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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座在外……的确有不少女人。所以不是误会,你说的没错。”
陌无双略带凉意的话音落下,斐苒身形一僵,脑袋不再嗡嗡作响,像有一盆冷水浇下,从头到脚,原本炙热的心瞬间变凉。
“呵呵。”淡淡一笑,带了抹她也不知从何而来的自嘲。
“而且那些女人,各个国色天香,才识、品学无一不精。”陌无双又是一句。
如果之前斐苒还能忍,那么现在男子不仅承认在外有很多女人,更甚者赞叹她们哪哪都好,什么意思?不明摆着拿斐苒和她们作比较么!
“请你走。”斐苒开口,语气很冷,不带一丝温度。
说完发现陌无双没有反应,可恶的指尖仍在她耳廓上下描绘,“最后一次,出去。”这回斐苒声音更冷。
由始至终没有抬眸看男子一眼,现在斐苒更是决定无论之后陌无双作何反应,她都会动手亲自将这个可恶的男人赶出去。
因此并不知某位白袍男子,灿若星辉的眸底此刻是浅浅笑意,和很淡却不容忽视的玩味。
“本座今日是来找人的,目的尚未达成,不走,你既为所罗门门主,需陪侍在侧,直至本座见到人为止。”
强势,和凉王的霸道不同,陌无双的强势具有绝对尊威,不容也没有任何人可以反抗。亦是他与身俱来,曾受众人追捧不屑外露,现在为某女所迫,怀柔不得,只能换一种方式,要让她认清楚,自己究竟是一个怎样值得她一生信赖,可以依靠可以让她真正敞开心扉的男子。
如同当初的那句,为你,我做了。现在则是,为你,我愿意做出改变。
而斐苒面对陌无双不容反抗的尊威,紧了紧拳,“抱歉,老身事务繁忙,没空陪某些闲人瞎折腾。”
“哦?”陌无双状似无所谓的发出一声,而后也不等她反应,执起女子紧握的拳于手中把玩。
“放开!”某女怒喝,大力甩开对方,“去找那些女人去,老身不想再见……”
尚未说完,唇瓣被男子覆盖,斐苒千言万语最终化成一声呜咽,即便奋力挣扎,仍旧敌不过陌无双的强势索取。
直到女子几近窒息,陌无双才万般不舍的离开那双朱唇。
星眸变得柔和,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那些女人,早已被本座统统逐出天涯海岸,本座以为你……再清楚不过。”
是了,曾经那句家徒四壁,只银杏一名婢女,斐苒记忆犹新,所以陌无双女人多?怎么可能呢。
“你!”意识到自己被他耍了,斐苒非但没有解气,反而更加恼怒。
陌无双笑意更甚,“本座脾气怪异?那就继续怪异下去吧。反正除了你,也没人会对本座有意,这些……可都是你自己说的。”
“……!”斐苒无言以对,看着男子唇角愈发明显的弧度,银牙暗咬。
该死,陌无双你就不能像正常人一样,说几句好听的话吗!消失这么多天,害得自己坐立难安,可你呢?!一出现就是各种威逼,最后还顺着自己的话,要将怪异进行到底?!可恶,实在是太可恶了!
然后又觉得不对,自己和他现在算是什么关系呢?当时百里坡的那一剑,陌无双始终没正面听自己解释过,连同匕首一事,陌无双明显知道,却是只字不提。
所以他……到底在想什么?
思及此,斐苒从气恼,渐渐变得落寞,总觉得这个男人太难懂,自己压根猜不透他的想法,以后又如何能做到全心信任……
似是看穿某女心事,陌无双动了动薄唇,“本座说过,只要听我的话就好,有些事时机未到,还不能和你解释。”
时机未到?斐苒心头一紧,敏锐的察觉到陌无双口中的这件事非比寻常,刚要问,“尊君……?”简离的声音突然响起。
童子不敢置信的撑大双眼,“你……你们?”
因为在他眼前,一男一女靠得极近,若是从前女子定会大打出手,绝不让男子靠近半分,可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而斐苒没想过会被人撞见,尴尬不已,匆忙别开头不知该如何解释。
此时陌无双淡淡扫了眼简离,“燕云尘情况更加严重了?”
