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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拿大魏北克省蒙特利尔市郊区,卿晨提着一早从超市买来的新鲜食材回来,站在门口的展煜宇把她吓了一跳,只见一个人影窜到她面前,卿晨赶紧退出去,她以为房子进贼了。
“是我。”展煜宇叫她,松了一口气。
“你大清早站在门口干什么。”卿晨低吼,展煜宇确实吓到了没防备的卿晨。
展煜宇满脸无辜的表情:“早晨起来见你不在房间,以为你去哪了,正准备出去找你,手机也不开,号码还是Y市的,一会儿出去给你新办一个号。”
“哦。”卿晨心怀鬼胎,她只想快点回到房间然后掏出口袋里的验孕棒等待一个不是肯定就是否定的结果。
“你买了什么?”展煜宇问,他的话让卿晨心虚了一番,把手上的食材递给展煜宇,展煜宇露出灿烂的笑容,“我来做。”
卿晨赶紧逃之夭夭上楼回房间,她路过书房的时候看见地上丢了一地的手写稿,把它们收拾了一并丢进纸篓里,展煜宇白白收留她,她做点家务,合情合理。
收拾完一片狼藉的书房,卿晨回到房间锁上门,赶紧进了洗手间,按照说明如法炮制,在洗手间里焦急地等待结果,这个结果对她来说,如果是虚惊一场,她就可以放宽心继续她的新生活,如果,她真的怀孕了,那简直就是一场世界末日一样的灾难。
她从法律上讲有一段认可的婚姻,如果她肚子里真有龙昭天的孩子,先不说这个孩子生不生的下来,她都不会接受自己怀了一个骗子的孩子,一颗肉球在她的肚子里,让她怎么有勇气继续新生活,面对展煜宇。
那么,这个孩子要不要生下来。
卿晨没勇气看已经显示出来的标记,她倒吸一口冷气,她觉得天在一点一点往下坍塌,周围时不时有碎土砺落在她身上,卿晨咬紧牙关,抬手看手里紧握的验孕棒,对照线和检测线明显都显出两条耀眼的指示线。
两条显色线赫然出现在验孕棒上,像两条跳跃着的舞动着的兴奋,但是,卿晨一点都感觉不到,她只能感觉到自己的世界瞬间崩塌,她的脑海里,是一场接一场的雪崩和海啸,摧毁她整个内心世界。
蹦当,手里的验孕棒滑落,卿晨一点知觉都没有,软塌塌地后退,靠住墙站着,闭着双眼,她想冷静下来,可是,从她的双脚到头顶都在剧烈的抖动,她该怎么办,谁能告诉她怎么办。
要是突然有哪路神仙显灵给卿晨指条明路,她都会有一点点的慰藉。
陷入巨大的绝望中的卿晨捡起验孕棒,展煜宇在门口敲门,慌张之下的卿晨随手丢进垃圾桶里,过去给展煜宇开门,转动门把手,门没有打开,卿晨稍稍用力,还是没开,她用了很大力气才把门打开。
“卿晨,吃饭了。”展煜宇露出灿烂的笑容,见卿晨眉头紧锁,脸色苍白,关切地问,“你怎么了,脸这么白。”
“没什么,可能出去有点着凉,我想睡一会儿。”卿晨随便扯了个谎,展煜宇天真地信以为真,卿晨疲倦地走到床边,展煜宇扶她躺下。
“手这么凉,好好休息吧。”展煜宇说着,帮卿晨拉上被子,他走到门口接了一通电话,回头对卿晨说,“我去学校一趟,等我回来。”
卿晨点头,展煜宇轻轻关上房门,他在关门前一直保持着灿烂的笑容,像明媚的阳光,在平均气温比Y市低好几度的加拿大,卿晨的心已经被冰封,再温暖的阳光,也无法穿透铜墙铁壁一般的冰封层。
她像一具僵尸躺在床上,如果多躺上几天,就这么一直躺着,会更加贴近僵尸的形象,通过身上散发的某种气味,不过,她现在的样子,更像是一个被残害的少女,头发凌乱,死不瞑目,眼中的恐惧永久地刻在青春永驻的脸上。
她该怎么办,谁能告诉她该怎么办,她怀了最恨的人的孩子,一个无辜的生命硬生生的闯进她的生命,在她的身体里,萌动着。
卿晨从床上坐起来,她要振作,她必须马上振作,时间没有留给她颓废的空隙,展煜宇已经和他家人因为她而众叛亲离,她又怀了龙昭天的孩子,在她心里,已经有了一个肯定的答案,她该怎么办。
展煜宇,不能再受连累了,他一口否定卿晨对他的拖累,可是卿晨不傻,她迟早得离开展煜宇,她对他,到底是什么感觉。
这个时候,在卿晨跟展煜宇出逃第三个早晨她终于意识到自己该想最关键的问题,在她心里,到底对展煜宇是什么感觉。
