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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烦?
谁会对大明星时烨说烦?
猫在垃圾桶后面的岑芬对那个女人的长相更加感兴趣了,可是伸长了脖子也瞧不见。
时烨听了估计也觉得伤自尊,反正老半天也没有个回应。
“你非要算的这么清楚?”
时烨的声音有点低落。
他的忧郁就是他的杀手锏,迷倒了不知道多少少女心。
可是对方心如铁石。
“对啊,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我知道你当我是朋友,可是不需要你做这些。”
“那我能做什么?我做什么你好像都不高兴,你都不喜欢。”
“有件事我很喜欢的。”
“是什么?”
“你离我远点。”
“……”
“还有你也少来撩温馨。她年纪还小,经不住你这种情场老手修炼成精的妖孽迷惑。”
“你说什么?你就是这么看我的?她非要贴上来,能怪我?”
“你也知道她喜欢贴上来,你还非往她面前出现?你知道我当一个经纪人不容易吗?大叔,我求求你了。”
时烨这会彻底没有话说,估计心里头是悲伤逆流成河。
任谁看他都是事业上升阶段,却在这个女人口中是老腊肉。
一阵高跟鞋敲击着地面的声音远去,时烨都还站在原地没有动静。
岑芬叹口气,这个女人说的确实都是实话,可是句句都伤人,针针都能见血。
顺利逃离会场,她接到满非晚的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家。
“我这会提了两大袋子水果特意来看你呢,也没有见到你钥匙放在家门口的地毯下面,进不了屋。”
岑芬当然不会回去。时烨的手底下的那些人指不定在在家门口守株待兔,就等着她这头傻兔子闷头撞上去。
“要不你回家去吧,我还在忙呢,不会回家。”
“啊……”满非晚很失望,“我还想说来投奔你。”
岑芬一听,估计是有八卦,好奇地问,“你这个语气是和吴名撕逼了?”
“别提他,你不是有事,正在忙吗?赶紧去忙吧。”
“别呀,我这会也不忙了。你过来,我在XX酒店里。”
岑芬直接报上五星级酒店的名字,等满非晚来了之后拿她身份证开了一个商务间。两人在房间里好好聊。
“一个晚上一千大洋啊,你居然有家不回,在这儿上班?难不成这儿会有效率点?”
刷卡进了房间,满非晚忍不住开始吐槽岑芬的土豪行为。
太浪费了!
等到客房服务员送上一个果盘,又把晚餐送到房间,满非晚就没有心思抱怨了。
“想不到这儿的油焖大虾做的真不错,深藏不露。还有这个贵妃鸡也好吃,鲜嫩多汁,浸着春笋的香气,满口生香。”
岑芬笑眯眯的,“那你多吃点。”
她没有告诉满非晚光这道看上去很简答的贵妃鸡,大概就要两千。
满非晚要是知道,肯定当场把她打到墙上去,抠都抠不下来。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不愿意回家啊?”
“他不肯说实话。”
“这件事已经很明显了。就是和你玩玩而已,懒得和你废话了。”
满非晚横她一眼,“他要是懒得废话,何必费那么大力气来骗我。我觉得这其中估计是有什么事情他不大好说出口。”
岑芬一听这话就吃不下去。
“不怕男人渣,就怕女人傻。当初那个字字珠玑,针针见血的满非晚去哪儿?怎么到了感情里面这么傻了?他那个腰,是不是其实不是他自己吃的,而是都下在牛奶里面,给你吃了?”
岑芬抓着她的肩膀,可劲地摇,“你清醒点,清醒点好吗?”
满非晚不耐烦地挥开她,“瞎说什么呢,我很清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那些关心,那些相处和扶持,我都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清楚的开始,清楚的结束。”
岑芬翘着脚,狠狠放下筷子,“行,那你到时候哭了别来找我。”
满非晚正要说话,岑芬的手机响了。
她那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很微妙。
女人最容易了解女人心里头的想法,更何况是这么多年的朋友。对方眼角眉梢的一丁点波澜,都能轻易捕捉到她心里的暴风雨。
“谁啊?怎么不接电话?是不是那个贱男人?”她撩袖子,拍桌子就要站起来。
当一个标准吃货,宁愿放下正在享受的美食,也要做一件事的时候,那就是相当危险的时刻。
为什么?
