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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意呵呵地冷笑了几声,说道:“出气?我可不敢!闹腾起来,项二公子是无所谓了,传出去也不过是风流事,说不准还会被夸上几句,赞扬项二公子好本事呢!我的闺誉可就毁了!项姐姐,你也是女儿家,理应知道闺誉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是如何的重要吧!”
“沈妹妹,这怎么又扯到闺誉上了?严重了!”项玉琴也拉下了脸。
“严重?不严重吗?”
沈如意讽刺说道:“看来项姐姐是不怎么看重闺誉呀!也莫怪不把这事当回事了!”
“你!”
项玉琴气得嘴都歪斜了,身上散发着的温婉气质顿时消失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咄咄逼人的尖锐。
项临风看情况不对劲,忙向沈如意作揖道歉,打岔说道:“沈家妹妹你别生气,这事都怪我!都怨我!都是我不好!”还不住向项玉琴使眼色,让她跟沈如意说几句软话、好话。
项玉琴狠狠瞪了几眼项临风。
最后,还是妥协了,把身上凌厉的气息压下去,面上重新堆上如沐春风的笑容,满是歉意的说道:“对不住沈妹妹,是我这个当姐姐的不会说话!这事的确是要当个正经事情来看!是我糊涂了,还请沈妹妹别放在心上,别跟我计较!”
见沈如意不说话,项玉琴咬了咬牙,朝着沈如意弯下了膝盖。
得饶处且饶人。
沈如意知道这句话。
就跟母亲早上所说的,人与人之间总会有矛盾,只要不是死仇的,对方软和了态度,就不要继续咄咄逼人,说不准将来会倒过来求到对方的时候。
因而,在项玉琴的膝盖弯下的那瞬间,沈如意阻止了。
项玉琴就顺势站直了身子,嘴上还是满满的歉意,“还是沈妹妹大人有大量,不跟我这个当姐姐的计较。”
“嘿嘿……”沈如意干笑了几声。
她不是不计较。
只是不想放在明面上计较,给人留下把柄而已。
看沈如意不生气了,项临风插话说道:“包的船要未时才开过来,我们几个站在这儿等也着实热得慌,不如我们到河边的那些酒楼坐坐,顺便把午饭给解决了?我听说有个叫莲香酒楼的,里面还有个说书先生坐镇,我们可以去听听,也好解解乏。”
未时才能登船!
她今天一整天都得耗在外面了!
沈如意看向了看似温婉动人的项玉琴。
为了撮合她和项临风,项玉琴可真是煞费苦心呀!
不过,也是白费心!
沈如意的心里突然起了小小的恶趣味,想看看项临风和项玉琴接下来会干什么,会折腾出什么法子让她对项临风动心。
因此,沈如意没有拒绝,还欣然应允。
项临风和项玉琴互相对视一眼,嘴角的笑意是越扩越大。
莲香酒楼离他们目前所在的地方并不远。
走路不过百来步。
他们也就没有坐马车,徒步走了过去。
莲香酒楼食客不少。
大厅里坐满了各色的人,聚精会神地听着台上说书先生绘声绘色地说书。
不用酒楼小二的带领,项临风自己领着沈如意她们上了二楼,熟门熟路地推开了挂着“春喜”俩个字的雅间,雅间内已经摆上了七八样的凉菜,位置正对台上的说书先生,应该是这座莲香酒楼位置最佳的雅间了。
沈如意环顾了下四周,觉得颇为满意。
唯一不满意的是,显然是项临风提前就安排好的,她又再次当上了被赶着上架的鸭子。
还有的就是,自进入了酒楼。
不!
应该说是来这酒楼的路上,她敏锐地感觉到有人在暗中盯着她看。
她左看右看。
等她去找的时候,那种被人盯着看的感觉就消失了。
可一收回寻找的视线,就又来了。
沈如意很恼。
这又是谁呀!
