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你好大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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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之后,侍卫们开始记录此次狩猎各人的所得,而此时他们便要从围场向行宫出发,今晚的篝火晚宴是在行宫外的草场之上。
行宫距离围场不过十里,是专门供皇帝狩猎之时居住的。十分宽敞且房间众多,当他们都到达行宫之后,便被分别引着到了房间。从那天之后,王聿又重新和宋柯待在了一间房中,宋柯在附近踟蹰着不肯过去,好一会儿,才看到王聿从屋里出来,两人四目相对,宋柯只好默默得走了过去。
“过来了?”王聿拉过宋柯的手来,温温柔柔得对她说。
宋柯低声嗯了一句,然后默默得走进了屋里。王聿耸了耸肩,也进了屋。
到晚上的篝火晚会还要一会儿时间,大多数人都在屋里休息了,宋柯不想和王聿待在一起,就和阿若出去走了走。行宫很大,花园池塘和各式宫苑都有,宋柯想静静,就挑了一条人少的路。
这个季节的行宫正是花团锦簇得,各种花都开得正旺,正走到一条修建出来的供人歇息的长亭里,宋柯便指使阿若去摘一朵花回来簪。
“好啊小姐,那就……摘那朵橘色的吧?正衬小姐今天这身衣服。”
“好,你去吧,我坐着歇会儿。”宋柯走得有些累了,坐下捶了捶腿,阿若得了命令,便欢喜得跑去摘花了。
宋柯坐在那里看着阿若,阿若过去给每一朵能摘到的花相了个面,最后终于选定了一朵,摘下来准备往回跑,结果却突然变了脸色。
宋柯一副老母亲的笑容看着阿若摘花,突然看到阿若的表情和疯狂暗示的,终于意识到了什么问题。她一回头,就看到了身后站着的人。
“皇上。”宋柯吃了一惊,忙站起身来,隔着长条的廊檐下的长凳对宁越行了个礼。
宁越穿了一身便服,身旁也没带侍卫和太监,就那么独自一人,长身玉立,又是那天晚上,在宫里时候的模样。
“不必多礼。”他虚扶一下,宋柯才站了起来。
阿若连忙从那边跑过来,站到宋柯身边,匆匆行了一礼:“皇上。”
宁越的目光才宋柯身上落下来,落到了阿若手里拿着的花上,他说:“这花很配你。”
“多谢皇上夸赞。”宋柯微微颔首
宁越冲阿若伸出手,阿若愣了一下,才意识到皇帝要她手里的花。阿若战战兢兢得把花递上去,看着喜怒不形于色的皇帝,有些近紧张他到底想干什么。宁越接过阿若手里的花,对宋柯说道:“过来。”
宋柯愣了一下,然后才看懂当下发生的事情,宁越手里拿着花,示意她靠近,要给她戴花。
“皇上,这……这不合适。”宋柯站着没动,出言拒绝了宁越。
宁越也没有强求,把花递给了宋柯,示意她自己戴,然后对阿若说道:“你先下去吧,我有话要和宋柯说。”
阿若看了宋柯一眼,她正垂着眸给自己戴花,阿若从她手里拿过花来,替她别在了发髻上,然后默默得施了一个礼,悄悄退下了。
宋柯把花簪好,抬起头来,看向宁越,发现宁越正看着她。宋柯立马躲开了目光,垂下眼皮去,小声问道:“皇上有什么想对妾身说的?”
宁越脸上的表情很平淡,没有什么起伏,你这么看着他,也看不出他心情如何,像是一汪平静的水面,表面虽平,却不知下面是否有波浪翻涌。他看了宋柯一会儿,才开口:“你……”
宁越话说了一半,宋柯等不到后话,却又疑心是不是自己没听清,有些茫然得抬头:“皇上说什么?”
宁越越发盯着她,不让她移开目光了,他问:“你是在查叶衡的事情吗?”
哪怕是死过一次的宋柯,听到这话的那一瞬间,都觉得眼前一黑,一股凉意从脊背攀着上来,蜿蜒着爬上了头顶。
“宋柯,你好大的胆子啊。”
宁越面无表情得看着宋柯,她虽然没有抬头,却依然能感受到宁越带来的强大的压迫感。但是宋柯并没有就此服软,她甚至站得更直,她说:“皇上说什么?妾身不明白。”
“哦?不明白?那好,那你为何要嫁入王家?为什么要背着王家开铺子?为什么要私下去调查私盐的事情?”宁越说一句凑近一点,一直凑到了宋柯面前。
宋柯被迫抬头看他,看着宁越近在咫尺的脸,她的心跳得越来越快,扑通扑通得像是要跳出来了:“你……你都知道什么?”
宁越皱眉,说道:“现在是我问你,宋柯。”
宋柯眨了眨眼,私自调查私盐的事情,可大可小,若是宁越愿意,大可以直接抓了她讯问,但是他却这样悄悄找到她,还把下人都打发走了,只两个人和她说这些,这表明,宁越并不想怎么样她,至少当下并不想。
“你既然都知道了,那妾身也无话可说,只是妾身嫁入王家,开铺子,都是妾身自己的事情,想来也没有违犯国法。调查私盐……妾身无话可说,听凭皇上处置。”
宁越被她气笑了,宋柯不卑不亢得站在他面前,一脸的理直气壮,他说:“处置?你知道处置你会牵连多少人吗?你就不怕牵连王家,牵连伯义候府吗?”
“皇上英明,自然不会 妾身一人之事而牵连妾身的家人。”宋柯福一福身,说得冠冕堂皇得。
“好,先不提此事,你并不想嫁给王聿,是吗?他给了你什么承诺,所以你才要嫁给他的,对吗?”宋柯坚持一人承担,不肯多说一句话,宁越也没有跟着她走下去,反而一转话题,来了个措手不及。
宋柯的脸果然抽搐了一下,但是理智告诉她,这些事情不会有别人知道的,宁越一定是猜的,于是她微微一笑,抬头直视着宁越,说道:“皇上为什么要这么猜测?我若是不想嫁,又有谁能逼我嫁给他吗?王聿有这个本事吗?还是皇上认为我是个随随便便就可以控制的人?” 水嫩王妃:我为王爷脱战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