因为她连自己的嘴都能管住了,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岑芬立刻拿起来,讪笑着解释,“公司里的电话,估计催我交稿子呢。姑奶奶你息怒,我去洗手间接个电话,千万别出声,我告诉我老板我还在宴会的现场呢。”
一个闪身,躲进了洗手间里。确认门锁好了,低头一看,手机刚才已经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接通了。
咬牙,还是说话了。
“喂,打我电话干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在吃饭,想起你了,所以给你打个电话。”
古彦的声音懒洋洋的。
这会国外应该是早上吧。
听他这个语气,估计是不知道自己已经摆脱他手下监视的事情。
那些人应是害怕古彦发火,毕竟,这人……不是一般的恐怖。
岑芬脑海里面自动闪过古彦手拿匕首,一刀刀折磨那个人的表情,完全无视那人的求饶和恐惧,他冷静的像是一个魔鬼。
对,温柔的外表下,是一个残忍的魔鬼。
当初怎么就瞎眼到觉得酒吧里的他那么帅那么纯良呢?
明明一个调酒师还有一个身份是在医院里面上班,这本来挺不正常的。
“吃个饭还给我打电话,有必要吗?专心吃你的吧。”
岑芬想要挂电话。
“不,听着你的声音,吃早饭也能好吃点。”
岑芬嗯了一声,不知道该说什么。
镜子里的自己打了一个冷战,她被恶心到了。
“乖乖等我回来。”
“嗯。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岑芬洗了把脸,这才出去。
满非晚正拿着她的相机,低头翻照片。
岑芬凑过去,便看见上面显示的正好是元东隅照镜子的那张。
“你怎么拍到的?”
满非晚指着问。
说到这个,岑芬满满的都是自豪感。
“我当时是躲在男厕所里面,悄悄拍到的。
这个角度不容易,既要拍的清楚又要不被发现。
啧啧,我给你说,我现在才发现这些在女粉丝面前总是走高冷路线的男人其实也蛮弱的。这个呢,眼角那道红痕,估计就是女人给抓的。
另外一个呢,是时烨,今天被一个穿着宝蓝色高跟鞋的女汉子给嫌弃了。这些可都是头条新闻,我得赶紧都卸下来,发回报社。”
岑芬摩拳擦掌,打开电脑开启了工作模式。
满非晚还在那儿发呆。
忽然间,她站起来,拎着包,朝着门口走。
“我还有事,回家去了。”
岑芬应了一声,等到反应过来,嘴上骂一句重色轻友。
*
满非晚一上车就给吴名发了消息,说是今天必须要谈,不谈咱们俩就彻底拜拜。
很快,就有了回应:好。
满非晚就在家里面守着,等到晚上十二点,吴名回来了。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小台灯,满非晚放下手里的书,望向走过来人,坐直身体。
“你是不是要和我……结束了?你是不是想好了……如果这样的话……我只能……”
吴名在交流本上写到这儿的时候,满非晚打断他。
“先别急。我有事要问你。我们去你书房说话。”
满非晚一进去,先开他的电脑,想把那天看到的邮件给调出来,结果发现什么都没有。
“怎么回事?我那天明明都还……是不是你给删除了?”
满非晚看向与自己隔着一张桌子的吴名。
他的脸有一半隐藏在光影里,看不清楚神色。
“你为什么会买治疗精神方面的药?还是那么贵的?你别想狡辩,我都看到了你和那个医生交易了。我不想再听到一点点的谎言。”
房间里的光太暗了。
满非晚烦躁,站起来按亮了头顶的灯。
“你说……”
她的目光顿在吴名的脸上,眼角处……似乎有点不对劲。
凑过去,她一脸心疼的抚上他的脸,“怎么弄得?疼不疼?”
