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那还钦哪门子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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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晰一时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嘿——他,他什么意思啊?”宁晰不敢置信得转头看着宋柯,问道。
宋柯嗤笑一声,瞥着眼看他,耸了耸肩:“就是……不屑的意思吧?可能你的调减他有点看不上。”
宁晰皱了皱眉,仿佛对他的这个选择很不满意:“郭大人,你难道还在抱什么能够逃脱罪名或者干脆逃走的念头吧?”
郭恪守没有理会他,背对着他不做声。
宋柯扭头有些有趣得看着宁晰,想看他对此作何反应。
宁晰虽平日里整日在外或在府里玩乐,但毕竟是一位亲王,从小见过的各色人等一点都不少,而且宋柯现在也知道,宁晰那副纨绔子弟的做派,很可能就是做出来给人看的,他无论带兵,还是查案,都一点都不比任何人差。
宁晰果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反而一脸遗憾得说:“郭大人,你若是这样,那等回去之后本王处置你,可不要说我不留情面了。”
郭恪守终于勉强回头瞥了他一眼,然后从鼻孔里哼出一个单音节:“殿下管这就叫证据确凿吗?殿下手里现在除了一封信以外还有其他证据吗?况且,卑职乃是朝廷正四品大员,若是有过也应当上报皇上处置,殿下有什么资格说处置卑职呢?”
宁晰闻言笑出了声,他再次不敢置信得看了宋柯一眼,仿佛在寻求认可,他说:“你说我只是一个亲王,没有资格处置你?”
郭恪守冷哼一声,说道:“不是吗?”
宁晰勾唇低头轻笑,语气都带上了笑意——嘲讽的。
“郭大人是常年在外,已经忘记了国法了吗?那本王告诉你,本王不仅仅是亲王,还是皇上亲自任命的钦差大臣,代天子巡牧,所到之处如皇帝亲致,我的意思,也就代表着皇上的意思。我若是连你一个小小的正四品刺史都处置不了,我还钦的哪门子差?”
郭恪守的背影忽然僵硬了一下,宁晰并不觉得够了,他又转了过去,到了郭恪守的面前,稍微凑近了一点,小声道:“而且,本王再告诉你一个秘密,本王乃是皇上最喜爱的弟弟,便是有那么一点做得不得当的,他也不会怪我的。”
“你——宁晰,你敢不敢把这些话当着皇上的面讲出来?”郭恪守扑到了笼车边缘,抱着笼车的栏杆把头探出去,目眦欲裂。
宁晰冷哼一声,十分不解得看了他一眼:“郭大人是不是傻?这种话怎么能说出去呢?就是郭大人把这些话当成供词写给皇上,他也只会觉得你疯了,胡说八道。对不对,郡主?”
宋柯抬了抬眼,一脸莫名其妙:“嗯?殿下说什么了?我不知道啊。”
“哈哈哈哈哈。”难得被宋柯配合了一次,宁晰笑出了声,看着气愤得锤栏杆的样子,退后一步耸了耸肩,“既然郭大人还是什么都不想说,那……”
他作势要走,但是虚晃一枪之后,忽然一转来到了杨春瑞的车旁:“那我只能问问杨大人了。”
郭恪守闻言猛得抬起头来,杨春瑞掌管户房,所有进出账目等东西都是他经手的,可以说他知道的一点都不比自己少,说不定知道得更清楚。最重要的是这位杨大人平日里就胆小如鼠,而且尤其怕死,要是应对之策来,被宁晰吓上一下,肯定什么都交代了。
不过还没等他开动脑筋想出什么来,不远处林攀忽然过来问走不走,宁晰被打断,抬头看了一眼天,的确也不早了,他们休息了有两刻钟了,再等下去天亮了也回不到沧州城。
“唉……那就等回去再问吧,来人呐,两辆囚车记得离得远一点,万一郭大人和杨大人串供了就不好了。好了,收拾一下准备出发。”
宁晰说完便转身去找马了,宋柯倒是颇为遗憾得摇了摇头,林攀看她的神情,落下两步走到她身边,问道:“郡主怎么了?”
宋柯说:“可惜,还以为马上就能听到什么真相了呢。”
林攀无奈得笑了笑,说:“郡主别闹了,便是他们肯说,也不能在这荒郊野外里就说,有些话是不能让太多人听见的。”
宋柯倒是没想到这一点,在她的心里,钦差卫队都是右禁卫的人,是她哥哥手下的人,都是可信的。
林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并没有明白,又道:“郡主你想,这荒郊野外,若是真的有人藏在哪个黑洞洞的角落里偷听,也不是不可能,而且就算是右禁卫,也不能保证所有人都没有一点问题。郡主,你平时挺聪明的怎么这会儿不大机灵啊。”
宋柯百密一疏今天露了怯,她虽是多活了很多年,但是在她看来,那十几年仿佛白活了一样,她实在最后的那一段时间,当得知北宸国入侵,随后王之仪父子举兵造反之后,才意识到了自己傻傻得被骗了那么多年。虽然那一段时间,她几乎是以飞快的速度成长起来,但是她太蠢了,她还是太蠢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能改变。
直到回到这时,她才费尽心机得去算计,去谋划每一步,但是毕竟还是晚了。
眼看宋柯盯着某处开始发呆,虽然仍然跟着他,情绪却好像并不是很高昂,也没有特别接他的玩笑话。林攀忽然心口有一点慌,忙扯开笑容改口:“想必是太累了,一直熬到现在没睡,路上又一直舟车劳顿,还骑马从清池县赶过来,一定是累了,所以才反应慢了的。”
宋柯原本只是想到了一些以前的事情,思绪有些飘浮,可是谁知林攀误会什么了,居然生生把话锋转了个弯,这让她也颇为尴尬,半晌也只是笑了笑,表示自己没生气。
但是在林攀眼里却不是这样的了,宋柯听了他的话,也没有表示什么,只是很勉强得笑了笑,然后就不再理他,直到他们来到了拴马处,她就翻身上马,还主动去追宁晰了。
“哎!林樊于啊林樊于,平时那些花言巧语都学到哪里去了?该用到的时候怎么这么笨口笨舌得!” 水嫩王妃:我为王爷脱战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