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落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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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柯看着这个场面十分满意,有些轻蔑得笑了笑,然后扭头问旁边站着的胡妍妍:“妍妍,你说呢?”
胡妍妍说:“前年庄子的年产是八十石左右,分到我们普通农户家的年钱大约是4两银子,去年庄子的年产是一百三十石,分到我们普通农户家的年钱是2两银子。而且去年的中药价格比前年是涨了的,要是按照旧例,分到各家的银子就算不多也不该少。”
宋柯看了张富源一眼,冷笑道:“你看,你还不如一个小姑娘算得清楚。这让我怎么放心把庄子交给你呢?”
张富源又气又无话可说,搞得面红耳赤得,憋了半天才说道:“郡主这么说,小的也无话可说。只是我想说,管理庄子并非只会算个总账就行了,您若是觉得这个小姑娘算得准,那就让她当这个管事吧!”
张富源说完转身就要走,不过他走得很慢,就等着众人把他拉回来然后在宋柯那里说话,然而还没等他们的戏做全,祠堂外面青杏带着一伙人就进来了。
“郡主,郡主!”青杏匆匆从人中间挤进来,一面疾呼一面跑到了宋柯面前。
“慌什么?慢慢说。”宋柯轻斥道。
青杏说:“奴婢带人去庄子里到处找胡大娘的下落,一直找了很多地方都没有,后来才听一人来禀报,说一个院子里发现了洗了一半的衣服,奴婢这就带人过去,经过村里的人辨认,那衣服正是胡大娘和胡妍妍的。奴婢这就让人在院子附近找,但是还是没找到人,随后……随后才发现水盆旁边的井,井台塌了,是向里塌的,很有可能……”
“啊——娘,娘!”青杏话音未落,胡妍妍便愣在了原地,悲痛涌上心头,她也顾不得别的,拔腿就往外跑去。
“妍妍!”宋柯想拉住她,却一把抓空。
“快跟上她!”宋柯冲门口的守卫们喊道。
那些人得令赶紧追着胡妍妍去了,宋柯这才收回目光,面色不善得看着青杏,问道:“胡大娘死了?”
青杏看到宋柯的脸色知道她心情不佳,低着头说:“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奴婢过来之前留了人在那边下井打捞,只是晚上太黑了,不一定能捞到。”
张富源的脸色霎时变了,他扭头看了张婆子一眼,结果发现张婆子面如土色,一看就知道,此事八九不离十,就是她干的,要么就是她吩咐别人干的。
宋柯脸色阴沉下来,她瞥向张富源,一仰头从眼睛下面看他,冷笑道:“张管事真是管得一个好庄子,庄子里的人死了你都不知道。”
张富源还待解释,宋柯已经拔腿就走,直奔那个小院去了。
宋柯走出去不远就撞上了折回来的胡妍妍,问一问她身后的护卫,那人说:“她不知道路,乱跑,好不容易才抓回来。”
胡妍妍脸上已经糊满了眼泪了,这会儿还吸着鼻子打抽抽,宋柯摸了摸她的头,说:“妍妍,走,跟着我一起去吧。”
宋柯的语气太温柔,胡妍妍一下子就绷不住了,眼泪和不要钱似的往外流,抱着宋柯的胳膊就哭出了声。
宋柯微微得叹了一口气,阿若看到胡妍妍眼泪都擦在宋柯衣服上了,就看了宋柯一眼,宋柯摇摇头示意她不用管,然后自己把胡妍妍揽在了怀里:“妍妍,别怕,我给你做主。”
胡妍妍听到这话,一时不知道是悲是喜,她抬起头来,一双泪眸看着宋柯,虽然悲伤,却也坚定:“郡主,求求您一定要帮帮我,您帮我找到杀害我娘的凶手,将来我一定给您当牛做马,报答您的恩德!”
此时院子里那些做贼心虚的家伙也跟出来看,看到宋柯和胡妍妍这幅姐妹情深的模样,心道一声不好,鬼知道这郡主怎么这么不好对付?
张婆子看向旁边替她做事的男人,那人脸色也不太好看,但是感觉到她的目光,还是定定得看过来,轻轻点了点头——我伪造得很好,别人查也只会以为是她失足掉进了井里。
张婆子看了他一眼,这才放心下来,张富源心知东窗事发了,但是他和张婆子夫妻二人,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这会儿就算他有心想要归顺宋柯,不惹这个如今声名在外不好惹的郡主,也没办法了,他不能大义灭亲,宋柯恐怕也不会再相信他。
张富源心里发了个狠,这次一定要全力帮张婆子,决不能让她被宋柯发现。
宋柯想安慰胡妍妍一句并没有找到胡婆子的尸体,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但是想了想,这一线生机太小了。给了希望又很快毁灭它,这太残忍了,宋柯最终也没说话,默默地等着胡妍妍哭完,然后才捧着她的连给她擦了擦眼泪,说道:“妍妍,你要坚强,为你母亲坚强得活着。”
胡妍妍不懂宋柯为什么突然冒出这样一句来,但她还是重重得点了点头。
“走吧,咱们先过去看看。”
宋柯牵起胡妍妍的手来,两个人并行在最前面,在青杏的引路下,去了那个小院子。
小院子一年也不会用几次,但估计是平日里胡婆子就经常来这里洗衣服,院子里搭着晾衣服的竹竿,靠近井的地方打扫得很干净,旁边的石头上冲得干干净净,还放着拧干的衣服,木盆就放在井边。井台塌了一半,砖木都掉进了井里,轱辘倒是还好好得。
井边横着一具尸体,旁边还有一个浑身都湿淋淋的年轻的小厮,正在解腰间的绳子,看样子是刚把人给捞上来。
胡妍妍看到这一幕几乎疯了,径直冲过去扑倒在胡婆子的身边,放声大哭起来。
这动静才惊醒了解绳子的小厮,虽然是盛夏,但是井水毕竟凉,他在下面捞了半天的人,还是冻得有些微微的发抖。胡妍妍冲过来差点扑倒他,他连忙扶了一把:“哎,小心。”
胡妍妍没理他,推开他直接扑到了胡婆子身边,那人面露不忍,也没有继续说什么,把绳子解下来之后扔到了地上。
“郡主。” 水嫩王妃:我为王爷脱战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