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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乔装探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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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茵一脸少女春色的出了屋子时,正好与拎着食盒的霍侍卫错过,她走了右边回廊离开,而霍安则是从左边回廊过来。

  屋子的奇怪的味道让霍安动了动鼻子,连忙屏气凝神,“这是什么味道,莫不是有人下毒!”

  桌子上的碗碟已经被阿茵收拾并放回食盒带走了,霍安瞧不出异样,只能眼神戒备的留心屋子里,一旁忍俊不禁的应初然解释一通。

  随后偏头,看着霍安手里也提着食盒,这才想起来,霍安是去厨房那边,“怎么,阿茵姑娘不是你唤进来的?”

  霍安皱眉,“阿茵姑娘来过了,”随后一脸肯定,“还送了饭菜?”

  点头的应初然眼神从裴慎身上划过,“你走后她就来了,我饿的很,就顺势填了肚子,没想到,霍安你这是什么表情?”应初然疑惑地说道。

  “属下先前发觉阿茵姑娘对爷有非分之想后,便特意与应公子做过商量,然后请火头军寻了个理由不在让阿茵姑娘做工,难道应公子忘了吗?”最后的半句话,霍安真的饿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吃饱犯困的应初然十分敷衍的嗯嗯几声,随后出了胸口起伏再无反应。

  裴慎倒是第一次得知这件事,看着霍安十分不好意思的偷觑自己的面色,“你还担心我会因此责怪你?”

  “霍安不敢。”霍安老老实实的低头。

  “方才那话,千万不要对其他人说,否则阿茵姑娘的名声岂不是……”裴慎没说出口的,用眼神表示了,霍安压力很大的点了点头,“霍安明白。”

  “不过,你考虑的很对,以后还是再选个人跟在你身后,听从调遣吧,否则像今日这般你自顾不暇,被旁人钻了空子,岂不是得不偿失?”裴慎拍了拍霍安的肩膀,语重心长。

  霍安也明白这个道理,退下之后就开始思索谁更合适。

  “别装睡了,”房门被霍安从外面关上,裴慎就扭头,对着竹床上的某人意有所指,下一瞬,打着哈欠坐起身的应初然硬着头皮看着他,“裴大人有何指示?”

  “你我莫要惊动他人,乔妆去一次堤坝那里,我心头有些疑惑,需要亲自看一看才能缓解。”裴慎压低声音,对着应初然说道。

  “霍安也不带?”应初然上前,“且这天色不早了,路上一耽搁,很可能要赶夜路。”

  “霍安是我的近侍,这里所有人都知道,只有他不懂,别人才会相信我们在屋子里议事,或者休息,谁也不会想到咱们是空城计。”裴慎说的很在理,应初然点点头,便起身换衣裳。

  既然是乔妆,总该传得向百姓一些,绫罗绸缎之类太过显眼,好在先前为了治水,两人有几身粗布衣裳,此时上身再合适不过。

  从窗户悄然钻出去,两人便躲过巡逻侍卫,出了驿站。

  路上,戴着笠帽的两人匆匆赶路,就像无数劳累一天的汉子归家一样,歇不得半口气。

  “那堤坝年年加固,年年倒塌,难道就没有什么问题吗?”裴慎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嘴巴微微动了动。

  一旁的应初然脑海闪过一抹光,“你是怀疑有人动手脚?”

  “眼见为实,不敢妄自揣测。”

  待两人赶到倒塌堤坝处,看见条石碎裂,正与淤泥陷在一处,裴慎上前低头仔细查看,“按理说,此处堤坝主要作用是分水,因为水患来袭,就靠着分水坝引流,可是每一年,国库拨银不见少,效果却不甚明显。”

  应初然也俯下身子,在淤泥里挑挑拣拣,“这条石看着碎裂处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不经意间捡到了一块小点的物件,在手上掂了掂,“这个大小,应该是条石之间的连接用,素来都是取用两种材料最佳,或石锭,或铁锭。”

  裴慎正听着他分析,就觉得应初然不对劲,“怎么了?”

  “这个分量,不对劲啊,”应初然想了想,“就拿石锭来说,需要统一打磨,大小一致,才能使用,所以即便是被水淹没浸泡,短期内石锭都是完整的一块,除非有强大的外力,从中间劈开。”应初然的左手握着那物件,右手竖掌比划着。

  “这一块,若是以半块来说,未免太轻巧。”这就是他觉得不对劲的地方,“更别说铁铸的分量了?”不论是石块还是铁块,都是要相当的分量才可以,否则如何成为堤坝的一部分,太过轻浮的物件撑不住水势的冲击,更别说分水之效。

  应初然这小子,看着招摇过市,不喜儒家书籍,但是在订婚之后,为了让薛书蕾对自己改观,他换了方向,对于国史还有六部典籍却是日积月累之下,部分关于银子的事件却是变得耳熟能详,甚至在父亲成为户部尚书之后,便正大光明的借阅各部藏书。

  本想着聊胜于无,却不想真的有效果,此时侃侃而谈的应初然眉眼间是掩饰不住的风采,“那么,你可知道前些年钦差治水,都是什么材料修筑堤坝的?”

  “这个嘛,想不大起来,我除了对银子略微感兴趣,别的事情我不入耳的。”应初然如实交代。

  裴慎捡起来两颗石锭,裹在帕子里收在袖中暗袋里,权当是证据,带回去打算找工部之人细细询问一番。

  两人抹黑赶路的时候,裴慎想起来应初然的话,“你即是对银子感兴趣,为何会记住这个堤坝之事?”

  “你眼里,这是泥土,石块磊的堤坝,”应初然指了指好友,又反指向自己,“我眼里,这是你座银子堆成的桥。”

  裴慎眯了眯眼,“愿闻其详。”

  “这堤坝的每一步,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无论是材料,人手,都是雪花银,即便是开山取石,需要火药吧,也需要人力凿运吧,”应初然挽起衣袖的胳膊举起来,掰着指头算账,“此处是海口,堤坝为重中之重,每年下来的赈灾银,至少十分之一在堤坝上。” 重生后我成了前夫他婶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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