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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离。”慕言风开口。
童子没有理会,静静坐在石阶上,整个人看起来落寞不已。
可现在,慕言风别无选择,只有道明来意,让简离出面去说,才能解决山下那两个不要命的家伙。
所以一个时辰后……
“简离?”燕秦和韩艺卿疑问出声。与此同时,两人不禁暗道,斐然人呢?为什么是简离过来?
相较二人疑问,简离只低垂着头,整个人看起来落寞。
不得已,“咳咳。”慕言风轻咳算是在提醒简离。
之后童子默了默,终是开口,“她睡了。”三个字话语很轻。
闻言,燕秦和韩艺卿将信将疑,“此话当真?”其中一人问。
简离微微点头,然而脑袋始终低垂,看不见他表情。
生怕事情拖久了这两人定会看出端倪,慕言风上前半步,有意无意的挡住简离,“既然她身边的童子都这么说了,你们还不速速离开。”
至此,燕秦虽仍有疑虑,但信得过慕言风为人,绝不会明着说斐然没事,暗中再使手段残害对方,外加对斐然忠心耿耿的简离都出面佐证。于是朝韩艺卿投去眼神,燕秦开口,“走吧,老家伙既然答应,过段时日会放她,那到时自然会放,与其现在大动干戈,不如以后你好好照顾斐然。”
一句话用的是‘你’,韩艺卿难免奇怪,“那你呢?”
燕秦失笑,“朕……早已失去了这个资格。”
二人在这边对话,并未发现被慕言风挡住的简离,听他们说后,肩膀明显耸动,有温热的液体不断落到地面,却是强行屏住,没有发出一点哭声。
……
四周是妖冶的鲜红色花草。
一名女子跪趴在地上不断颤抖,“主上……是属下失算,并不知无双如玉竟狠心到废了她一身功力……”
说完,上座之人没有回应,女子也就颤抖的更加厉害。
直到另一名容姿上等的女子缓缓靠近,将一柄利剑丢到她面前。
女子呼吸一滞,一颗心几乎停跳。
“拿去,是主上赏你的。”对方开口,却是说出这么一句。
女子不敢相信,主上不但不罚,还赏自己宝剑?
震惊之余,女子猛地抬头,下一刻瞳孔紧缩,“你……”
不怪她会有这样的反应,因为面前这位她再熟悉不过的同伴,外露的纤细颈脖上,到处是暧昧红痕,形状大小各异,更甚者她的脸上也有这样的痕迹……
见此,对方即刻别过头,紧咬下唇,眸底有着明显羞愤和耻辱。
回想那一日,主上竟是将身中韩武皇室秘药的她丢去乞丐窝……
被那样一群人轮番侮辱,她……却是在不断配合,之后即便她清醒,那群人也不肯放过,一次接着一次,直到她痛苦求饶,最后昏迷,醒来的时候已被糟蹋的不成人形。
嗓子因此而坏,好几天发不出声,就算现在勉强能说话,也还是沙哑异常。
“主上说,你这次功不可没,所以找了把刻有银杏花纹的宝剑,当作对你的赏赐。”那名女子低哑的说完,快速退到一边,垂下眸,不敢也不想看任何人。
四周恢复安静,直到,“怎么,对这个赏赐不满意?”高座之上,男子终是缓缓发声,“和你同名的宝剑,若是不喜,便拿去销毁。”
银杏剑,而女子名为银杏,怎么可能不喜欢呢?只是刚才对同伴的遭遇,不免感到震惊。
“是属下一时失神,还望主上莫要见怪。”说完,银杏一把拾起宝剑,起身准备退下。
岂料男子再次发话,“慢着。”
银杏不敢再动,低垂着头,“主上还有何吩咐?”
“见过陌无双了?”男子问,声音中隐有不悦。
银杏一惊,这才想起陌无双让她传话一事。
“是,属下见过,另外他还让属下……转告您一句话。”
“呵呵。”男子冷笑,“什么话。”
银杏犹豫不决,眉头一皱再皱,好半晌方才开口,“他说……无论今日斐然是死是活,一切都是主上您……咎由自取。”
话落,周围再次恢复安静,银杏明显感觉到空中气压渐低,额上随之沁出冷汗。
然而出乎她意料,这股威压转瞬即逝,高座之上,男子竟是大笑出声。
这是银杏不懂的,和今天主上的赏赐一样,银杏本以为会有炼狱般可怕的惩罚等着她,谁知……主上反倒赐了她一把宝剑。
“咎由自取?哈哈!好一个咎由自取。”男子声音仍旧带有一丝难掩的高亢。
再次开口,男子朝银杏发问,“可知你今日为何会得赏赐?”
银杏赶忙半跪到地,“属下不知,还望主上指点迷津。”
男子闻言唇边扬起一抹弧度,似有淡淡兴味,“想必连陌无双自己都不知道,他这么做无异于雪中送炭~!”
