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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九面色雪白,该不是有鬼?
哪想一个猥琐的声音传来,“公子?可在?”
杜小九一直以男装世人,所以除了军中那几个经常在一起的男子知晓她是女扮男装外,无人得知,刚刚进客栈也是男装,故此现在称她为公子并不奇怪。
杜小九浑身一个激灵跃出了水桶,伸手去拿挂在屏风上的衣衫,空空如也,衣衫放在何处了?方才酒劲正上头胡乱的脱去之后竟忘了仍在了何处。
她心下一惊,只瞧得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情急之下,回首吹灭了一旁燃着的蜡烛,顿时屋内漆黑一片。
那人先是低呼一声,接着笑吟吟的道,“公子?睡得安稳?公子?……呵呵……”
杜小九不语,屏声静气,原地未动。
那声音继续道,“公子,方才在下见到公子眉清目秀,崩然心动。要知在这北塞之地可很少有这等俊俏的男子,不知公子哪里人,要到何处去,呵呵,公子果然睡得沉呢,不知公子可否介意在下与公子同睡?!”
身上的热气蒸腾过后,杜小九感觉浑身开始发抖,衣衫却依旧未寻到,她丝毫不敢乱动,生怕碰触何处东西生了声音传去那人闻声辨位寻来。此处人多鱼龙混杂,在外行走定会有两下子的,眼下不知那人武功深浅,自己怎可轻举妄动?!
那人污言秽语继续传来,“公子,不要羞涩,看你身着兵服,是否是前边边塞的将士,呵呵呵,不碍事,将士中仍有如此眉清目秀的小公子真是不多呢。知晓你们常年扎堆在边塞,身边没有女子,男子也何尝不可呢?呵呵呵呵……公子,若是不介意,在下这就进来了”
陡然一声,这声音竟然悄无声息的近了,似乎已经转过屏风立刻就来到了眼前。
杜小九抬脚向后退去。
那人使劲吸鼻,嗅空气中的气息,“呵呵,公子定是喝了不少,酒气扑鼻,呵呵,来,快到在下的怀抱里来。”
杜小九继续向后退去。
“当当当……”忽地门外来了敲门的声。
杜小九双目圆瞪,见无人应答,咯吱,那人却推门而入。
手里举着若燃若熄的烛火,“客官,可有安歇?”
店家?为何自顾进来?
“客官,打扰了。”那人奋力搓手,小小的烛火不停闪烁,“客官外面着实冷,小的自顾进来了给客官填些炭火。”只听得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声传来。
先前进来的男子愣时没了声响,借助微弱的烛火,杜小九已然瞧清了那人的位置,一个浑圆的身子紧紧的贴在屏风的一侧,一动未动,面色上挂着一抹绯红,想必也是酒劲冲头。侧头正仔细的瞧着外面店家的动作,大气不敢出。
杜小九继续后退,躲在暗处,扭头之际看见了那人手里提着的东西,衣服?
不多时,店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扭身自顾出了门,嘴里絮絮叨叨,“若不是这间房价格极贵,哪会三更半夜有此一项特出待遇,冻坏了客官我这伙计可担待不起。”
声音渐远,烛火的光亮越来越稀。
屋内腾时没了光,漆黑如墨。
杜小九翻身上前,瞅准时机抢过那人手中的衣衫围在身上。
那人低呼,“哎呦公子,当是你已经歇下了,是不是方才被那店家惊醒了?莫怕,莫怕,呵呵,在下只是想……”那人立在原地搓手,“只是想和公子做些……呵呵,公子可知,在下见到公子的那一刻,整颗心飞了出来,死死的贴近公子的身子……,响起公子细滑的身子在下有些控制不住,呵呵,公子,你怎么不说话,在下也是头一遭,所以,所以……”
待那人说话之余,杜小九已经穿戴整洁,起跳上前,黑暗中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不知是谁挨了一记耳刮子,啪啪啪之后,又是一记闷哼,有人栽倒在地。接着,一个沉闷的响声,有人撞到了某处,“哎呦!”有人低呼,噔噔噔,脚步声紧迫,“呃……”一记闷哼。
“公子!”
声音过后,又是一阵拳打脚踢犹如擂鼓。
半盏茶的功夫,漆黑的屋内恢复了平静。
呼!角落处点点星光亮起,火折子在手,映亮了杜小九白净红颊的脸,胸脯忽高忽低,大口喘气,衣衫前的扣子三五扣起,四六脱落,还有一颗颤颤巍巍。
“混蛋,竟然学人家断袖?!学也就罢了,何不光明正大,不知你如此偷偷闯进别人的房内几次了?”抬脚踢了那人的屁股,顺势抽出了宝剑。
那人猪一般在地上哼哼唧唧,不见动弹。
杜小九弯腰揪起那人的衣领,对上自己的脸,“你瞧清楚了,我只不过穿了男装,可我是女人,你他娘的狗眼白长了。”忽地松手,那人歪倒在地,看也不敢看杜小九,只瞧着杜小九手中挥来挥去的宝剑冷汗涔涔。
“呸!”杜小九嘬了口凉茶,吐出口中的茶叶梗,继续道,“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你,肥猪般的汉子,浑身上下肥肉堆成了山,瞧瞧你的年纪,与我家老爹差不多,还在做这等勾当,信不信我杀了你?”说罢,宝剑横着架在那人的脖颈。
须臾,灵光一闪,杜小九想到了班靖房内的那些春宫图。哎呦,男人,那里的东西着实重要。割了去,看你还怎么搞些乱七八糟的勾当。
那人许是被打的重了,嘴角渗出血来,眼神无光,鼻涕眼泪横流,额头肿起拳头般大的淤青,就是不敢吼叫,任由杜小九折腾。
不多时,杜小九已经退了那人的衣裤,掐腰立在那人白白的屁股后,左瞧右看,心里犯嘀咕,胖子怎么没有那个东西?回忆那幅画,回忆曾几何时偷看翼王沐浴,都有一团黑呼呼的东西,这个胖子怎么就没呢?
