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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话的嘲讽着,你不让我,我不依你,相处来着还算是挺合适。
桌上的碗筷被收走,凌逸风慢条斯理的擦去嘴角的油渍,优雅的喝着茶水。
上官玥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面,他道,"今天去那里可有什么突破没有?"
"那贼人只钟爱子时出生的女子,这算不算突破?"
"所以呢——"
"今天在户部找了一下午的资料,你觉得呢!"
"真是辛苦辛苦了!"
"客气客气!"
"不过,目标太大,无从下手!"
"年轻人,别急,相信自己!"
"你什么意思?"凌逸风听出他话语中的话,有几分不妙的感觉,"听你这话,是准备置身事外了?"
"这话就说的不对了!我是临时有别的事情要处理。所以,这次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皇上好像是把事情交给了你,而不是我!"
"你我不都一样!都是想要把这次的事情处理好,为民除害!再说了,他知道你在参与这件事情。"
为民除害!这四个字说的好伟大啊。
可是,他凌逸风从来就不是干这个的不是吗?
"如此,你就是存心要让我去处理了!"
"你明白就对了!我相信你,你一定没有问题。"
这话说的挺干脆的,真真是让人有一种信服的感觉。
凌逸风玩味的笑,狭长而幽深的眼眸中却带着不易察觉的认真,语气凝重不少,"你真这么信任我?"
"为何不?"上官玥反问他一句,"还是你自己认为你这点小事情都解决不了?"
凌逸风听的身子微微一震,这一种被全然相信的感觉,真的是有一种说不出口的喜悦感。
他似乎发现自己的血液都在不停地叫嚣着,沸腾着,欢愉着。
末了,他愉快一笑,笑脸中,魅惑而美丽,轻松又自信,菲薄的嘴唇勾起,毫不掩饰他此刻的好心情,"怎会?我是谁?自然可以!"
"那就等你的好消息了。"上官玥是心思敏锐之人,说话点到为止就不说了。
又聊了一会,上官玥便离开了。
鄢纯然溜了一转回来以后,一眼看到了烛光下的凌逸风。
眼下的他,安静淡定,沉思认真,一点也没有浮夸的样子,添了几分执着。
有人曾说,努力认真的人,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魅力,如今她算是见识到了。
极少有看到他对一件事情这般上心。
鄢纯然慢慢的靠近,不想打乱他的思绪。
阴影遮住脸颊,凌逸风恍然惊觉,抬头便看到笑嘻嘻的鄢纯然,"什么时候回的?"
"刚刚!看你在想事情,不想打扰你的思绪。"
"在想点事情。"
"没关系。"鄢纯然自然而然的走到他的身后,柔声问,"还不累吗?早点休息。"
凌逸风没有异意,因为他的确也是累了。
躺在床榻上,鄢纯然的双手放在他的双肩,自发的按摩,"我给你按一按,缓解缓解,明日才不会有酸疼的感觉。"
她的手法很标准,动作很柔和,力道恰到好处,一天的疲惫,在她的手指间,渐渐退下去,消失不见。
凌逸风舒服的半迷住眼睛,身子全然放松,最后沉沉睡去。
见状,鄢纯然低低的笑了,凑上他的嘴唇,轻轻的亲了一下,凝视着他安详平静的容颜,温柔的说着,"好好睡!"
***
第二天。
清晨。
树梢上的鸟儿欢快的唱着轻柔的曲调,温柔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纸窗,折射洒在宫殿的地毯上,散发着几分柔美的感觉。
鄢纯然从梦中苏醒而来,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眸,下意识的用手挡住阳光。等眼睛适应过后,半转身回头,发现枕边人早已没有了人影。
摸了摸旁侧,尚还有点点余温。
鄢纯然低低的笑着,随即翻身而起,他那么一个懒散的人都这么勤快了,她又怎么可以偷懒呢?
于是,翻身起床,梳妆整理,享受着阳光的洗礼,心灵得到净化。
小小人儿直接冲过来,一把将人给抱住,稚嫩的嗓音洪亮脆耳,"姨"
"新新,早安!"鄢纯然蹲下身子,宠溺至极的摸了摸他甚是光滑的脸蛋,温柔的说着。
夏如新小朋友开心的笑着,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直线了,他甜甜的说,"姨,早安!"
"用过早膳了吗?"
"还没。新新等着姨一起。"
"行,那么我们一起。"
寒月端来早膳,很丰富的食物。清粥,包子,馒头,还有小菜。
夏如新选择了自己偏爱的肉包子,嘴唇一张,便吃下一个。
"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夏如新点头,说,"姐姐,那个今天忙吗?"
"不忙啊,怎么?"
