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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屋内传来的声响,怀光果断冲进屋内,破窗而逃的身影让他大怒,边追着出去边对身后的府兵说:“带人跟我去追!”
残心走走停停,逃跑都逃得这么不上心的,估计也找不出第二人了。
怀光的轻功说到底还是比残心差不少,在他眼里,自然变成残心在戏弄他,眼看着她又停了下来,怀光使出洪荒之力,飞跃到残心跟前,剑尖指着其脑门,“夜闯侯府,居心何在,还故意引我到这儿,不给你点颜色瞧瞧还真不把侯府放在眼里了是吗?”
她才没故意引他过来,方才一路过来都没停过,难得得空,她干嘛把自己逼得这么紧啊。来了也好,她也想知道这个怀光是不是小时候在军营见的那个小男孩儿。
残心喘够了气,慢条斯理说道:“大哥,你别想多了,我引到这儿开饭吗,再说,这黑漆嘛唔的,你给我什么颜色又有什么用,看起来都是黑的呀!”
看对方的身形就知道是个女子,怀光本来还打算只要她坦白为何要潜入侯府便不多加为难她的,听她这么一说反倒改变了主意,银牙紧咬说道:
“一个女子如此巧言令色,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会放过你!”
“有本事儿就杀了我,说这么多废话干嘛?”
残心傲慢轻佻的语气激怒了怀光,“你找死就别怪我对女流之辈下手了!”说着长臂一缩,指着残心脑门的剑“嗖”一声便收了回来,紧接着,又被以更有气势的力道刺了出去。
每每夜探暗访这样的装逼时刻,残心都不带佩剑,只用匕首迎战。
即使是匕首,以残心的武功和丰富的对战经验,单打独斗也完全不会落于下风。
一番打斗后,奈何不了一个小姑娘,这让怀光感觉很不光彩,而且,她的武功套路非常奇怪,从没见过,看着像是花拳绣腿,可使出每一拳每一掌都很具杀伤力。
残心知道怀光是惊讶于她的散打招式,算他识货,她的散打段位可是九段金龙,在现代,那可是赤手空拳秒杀一个武警的存在,只是来到这里都是用剑,不怎么用得上罢了。
原本还以为怀光会恼羞成怒,使出他的看家本领,怎知他如此沉得住气。
“啪!”两掌相对后,两人各自后退,暂停了打斗,残心收起了匕首,调侃着说:“你那威力十足的旋风掌怎么就不使出来呢?”
怀光惊讶地向前迈了一小步,旋风掌他除了以前练习,真正使出来就只有两次,一次是对青铜,还有一次是在御剑山庄,她为何会知道?
怀光冒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她是残心!不然不可能知道这件事。
难怪侯爷时时将她树为大敌,还真是不简单,居然这都知道那日的是他,狠厉的目光朝残心射去,“你是残心!”那语气不是试探。
残心也是喜欢聪明之人,怀光这么肯定她是残心还算有点脑子,连竖起大拇指连点头夸到:“不错,有点脑子,听说,你叫怀光?”
怀光对她的称赞不屑一顾,对最后一句话却是来些兴趣,因为他隐约觉得残心还有后句。“是又如何?”
残心轻蔑笑着说:“名字倒是不错,听着很有良知,估计没有几个人会相信实际上却是个弃祖灭宗之徒。”
怀光先大惊,像是心房被人剖开,将他所有的心事公之于众一般,“你在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自己还不清楚吗?躲在仇人的羽翼下,怀光,哪怕没有血浓于水,你当真不觉得你为你的父辈祖辈蒙羞吗?”
说完后残心似乎意识到自己说得有点多了,她不曾想过劝她回头是岸,只是不希望与小时候那个阳光的小男孩为敌。
怀光彻底懵在残心的话里,她已经很明显地告诉他,她知道知道他的身份,那个他一直隐瞒着所有人的真实身份,毫无预兆地被人揭穿,他真的难以接受。
怎么也想不明白,残心为什么会知道,他与她明明毫无渊源,为何她会这么清楚。
只是她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是帮潘全做事没错,可他没有弃祖灭宗,绝对没有!这辈子,下辈子,都不会有!
怀光握着拳头,一言不发的反应出乎残心的意料,他的目光坚定,像是在无言地反驳残心方才的话。
她怪错他了吗?残心的表情随之变得凝重,他明明是潘全爪牙,可此刻她能明显感觉到他隐约所散发出来的浩然正气,这是在大奸大佞的染缸里出来的唯一没有污点的荣耀。
“快,在那边,快走!”
不远处的天空被火把照亮得通红通红,府兵的脚步声也越来越响亮。
怀光急忙得再次举剑冲向残心,不同的是,这次像是在做戏,眼看府兵就要到来,他不得已小声对残心说:“刺伤我,快点!”
“哈?”残心对他这样的反应又是一阵惊讶。
“要想你我都平安无事,只有这样,快!”怀光抓着残心的手,把她手里的匕首推向他的肩头,残心却使劲往回拉。
她自问杀人不少,可要他对一个无辜的人人下手,她还真的狠不下心来。
就在残心犹豫不决,怀光急得不知所措的时候,一道黑影出现将二人分开,接着飞快举剑刺向怀光的肩头。
“啊!”随着鲜血碰射而出,怀光的剑掉落在地上。
“白妖狸,你...”
“心心,我是在救他,我们走吧!”
被白妖狸带走的时候,残心还回过头看了怀光一眼,余光是一抹的愧疚和担忧。那一剑虽然不会要他的命,但也伤得不轻,没个一头半个月是肯定好不了的。
“侯爷,怀光大人在那边!”
潘全看向方才传出打斗声音的反向,“嗯?快过去。”
怀光看是潘全,硬撑着起来行礼,“属下见过侯爷,属下无能,让潜入侯府之人跑了。”
潘全仔细打量着怀光,看他受伤不轻,便不再多说什么。然后目光落在他的佩剑上,捡了起来仔细瞧了瞧,确实有交锋留下来的痕迹,便逐渐打消心中的疑虑,对怀光说:“算了,先把伤处理好再说。”
“谢侯爷!”谁也没察觉到怀光稍纵即逝的轻蔑。
到了安全的地方,残心才停下来问白妖狸,“你刚刚在做什么啊?要是把琵琶骨弄断怎么办?”
白妖狸不怪残心责备的语气,认真地解释着说:“不是的心心,只有伤得重一点才能保住他的性命,你知道我在侯府遇到谁了吗?” 凰倾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