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你和谁有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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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迟背着阿若,在前面引着宋柯上了茶楼的二楼。
这间茶楼看起来装饰得十分贵气逼人,一楼大堂的样子宋柯没有看到,但是一踏上二楼,大厅里放着的一只大的粉彩八宝祥云的水缸,里面养了各式各样的鱼,为了让鱼感觉像是池塘里,更加自如一点,缸里摆放了石雕的假山与房子,还有浮萍水草,做了如同后园风景一般的微景观。
每一间茶室门口都放了一只黄花梨鸾纹花凳,上面摆了黄的白的水仙,热气一烘,一股清香在屋中飘散,隐约还带一点甜香。
有的房间中还飘出一阵阵乐声,看来是茶楼专门为那些富家子弟们享乐准备的歌伎。这些歌伎和青楼的人还不同,这些歌伎多是些清白女子。有些人家会特意将子女送入乐坊学习音律,男子可做乐工或乐师,女子可做乐师或歌伎,如果被看上,能入宫供职,或是在被那些达官贵人请去做宾客。
度迟一言不发地带着宋柯进了一间房,宋柯看了一眼门楣上的字,上书三个笔走龙蛇的大字:樱桃破。
度迟进去就把阿若放到了旁边的矮榻上,宋柯跟着进去,便看到了坐在茶席上的祈王宁晰。
“见过祈王殿下。”宋柯礼仪分毫不差地见礼,祈王见状摆了摆手,让她坐到他对面,然后转头对度迟吩咐。
“度迟,去问老板要热水和纱布,替这位姑娘简单处理一下伤口。”他说完,又转头想宋柯解释了一句,“此处不方便,夫人回去再替她好好处理吧。”
度迟毕竟是个大男人,宁晰也是男人,阿若还是个清白的大姑娘,的确不合适。宋柯感恩宁晰的细心,疑惑却一点都没有少,但是人家刚刚救了她,她也不好说什么,只好默默地坐着。
度迟那边很快给阿若包扎好了,阿若失血过多,虽然伤口已经止住血了,但是人还是有些昏迷不醒。
宁晰给宋柯倒了一杯茶,推到了她面前:“本王知道,宋夫人心中有很多疑问,不过本王的确只是恰好遇见了,大概是夫人吉人有天象,命不该绝。不过看起来那些人并非劫财之人,夫人可是得罪了什么人了?还是……王大人招来的仇家?”
宁晰此人说话十分直白,不拐弯抹角,甚至让人有些难以回答,宋柯只是笑了笑,并没有作答。宁晰也并没有多问,这让宋柯更觉得稀奇,这位祈王殿下似乎并不执着于答案,还是他心中早有答案?
“宋夫人不必担心,本王并无恶意,只是……京城传闻,宋家有女惊天下,是得宋谨先生真传之人,无论诗词歌赋还是绘画音律都是世间少有的天才,只可惜……本王一直只闻其名不见其人,还是有些可惜的。”
宁晰把宋柯一通夸,换个人被这样的美男子这样夸赞,早就美的昏了头了,可惜宋柯早就不吃这一套了,她微微一笑摇头:“这些不过传闻,过誉了,我不过是一个普通妇人罢了。”
宁晰果然还是并不强求,亦点了点头:“没关系,只是最近本王与夫人似乎格外有缘,既然如此那不如交个朋友,夫人若是有什么困难,本王自会相助。”
还是那番话,和上次在永安寺外他说的一般无二,与人不结缘也不能结怨,她于是应下。
“祈王殿下好意,宋柯心领了,若是来日有所求,还望祈王殿下相助。”
宁晰点了点头,宋柯的茶已经喝完了,他看了一眼那边还躺着的阿若,说道:“宋夫人遇险,不知宰相府这时收到消息了没有。”
惊魂已定,宋柯才腾出思绪来回忆刚刚的事情,那些人就是冲着她来的,但是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想要她的命。她猜想应该不会是王家人,上一世王聿娶她,目的是利用她控制宋家,并且利用她和叶家的关系。
所以王家要的是活的她,并且某种程度上为了达成目的王聿过段时间应该会对她一转态度,想办法让她死心塌地。那么不是王家想要她的命,又会是谁呢?她还和谁有仇呢?
宋柯心中隐隐约约有个猜测,但是她还不能肯定。而这时,一直站在旁边沉默不语的度迟突然开口:“回禀王爷,刚刚出事之后,马夫已经不知所踪了,想必是从小巷逃跑了,属下怀疑马夫可能和黑衣人是一伙的,而那个婆子晕倒了,黑衣人并没有杀她,刚刚她已经醒过来跑了,看她的方向,应该是回宰相府了。”
宁晰瞥了宋柯一眼,勾了勾唇角:“看来……宰相府里面也不太平。”
宋柯的神情微微阴沉了下来,虽然王家何止是不太平,但是宁晰这样说出来,还是有些不太礼貌。
不过好在宁晰很快就察觉到,笑了笑便把此事抹了过去,不提便罢。
“既然已经有人会去报信了,宋夫人也赶快回去吧,不要让王公子担心了,这位姑娘的伤势不轻,也需要尽快得到治疗。”
宋柯看了看阿若的情况,的确不容乐观,她点头写过宁晰,便准备带阿若走。然而这时她才发现问题,马车早已毁坏,她一个人没办法把阿若带回去。
“祈王殿下,可否向您借一辆马车?”宋柯没想到刚刚说的有求于宁晰,这么快就实现了。
好在宁晰并没有调戏于她的意思,点了点头,冲度迟抬了抬下巴,他就退出去办了。
度迟叫来了马车,又帮着宋柯把阿若背了下去,安顿好两人后,他才嘱咐车夫:“去宰相府,路上慢点,别颠着人。”
没想到这个叫度迟的小侍卫,看起来是个冷面罗刹,实际上还蛮细心的。
马车徐徐地走起来,车夫这次走的是大路,走得很慢,也很平稳。
度迟目送马车离开之后,就上了楼,宁晰还在刚刚的位子上,慢悠悠地喝着茶。他的仪态和动作没有丝毫的瑕疵,看起来极为赏心悦目,加上那张清俊的脸,是个女子都会被吸引吧。
“她们走了?”宁晰放下茶杯问。
“是,王爷。”度迟答道。
“唔……你该出来。”屋里并没有其他人了,宁晰不知冲何人说了这么一句话。 水嫩王妃:我为王爷脱战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