明明童子什么都未说,可陌无双已然猜到。
简离回不过神,只知愣愣点头,“恩……,他口吐白沫,看起来快不行了。”
“什么?!”意识到事态严重,斐苒再顾不得其他,“快带我去看看。”
于是一行三人朝关押燕云尘的石室而去。
路上,简离时不时偷瞄自家尊君,忍不住奇怪,他们这是和好了么?那自己……是不是可以回天涯海岸?这么久未见那群童子,说实话还挺想他们的……
简离在心中如是想着,就听白袍男子突然发声,“可以回去,但要进暗室闭门思过。”
一听暗室,简离瞬间偃旗息鼓。
斐苒却是生出疑问,“天涯海岸的暗室,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小声朝简离问道。
童子低垂着脑袋,幽幽开口,“是个不见天日的铁牢,四周密闭,进去待久了呼吸会变得非常困难,而每七日才会开放一次牢门,外面的新鲜空气灌入,不至让关在里面的人窒息而亡。就这样日复一日,长此以往,心志稍有不坚,随时都可能发疯。”
斐苒怔了怔,下意识想起曾看过电影里对犯人的逼供,用湿毛巾盖在囚犯脸上,不断加水直至他无法呼吸,这种酷刑不得不说相当残忍。
所以陌无双……当真要对一个小童子做到这般绝情么?
这么想着,斐苒偷偷看向白袍男子,发现他面色很淡,对此似乎习以为常,并不觉得让孩子去受罪有什么不对。
见此斐苒有些失望,也是又一次觉得,自己其实根本不了解陌无双,无论是想法还是脾气,二人间有的不过是当初短短一月的接触,和事后为数不多的见面。
越想,某女情绪愈发低落,直到三人进入关押燕云尘的石室。
男子四肢被绑,在地上痛苦打滚,与此同时口中不断吐出白沫,情况看上去十分危险。
“这……,怎么会变成这样?!”斐苒急了。
陌无双不语,缓缓行至燕云尘身前,从袖中取出金针,精准的刺入对方眉心。不多时燕云尘不再口吐白沫,只不过痛苦依旧,人还是在地上不停扭动。
收回金针,陌无双复又看了他一会,“命能保,但神志可能就此不清。”
斐苒听后皱眉,“你的意思是,就算他好了,也会变得痴傻?”
“并非,尚有五成希望。”陌无双给出结论。
就在这个时候,“呵!天涯海岸尊君好大的口气。”不变的低沉嗓音,凉王韩世月大踏步入内。
“一个命在旦夕,神志彻底涣散的人,也有把握能将他救回?!”韩世月似有嘲讽。
陌无双神色依旧平静,转身,和韩世月对面而立。
两人一个身形颀长,凤眸威严赫赫,另一个气质若仙,未有开口,光形容已完胜对方。
空气瞬间冻结,石室内只余燕云尘痛苦至极的呜咽声。
“本座说能救,即是能救。本座要保的人,也定是能保。”陌无双一语,如同十殿阎罗判令,当场决定了燕云尘生死,更甚者还会让他事后无碍,重新恢复如初。
对此韩世月不屑,冷笑一声,“呵呵,那本王就拭目以待,看看你无双如玉究竟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眼见韩世月愈发针对陌无双,斐苒想要说什么,突然被躺在地上的燕云尘一口咬住衣摆,“贱女人,都是你害的我……”
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落入所有人耳中。
斐苒一愣,贱女人?害燕云尘?斐苒不解,于是蹲下身,“你说什么?”
燕云尘双眼赤红,不知是真心还是产生幻觉,继续低吼,“我要杀了你!”
韩世月扫向此男,眸光是毫不掩饰的轻蔑,“小然子,到本王这来。”
斐苒没有理会,只愈发奇怪燕云尘口中的贱女人究竟是谁,总不见得是自己吧,要说害,只有燕云尘当初和韩幕辽联手,自己的命都险些断送在这二人手中。
之后心思一转,斐苒干脆将他扶到床上,尽量做出一副和颜悦色的表情,“可还记得是谁害你?”
“贱女人,就是你这个贱女人!”燕云尘却是更加癫狂。
斐苒挑眉,“那……我是谁?”
女子用意明显,想要套出线索。
见此,陌无双不语,只在心底轻柔得念道,傻丫头,知道了你只会徒添伤感罢了。
而燕云尘话语开始凌乱,“你就是贱女人,没想到是你,哈哈哈,是你!”
虽然仍旧没能问到线索,但好在肯定了一点,就是燕云尘的确认识对方。
斐苒也就更加好奇,想了想,复又开口,“你认错人了,我不是她。”
“就是你,就是你!你……”燕云尘突然惊恐的睁大双眼,“别……别过来,别!”
盯着某女背后,燕云尘颤抖出声。
斐苒一楞,忙顺着他目光回头看去。
“太妃?”怎么又是她,斐苒下意识生出警惕。
林子娇在洪尘的搀扶下进入石室,此时面色看起来讶异,“你们……就这么绑着他?”
说完,林子娇放开洪尘的手,直直走向燕云尘。
不出意外,被斐苒挡住,“太妃请回,这里乃我所罗门关人要地,不是旁人可随便出入的。”
林子娇腾起怒气,“你这个不识好歹的臭丫头,到底知不知道老娘是谁?!”
