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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章 宫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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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越和何琢吩咐完之后,显然还有话要和林攀说,何琢于是先一步退下,林攀则说一会儿会去京兆府报道。何琢这才退了下去,等到他离开之后宁越才叫着林攀去了花园之中。

  大暑到了末了,临近立秋的时节,天气终于有了那么一丝的凉意。加上今天阴天,外面格外得凉爽了一些。宁越和林攀在花园里散了一会儿步,却突然遇上了一阵小雨。夏天里的雨总是一阵一阵得,来得蹊跷,倒是不大,也不久。正巧两人走到了一处更衣消暑的一处小筑,就进去避了避雨。

  小筑里也精心设置过,摆放了四张红酸枝的椅子,两个人并排坐在一边,看着外面的雨,一面赏雨一面说话。

  “宁晰不在,倒是你还能陪朕说几句话。”难得又一次碰上这样糟心的事情的时候宁晰不在身旁,宁越深感无人可以聊天的,好不容易抓住一个林攀,也不管别的了,就开始说起来了。

  林攀笑道:“最近事情一桩接着一桩,实在是让人揪心啊。”

  宁越叹了一口气,说:“原本倒是可以与澄华聊几句,只是……”

  只是此案特殊,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宁清都应该避嫌,不能参与此案的调查,甚至尽量要少提及此事。

  宁清的母亲是熙太妃,熙太妃在先帝在世的时候并不受宠,但是宁清聪明智慧,还算得先帝喜欢,熙太妃于是母凭子贵,在先帝死后获封太妃。熙太妃在先帝在世时地位一直不高,为了保命,也为了保护儿子,她一直依附于当时先帝的宠妃,毓贵妃,也就是现在的毓太妃。毓太妃出身苏家,是苏家现任家主苏伯甫的大妹,也就是宰相夫人苏兰的大姐。是以宁清与此案关系匪浅,不得不避嫌了。

  “此事牵扯的人和事众多,陛下心烦也是有的。”林攀在旁边并不多话,他不是宁晰,身份不同,有些话宁晰可以说,但是他不能说。

  宁越叹了一口气,说:“其实朕何尝不知道,世家们……世家们各自有心思,谁都有私心,只要他们尽好自己的职责,偶尔有一些小的错处,朕也都当看不见的了,可是他们,他们怎么也要做个八九不离十吧,那一两分可以说人无完人。可他们居然做这样的事情——叫朕,如何再护着他们?!”

  林攀在旁边听着,适时得说那么一两句。宁越心痛得很,这一时牵扯进这么多人去,朝中六部会有多少职能瘫痪?各省又会有多少空缺出来。

  宁越絮叨了好一会儿,直到外面的大雨也逐渐转小,淅淅沥沥的雨逐渐转成了银线丝丝缕缕。

  宁越一抬头才看到外面雨都听了,这才发觉自己已经说了很久了。他心中烦闷,也顾不上觉得有些难堪,皱着眉问林攀:“昭云走前说过,如果江南有什么动静的话,京城恐怕也会有异动,现在看来,两边都有些耐不住了。”

  林攀说:“陛下,案情尚不明晰,还是等到何大人抓住了王珏,撬开了他的嘴,很多事情就有了佐证了。殿下那边恐怕也在等一个查案的契机吧。”

  宁越点了点头:“嗯。”

  雨停了,宁越站起来,林攀也随着起来,两个人一面往外走,宁越一面对林攀说:“时候不早了,你先去吧。”

  “是陛下,那臣先告退了。”林攀躬身要退去,宁越却又叫住了他。

  “等等。”

  “陛下,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刚刚那阵雨虽然急但是并不小,地上积了薄薄的一层水,花园里都是石板路,林攀猛得被叫住,差点脚下一滑。不过林公子还是勉强稳住了身子,躬身道。

  宁越被他刚刚那一滑逗笑了,他摸了摸鼻子,没有让林攀太丢人:“你和昭云一直有联系吧?若是他有什么消息,及时告知朕一声,他这一去半点消息都没有,江北那边也只露了个面,朕……很是担心他。”

  林攀知道,宁越担心宁晰的安危,林家势力太大,尤其是在江南地方,简直是一家独大,朝中有人参苏伯甫,苏家肯定会警惕起来的,若是宁晰发生了什么危险……

  “陛下放心,殿下的武功智谋不在任何人之下,且殿下早有准备,一定不会有事的。”林攀拱手道。

  宁越点了点头:“嗯,还有……宋柯。”

  “什么?”猛得听宁越说起宋柯来,林攀楞了一下神,脱口而出得问。

  所幸宁越不知道魂飞哪里去了,并没有听到林攀这一句话。他回了回神,才继续说道:“唔……宋柯当初坚持要查清和苏兰的账才引出了这个案子,虽然不知道她事先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我总觉得她知道些什么,但是她并不肯直接说出来。她若是要插手此案,你就随便她,只是随时告知朕她的动向,明白吗?”

  林攀楞了一下,忙道:“是,臣明白了。”

  “嗯,你去吧。”宁越终于摆摆手,让林攀走了。

  林攀退去转身,往外走着,心中也有了一丝异样。他早知宁越对宋柯的态度不一般,从宋柯被刘敏抓去那会就能知道。宁越不是很放心宋柯,但是又不想为难宋柯,所以干脆任由她去做,只是找个人来盯着她。这大概是一位君王最大的温柔了吧?

  林攀自嘲得笑了笑——你啊,早就没机会了。

  等到他走出视线之后,宁越才和姚华一起往明德殿走。姚华跟着宁越时间久了,宁越心情动向,他是最清楚的。他看得出来,宁越这会儿心情不是很好,于是也不敢多言,就默默得跟在他身旁。

  “嘶——姚华。”宁越忽然想到什么,突然问道。

  “奴才在。”姚华忙上前一步,躬身道。

  宁越停下来看他,问道:“最近……,高妃有什么动静吗?”

  姚华心想,皇上终于还是又想起了高妃。这高氏自从上次刘敏被降位后,终于安稳下来了,这次苏家出事,她也没有再敢闹什么动静,想来是真的怕了。

  “回皇上,高妃最近一直在宫里,哪儿都没去,也什么话都没说,安稳得很。”

  宁越这才放心下来。 水嫩王妃:我为王爷脱战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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