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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怕香尘有事,连着找了四个大夫来给她瞧病,直到最后得到一样的结果才放心下来。王二成听说初雪带了香尘去看病,心里害怕自己的所做所为暴露,趁两人还有回来,去了王婶的屋子,关上门小声道:“娘,你说这大夫会不会查出来啊?”
王婶问了日子,忍不住训斥他几句,“不过才三五日的时间怎么可能,就是真的怀了,也得过些日子才知道。你这段时间看紧香尘,若是真的会被发现,我们就连夜走人,反正这百两银子,也够你们生活了。”
这两日,初雪给香尘调养身子的时候,王婶多次找到乔掌柜,依初雪的名义要了不少的银子,零零碎碎的加起来,也不少了。初雪因为顾念香尘,最近都只出设计图,从不自己做首饰。不过她不知道,和乔掌说得半月一结的工钱,现在几乎都进了乔掌柜的腰包了。并且,王婶还用初雪的名义,偷偷涨了价,从一套头面五两银子的设计费,涨到了八两。反正就是得罪了乔掌柜,也跟自己无关,他不满的也只有明初雪。
王二成听了,心里仍是害怕,他现在只要想起初雪脸上的疤,立马就能脑补出女土匪头子,杀人掠货的片刻,若不是她那张脸还可以,他这晚上都要睡不安稳了。
心里正害怕呢,初雪和香尘从外面回来了,远在大门外就吆喝道:“王二成,你给我出来!”
王二成听了初雪的声音,这腿都被吓软了,急急地道:“娘,她……她是不是知道了,我怕……”
见他要往地上去,王婶冷哼着拉起他:“怕什么,就算是香尘那个不知羞耻的丫头把事情捅出去了,大不了你娶她就是。”
“嗯、儿子明白了。”王二成自小听他娘的话,这会听说让娶香尘,美滋滋地跑出去。
“没出息。”王婶气得跟在儿子后面出去,怕初雪真的会伤害到儿子。
大门口,初雪扶着香尘立着,后面正有两个人从一辆马车上卸东西下来,王二成看了一眼,是一张崭新的床,他笑着靠近香尘身旁,讨好地看着她,“你回来了,渴不渴,我去给你倒水去。在”
香尘把脸别过一旁,看都不看他一眼。
初雪现在看到王二成,都觉得他跟王婶是一个嘴脸,瞪着他道:“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搬东西。”
王二成不敢抬头看初雪,迈着小步跑出去。王婶在气冲冲地跑过来,指着初雪质问道:“不是有工人吗,干嘛还指使我儿子?”
初雪道:“一个工人搬一次东西要十文钱,你儿子这不是闲着吗,有免费的劳动力干嘛不用。还有,这两张床一共要十两银子,你待会把银子付了。”
她说完扶着香尘要往里走,香尘见王婶还没反应过来,直接翻了一个白眼走过去。
王婶怔了一下,在身后大喊:“你买东西,凭什么得我付银子?”
初雪也不多解释,意味深长地看着王婶道:“两个人睡一张床上不挤吗?”
王婶气得跳了起来,可是又不敢质问,外面这两个地人都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她。和儿子睡在几一张床上,那不是想省点银子吗,若是那一日半夜就要跑路,这家具又带不走。
王二成也红了脸,搬着一块木板往里走,到了王婶身旁,面红耳赤的地道:“娘,您真是丢死人了,这事要让别人知道,儿子以后还怎么娶媳妇。”
“你?”王婶唇无血色,双手叉着腰站在院里,这女人真是长本事了啊,居然现在都会挑拨离间了,若是自己名声毁了,她也别想痛快。
工人搬完东西都伸手管王婶要银子,她死活不想给,最后磨了半天嘴皮子,才算省出了一两银子出来。
屋里,初雪亲自给香尘铺了一个小床,本来她是想直接找一个大的院子,可是不放心王婶会动什么手脚,就在自己屋里加了一张小床,打算跟香尘同吃同住。
香尘看着床铺和上面崭新的棉被,还有一旁的暖炉,感动地泪水啪嗒啪嗒地流了出来,不过片刻功夫,这衣服都湿了一大片。
从来都没有对自己这么好过,从自己病了开始,她觉得初雪更像是自己的丫环,无微不至的照顾自己,这份恩情,她不知道自己以后还有没有时间去回报了。
“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怎么哭了?”正在铺床的初雪听到声音,急忙走过来握着她的手道。
香尘这下哭得更凶了,这阵子遭遇的所有委屈,能说的不能说的就用泪水倾诉出来:“我没事、初雪姐,你对我太好了。”
“好还不行吗,你哭什么,是不是我不在的日子,王二成混蛋对你做了什么?”初雪本是无心的一问,让香尘脸色惨白,表情也紧张起来。
“没、我想睡一会。”香尘不敢抬头,心里想到了一件事,让她身子都发抖起来。
初雪以为她冷,扶她到床上后,连着盖了好几床被子上去。她心思缜密,早就觉得香尘最近有些怪怪的,不过提起有些事她就伤心,初雪就想着日后等香尘自己愿意说再说好了。
香尘躺下后,把整个身子都缩到被子下抽搐着,困急了才勉强睡着。初雪一直守在一旁,什么也没有做,见到香尘睡着了,帮她把被子拉低了些,这时候,香尘的脸上还着泪痕。
她到底是经历了什么,初雪心里一阵心疼。
睡梦中的香尘睡得很不安稳,一会会涰泣两声,一会又说着梦话。等她睡得安稳,才交待了王婶看着她,告诉王婶自己有事要出门。
王婶见初雪又要出去,这几日为了香尘的事,都几天没有做事了,耽误了她赚银子的进度,,心里已经很不悦了。她现是恨不得,自己替初雪吃饭上茅房,好让她专心做画。
“初雪,你这是去哪儿,外面怪冷的,这跑腿的活计就让二成去好了,他这不是在家里闲着吗?” 家有刁夫初养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