半个身子被冻得僵了,胖子哼唧唧的动弹。
杜小九揪着那人肚子上肥硕的皮肉,使劲扒着,“在这里,找到了……胖子的家伙要小上一大截,啧啧,还真是,看来我帮你割掉还是为你做好事,留着也没有用处,给你留这一个洞洞够用了,以后要做个好人,可晓得?”一手使劲拽着不断变化膨胀变大的圆棍子,另一只手握住宝剑在那人眼前晃来晃去。
那人连连点头,眼前依旧天旋地转,今日一见这位小公子便心生惦念,知晓他要间独间特意让出了自己的房间,还给他出了三分之二的房钱反复叮嘱店家不语说出来。想着夜深人静,自己膀大腰圆,那个小身子骨哪里能抵过自己,任他是习武者,想必在军中也是寂寞难耐的,再如何如何不愿,耐不住寂寞半推半就下也会同意。于是半夜来此,与小公子一番云雨,可当真是人间美事。
可哪想,还未反应过来,已经被那小公子打番在地,动弹不得,小小的拳头却有千斤重,每一次落下好似被重物击打,此时浑身已经没了力气去挣扎,更是听不见半个字,谁知那小公子在耳边说些什么?!
忽地感觉下身冰冷,那人顿时清醒不少。
“呜呜……”想要低呼,却发现嘴巴不知何时竟然被封住,他连连摇头。挣扎着要起身,却望见一只冰冷的兵器横在眼前。
杜小九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在那人面前寻找,“你丫的醒啦?这可如何是好,我却下不了手了,要知道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话,会流血,我有点怕血……”煞是担忧的样子瞅着那人。
那人一听,眼珠子暴突,摇头晃脑,嘴里不断呜呜呜。
杜小九讪讪的笑,宝剑向下伸去。
心一横,牙要紧。
只听得,杀猪般的声音自屋内传来,隔着嘴里堵着的那人的鞋底,声音依旧如哄“啊……”。
顿时地上一滩黑红的血从胖子的裆部流出,只瞧的那人挣扎了几下,歪头昏死过去。
杜小九历时起身,闪身出了房门。
待得有人循声而来,掀开门的那一刻,未瞧的清地上那根小小的肉棒棒是何种东西,只看见一滩黑红的血张牙舞爪吼叫起来,“啊啊啊啊……出人命了,店家快报官……”
不多时,门口处已经拥堵不堪。
被拥堵的人群中,杜小九挂着一张惊诧的脸,慢慢的从人群中挤了来,“怎么了?我方才走错了房间顺便出去喝了酒回来,怎么了,出了何事?哎呀,是不是遭了贼?店家,你给我过来,若是我的东西被偷了去,可你要赔偿我的损失。”
“哎呦,客官,我哪里知晓,正睡得沉呢,就听到有人惊吼,我也是才看的见呢,客官,您稍安勿躁,稍安勿躁,眼下路不通,报官府自是不成,只有等那人醒了来才知晓啊,客官您稍安勿躁。”店家一脸苦相,苦苦哀求。
“发生了何事?我才出了两个时辰,发生了何事?”杜小九调高了音量继续追问。
“真的不知,不知啊……”
一旁抖擞成筛状的伙计瞅着地上安静躺着的东西,颤抖间捂着裆部,好在自己前来添煤炭的时候没遇到凶手,好险好险……
“大家看好,若不是此店治安不好,怎么会出现此事?我们哪里还敢在这样的店里住下?大家快瞧瞧自己的东西少了什么没有……”
顿时,一阵吵嚷而来。
这一闹,便到了天亮。
杜小九浑然没了困意,此镇若是报关也要待到去乐基城内,店家叫了镇上唯一一个大夫前来诊治,退还了杜小九的房钱,门前依旧拥堵不堪,你一言我一语热闹如集市。
杜小九见张三哥闻讯而来,她乐呵呵屁颠颠的拉拽赵副将下了楼,呼哧呵斥的上了马车,几人急急忙忙的赶路去了。
路上驱车的杜小九笑嘻嘻的挑着瓜子,一旁抽旱烟赶车的赵三哥回首问道,“小班,你该不是出去瞎混了,半夜我出来尿尿,怎么都不见你在屋内?”
“我睡不着,出去寻了个地方喝酒去,趴在那桌子上睡了。生怕误了赶车天未亮就回来了,哎,赵三哥你可知那家客栈里发生了何事?”
赵三哥未有多想,吐出浓烟后摇摇头,“不知,不该咱的事,不去问那些,驾!赶路要紧,军中将士们可还饿着肚子呢。”
甩手仍掉手中的瓜子皮,杜小九连连点头,“是,赶路要紧。” 极品女帝要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