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阴差阳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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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焦头烂额的期中考试后,很快便是陆云舟跟沈澜的婚礼。地点最终定在文江市某高级度假村举行,号称建在金西湖二十米高的空中平台上,将半个城市的湖光山色尽收眼底。场地占地有六千平米,盛情邀约了圈内圈外几百位贵宾。吃喝住行的花销全部由新人提供,就连给媒体的喜糖也高达两三千元。
此外沈澜的大师级婚纱价值五百多万,项链珠宝超过一千万,另有统计不完的聘礼,陪嫁的豪宅、跑车。
这场惹人注目的婚礼堪称年度之最明星婚礼。
苏颉对着媒体放出的照片苦笑,暗想陆云舟是把这么多年攒的老婆本全部掏出来了。
果然异性间的婚礼,上的了台面,赚足了曝光度。比同性的光明正大,也格外高调奢华。
苏爸苏妈对漫天报道丝毫不放在心上,明确表示不会去现场。
苏颉咬唇,有些犹豫。想去见证陆云舟的幸福,又害怕自己没想象中的大度,忍不住做些出格的事情。
谢东辉见他拿不定主意,揽着他的脖子调侃道:“为什么不去?不去的人是loser。”
苏颉白他一眼,懒得答话。
谢东辉继续道:“你跟我一起去,让圈子里的人都睁大眼睛看清楚你并不是被抛弃的那个。”
“坊间传闻你为了追我,从新校区转到老校区,还给沈澜使绊子,如果我跟你一起去,不是坐实我俩狼狈为奸的传闻吗?”苏颉道。
“坐实了就坐实了,咱俩男才男貌,门当户对。”谢东辉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身后的俞海,故意说道。
“别,我家小门小户,高攀不起谢大少。”苏颉挥开他的手,走出几步远又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放过你这个跟班?”
“你管好自己的事就行。”谢东辉点上一根烟,笑的邪魅。
苏颉冷哼一声,没再搭理他。
周砚从教室出来,听见苏颉和谢东辉的闲聊,心里酸了酸,有些堵得慌。中午忙完食堂的兼职,他骑车绕去松山寺山脚,给一户人家送米油等生活用品。
房子是平房,有些年头了,外墙水泥剥落一部分,铁门上锈迹斑斑。只有门头上漂亮苍劲的对联,给屋子挽回几分印象分。
推开门进去是个错落有致的小院子,左边种满了花草,圈出一小方园艺天地。初夏,墙角的广玉兰开的正盛。右边则是一口古井,旁边搭了一排葡萄架子。
树荫下,一个花甲老人坐在藤椅上悠闲的听评书,紫砂壶里的普洱茶飘了满庭院的古韵香味。
周砚出声道:“刘伯。”
老人闻言转身,脸上扬起笑容,花白的长眉毛弓起一道弯,遮住了残缺的左眼。他抬高声音对里屋喊道:“老余快出来,周砚来了。”
话音落下,另一位花甲老人很快摇着轮椅从里屋出来。
周砚赶忙丢下东西,跑过去帮忙。
刘伯浑不在意的说道:“你别帮忙,他最讨厌别人拿他当瘸子看。”
“你少说一句,听你的评书去。”余伯语气平静,并无一丝怒气。
周砚经过这几次的拜访,明白日常互怼是他们两人的相处方式,没搭腔,笑了笑。
余伯客气的说道:“真是不好意思,又麻烦你帮我们送东西。”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一个身体健全的年轻人做点尊老爱幼的事是积德行善。你别一天到晚跟谁都道谢,累不累?”刘伯吐槽。
余伯无奈摇了摇头,示意周砚不要在意。
周砚笑笑,帮忙把米面搬进厨房,又帮忙把水缸里的水储存满,还顺带收拾了灶台上的垃圾。
余伯有些羞愧,一直劝说周砚歇着。
刘伯则是一个劲使唤周砚,把他当亲孙子一样呼来喝去。
周砚任劳任怨,干完活累出一身汗。
刘伯奖励他一杯茶歇息,余伯把周砚委托制作的东西交给他。放在一个红锦带里盛着,袋口用红绳子搭配玉石做了一个平安扣,托在手上很有一些分量,看上去珍贵无比。
周砚感激的把东西放进口袋里,拿出礼金道谢。
余伯不肯收,刘伯则干脆利落的接过红包压在了收音机下,并吩咐周砚下次过来记得带上九里村的脆皮烤鸭。如果事成,最好带一壶酒,几个人喝个痛快。
周砚点头记下,礼貌的告别离开。
回学校的路上,他一直在思考如何把东西送给苏颉。自从苏颉搬出宿舍后,两人的交集仅限课堂。想来想去,他准备在明天的体育课上把东西送给苏颉,顺便认真跟他谈一谈自己的想法。
这一夜,周砚捧着红布袋翻来覆去睡不着。
朱志伟没好气问道:“老三你今天怎么了,后背长虫啦?”