不过好在她能感受到那暗中看着她的人并没有什么恶意。
沈如意撇撇嘴,离项临风很远的地方坐下。
项临风也没有在意,也自动地远着沈如意,而且也不再主动地向沈如意献殷勤。
他自觉了。
项玉琴却加倍地奉上。
所以,沈如意同样不落清静,一会儿被问渴不渴,一会儿被问饿不饿,还时不时地替她夹桌上的小菜,就跟她是个小孩子不能自己用饭一样,恨不得把小菜夹进她的嘴里,喂她吃。
沈如意被扰地烦不胜烦,都不能好好听书。
而且还不好拒绝。
毕竟这也是项玉琴的一番“好意”和“热情”。
最后,沈如意尿遁了,留下晓雪在雅间,她带着小红去茅房。
茅房设置在酒楼的后院。
那种雅间的茅房还跟大厅的茅房不一样,特意造出了个房子,里面就跟家里的官房差不多,点着去臭的蚊香,旁边还有几名小丫鬟伺候着,地砖擦得可照人,还有专门的换衣间,供女客梳洗打扮。
本来沈如意没有尿意的。
看这茅房这么干净,这么为女客着想,也不好看一下就走人。
如完厕之后,沈如意也没有立即回到雅间,而是带着小红在酒楼的后院乱逛,看看花草,看看后院的布局,消磨着时间,反正茅房都造得这般符合女客的心意,后院也理应不会混乱到什么人都闯进来。
正这么想着,她就被突然闯入后院的消瘦少年给拦住了去路。
此少年看着也就比她大一两岁,眉清目秀,只是因为脸上消瘦,看着就跟常年泡在药罐子里一样,微风就能把他给吹跑,眼睛倒是闪闪发亮,炯炯有神,显得他没有看起来的那般病弱不堪,身上穿得是半新不旧的青布长袍,黯淡的颜色衬托得他更瘦弱。
沈如意长叹了口气。
眼前拦住她去路的消瘦少年也是项太医的孩子,项临风和项玉琴的弟弟项临时。
不过是个庶出的。
也因为是庶出,生他的姨娘又只是项太医家前院伺候的小丫鬟,并在项临时幼年时就过世了,没有生母庇佑,生活颇为艰辛,有时候连顿饱饭都混不上,还时不时地被他的兄弟姐妹,还有下人们欺负。
沈如意看不过去,曾经悄悄地接济过他。
但这人骨头硬气的很,分毫不差的又给退了回来。
沈如意当时气得差点吐血。
这会儿子竟然主动找她,沈如意不禁抬头望了望湛蓝的天空,想看看今天的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的,或者是天上出现了什么异象。
“你在看什么?”
项临时见沈如意不看他,反而抬头看,还自言自语的,不由困惑地问她。
沈如意实话实话道:“我在看今天的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的,亦或者出现了什么异常。”
项临时起初觉得莫名其妙。
垂眸仔细地一想,立即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关窍,脸瞬间就烧了起来,变得红彤彤的。
“我找你就这么奇怪吗?”项临时问道。
沈如意反问,“不奇怪吗?你这么硬气的人竟然会主动找我这个女流之辈,简直奇怪到不能再奇怪了!”
项临时的脸更红了,支支吾吾的说道:“你别这样说,我不接受你的帮助是不想让自己因为贪图你的帮助而变得失去了斗志,不是不领你的情,你不要生气。”
“我不生气!”
当时生气。
目前,她不生气了。
今世她要忙着查前世的真相,哪里有功夫去生无关紧要人的气。
沈如意淡淡的语气使得项临时抬头望向了她,见她表情舒缓,嘴角带笑,就跟他在说再普通不过的事情,项临时的心里顿时有点微微失落,就感觉回到幼年时候,他私养得那只小花猫突然走失了一样,说不出来的难受,犹如心被人给剜去。
一时间,俩人陷入了沉默之中,只有微风吹过耳边的声音。
过了好久,沈如意受不了这种寂静,率先开口询问道:“你找我什么事情吗?”没事肯定不会找她,还找到这儿来,说不准还是大事,大到让项临时软了他那连狗都啃不动的骨头。
“嗯?”
沉浸在自个儿悲伤世界里的项临时没有反应过来,迷瞪瞪的问:“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沈如意不禁无语望天。
这人!
是不是饿肚子饿得耳朵失聪了!
没办法,沈如意又再问了遍,还很贴心地加重了声量。
项临时听后,满脸的担心,问道:“你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说话这么大声?”说完,还很紧张地环顾了下四周,双眼紧紧盯着从周边走过的丫鬟、仆妇们,好似她们是监视他们的坏人一样,小心翼翼的问沈如意道:“你是看见谁了吗?我二哥和大妹妹他们?”
沈如意再次无语了。
看来项临时不仅饿得耳朵失聪了,脑子也不正常了,变得神经兮兮了。
沈如意无奈的解释说道:“我刚才问你话,你不是没听见吗?所以我就提高了音量,免得你又听不见,又再问!”
项临时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耳尖都红了。
沈如意看了,再次叹气。
真是的!
已经决定少叹气了。
结果,为了个傻不愣登的项临时,她又叹上瘾了。
使出平生最大的耐性,沈如意再一次的询问项临时道:“你找我到底是有什么事?” 重生之嫡女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