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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柔等人还没有回到轩辕,就得到了天涯楼剿灭轩辕武林各门派的人消息。
轩辕柔皱眉,天涯楼果然是出事了,她相信,绝对不是老头在主事,那老头是老顽童不是嗜杀狂,可是老头就算将天涯楼交给其他人来打理,也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那么,只可能是一个原因----老头无力控制了----死了或者被囚禁了,不管是那种结果,都不是好事。
就在轩辕柔进入轩辕国的时候,齐成平恰好出现。对此,轩辕柔也并不奇怪。
“这件事并没有太保密,现在天涯楼主持大局的是你师兄之一---涤,一切命令都是他下的。小柔,他的目标是你,所以你无能如何都不能去天涯楼。”这也是齐成平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轩辕柔疑惑不解,那个犹如谪仙一般的男人,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当然,倒不是轩辕柔绝对的相信他的人品,她更加的清楚“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那个风神俊秀的男人内心是不是黑暗的。最后一次见到他,还是在轩辕皇宫,轩辕释对她摊牌之前,那段时间肯定也发生过什么,虽然她不知道,而后的事情,更是不知道。不论如何,有一点却是可以肯定,在他身上肯定发生了一些事情,一些足以让人发生翻天覆地变化的事情。
轩辕柔沉默的思考了片刻,轩辕武林并不与朝廷为敌,杀得太过干净,反而可能会出事情。“天狼,传我命令,无上天所属,全力的反击天涯楼。”
“是。”天狼他们也是早就得到指示,少主的命令就是无上天的最高指令。
“平,我们现在去天盟山庄看看。”至于天佑战场那边,轩辕柔对他放心,必然是安排好了才离开的,相信不会有问题。
“谢谢。”齐成平自然知道轩辕柔的用意。天涯楼首先挑的是轩辕的五大势力,天盟山庄暂时是安全的,不过,也很难说,若是涤知道齐成平与轩辕柔的关系,天盟山庄怕是就危险了,很可能是第一个目标。毕竟是齐成平生长的地方,十几年的感情,说他不着急,绝对是假的,可是,他完全没有变现出来。
前往天盟山庄所用的时间并不多,万幸,天盟山庄还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只能说明涤完全不知道两人的关系,这让人不解,齐成平的军神之名,可是响遍各国的,不少人肯定都将他的家底翻了一个底朝天,涤最在乎的就是轩辕柔,没理由不知道她的得力干将。
“他当初从轩辕皇宫离开之后就失踪了。此次事件发生之前他从璇玑皇城回来。”齐成平知道将面临的敌人,所以,收集情报不留余力。情报组的人是他一首训练出来的,那些人自然的知道有些别人办不到的事情该如何的着手。可是,齐成平这几天能得到的情报就只有这一点。涤消失的时间,足足一年多啊。不过,有些事情已经可以联想到了。
果然,自己遇到的所有不顺,几乎都与他离幽有关,还真的是阴魂不散。轩辕柔揉揉发疼的太阳穴,“他可能是离幽的傀儡吗?”
“有这个可能。”
“离幽他到底想干什么?”
齐成平沉默,若是真的能知道他的目的,那么或许就不会那么被动了。
外面的吵闹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为了引起齐成平的注意,这思蓉可谓是嘶声竭力了。
“还是一次性解决了吧,这样吊着很麻烦。”轩辕柔挑眉说道。
齐成平微微的垂眸,为小柔打下天下,然后是安邦定国,使得轩辕到达前所未有的高度。正所谓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真正的达到预想中的目标,不是一朝一夕的,少说也要几十年,自己更多的精力应该在这上面,至少二十年内不谈儿女私情。思及此,齐成平又看看轩辕柔,早就放弃了不是吗?起身……
看到齐成平出来,思蓉对着守在外面的人哼哼两声,马上就黏了上去,“成平哥哥,你回……”
“思蓉,二十年,若是二十年后你还想嫁给我,我就娶你。”齐成平打断她的话,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现在容不得这些事情来分神。
思蓉抓住齐成平的手臂,撒娇的笑容消失了,愣愣的看着他,齐成平不容置喙的回视。好半天,思蓉才缓缓的开口,“为什么,要等那么久?”她的修炼天赋不是很高,等二十年,若是达不到天阶,她的容颜就不可能保持在与他匹配的程度,那个时候,还能嫁给他吗?
“我有很多事情要做。”
思蓉看看楼上,又看着齐成平----因为她?张张嘴,终是没有说出口,忧伤的眼神转为坚定,“好,我等你。”然后毅然决然的转身走了。她要修炼,不停的修炼,一定要在二十年之内达到天阶,而且不能小家子气的总是缠着他,那样会被讨厌的。
在轩辕柔等人到达天盟山庄一天之后,涤就得知了她的行踪。手上小小的纸片,在他手上化为粉末,只是微微的风,便消散不见。“这传信,楼内的人,还有谁看过?”涤优雅的端起茶杯,浅饮了一口,对旁边恭敬站立的男子问道。
“润公子看过。”还是恭敬的站着,低着头,既没有谄媚讨好,也没有隐瞒。
涤微微的诧异,微微侧头,“润应该很相信你吧!他相信你不会将他看过的事情告诉我。你如此轻易的出卖了他对你的信任,是不是也会随时的出卖我?”