"过两天父皇要来检查我的书法,我想你能不能给我看看。"
"好啊,没问题。"
鄢纯然点头,夏如新好是欢喜,俊秀的脸蛋上扬起一抹天真无邪的笑容。
吃了早膳,鄢纯然就带着小新新回了他的寝宫。
他的寝宫是在宫中的南院,距离夏桀的寝宫却挨得挺近,只需要转两个弯就可以到了。
他的房间宽敞而干净,精致又简单,但是什么都不缺,什么都没少。
夏如新兴冲冲的跑到自己的书桌前,欢喜的拿起自己喜爱的宣纸和墨笔,一把拥入怀中,"姨,我们走吧。"
鄢纯然看了下他手中的东西,"都拿齐了话那就走了。"
说着,就要接过他手中的东西,夏如新却是拒绝来着,说,"我自己来就可以。"
于是乎,一大一小慢慢的往鄢纯然的宫殿走去,途经过龙延殿时,殿内恰时传来别样的琴音。
琴音悦耳而动听,清脆而干净,醇厚如一壶百年老酒,耐人寻味,又似溪水潺潺,空灵而美好。又似一沉寂多年的古钟,回声阵阵,又好似悲泣中的鸟儿,悲悯而忧伤,压抑着令人无法呼吸,备受疼痛。又好像陷入了自己的魔障当中,苦苦挣扎,却是找不到回去的路,无助彷徨的好似一个小孩子。
琴音到了最后,越来越快,越来越急,越来越低,听的人的血液极速翻滚——
就在旁人以为自己的心灵承受即将崩塌的时候,琴声又峰回路转,渐渐的放下速度,平缓柔和下来。
最终以一个完美的曲调收尾。
无声的沉默——
鄢纯然的脚步根本就无法动弹,一双脚好像灌了铅一样的沉重。
她微微的推开了门,透过小小的缝隙,宫殿内的那一抹明黄身影颓然的跌坐在座位上,熟悉而昂贵的古琴,安安静静的放在身前。
金灿灿的阳光沐浴下,一幅美丽而入神的美人画卷,安安静静的搁置在宫殿内,他的面前。
画卷上的美人,一袭粉红色的芙蓉精秀长裙,踩脚同色祥云绣花鞋,独立于庭院处,风姿卓卓。
模样温婉而清秀,美丽又干净,一双明亮的眼眸中却有着浅浅的忧伤。
不过是一眼,鄢纯然就明白了。
心倏然就疼的厉害,有种无法呼吸的言语疼痛。
她几次想张开口说话却是说不出一个字,就好比她想要推门而入,却发现自己的双手是那样的无力,颤抖不止。
最终,鄢纯然悄悄的合上宫门。
低头看了一下夏如新,他就是傻傻的站在原地,睁着一双乌黑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住那里,脸色是如白纸一般的惨白,身子微微发颤。
鄢纯然拉过他的小手,快快的就走了。
远离了中心点,夏如新便甩开了鄢纯然的手,宣纸及墨笔掉了一地,甚是狼狈的紧。
新新。
鄢纯然吃惊的看着他,夏如新缓缓看着她说,"姨,那个女人都死了这么那么多年了,他为什么还没忘?"
鄢纯然不知道他会这么问,一时间还有点卡住的感觉,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解释。
鄢纯然斟酌了一番,方说,"新新,你现在还小,并不懂这些!"
"我懂!"
"就是她吧,他心里的那个女人!"
新新!鄢纯然不知道他怎么知道的。
夏如新只道,"我知道她是!他这样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我只是不明白,他那么深情的对待别的女人,那么我娘又算什么?而我对他来说又是什么?"
"我恨他!"
"新新!"
鄢纯然说着,"你不该恨他的!"
"我为什么不恨?他既然不爱,为什么要让我娘爱上他?又为何让我娘亲含恨而终,又为何要让我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
一连得他说了几个为什么,言语中的犀利与愤怒,令人听了心惊。
鄢纯然还想说点什么,夏如新却是愤怒的跑了。
"新新,你要去哪里?"
鄢纯然一惊,连忙的追了过去。
***
宫外。
凌逸风一脸郁闷的表情,为什么呢?
因为又有不好的消息来了。
昨天夜里又有个女孩子被掳走了。
而这一次丢失的女子有点特殊。
她是一位已婚的少妇,而且她出生时辰也不是子时,而是来自辰时——
这样突然的转变,打的众人措手不及,不知所措了。
凌逸风黑了脸色,花了那么多的精力把全城子时的女子全部藏了起来,原以为事情万无一失,结果还是乱了套,而且是完全的没有按照以往的常理来发展。
如此的一变再变,凌逸风有些烦了,不禁想着,那人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还有就是那些被掳走的女子究竟到哪里去了?
这才是最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眼看着事情若再这样继续发展下去,必然会引起更多的人受伤害?
他究竟该怎么做才是最好的选择呢?
思绪断裂时,他就不想待着。
走出来,在街上淡漠着扫视着,眸光触及到某个点。
倏然想到什么,低低的笑了。
百年的梧桐树下,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皆围着一处地方坐下,每个人的脸上聚精会神的听着什么。
一白发苍苍的老者正在激动的说起最近正火的事情。
"也不知道这采花贼是何许人也?那么多的闺女。平白无故的消失不见了。"
"官府一直在调查,却没听到有任何进展?"
"我听说是因为官府的人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采花贼,人海茫茫的,这是让人去哪里找呢?"
