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准备建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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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锦盒,拿出茶盏。
这一对是那匠人压箱底的好东西,正是一对兔毫盏,釉色黑青,盏底有四散的条纹,银光闪现,极富美丽。
沈家夫妇观之便露出讶异的神色,但也仅止于此。
当下盛行的还是白色茶盏,他们不过是瞧着新鲜,却未有更多惊奇之处。
这时沈宓神秘一笑,“爹您何不烹茶来试一试这茶盏?”
沈侯爷觉出蹊跷,当即便照她所说,三人去了茶室烹茶。
及至雪白茶汤入盏,夫妇两人才觉有异。
凝神细看,盏中汤花飘动时,盏底兔毫纹仿佛也被拉扯似的来回浮游,及至静止时,透过汤花看那兔毫纹,皆有被“咬”住的模样,鲜活极了。
沈家夫妇的神情似是随着那汤花的动静而不断变幻,登时大呼“有趣”。
沈宓见状也不禁掩唇笑个不停。
“女儿无意中见到有匠人兜售这茶盏,见他落魄,便想着帮他一把,不料倒发现这茶盏别具一格,因此便带了回来,送予爹娘品鉴。”
寻了个藉口,掩饰下她“先知”的事,沈宓想了想又道:“若是觉得这茶盏不错,可否应下女儿所求?”
沈侯爷抬头慈爱地看了看自家女儿,笑呵呵的应下,仿佛她提什么要求都可以。
其实沈宓也不是为自己,她坐在茶桌边,支着下颌,“女儿想要一处适合烧窑的庄子,供这匠人烧制黑瓷盏。”
这也是她招揽那匠人时应下的条件,再则……“女儿觉得这茶盏如此特别,只留着自家用未免可惜了。等到匠人开窑后,多烧制出一些,无论是送人,还是拿去铺子里卖,都是极好的。”
沈侯爷闻言也是连连点头,“确实很好,这等妙物独用未免寂寞,当可拿与友人共享。”
沈夫人斜了他一眼,“说得好听,侯爷其实是想去炫耀一番吧!”
被戳穿心思,沈侯爷也不恼,反而哈哈大笑起来,“知我者,夫人也。”
沈宓歪头看着他们,脸上的笑容一直没落下过,爹娘的感情看起来很好,真正的夫妻之间便该是如此吧!
不过她也清楚得很,像爹娘这样和睦的夫妻并不多,大部分人家,尤其是勋贵人家,夫妻间大都貌合神离,糟糕的还有宠妾灭妻之事,亦或是男子养外室,时不时的去逛青楼楚馆……
前世虽然在宫里只是不受宠的皇后,但因着接见外命妇,是以还是能够听说不少坊间八卦。
也因此,她对成亲一事是很不热衷的。
哪怕知道不可能不嫁人,但还是忍不住去想,若是能留在家中再久些更久些,那该多好。
“阿芜,寻合适的庄子一事,你跟娘一起去看看,可好?”
沈夫人看向女儿,打断了沈宓的胡思乱想,她回神后乖巧的应下,“好啊,我跟娘一起!”
*
翌日晨起,沈夫人使带着沈宓出了府,先是绕路去接上那位烧黑瓷茶盏的匠人,然后直奔郊外的庄子,寻个合适的地界建窑。
马车上,沈夫人拉着沈宓的手解释说,“娘倒是不想让你这样辛苦,不过呢,女儿家总要懂些庶务。日后你成了亲,主持中馈,虽说外面这些庶务你自可寻了管事去打理,但你心里也要有数,否则很容易被人蒙骗。”
“女儿知道娘的意思,只要跟娘亲在一起,女儿一点都不觉得辛苦。”沈宓软糯糯的说着,刻意避开了成亲的话题。
沈夫人只当她害羞,也没在意,反而是听出她的濡慕,觉得心都要化了,愈发拉紧了她的手,亲昵笑言,“真是个傻丫头!”
母女俩人说着话,很快到了郊外的庄子上。
马车停下,坐在车夫旁的匠人况阿大连忙跳下车来,恭恭敬敬地侯着沈家两母女下车。
况阿大今年不过二十有六,正是年富力强之时,若非因此,他也不会孤身来到京城,四处奔波,想要为家人谋求更好的生活。
入京十余日,他遭受过不少的白眼,几乎绝望。
幸好在此时,遇到了永定侯府的二姑娘,不嫌弃他衣衫褴褛,形貌丑陋,不但高价买下他的茶盏,还答应建窑让他烧制茶盏……
况阿大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为沈二姑娘烧制出最上等的茶盏,让这黑瓷茶盏在京城人人皆知,到那个时候,沈二姑娘想必会很开心的。
沈宓可不知况阿大心中对她如此感激,在她看来,这就是笔还算公平的交易,她为况阿大提供更好的生活,更宽松的环境,而他则烧制出茶盏……这是一桩对大家都有好处的事情。
扶着沈夫人下了马车,沈宓放目望去,京郊的庄子除了皇家别院以及皇上特别恩赐的府上,大多面积不会太大,沈家的庄子也不例外,但建烧窑是足够的。
关键是适合烧制黑瓷茶盏的陶土只有况阿大家乡那里有,那里距京城虽不算很远,却也不近了了,如此就须考虑运到哪个庄子才适合。
另外还有保密事宜……
沈宓正琢磨着,沈夫人轻轻拍着她的手臂,“我心下有了些想法,走,带你去那边瞧瞧。”
沈夫人虽是武将世家出身,但本人却极擅经营,做事又俐落,早在路上听了沈宓说起的情况,便在思忖此事,选这个地处稍嫌偏僻的庄子,便是考虑到种种的关节。
由着庄子里的下人引路,沈夫人拉着女儿逛了一圈,参考了况阿大的建议,很快便定下了建烧窑的地点。
至于运陶土一事,沈夫人也已经胸有成竹,“阿大的家乡离京城不算远,打理这庄子的管事和管事娘子是娘极为信任的人,他们早年都跑过商队,手下也有人手,运几车陶土不成问题。”
“除了头一回要等些时候,之后保证阿大这边不会缺了陶土用。”
“而且等着陶土运回来这几日,正好让庄子里的人修修侧门这边的路,只够一辆马车或牛车成行便足够,路两边移些树来栽种,再扎上篱笆,既不显然,也足够隐密,保管遮得严严实实……”
沈宓一边听着一边崇拜地看向沈夫人,“娘,您安排得太周全了!”
她虽然知道母亲擅经营,却从不知母亲这样能干,这才多么一会,就已经把方方面面的事都安排妥当了……如此一想,她前世竟从未真正关心过母亲的喜好与能耐,实是不堪回首! 重生后我成了前夫他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