吴名的眼眸微垂。
猛然间,满非晚一个高抬腿,往下招呼。
“嘶……”
男人疼得倒抽一口凉气。
下手得多恨,恨不得他断子绝孙啊!
一只手还在他脸上拍,“元东隅,你是不是玩这个游戏玩入迷了?你以为我会被你耍了一次,又一次是不是?”
满非晚得感谢岑芬拍到的那些照片。
“装啊,怎么不继续装了啊?”
满非晚还不解气,又飞起一脚,元东隅却忽然间躲开了。
“你这是要人命!”
元东隅咬牙瞪她,恨不得把她捏在掌心里。
满非晚冷眼,“吴名呢?”
“不是早告诉你,死了吗?”
元东隅疼的厉害,越想越恼,“早就死了。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他。一直以来都是我装的!”
满非晚当然不信他说的半个字。
“你把吴名弄到哪儿去了?把他还给我!”
“他就是一个神经病,你还找他干什么?”
“神经病也比你这个变太强!”
满非晚气得都快要喘不过气来,“把吴名还给我!我不想见到你,还给我!”
稍微缓过来的元东隅慢慢站直了身体,靠在墙上,冷眼睨着激动的她,“连名字都是假的,信息都是假的,一切都是他编出来骗你的。你还信他?”
“不可能。他凭什么骗我?”
“凭什么?还能是什么?不就是想跟我抢。”
满非晚捞起桌上的小音箱就朝着元东隅砸了过去。
“你给我滚!你已经结婚了,为什么非要阴魂不散!”
元东隅被气狠了,这个女人疯了是不是,刚才居然扔了一个订书机过来,是想砸死他吧?他朝着她逼过去。
桌上已经空了。
能扔的,不能扔的,都被她扔出去了。
身后只剩下了一扇窗户。
元东隅脸色十分阴冷的逼近,“满非晚,我看你是欠收拾。”
危险的语气,危险的笑意,危险的气息。
“你想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
“你别过来!”
满非晚伸手扒开了窗户,半个身子探出去,“我不会让你再碰一下,你过来试试!”
还拿死威胁上了?
元东隅就不是个受人威胁的主!
他的脚步仍旧不疾不徐的逼近。
满非晚绝望到极点,脑子一热,整个人真的完全探出去。
其实她是想跳到下面多出来一点的台子上,可是在元东隅看来,这个举动是真的活腻了,想死了!玩真的!
大半个身子悬在外面,即将脱离窗户的时候,被一股力量拽了回去。
满非晚被扑倒在地上,他压在她的身上。
“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元东隅的眼睛都是红的。
满非晚狠狠得推开他,手脚并用的爬到一边,又被拽住了脚踝。
“你松开。”
“休想。你再找死你试试!”
“关你什么事!?你是怕担责任是不是?那你赶紧滚啊。”
“……”
元东隅没有说话,这会心跳的特别快,明显超出了正常水平。
一定是刚才费了不小的力气,这女人太胖了!
一定不是因为刚才真的被满非晚的举动吓到了,他!是!绝对!绝对不会承认的!
折腾不起了,满非晚坐起来,“元东隅,你有病啊?”
他低着头,趴在那儿,手还紧紧抓着她的脚踝。
“你才有病!”他没有好气地回答。
“没病你抖什么抖,你的手一直在抖。”
元东隅抬头看过去,抓着满非晚脚踝的人还真的在没有出息的抖。
他立刻松开,像是触电一样。
满非晚冷哼一声,偏偏把脚伸过去,踢他肩膀一脚。力道不重,但是看到白色的衣服上面留了一个脚印,她就特别舒服。
“你快滚吧,你衣服都脏成什么样子了。”
元东隅是个有洁癖的人,满非晚想这样赶走他。
可是元东隅却趴在那儿,一动不动。 时光不及你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