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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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清凡将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像下了很大决心一样,“我本不喜欢这种抛头露面的事情,遂以前总是在师傅和师兄的身后做事,觉得那样就很好。可是师兄失踪,师傅仙逝,逼的我不得不走到前面来。我本是不情愿的,但是那日遇见你,我便后悔了,我觉得我应该早些走到前面来的,那样我就能早些时候遇到你了。”
“清凡我……”
“师姐,听我说完好吗?”杨清凡在一次打断她的话。
白若冰轻叹了口气,不在做声。“这些年,我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经营、壮大蜀山,说是为了先祖、为了师傅、为了师兄,其实更多的时候是为了你,我不是个有大志的人,我自己心里清楚。但是我得做一个能配得上你,能有资格站在你身边的人,所以无数个通宵达旦不眠不休,我是看着你才挺过来的。因为你在我前面,我才有一直走下去的动力。说实话,蜀山掌门的位置也并非非我不可,三师弟也很不错,我本想着待处理完师傅的后事之后,便将蜀山交于三师弟手上,我便可以去做我自己最喜欢的事情,四处云游做个散仙。但见到你之后,我放弃了,我毅然决然的将蜀山接了下来,是因为只有做了蜀山的掌门,我才有资格对你说出我的心意。这么久了,我对你的心意从未改变过。”杨清凡的眼圈有些泛红,烫的白若冰别开了眼。
“师姐,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肯接受我,也不曾听说你有属意的人,如果是我什么地方做的还不够好,什么地方做的不对,请你告诉我,我努力,我再改。至少我想努力争取一下,即便最后你仍然不属于我,那我也没什么可后悔的。”杨清凡说的有些落寞,轻轻低了头。
“清凡,你是蜀山掌门,你不应该……”白若冰没有继续说下去。
“不应该什么呢?不应该如此看中儿女私情,还是不应该如此放低身段呢?”杨清凡看着她,“什么掌门呢,我不过是个爱而不得的男子罢了,身段和面子是给外人看的,多累。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便活的真实点吧。”杨清凡叹气,周身染上淡淡的哀愁,一脸的疲惫。
白若冰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杨清凡,他在她的印象中,一直是精力充沛、神采飞扬的,如此颓废的他让她很不适应。墨色的事情,她对他一直有怀疑,不过如果除去此事不说,他真真是不错的,无论能力还是修为都可算是凤毛麟角的人物。
“师姐,你不觉得你这样对我很不公平么?”杨清凡又道。
“什么?”杨清凡突然的一句话让白若冰有些反应不过来。
“墨色!师姐是不是还是因为墨色的事情对我有所猜忌?”
白若冰不置可否。
“呵,我就知道!”杨清凡惨然一笑,“师姐觉得这对我公平么?我的解释你不尽信,这个我能理解,毕竟师傅仙逝、师兄也失踪了,没有人能为我证明。但是我也很无奈,我蜀山寻找师兄多年,毫无头绪,即便我知道修得仙身之人的魂魄不入冥府,不为游魂,但我也抱着一丝希望,我试遍了蜀山所有有招魂、入梦之效的术法,也都未曾找到师兄的魂魄,我也想证明自己的清白,但是……而师姐你仅仅因为你的猜想就把我拒之门外,一点机会也不给我,这对我公平么?”杨清凡颓废的叹息着,隐隐有泪在他的眼眶中闪现,但他还是微微抬了头把他们逼了回去。
“清凡,世道艰难,魔族做乱,现在妖娆又闹的人心惶惶,我现在没有心思想这些。”
“师姐,即便你有时间你就会想想这些,想想我了么?师姐不必以此为托词搪塞我。”杨清凡在一次注视着白若冰。“对于师姐你,我喜欢的是你,与其他无关,如果硬要把你我之事与苍云、与蜀山、与苍生联系在一起,那我且问师姐,苍云与蜀山都是仙门大派,你位列苍云三尊之一,我执掌蜀山,你我联姻便是苍云与蜀山联姻,从此你我两派更是同气连枝、毫无嫌隙,我们联手对付魔族,守护苍生岂不是事半功倍,师姐还有什么理由反对?”杨清凡又补充道,“哦,对了,师姐切莫抬出昆仑,世人都说师姐与晓阳上仙天造地设,在我看来,那不过是世人的一厢情愿而已,若你二人真对彼此有意,便不会拖千余年了。”
“唉!”白若冰叹口气,她刚刚确实想拿莫逸阳做挡箭牌来着。“清凡,你今日是来逼我的么?”
“不敢!”杨清凡道,“我从未想过逼迫师姐,而且师姐也不是被逼迫之人,我只想让师姐对我公平一些,给我一个机会而已。”杨清凡定定的看着她,眸光执着而热烈,让白若冰一时之间有些失神,那样的眸光她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那人也在很久以前也用这样的眸光看着她,让她的心乱成一团。须臾白若冰才回过神,她慌忙别过脸,掩饰她面上一闪而过的狼狈。
“清凡,我知道你的心意,”白若冰道,“但是我想我还是应该同你说明白,你很好,但是我确实无意于你,或者说我无意于这种情情爱爱之事,不想你在我身上浪费太多的时间,抱歉。”
杨清凡却是一笑,“我就知道师姐会这么说,不过师姐,就算没有我,你认为你躲得过这些情情爱爱之事么?师姐无意于别人,却不能让别人无意于你,相信这些年来,师姐拒绝的人不在少数,未来师姐拒绝的人也不会少。拒绝并不能阻止别人的靠近,而我却是让师姐远离这些纷扰的好办法。我虽不计,却好歹也是蜀山的掌门,敢公然挑衅蜀山,向掌门夫人示爱的人恐怕不会很多。”
“清凡,我无意于你,便不能嫁你,不能拿你做挡箭牌,这于你才是不公平。”白若冰道。 上仙,我要娶你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