雪中送炭?银杏不解,但也不敢多问,只好配合着点头应是。
之后男子继续,“要对付陌无双这个天涯海岸尊君,没有三四手准备,又怎么能让他信服。所以这位尊君现在应该还为自己的选择,感到满意吧,呵呵。”
“废了她内力?废的好!正好让她以后再无力抵抗。”
男子的话,银杏几乎没懂,只有一点她依稀听明白了,那就是……斐然还活着!但……她是怎么活下来的?这也太令人匪夷所思了吧!
……
韩武国摄政王府
黑色蟒袍,韩艺卿正独自坐于前厅,脑中不断回想着刚才收到的消息。
“王爷,吴蜀国政变了,原皇室被新帝强行迁至大乘寺,而那位新帝,至今无人知道他姓甚名谁。”
又是大乘寺?韩艺卿不免生出疑惑。
本来他是打算和燕秦一起前往这座位于吴蜀国的大乘寺,好一探究竟。奈何收到韩幕辽急报,要求他速速回国,韩艺卿犹豫再三,最后想起某女当日的那句,好男儿志在四方,终是选择先回韩武,待处理完正事,再去大乘寺也不迟。
岂料才踏进王府,还来不及入宫面圣,韩艺卿就从家仆口中听到这么个骇人听闻的大事件。
“所以大乘寺到底安了什么秘密?还有吴蜀国的那位新帝……”韩艺卿喃喃自语。
突然想到什么,韩艺卿起身,大步朝庭院行去。
之后离老远,韩艺卿看见吴萧筱在婢女的陪侍下正悠然抚琴,男子不禁皱了皱眉。
与此同时,对方也发现了这位面容冷峻的摄政王,吴萧筱心头一喜即刻起身上前,“妾身见过王爷。”
“恩。”韩艺卿淡淡应声,“吴蜀国……”
刚开口,被吴萧筱打断,“王爷,妾身对此事毫不知情,要不是今日有消息传来韩武,妾身……还被蒙在鼓里……”
说着说着女子泫然欲泣。
韩艺卿不语,静静看了她半晌。
就见吴萧筱深吸口气,似在强自平复情绪,好半晌之后方才继续,“据闻那位新帝下旨,勒令原皇室成员统一迁入大乘寺,无昭不得外出……,幸好妾身不在国内,否则与王爷的婚事……怕是再难举行……”
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吴萧筱还在想着和韩艺卿成婚,可见她对吴蜀以及一干皇亲国戚几乎没有半点情感,换言之就是个自私自利,只顾自己享乐的卑鄙小人。
所以韩艺卿懒得再看她一眼,视线移向别处,“对吴蜀国新帝的身份,你可有何猜测?”
吴萧筱摇头,“说是上朝都垂帘幕后,没人见过他真容,连姓名到现在都是个谜。”
对此,韩艺卿在心底冷笑,看来还是个藏头露尾见不得人的家伙。
“那大乘寺呢?你从前有否去过?”
韩艺卿话落,吴萧筱再次摇头,“从未去过,大乘寺乃吴蜀偏僻之地的一座小庙,若不是这次事变,妾身还从未听过其名号。”
小庙,还是偏僻之地?韩艺卿不语,只是心底疑问渐大,那大乘寺、斐然还有天涯海岸这三者之间,到底有什么关联?
直到这一日午后,韩艺卿应召匆匆进宫。
“斐然那边如何?”韩幕辽上前,开口就是一问。
心有旁骛,韩艺卿皱眉回道,“应当无妨,天涯海岸的老尊君说,过些时日便会放人。”
“哦?”韩幕辽似是不信,“既然无妨,那你神色为何凝重?”
韩艺卿没有回答,毕竟大乘寺的事太过玄妙,在未确认前,他不打算让韩幕辽跟着操心。
所以再次开口,韩艺卿干脆转而发问,“皇兄,你急急招我回国又是何故?”
讲到这件事,韩幕辽面色一变,似有愁云,“可能……要开战了。”
“又是北漠边境?”韩艺卿下意识反应。
不怪他这么想,毕竟这片大陆三国鼎立已久,向来只有互相扯后腿,三国间还从未真正发生过大规模战争,也就北漠边境会时不时出现骚乱。
之后韩幕辽轻叹口气,无奈的摇头,“是吴蜀,新帝篡位的事想必你已然知晓了吧。”
韩艺卿听后大惊,“什么意思?难道是吴蜀主动向我国宣战?”
“呵呵。”韩幕辽笑笑,“就是没有宣战,才扰的人心惶惶。”
意味不明的话,韩艺卿愈发不解,“到底怎么说?”
二人在书房秘密谈话,另一边,燕秦将数万精兵遣回燕文国,只留下一千余人随行左右,此时正在不断向吴蜀国进发。
然而行至半道,燕秦忽然收到飞鸽传书,“吴蜀国政变?”