“我不过是做自己认为该做的,不需要别人的信任。”这口气倒是不卑不亢,貌似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不觉得自己的人品有多可耻。
涤轻笑了一下,天涯楼,居然会有这样的人,倒是有点意外。没有再理会他,起身,走向润的住所。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呢。润并不在他的阁楼之中,听其他人说,他去了后山。后山?想在后山传消息给小柔?他不能忽略了润的聪颖。在阁楼中转了转,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东西,那就去后山看看吧。
崖壁上,一块突起的巨石,润站在上面,仰望着天空,有着稀薄的云雾。身后,是数个鸟笼子,里面装着不同的信使。润回身,将笼子一个接一个的打开,接着就是翅膀扑腾的声音,一大群飞鸟飞禽腾空而起,然后……咻咻咻的声响,血腥味弥漫,一只接一只的直直坠落,润不为所动,只有眼眸深处含着悲悯。他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涤已经丧心病狂,除了他,除了师父,没一个逃出他的手心,就算是师父另外的三个弟子,都被他赶出去做杀戮的刽子手,而威胁他们的筹码,就是自己,就是师父。
“润还是这般的闲情逸致。为何将它们放飞呢,不要它们了么?”
“天涯楼原本就不怎么用这些东西,现在人更少了,养着也是浪费粮食,放它们自由也好。”对于涤的出现,他一点也不惊讶,不管涤做什么,他都淡漠的看着,只是在心中默默的祈祷。
“可是,好像并没有如你所愿。”
“有时候,死亡便是自由,便是解脱,说不定与其被圈养在笼子里,现在的解决,它们更想要。子非鱼,焉知鱼之乐?谁又知道呢。涤找我,可是有事?”侧头温和的笑,却少了几分温度,涤的所作所为,绝对的不可原谅,他却无可奈何。
“润,你的‘翡翠鸟’呢?”涤现在的笑容,相比以前,倒是有几分人情味,真的坠入凡尘了。“没看到你把它也给放了啊,突然没见到,还怪想念的。”
“大概是飞了吧。”润擒着笑,是真正的完全的由内而外,望着远方,似乎看着它带给小柔讯息,带个她祝福,也请原谅,在最后,没能站在她那边。
涤的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果然,润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但是绝对不能小觑,这般,眼皮底下,都被他摆了一道,让那只小巧的被当作宠物养的‘翡翠鸟’成了信使。
涤走到他身边,伸手,掐住他的脖子,手上的力道在加重,脸上的表情却是一成未变,而且是越发的温和,几乎都接近润平日的笑容,现在的状况却是让人胆寒。
润的脸色已然改变,却没有挣扎,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他会对攸下死手,现在就算杀了自己也一点不让人意外。
涤带着润一步一步的逼向巨石的边缘,润脚下挪动了一下,碎石就滑了下去。
涤的脚踩在润的脚背上,伸手,润的身体倾斜向巨岩之外,只要涤一松手,一松脚,润就会跌落下去,粉身碎骨。“我又没有跟你说过,不要惹我不高兴,为什么偏偏要用自己的命开玩笑呢。润,其实我不想对你下手的,可是你却忤逆我。”
润是平静的,没有惧色,那种窒息的感觉,可能在下一刻就停止呼吸。
“我知道你不怕死,可是,我不会让你就这么死的。”手收回,向后一带。
润一个踉跄,摔在地上,吸了一口气,猛烈,引起他剧烈咳嗽,脸也在瞬间变得通红。脱离乞儿的身份之后,数十年的时间,第二次,这么狼狈,而两次的罪魁祸首都是涤。
涤将他扶起来,掸去他身上的尘土,看上去充满了关怀。“其实润你更想亲自的告诉她,既然如此,我便修书一封,你去找她,不管你是坑蒙拐骗也好,实话实说也好,务必让她来见我,我只给你七天的时间,虽然你没有武功,但是骑马的话,五天时间,你应该可以到天盟山庄了。若是在我指定的时间,她没有到达我指定的地点,那么,每超一个时辰,我便杀一千天涯楼的人,从内楼开始,其实整个天涯楼的人挺多,一时半会杀不完,所以,你不用太赶。”
润如坠冰窟,自己不去还好,若是去了,小柔必定会来见他,小柔从来就不是怕是的主儿,涤要对她不利,他绝对会与涤抗争到底,不死不休。
“对了,让她一个人来,轩辕释不可能出现,师父真气尽散等同废人,璇玑的圣阶强者更不用说了,身为离幽的傀儡没有理由帮轩辕柔,金家的那个老头更是扯不上边,如此,她身边不会有圣阶强者护航,圣阶之下,自然是没人能逃脱我的查探,当然,也不要指望龙傲天,有没有人告诉你,他跟轩辕释是同一个人。……”
润的神色微微一闪,显然是不知道,怎么会?当初见到龙傲天,他看小柔的眼神……蓦然间,润感到浑身无力,小柔到底陷入了一个怎样的环境,四面楚歌不说,还是泥潭深陷。她只是一个稍微不一样的女孩子,怎么就面对这么多事情。
“润,记住我的话,不然后果会很严重。”
“严重?你除了杀人还会做什么?你除了拿别人的命威胁我还能做什么?就你这么点伎俩,换了我是小柔,自然也会瞧不上你。”第一次,润说话那么冷,带着讽刺。
“你找死。”伴随着话音出掌,涤被刺激到了,现在的他,真的很容易被刺激,蠢蠢欲动的魔性,已经由不得他自己控制,虽然不是离幽的傀儡,其实是被魔性掌控的傀儡。
润如断线的风筝,被抛了出去,看来今天的都逃不掉一死的结局。
涤眼中的红光转瞬消散,毫不犹豫的纵身跳了下去,他没想让润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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