是爱?她觉得肯定没有,卿晨的字典里没有“爱”这个字眼,她现在更不相信世上有爱了,最好不要跟她提真爱,她会翻脸的。
是喜欢?她不太肯定她喜欢展煜宇,展煜宇几乎穿插在她和龙昭天种种纠葛之中,每当她遇到窘境,展煜宇总能出现,在她订婚,结婚前后,展煜宇都像一个天使,在她黔驴技穷的时候出现,试图解救她脱离苦海。
是好感?她太怀疑这个猜测,好感应该有一些,至于有多少,她把握不准,只是愿意跟他待在一起而已,就这就好感,其他的,卿晨没有想法。
经过一番挣扎,卿晨恍然大悟,她和展煜宇只是聊得来的好朋友,他们之前,没有暧昧,没有超越友情,没有不见光的事情,只是很好的朋友,起码卿晨自己是这么看待展煜宇的,当然她知道展煜宇并不这么觉得。
他爱她,她知道,只是她当初不能承认,现在更没有机会承认,她该去谢谢他,然后掉头离开,以她现在的情况,她都为自己惋惜,结婚典礼上穿着婚纱的不是自己,逃婚不说还在刚结婚就被迫离开自己的丈夫,因为她发现了丈夫的谎言。
对于卿晨窘迫的这段感情,她不想再让展煜宇插手帮她,要是她现在提出任何要求,展煜宇眉头也不会皱一下的全盘答应,照单全收,可是她,不能在自己的人生被毁的体无完肤的时候毁掉别人的人生,她没有这个权利,更不能不要尊严肆意践踏自己。
轻薄如草芥的人生,卿晨还是要继续走下去,她咬咬牙站起来,走近洗手间把凌乱的头发梳理整齐,高高扎起马尾,整理好衣服,带上房间里的垃圾,顺道去书房提着展煜宇制造了一晚上的垃圾,潇洒地扔进门口的垃圾桶里,然后收拾了展煜宇做的早餐的餐具。
她用了不长的时间,打扫完了整座房子,拿上仅仅属于自己很轻便的全部家当,她的护照,站在门口。
突然离开真让她有点舍不得,卿晨心里微微打鼓,这个时候离开展煜宇提供的避难所,避风港,她真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不是对的,不过这是她认识展煜宇这个背靠背的好朋友第一次设身处地为她着想,那么,就这么决定了。
卿晨从骨子里迸发出的倔强驱动她的勇气打开门,走出去,只在冰箱上留下一张单薄而轻飘飘的便利贴,用清秀的笔体写下“我走了,别找我”。
关上门的瞬间,卿晨关掉了她所剩无几的感觉,似乎,从今往后,无关痛苦,无关幸福,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微风轻抚,和她轻飘飘的心一样没有分量,卿晨觉得这个世界的一切在她关掉感觉之后都轻了很多,像是漂浮在空气中的尘埃一样,或沉或浮,没有人会去在意。
展煜宇右眼跳了两下,俗话说左眼跳财又眼跳灾,从他需要负法律责任的年龄开始就受西方思想教育,不太相信传说中的右眼会跳灾,没太当回事,继续和他的同学一起准备他们的毕业课题。
他的右眼皮又跳了两下,展煜宇闭住右眼,四处用左眼找寻,他想找一个火柴棍之类的东西撑住自己的右眼,时不时地跳动让他有点受不了,心里隐隐觉得出事了,而且,他所有的第六感都非常配合的暗示他,卿晨出事了。
展煜宇按捺不住,给家里的座机打电话,他有太长时间不在这边,家里的座机早就停机了,他都没有顾上续费,而且这个世界上的某条不成文的规定是这样写的,永远不要试图用手机找卿晨,她的手机在你拨打的时候总是关机。
无奈,展煜宇临时想回家一趟,在他掂量了一番马上就弄好的毕业课题和回家看卿晨哪个先完成之后,他选择了先做毕业课题,这样他就有足够的时间陪着卿晨了。
时间不知不觉爬到下午,课题只剩下展煜宇半夜做的一个部分,他把草稿留在书房了,拼凑在一起,就是完成的毕业课题,那么,他们今天的讨论就先到这儿。
展煜宇告别了其他同学,在附近的超市里挑选了一些卿晨可能喜欢的小饰品小物件,还买了两个可爱的布娃娃送给卿晨,带着这些东西哼着小曲打开门,空旷的房子,一尘不染,唯独冰箱上贴着一张便利贴,在无声地向他招手,吸引着他的目光,和已经沉到肚子里的好奇心。 迫嫁土豪总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