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掌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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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终究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沈老夫人心疼自小看着长大的沈沛兰,自然处处身在迷障中,可嬷嬷却看得清楚。
“老夫人,您想想,二姑娘回来不过半月余便生出千佛寺的事,大姑娘被关了禁闭后依旧不思悔改,桩桩件件针对二姑娘,为的是什么,已是显而易见了。”
“另外奴婢还听说,大姑娘从未问过二姑娘关于她亲娘的事,虽说大姑娘在侯府长大,可那乳母张氏到底是她的亲娘,而且当初将二姑娘换走,无非是想让亲女享受这侯府里的荣华富贵。张氏在咱们眼中看来端是可恶之极,但对大姑娘却是不仅有生恩,大姑娘聪慧自然是想得明白,却仍是只字未提,仿若没有这人似的,这其中的缘由……”
说到这里,嬷嬷躬了躬身没有继续,但意思却再明白不过。
沈沛兰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保住她侯府嫡女的身份罢了,她舍不得这繁华似锦的好日子,所以宁可不认不提亲娘,又百般陷害沈宓,怕她取代了自己的地位。
沈老夫人苍老的脸上渐渐露出哀伤之色,不是没有看出来那孩子心里的不甘,但还是盼着她能自己想明白,可如此,她不但没有想明白,反而愈发的钻牛角尖了。
若是再这么下去,只怕她会更加偏执。
沈老夫人叹息了一声,“去吩咐一声,待侯爷下了朝,便叫他过来,还有惠怡一起,我有话同他们说。”
“是。”
沈侯爷将近傍晚时才回府,一进门便听到母亲有请,还要叫着夫人一道,他心下便是一跳,以为府中出了大事。
及至遣下人请了沈夫人一起匆匆忙忙赶到荣德院,见了沈老夫人,才知不是他想的那般。
沈老夫人心平气和,却说出令他们夫妻二人都讶异的决定,“寻个日子,将兰儿的名字从族谱上划了去吧。”
“母亲?您这是……”
沈侯爷和沈夫人闻言均是一怔,面面相觑。
他们不是没想过这事,沈沛兰既不是侯府血脉,再留在族谱上本就不合适,但见母亲心软,便想着等到说服母亲同意送沈沛兰出府的时候再说此事,却不想反而是母亲先提了出来。
沈老夫人捏着手里的佛珠,一粒一粒的摩挲过,“这些日子我也想过了,那孩子心太大了,我们侯府容不下,与其拖沓不决,倒不如断个干净,除名之后,待她伤好,便送她离府吧!若有人问起,便说这是我的意思。”
这本也是沈侯爷夫人的决定,见母亲终于想明白了,他们二人便没有多言,只齐齐称是,算是将此事彻底定了下来。
话说完,沈老夫人便倦怠的挥了挥手,让他们自去。
离了荣德院,沈侯爷不由轻叹了一声,“母亲这是怕我们担上无情的名声,便将事情都揽到了自己身上啊!”
侯府养了沈沛兰十余年,她若被送离,外面必会有传言。
虽然人们也会猜测是沈沛兰犯了大错,但多半仍是议论他们夫妻俩人狠心,竟舍得将女儿送走,犹如“发配”。
但沈老夫人出面便不同了,人们只会觉得沈沛兰触怒了祖母被发落,而沈侯爷夫妻便是不忍,却也无法违拗母亲的命令。
沈夫人自然也想到了这层意思,不禁感动的点头应和道:“母亲当真是用心良苦。”
但事情并未就此了结。
沈老夫人的确是心软,但任何事也抵不过她对侯府的看重,她既然决定出手,那便不只是说说而已。
翌日一早,沈老夫人身边的林嬷嬷便带着人来到沁香院,当着沈沛兰的面,将静芜绑了。
不但如此,她还让院子里所有的丫鬟婆子都在卧房的门口候着听着,然后扬声道:“奉老夫人令,将这不知尊卑,罔顾礼仪的奴婢掌嘴五十!”
林嬷嬷一声令下,粗壮的婆子便立时上前,左右开弓的抽打起静芜。
在响亮的巴掌声中,沈沛兰只觉那一下下是打在她的脸上一般,令她双颊火辣辣的,她噙着泪问道:“林嬷嬷你这是在做什么?祖母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惩罚我院子里的丫鬟?”
虽然她心里恨得要发疯,却不敢对着眼前的人发作,只因她很清楚,林嬷嬷虽然是下人,但却是随沈老夫人陪嫁过来的丫鬟,是最受信任之人。
这也意味着,惩罚静芜,的确是沈老夫人的命令。
越是如此,沈沛兰便越是愤怒怨恨,为何这一府的人都要如此逼迫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林嬷嬷一丝不苟的施了个礼,这才慢悠悠地道:“大姑娘,惩罚这奴婢的原由刚刚老奴不是已经说了么,老夫人闻知她有如此逾矩的行径,自是不能容的,总要叫她知晓这侯府里可不是能够随意妄为之地!”
最后一句话,仿佛刺进沈沛兰心里。
她登时会意过来,这哪里是要惩罚静芜,分明是打给她看的!
“为什么?”
沈沛兰喃喃道,她看向静芜,只见那娇嫩的脸蛋已经是又红又肿,嘴角也沁出血来,但婆子却丝毫没有留手的意思,仿佛直要将人打得皮开肉绽。
她眼前不禁一阵晕眩。
林嬷嬷瞥了一眼,淡淡道:“大姑娘莫急,等罚完这奴婢,老夫人另有话让老奴转达。”
林沛兰死死咬着下唇让自己不至失态,她不敢再看,便垂下眼睑,但那巴掌声和静芜喉咙里发出的痛吟声却声声灌进她的耳朵里,让她不得安生。
胸口内的一颗心跳得急促,犹如下一刻便会迸出来似的。
好不容易,在沈沛兰的煎熬中,处罚结束了,林嬷嬷这时又沉声对着所有人道:“这奴婢的名字冲撞了二姑娘的小字,自今日起便改叫‘知礼’,你们可记住了,万不可叫错!”
众人齐声战战兢兢的应了,心中这才明了,原来静芜被罚是因着此事,但她们随即又想到,静芜的名字本是大姑娘起的,大姑娘未说要改,她自己如何能改?
可是,大姑娘明知冲撞,为何不给静芜改名? 重生后我成了前夫他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