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拥抱,最后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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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泪痕满面小脸,撞入他幽幽深情黑眸之中,这一次,她没有看到冰冷,他在完完全全的,如此将他自己方便让她钻入灵魂深处探视检查,一眼望穿他的心。
“看你,哭成什么了。”大手细细擦拭掉她脸上的泪痕,没有安慰,他调侃起她来。
“你……好没有良心。怎么可以这样……”她哗一声在他怀里大哭,小手狠狠的拍打他,每一下,心口的伤就被自己这拍打动作弄疼。“为什么打在你身上却疼在我心上。”疼怕了,她埋怨,安静在他怀里无比幽怨撅着小嘴骂他。
如此,什么都不说,顺其自然的对彼此了于心。
“让我看看,是不是跟你伤我的心那样,入心入肺,多增添一个血窟窿。”轻轻的吻落下,她别过脸,避开了……
冷烈嘴角苦涩一笑,很快便收了回来。
“我开玩笑的,希望你不要介意。”这话,说出来有多轻松,心就有多疼。
“我知道。”也许相互敷衍,是最好的借口。
如此,什么都不用去假装,去刻意的想着要用什么方式,用什么才最伤人的去伤害对方。
安静的拥抱,小心翼翼喂她喝粥,每一下,每一眼,如此专注。
窗外风还在飘荡,漆黑夜空中,半空那一片橙红色,染成了一大片一大片,朦胧的暖意……
隔天醒来的时候,唐影习惯伸手,却拥抱不到昨夜的温暖怀抱。
苦涩在嘴里滋蔓,苦口黄连也不过尔尔。
以为已经做好了准备,为什么这一刻她还是能清晰感觉到心口,比任何时候都要干干的发疼。
使劲全身力气抓紧床单,她想这样就再也没有多余空间去想他了。
闭上眼,她咎由自取换来的结果,伤心的权利都没有,不是吗?不是她想看到,逼他这么作出决定吗?为什么还要伤心?为什么还会这么难过!
撕裂拉扯一般的疼得她浑身颤抖,犹如寒风中凋零的花瓣,只要风在大一些,她便凋零,沉没在凯凯白雪之中,沉入冰寒雪地下的世界,永不复醒……
看不见,她眼前一片朦胧,一片白色弥漫。
抽搐的身子,开始缩着弯起。唐影想,也许她很快就在这样的痛不欲生里,慢慢死去。
从来没有想过,原来她爱他,爱得如此深刻,从来不知道,真正逼走他,比想象力的痛苦,还要多出这么多,完完全全多出来的那一部分,超支出她所能承受的范围。
“嘭”——
不知道是什么声音剧烈在耳边响起来,她努力睁开眼睛,脸上有一双小小的手,很温暖。她似乎还能听到有童稚的声音在耳边不停在哭泣。
低低的撕裂哭声让她心发酸,却只能在他越来越模糊的妈咪里,渐渐沉入黑暗……
茫茫白色病房内,冷烈的威胁起不到任何作用。
他没有一滴眼泪,甚至连眼眶都没有泛红,只是茫然的望着病床上安心闭上眼的她。心裂开的声音,这么清晰。
小狐狸,你真狠心。
以为这样,就要我忘记你,让我忘记你了吗……
你错了,你错了……
没有你的世界,我的世界,色彩都成了黑白,没有你存在的消息,叫我怎么能安心活下去——
颓然身躯踉跄着靠在墙边。没有人看到他眼中一点一点灰暗下来的阴霾。
小宝在医生的镇定针里慢慢睡过去。他挥手,野抱了小宝退出去。
所有人都退了出去。苍白房间里,只剩下她和他。
一步一步走过去,短短的几米,他走了半个世纪这么长。
牵起冷得要冻住他血液的小手,呢喃闭起眼睛呵护她小手。好似这样温暖着她。下一秒睁开眼就能看到她娇俏朝他眨眼。没心没肺的打骂他。
他不想哭,因为没有眼泪。他身体所有能流动的东西,仿佛都停止了运行。就这样,痴痴望着她苍白的脸,一遍一遍告诉自己,她很快就醒过来,很快很快……
窗外,隔着朦胧的玻璃。是画眉泪流满面的脸。裴泽希的所有痛苦,悲伤遮掩不住,他在哽咽,泪痕交错的俊脸和握紧的拳头。
画眉转身,往外面奔去。
是她,是她杀了丫头……她这辈子再也无法原谅自己!她再也无法原谅自己了……
南宫离死的那一天,她逼着她说要她杀了她,天知道她有多下不了手,可是……可是命运终究是多么残忍,竟然再一次,用她双手刺穿她身体。
她不恨,真的不恨……她不恨南宫离因为她而死,她只是因为无法承认那种绝望才这么骂她。
裴泽希和木子帆,雷尔跟在画眉身后。他们知道此时,影丫头的时间,是里面那个比任何人都绝望痛苦的男人。
静悄悄的长廊,很安静。
如此清晨。苍白空洞。
忽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漫开,被阻止进入的区域,这一阵脚步声是如此清晰。
声音走向,是那个弥漫着浓浓悲伤,痛苦的病房。
隔着玻璃窗,窗外这道身影高大挺拔。只看得见他的背,望不到他的脸。
空气因为他到来,在悲哀里多了几分萧冷。
可想而知,来人此时透过玻璃窗望入病房里面的眼神,有多冰冷。
里面的冷烈本该很早就应该发现窗外站着人,站着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只可惜此时的他已经麻木,跟死人没什么两样。
他在微笑,不知道在唐影耳朵边说了什么,一会轻轻替她顺着发丝,一忽儿温柔抚她苍白的脸。
看出来他此时所有情绪全都融合到她白雪茫茫的世界里,根本不会受到外界任何干扰。
“呵呵……可真是来得正是时候!”冷冷的笑声砸开窗外。那个挺拔背影似乎因为这一句话,微微颤抖。一直如此目不转睛盯着里面的他,始终没有转过脸来。除了背影有几分熟悉。
脚步一转,他忽然朝正门走去,看起来是想一脚踹开门。
没有踹门,他伸出手,很有礼貌在门上叩响三声。这是最基本。
他很清楚就算是敲得在大声,里面的人也没有任何反应,更不可能给他任何回响。
他似乎放弃了这样绅士地敲门,手一转,用力一推,病房门便被推开。
站在门边的他没有得到里面背对他之人的重视。他一眼也没有看他。还是一如刚才那般恩爱的在爱人耳边滴滴细语,没有人可以走入他们的这个世界。
“我想,如果在我面前的你是冷烈,那应该是我太高估你了?”来人一口轻笑。在这间哀伤过重的房间里,他这笑声听来是如此的刺耳。 渣爹带着键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