为这个消息感到震惊,燕秦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随之闪烁。暗道事情当真这么巧么?自己刚要去大乘寺打探情况,吴蜀国皇位就被人篡夺,而且对方还身份不明。
想到这,燕秦面色一变,“吴蜀的新帝难道是……他?”
这个念头一出,燕秦再难淡定,“所有人听命,加紧赶路,朕要在两日内抵达吴蜀国边境!”
燕秦快马加鞭,一路上仍旧为自己的猜测感到心惊不已,疯了,那个人一定是疯了,如果新帝真的是他,那斐然……绝对再难逃出他掌心啊!
因此几乎没有片刻停休,直到快要抵达吴蜀边境,远远望去,前方黑压压一片。
“吁!”燕秦急急勒停,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身后一千精兵紧跟着停下,和自家陛下一样,他们亦是一个个面露震惊。
“这是……”有人忍不住小声念叨。
“吴蜀国怎么会有这么多兵马?!”
“陛下,看样子吴蜀边境是过不去了。”
耳边话语声不断,燕秦眉头紧锁,不单为进不去吴蜀,还为对方那神秘的新帝愈发感到心惊,因为单看他现在这架势,明显是要打算发动大规模战争啊!不行,不管怎么样,自己都要想办法进去一探究竟!决不能允许这样的威胁存在!
想到这里,燕秦当下发令,“绕道,谅他吴蜀国兵士再多,也不可能将整个吴蜀包围的水泄不通,总能找到缺口进入。”
……
“杨……杨院长?”斐苒一脸惊讶。
眼前的中年妇女慈眉善目,即便年过四十,依旧难掩其姣好的容貌。
“你终于醒了。”杨文淑温和开口。
醒了?什么意思?斐苒赶忙四下看看,洁白的床单,洁白的墙壁,空气中还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难道这里是……医院?
可不对啊,她为什么会住院?
斐苒快速在脑中搜索,忽然一阵头晕,“唔……”
“好了,快休息吧,车祸的事就不要再想了,医生说你运气好,只有轻微脑震荡,但还是要注意身体,短时间内不易用脑过度。”杨文淑说着从桌上取过一只水杯,“喝点温水吧,然后好好睡一觉。”
斐苒刚要接过,“请问,这间病房是不是住了一位叫斐苒的大一学生?”
低沉的嗓音,斐苒明明从未听过,现在却是猛地抬眸看去,“大叔……?”下意识冒出一句。
“你好,我是S大新任校董,全名韩世月,听说我校有一位学生出了车祸,所以特地代表校方前来慰问。”
男人一身黑色西装,凤眸狭长而复古,外加薄唇性感,怎么看都有一股熟男人特有的魅力。
之后他放下一堆水果和营养品,下一刻抬眸,突兀的开口,“回去吧。”
回……回去?斐苒满头雾水。而且她可以肯定自己从没见过这位所谓的校董,那为什么刚才一开口就会习惯性的喊他大叔?
呃……想不明白,头好痛!
然而几分钟后,又有一个男人走进房间。
“啧啧啧~,真是个倒霉的女人,居然连坐公交车也会遇到车祸,本少爷早都说过了,以后无论去哪,发条短信给少爷我,要什么车没有?偏偏去做公交,活该被撞~!”
“你是……?”斐苒看着对方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总觉得有个名字呼之欲出,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就见那人松了松领口,有些痞气又有些邪肆,随意地往沙发上一坐,同时唇角勾起一抹魅惑弧度,“怎么~?还舍不得回去么,恩?”
对此,斐苒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懵。
尚不及某女回神。
“斐苒!”短发利落长相冷峻,来人身穿Y国顶级足球俱乐部运动装,不顾身后一大堆记者粉丝,闯进病房后开口就问,“你没事吧?!我刚下飞机就赶来了,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出车祸?”
看着和他一起出现的闪光灯,以及众多粉丝,斐苒嘴角抽搐,“你……又是……?”
“怎么不记得我了?Kyle韩,之前你不是找我要签名吗?所以打了飞的过来,想亲手交给你,没想到你进了医院。”说到这来人默了默,眼神逐渐黯淡,“虽然你该回去了,不过放心,我会等你,再久也会等下去,相信总有一天你会回来!”
接下去又有好几个人出现,斐苒每次都瞪大着眼,因为身份一个比一个特殊,而她最多觉得这些人熟悉,名字……如果不是他们自己说,斐苒压根想不起来。
直到某个穿着白色衬衫,打扮看似简单,却能吸引所有人眼球,让场面瞬间安静的男人出现……
斐苒清楚听到有人倒吸口冷气。
“他不是那个……”那个谁?对方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男人已经站定在斐苒床前……
二人对视,不过短短数秒,一个面容是不变的冷漠疏离,另一个眼眶已然盈满泪水。 惑世女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