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裴慎支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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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皇帝在这一次迷迷糊糊醒来时,首先想到的还是太子怎么样了?
“回陛下,太子已经回到东宫,只是被皇后娘娘下令禁足。”大监如实回禀,皇帝喘着粗气沉吟许久,隐隐约约的,他心里有了一个决定。
此番事件,太子嫌疑最大,若自己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怕不足以服众,而且还会让太子认识不到其中的过错,所以皇帝思来想去,他觉得废黜太子将其贬为亲王,送到封地也是个不错的办法。
至少他还能保住这个儿子,不至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东宫。
宫灯亮起,太子站在廊下,抬头看着那明亮的光芒,可浑身还是冷的,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在一团烟雾之中,根本找不到方向在哪里?
就连晚上做梦都是梦见父皇斥责自己,要将自己贬为庶人的场景,太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已经很久没有睡一个好觉了,如今的东宫一片寂静。
高阳寸步不离的守在他身后,太子回身看了他一眼,“幸好,孤还有你。”这也算不幸之中的万幸吧,不然一个人实在是太过凄凉了。
高阳自幼陪伴太子,先前是太子伴读,后来有一次太子遇到刺杀,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年幼而无力抵抗,后来弃武从文,做了太子的侍卫。
可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自己件确实挡不住那些看不见的阴谋诡计,太子殿下还是忧心忡忡,高扬的剑眉皱起,左手在盔甲之中握拳,心头愈发的坚定。
霍安看到来人时,还有些不可置信。太子殿下的贴身侍卫,怎么会夜半乔装至此,方才自己与这人可是过了几十招依然不分胜负,僵持之下那黑衣人亮出了自己的真实面目。
“高侍卫?”霍安挑眉,长剑入鞘,“这夜半三更的,高侍卫如何有雅兴闯我裴府?”霍安是个认死理的,你人若要来下帖子也可以,为何非要偷偷摸摸的暗闯?
高阳抱拳致歉,他身份特殊,白日里不宜张扬来此,只能出此下策,只是没想到裴编修一个六品官,身边竟还有这样的武林高手。
裴慎披着衣裳在外间见了不请自来的高阳,高阳见到他的第一句话,就是让他出手帮一帮太子殿下。
“高侍卫请坐,不是裴某不帮,太子殿下身为一国储君,若他真的遇到了什么困难,又何须裴某一届六品小官来帮忙。”裴慎方才沾了冷水让自己清醒过来,如今虽长发缭乱,但气度依旧。
高阳忍不住,于是把太子如今所有的情形全部告知了裴慎,“裴大人你机智聪颖,太子殿下时常夸你,若是裴大人能够帮助太子殿下度过此劫,以后定是前途无量。”
这便是承诺了。
高阳知道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这也知道人,尤其是官场上的人都是唯利是图的,清高二字完全就是虚无缥缈,这真是清高,又为何要入朝做官?
有意思,转身去取茶壶的裴慎眼中闪过一丝兴趣,随后就在一盏又一盏的茶后,将纸笔放在高阳的手边,“不知高侍卫笔力如何?”
而后他缓缓开口,让高阳写下几个大字,“裴某人微言轻,也知道今日高侍卫是私下前来,但裴某真心希望这法子能够帮到高侍卫想帮之人。”
事实也正是如此,太子可不知道高阳走了这一趟,只是在天刚破晓时,他看到立在床边的高阳,疑惑他神色紧张,这才得知他这么一遭。
而后太子打开高阳手上的那张纸,借着床头竹火看了之后,捏着那张纸一直思索了许久,高阳默默地陪着他。
‘以情动人’——这便是纸上的四个字儿,也是裴慎让自己带给太子殿下的法子,只是纵然是他写出了这四个字儿,也是将这封信带回给殿下,可他还是没有明白其中的关键。
然而太子不愧是太子,一刻钟之后便恍然大悟,匆匆穿了衣裳,便借着高阳之力闯出东宫,随后在众目睽睽之下,缓缓跪下……
今日难得是个冬日暖阳,寻常人家都取出来被褥晾晒,祈求让太阳将其晒得暖暖的,晚上睡觉好入眠,但是在皇宫之中那暖阳丝毫没有照射到太子身上。
大监看着昏迷不醒的皇帝,还有一旁汗如雨下的御医,“究竟是个什么情况?昨日陛下不是醒来了吗?”陛下一夜安眠,不想竟是又睡昏了过去,今日晨起还是自己觉得不对劲,进来一看陛下毫无动静,吓得他大逆不道的抬手测了测陛下的鼻息,这才松了一口气。
御医施针完毕,跟着大监到了外间,这才一边擦汗一边回复道:“陛下这是久病累积,这些年日夜操劳处理国事,本就虚耗过甚,后来又中毒引发体内旧疾,病来如山倒。”
外头有小太监匆匆敲门,大监横眉之后,缓缓地出去了,“怎么回事儿?”
小太监着急的脸都是红的,“大监,出事了,太子殿下今晨从东宫朝着福宁宫而来,一路上三步一跪,五步一拜,七步一磕头,如今已经到了福宁宫外了。”
大监心中一凛,“混账东西,怎么不早说?”便匆匆抬脚想要出去一看,只是不知道想到什么又突然收住脚,他指了指小太监,“你过来,咱家有事情嘱咐你。”
小太监这一圈出去打听,还偷偷摸摸看了跪拜前行的太子殿下几眼,之后匆匆从偏门回到殿中,“大监,小的打听到了,太子殿下此番举动据说是为了陛下,方才小的还听见太子殿下呼喊,‘愿以己身寿命换陛下平安’。”
大监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随后便若有所思地返回到龙床边了,他还嘱咐了福宁宫里的所有人,尽量从小路来往,太子殿下毕竟如今还是一国储君,能够舍下身份做出此等事情,这是陛下的福分,而不是那些下人的福分。
想要看热闹,也得看自己有没有那个命。 重生后我成了前夫他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