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第二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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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颉立刻笑道:“你别这么严肃的看着我,怪吓人的。吃饭吃饭,车子的事以后再说。”
害怕周砚往心里去,真的倾家荡产给自己买车,苏颉又补充道:“你别给我买车,我不想用你辛辛苦苦赚来的钱。觉得心虚,不厚道。”
周砚再也听不下去,深呼吸一口气,第一次没风度的丢下苏颉,关门离去。
苏颉在他走后,对着一桌子精心准备的饭菜,狠狠打了自己一个耳光。
那之后,周砚没有给苏颉打过电话,苏颉也没有回过宿舍。
冷战有一个星期,朱志伟突然给苏颉打电话说周砚喝多了,喊他的名字。
苏颉犹豫再三还是赶到学校,顺便让宋煜也过去配合演戏。
作为终结这段感情的导火索,宋煜演的很是憋屈。
宿舍里躺了一地的酒瓶,周砚躺在地上,任谁劝都不起来,一脸悲痛。
苏颉走过去,冷冷说道:“醉酒是懦夫的表现。你有时间喝醉,不如多改点论文,多写几篇稿子。”
周砚握着苏颉的手,什么反驳的话都不说。
苏颉抬手遮住他悲伤的眼睛,“砚哥,你去床上睡吧,地上凉。师兄在楼下等我,我今晚不回宿舍。”
“又是师兄,又是他。苏颉,为什么?明明我已经很努力了,你在给我一点时间好吗?”周砚第一次用这样无助的语气哀求。
苏颉逼自己狠心,一次又一次深呼吸,装作冷漠的样子看他,冰冷的说:“你有你的学业你的闪光点,我也有我的唱歌我的粉丝。你总说娱乐圈乱,为了我着想不要出道。可是我在学校就快乐吗?我一点不快乐,不止如此,每天还要装成快乐的样子演给你看。”
周砚像被喂了哑巴药一样,呆呆的看着苏颉,不知道回什么。
苏颉继续说:“我以为不同的家庭背景,经济条件,生活方式并不是两个人相爱的阻碍。但接触下来发现我错的离谱。门不当户不对真的走不下去,总有一方在勉强支撑,到最后两个人相爱就变成了折磨。”
周砚皱眉,艰难的说:“再给我一点时间,就一年。好吗?”
苏颉看着他苦笑,“我在给啊,从大一到大三,我从没开口问你要过什么东西,也没有给你经济压力。一直以来我自己经济独立,甚至帮扶你。你别说一年,三年我都给了。但是现在不是谁给谁时间的问题,是我累了,乏了,想追求自己的理想,不想你拘束我。”
说话间,宋煜穿一身阿玛尼风衣走进宿舍。
苏颉甩开周砚的手,故意对宋煜道:“你怎么上来了?”
宋煜温柔笑道:“等你很久不见你下去,害怕你出意外,所以上来看看。”
“没事,我跟砚哥随便聊几句。”苏颉说完,看也不看周砚转身离去。
周砚不要尊严不要底线,拉着他极力挽留,“苏颉,是我的错,我改。求求你不要走。”
“砚哥,你没错。一直以来你都非常非常好。我特别感激你在我难过时陪在我身边,但现在我要冲击更高的目标,跟你实在坚持不下去了。解约回校这几个月,我一直在反思,在说服自己,但是没成功。我不甘心平庸,就想进娱乐圈闯闯。沈澜能当一姐,白枫能如鱼得水,我苏颉也行。我要证明自己。”
苏颉说完,一根指头一根指头的掰掉周砚的手,最后道:“你出国深造你的,我在国内奋斗我的。我们就到此为止吧。”
宋煜在他说完后,拉着他离开。
周砚看着他们携手离去的背影,根本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明明前不久两个人还是好好的,苏颉乖乖上课,跟粉丝直播互动,下课后两人一起出去吃夜宵,吃完回来床上激战。
好像苏颉回家照顾了一次妹妹,态度就发生了180度转弯。
那一夜,周砚躺在地上,深刻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夜凉如水。
离周砚出国还有5天的时候,苏颉正式跟他提出分手。
不是发短信,而是叫到洋房,让他把自己的东西收拾走。
周砚准备了钻戒,希望苏颉能再给自己一个机会。可惜他推门进去,看见的画面是苏颉裸着上身,跟宋煜在沙发上亲热。
他气的冲上去给宋煜一拳,很快被宋煜反击。
这次苏颉没再劝架,而是不耐烦的对他说:“我记得我曾经说过,如果有一天我跟别人滚床单,那就是真的不爱你了。砚哥,对不住,你认清现实吧。”
周砚跌跌撞撞的爬起来,气急败坏的摔碎屋里的摆件,摔完无助的蹲在墙角埋头沉思。一副可怜至极,悲伤至极的模样。
“你慢慢收拾东西,钥匙放在桌上就行。”
苏颉说完,穿好衣服带着宋煜离开。
洋房内,周砚靠在墙角忍不住呜呜哭出声。
车内,苏颉双手抱膝,哭的像个傻子。
宋煜给他递纸巾,无奈安慰道:“你这又是何必?”
苏颉难过的不想说话,哭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
那之后,苏颉悄悄打听周砚的消息,得知他很平静的办理出国手续,很平静的整理行李,没有自暴自弃,也没有喝酒自伤,这才放了心。
出国那天,他偷偷跑到机场送他。站在柱子后面,远远的看周砚孤单的坐在椅子上发呆。手中摩擦着那枚银质定情戒指,眼神茫然,不知在想些什么。别人跟他说话他也置若盲闻,彷佛老僧入定。
苏颉掏出自己那一枚,珍重的握在手心里,意外的在戒指内圈看见一行字。
写的是一生。
他不知道的是周砚那枚也有。
当初余伯用漂亮的古体小篆分别刻了字,苏颉这枚是一生,周砚那枚是一世。
可惜,一生一世美梦破碎。
周砚出国的第三天,苏颉在会议室里跟宋煜商量新单曲的发行事宜,本来一切正常,结果咚的一声,他突然栽倒在地晕了过去。
送到医院后经过一系列的抢救,苏颉才转危为安。医生说他身体亏损严重,需要好好修养。苏颉苦笑表示自己没事,还打算硬撑着去录音棚录音,结果刚下床就两步就体力不支的晕在墙角。
那之后,他大病了一场,40度高烧烧了三天才慢慢退下去。醒来之后整个人苍白如纸,单薄,瘦削,胳膊上的青筋一条一条的鼓起,像经年生长的藤蔓。
宋煜心疼他的身体状况,没有立即安排新歌录制和宣传的事,而是延后一个月,让苏颉好好修养身体。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苏颉在家养了一个星期就难过的坐立不安。梦里梦见周砚,醒来想见周砚。
苏妈建议道:“要不你出国去找他吧?大过年你哭丧着脸在家里怪不吉利的。”
最终苏颉被苏妈赶到了英国。一路上苏颉都非常紧张,想见周砚,又害怕见到他更加难过。下了飞机后,明明还没见到人,脚已经开始颤抖了。
机场大厅的落地窗上映出他消瘦的身影,穿一件宽松的灰色大衣,因为消瘦撑不起衣服的棱角,看上去并不风度翩翩,反而觉得别扭。
苏颉拢了拢衣领和帽子,呼吸一口陌生又冰冷的空气,心情复杂的去找周砚。 掰弯我上铺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