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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母晚上果然没再来,顾泽苍回家替游意霖煲了骨头汤特地带到医院里去。
游意霖最爱看顾泽苍做菜的时候,一件单薄的白色衬衫被他挽起衣袖,休闲长裤露出脚踝,他一只手懒散的搭在流理台上,另一只手闲闲的往锅里放着佐料,游刃有余,做出来的菜味道还非常好吃。
顾泽苍炒菜没有急促感——那种匆忙等着下锅的匆忙,反而像是一场美的艺术,一切都慢悠悠的。
更重要的是,能吃到顾泽苍亲手做的食物,游意霖很幸福。
当然,其实他很少吃到对方亲手做的食物,大多时间都是他在负责做饭,游意霖也不觉得有什么,无非是有些遗憾。
所以再次喝到顾泽苍煲的汤,他捧着好半晌都没舍得喝,直到顾泽苍似笑非笑的弹了弹他的脑门儿:“想什么?再不喝就凉了。”
游意霖这才端起来往嘴里松。
顾泽苍特地带了电脑过来处理公事,他坐在沙发上,认真的看着电脑上的数据,游意霖坐在床上不由自主又看得入了神,等他缓过来,汤果然已经凉了,但他还是一口不剩地喝完了。
这一点和任廷弋截然不同。
任廷弋是个非常挑嘴的人,不大喜欢喝腥味重的东西,一旦喝到一点点腥味他就会把顾泽苍亲手做的东西给抛到一边去,堪称恃宠而骄的典范。
可游意霖却会认认真真的把他所有的心意全都接收到,并且吃得一干二净。
顾泽苍想着想着失了神,再一看电脑屏幕,过去了十分钟,却一页都没有翻动。
他捏了捏眉角,疲倦的闭上双眼。
游意霖道:“师父,歇会儿吧。”
“不用,”顾泽苍吐出一口浊气,睁开双眼,“还需要再吃点什么吗?”
“不用了,挺饱了。”游意霖看着顾泽苍的方向,道,“师父,今天下午伯母说的事情……我要不要跟我爸妈提一下?”
他心里是很想提的,但到底顾及着顾泽苍的想法,没敢直接告诉他爸妈。
顾泽苍下意识的想要拒绝,但接触到对方那双极亮的,充满希冀的眼神,拒绝的字眼突然就有些说不出口来。
顾泽苍顿了顿,才道:“到时候再说吧。”
“哦……”游意霖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脱臼的左手,笑容有些勉强,“其实我也觉得有些太快了……但是当伯母说起来的时候,我真的很高兴。”
顾泽苍没说话。
游意霖不愿让气氛这么尴尬的凝滞下去,顿了顿之后,笑了笑,扯开话题:“对了,今天我有在医院看到任哥,师父,你没和他碰上么?”
“任廷弋?”顾泽苍微微抬了抬眼,看向对方,“你知道他来做什么的么?”
“好像是来照脑部的CT吧……”游意霖想了想,说,“我听护士说了两句,他现在挺火的,所以那护士也认识他,跟自己身边的其他护士多嘴在八卦,我听他说好像是脑部有旧伤,但具体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顾泽苍眉头微微一皱:“脑部?”
“是啊。”游意霖点头,“师父你不知道吗?”
顾泽苍垂下眼,遮挡住眼中情绪,淡淡道:“不知道。”
“也不需要知道。”顾泽苍道。
毕竟现在他更需要关心的是躺在病床上的游意霖。
游意霖嘴角微微往上一挑,露出一抹真心实意的笑容来,他虽然没对顾泽苍这句话做出更多的评价,但从他的眼神里就能看出来这句话着实取悦了他。
不仅取悦了他,甚至让他觉得……顾泽苍如今或许真的对任廷弋没之前那么喜欢了。
他仔细的观察顾泽苍的神色,却只能看到对方绷得笔直的唇线,以及永远不显露任何神情的面部表情。
他坐在那里认真的办着公事,似乎并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游意霖试探的开口问道:“要不还是去问一下好了?”
顾泽苍点了点鼠标,眼皮子都没抬一下:“你想知道的话,可以去问问。”
游意霖高兴得恨不能当场蹦个迪,但一想到他的左手还捆着板子,就不敢瞎动弹,只能一个人躺在病床上兴奋。
事实上,顾泽苍也的确没有特地去询问任廷弋到底来医院照脑部CT干什么,虽然他心底也挺好奇的。
但就跟心里同对方较劲儿似的,他等着对方有机会主动告诉他。
任廷弋一直等到下午拿了CT检查才离开医院,上面显示他的脑袋并没出太大的问题,便彻底放了心,之前虽然在私人医院已经检查过一遍,但沈天恒坚持说第一医院的仪器花费不少,要更精细一些,所以他才特地跑了这一趟。
生死一关已经过了,任廷弋特地联系了做激光手术的医生,打算有时间就去把背后的伤疤给祛了,倒不是他觉得这伤疤难看,主要是如黎卿所说,作为演员,确实有点影响拍戏。
任廷弋决定留下一小部分,大部分的还是祛了。
医生听到他这要求笑了好一阵:“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祛疤要求还要留一小部分的。”
任廷弋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跟着一起笑,但他在心里默默的回答了。
他觉得那是他爱过一个人的证据。
是他爱着顾泽苍的证据。
祛疤当天,任廷弋特地让医生拍了一张照片,发给了黎卿。
【任廷弋】:听你的,打算告别它了。
【黎卿】:满背的伤疤太瘆人了,跟蜈蚣似的,你居然还发给我看!太过分了啊朋友。
【任廷弋】:哈哈哈哈,跟你一起分享这重要的一刻啊。
【黎卿】:那你是打算只告别它,还是连他一起告别呢?
“任先生,准备准备开始吧。”
“好。”任廷弋点了点头,“辛苦了啊。”
他给黎卿发了最后一段话过去。
【任廷弋】:告别它,告别过去的自己,但不告别他。
任廷弋关掉手机,趴下去,背后一阵发凉,任廷弋突然想到了顾泽苍曾经问过他的一句话。
“任廷弋,你到底明不明白我在生什么气?”
说句实话,任廷弋现在都隐约明白,又隐约不明白。
他将要求留的那一块伤疤留在了后背心口的位置,一直属于顾泽苍的地方。 律师男友很难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