"说起这个,我想起另外一件事情。听我亲戚提及这当官啊,这采花贼是需要子时出生的女人。"
"是啊,此事我也听说了?"
"这要我说啊,何不找一个万能血型痛快来着,不是比一般人还要来的痛快吗?省事又省力,这贼人也挺蠢的。"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说书的先生正在热闹的说着,有人高声议论。
"万能的血型?"
"这世上还有这样的血型?"
"当然有!你不知道,只能说明你没有多少文化。果然,没有文化的人真真是可怕的人啊!"
话落,一阵阵欢快的笑声响起,气氛很是和谐。
而那个被说书先生说成没有文化的人是个三十多年的粗痞男子,一身打着布丁的布衣穿在身上,看上去是既寒渗又不打眼。
他憨憨的笑着,一双细小的小眼睛眯成一团,眼内掠过一抹极快的狠毒阴鸷,却很快的被压抑下来。
"这个像我们这等没有念过书的人自然不知道。"那男子憨憨一笑,不经意的问,"那这个怎么分别哪个才是拥有万能血的人呢?"
"拥有万能血型的人,是蚊子的最爱。"
如今虽然不是夏天,但是天气微微带走几分炎热的感觉,蚊子也隐隐有了几分。
"当然了,拥有万能血型的女子,皮肤都会很白皙,身材很高挑,而且散发着一股香味。"
"真的假的!"
"真真假假,你信了那就是真的,你若是不信,那它就是假的。"白发老者低低的说着,随意快意一笑,"好了,今日的话题就聊到这里,明日咱们再来吧。"
收拾了行装,白发老者便走了。
原处,有一女子盈盈走来,惊的白发老者脸色一变,连忙拉住她的手,带走几分斥责道,"你出来做什么?不是让你呆在家里吗?若是被人发现了,可如何是好?"
"爷爷,没事,他们不会知道我就是的。"女子拥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明亮的好似夜里的星星。
"行了行了,赶紧走吧,以免被人察觉。"
两道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尽头,却不知道已经被人发现,并且已经列入了目标里头。
***
傍晚时分,晚霞如烟火,美丽又动人。
皇宫。
鄢纯然的寝宫。
好不容易安抚了夏如新的情绪,让他乖乖的练完了毛笔字回去的鄢纯然,回想着他眼底隐隐的恨意,心里总不是一番滋味。
想来也不过是孩子,却还是要为上一辈的事情而纠缠着,真的是一件比较残忍的事情。
"丫头,在吗?"上官玥一身白衣,手持折扇,风流倜傥的大步走来。
鄢纯然抽回思绪,按捺住很多沉重的情绪,起身去迎接,"玥哥哥,我在。"
"想什么,想的这般入神?"上官玥衣袍轻甩,于桌前坐定,兴致勃勃。
鄢纯然一杯热茶,递了过去,"在想你怎么都不来看我呗。"
上官玥哈哈大笑一番,"想我是假,想那小子才是真的吧!"
"哪有的事情!瞧玥哥哥说的话。"鄢纯然顿感羞涩,一双脸颊红的好似红苹果,可口而诱人。
"凌逸风没在?"
"还没回来!他这两天一直在宫外。"
"还挺热情。"
"丫头,你们好不容易才回来一趟,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而且还把那小子给派去当了苦力!"
"这个没事!他刚好需要锻炼锻炼。更何况,我见他对这次的事情很是认真,心里也是宽慰。"说着,便轻笑着说,"毕竟,我见他懒散惯了,还没有什么是勾的起他的兴趣的。"
上官玥只是淡笑不语,微微一笑。
"丫头,有件事情要需要你开动才行。"夜里,上官玥突然凑到她耳边,神神秘秘的说。
鄢纯然难得见他这般情绪,忍不住的问,"玥哥哥,何事?"
"那人不是爱美人吗?琢磨着要不你出一趟宫,把人引出来!"
"这个可行吗?"鄢纯然又惊又愣,双眸无声的询问。
"可行不可行,要试了以后才知道!不过以丫头你的美貌,应该没几个男人是见了不动心的吧!"
"玥哥哥,谢谢你的赞美!"
"所以,纯儿,估计要牺牲一下你了。"
"不行!"倏然,一道严厉的声音乍然而起,鄢纯然望着不知何时回来的凌逸风,他却没有看她,视线投入到上官玥的身上,毫不犹豫,不带半分情面,直接拒绝,"我不同意。"
上官玥半点没有抱歉的意思,俊眉轻佻,纸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小小的风,"你谁啊,你不同意?纯儿都同意了,你不同意也没用。"
凌逸风怒了,质问道,"这么危险的事情,你让她一不会武功的女人来对付,若到时候出了什么问题,你拿什么来保证自己的安全。"
"这个你放心,铁南会在一旁对付着。"
"不行!"
他知不知道这贼还不是一般的难对付,看来不是个普通的贼人。
"不行不行!"上官玥冷下脸来,吐出一句,"难道你自己上!"
凌逸风的脸色瞬间就黑了下来,语气很冷,气氛很尴尬,"这件事情你既然交给了我,就不要再来插手!" 邪君霸爱,凤后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