“没事。我出去抽根烟,你睡吧。”
周砚溜出宿舍,跑到顶楼上冷静。夜风凉爽的吹佛全身,天空布满了晶亮的星星,一闪一闪,像苏颉狡猾笑起来时脸上若隐若现的小梨涡。
他突然对明天的体育课充满了期待,源源不断的勇气爬满全身。
俗话说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周砚深深体会到这一句话。
苏颉把上午的课翘了,中午也没出现在食堂。
周砚惴惴不安的等啊等,直到体育课开始五分钟才看见苏颉气喘吁吁的跑到操场。
体育老师训斥了苏颉几句,便让他归队跟随体育委员一起训练。
苏颉穿了一套骚气的宝石蓝休闲装,整个人看上去容光焕发,气色比之前好很多。
周砚站在他后面一排,听见身旁的谢东辉问苏颉:“你今天有喜事,怎么穿的这么骚包?”
苏颉白他一眼,“你管得着吗?”
说完,余光瞥见周砚盯着自己,快速回身站直。
谢东辉调戏道:“转身啊,继续让小爷我看看你那张容光焕发的脸。”
“呸。”苏颉怼他。
“你最近酒也少喝了,烟也不抽了,昨天我听说你跑去美容院做保养,这是准备在陆云舟的婚礼上大干一场?”谢东辉问道。
苏颉冷哼一声,没搭腔。
周砚听着他们的对话,心凉了半截,无故有些慌。
体育课只剩十分钟自由活动时间,周砚远远观察苏颉,见他单独坐在花坛边,终究还是决定过去试试看。
谁知刚走到树下,就听见谢东辉走过来,揽着苏颉的脖子问道:“听圈内说你打算在陆云舟的婚礼上抢亲,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又怎样?”
“我期待看热闹。陆云舟主动抛弃你,你也没出息的买醉自杀,你俩好好相爱相杀。”
“你懂什么?我跟陆云舟三年多的感情,老子爱了他一整个青春,之前没挽回就是等着他婚礼放大招。”苏颉故意调笑说,并不知道周砚在暗地里把一切都听的清清楚楚。
“抢亲虽然没品又丢人现眼。但是架不住精彩狗血啊。”
苏颉不满的推了谢东辉一下,回道:“去你的,老子跟陆云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沈澜就是个卑鄙的小三,老子不会罢休的。”
语气豪迈,彷佛又回到了周砚刚刚认识苏颉的时候。那时候他天不怕地不怕,把老子你他妈挂在嘴边,对一切都不在意,独独深爱陆云舟一个人。
那时候的苏颉,耀眼的让周砚无法直视,高高在上,触不可及。
谢东辉问:“你现在不会还爱着陆云舟吧?”
“是啊,老子爱惨了他,为他买醉,为他自杀,他大年夜跑来跟我求和,我端着架子回绝了,现在我要全部讨回来……”苏颉絮叨说道。
周砚没听完,握紧拳头,捏着红布袋落寞的转身离开。 掰弯我上铺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