“林师叔。”陌无双淡淡发声。
林子娇一愣,猛地转头,“你……?!陌无双?你怎么也会在这?”
随后想到什么,林子娇顾不得众人在场,上前将陌无双拉到一边,“你来得正好,我被这黄毛丫头困住,正苦于无法外出,你今日要是能对付得了她就对付,对付不了就去替老娘传个话,让慕言风那个老家伙赶紧准备准备,把他女儿洗干净了,送来我燕文国皇宫。”
然而发现陌无双没有反应,林子娇不得已,只好补充一句,“当年和慕言风有过结亲的约定,所以慕言风既然废了我宝贝儿子,那他的女儿就必须兑现承诺,嫁于我儿为后,也不算亏待慕言风那丫头。”
林子娇在这边窃窃私语,另一边韩世月走近斐苒,“小然子,何故一定要救他?”
斐苒不语,对韩世月,她已不能再像从前般信任,不止那碗奇怪的汤药,还有他竟能找到所罗门,足以证明韩世月有着不容小觑的势力。而且和其余人不同,唯有韩世月颓废过很长一段时间,对雪山之巅陌无双的行为自然更加记恨,外加这次复出,韩世月比之从前霸道不少,几次不顾自己意愿强行做出亲密举动,光最后这点,她就不能接受。
“小然子?”韩世月追问,同时大掌落到她发顶,轻柔抚摸。
斐苒即刻避开,“王爷,请自重。”
韩世月不以为意,接下去大掌竟是朝某女脸颊伸去,不想被一柄软剑挡住。
情况发生突变,韩世月却是一脸淡定,凤眸扫向白袍男子,“怎么,想对本王动手?”
“有何不可。”陌无双冷冷吐出一句。
“呵呵,那就请便,本王倒是要看看,在你心里究竟什么才是最重要的!”韩世月意味不明的话,让斐苒快速皱眉。
气氛一时间僵持,林子娇在这两人身上来回扫视,硬是没搞懂陌无双怎么了,为什么刚还和自己在一边说话,突然就对这位韩武国的王爷出手。
“他们是情敌。”洪尘适时作出解释。
林子娇不敢相信,“他们?但不对啊,陌无双这小子也会有意中人?”
所以洪尘看向那名黑袍女子,“和燕秦一样,都喜欢她。”
闻言林子娇就差扶额望天了,难怪陌无双会出现在这,也难怪刚才自己叫陌无双出手,他会没反应,原来是看上这光有皮囊,内里阴毒狠辣的臭丫头!
越想,林子娇越不能忍,最后朝洪尘使了个眼色,二人趁着这个档口退出石室。
“太妃?你这是要走?”陪着林子娇来到洞口,洪尘不解的问道。
林子娇没有犹豫,“我有要紧事情,燕秦就留给你照看了,记住,一定不能让那丫头伤了我儿分毫!”留下这句,林子娇一个纵身快速消失在洪尘眼前。
同时随着她动作,空中留下一抹刺鼻异香,洪尘皱眉,但也未说什么,只缓缓往回走。
石室内,陌无双终是收回软剑,一言不发,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斐苒很想问他怎么了,碍于韩世月在场,硬生生将疑问咽回肚子。
“呵呵!”韩世月冷笑,有意无意得扫过黑袍女子,“果然,她于你而言,不过是可有可无之人,真正重要的始终是另一个女人。”
什么意思?韩世月这话是什么意思?斐苒愣住了,而且刚才韩世月还是看着自己说的,难道……是想告诉自己,陌无双有别的女人,比她更加重要的女人,是这样么?
然而陌无双也不解释,收回软剑后,竟是背过身,让人看不见他的表情,也不知他究竟在想什么。
见此,韩世月唇角勾起弧度,朝某女靠近,“走吧小然子,本王煮了汤药,特来找你,就是怕药凉了,再喝会苦。”
斐苒没有反应,仍旧愣愣看着陌无双,有一种酸涩的情绪在胸口缓缓蔓延。
你……到底在想什么,又藏了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为什么刚才韩世月一句话,你就收手,现在还背过身去,是怕我看出端倪么?还是……你压根不想和我解释什么……
“走吧小然子。”韩世月催促道。
斐苒不语,落寞的低下头,双眼渐渐失去神采。突然响起前世有一首歌,自己很喜欢,因为歌词好像在唱她一样……
只有我自己,始终只有我自己,还以为一生总会寻到一知己,奈何天高地厚,也容不下你我的距离……
从孤儿,到一个命中注定孤独的人,是的,原来一直都只有我自己。 惑世女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