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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马车内寂静无声。
杜小九亦是心头一震火热,“咚咚咚”的心跳声恍若从四面八方传来,敲击着她的心脏,浑身颤抖,她使劲的咽了一下口水,无奈的靠在身后,渐渐地双眼开始打架,她猛然晃动了一下脑袋,倔强的要睁开双眼。
“咚!”杜小九的脑额再一次撞在了木板上,发出沉闷的一响。
再一次杜小九昏厥,紫青陌方寸大乱了起来。在王府内还有机会治疗,药仙会时刻为杜小九诊治喂药丸,压制住她体内的血毒,可时日一过,血毒不被压制会再一次侵蚀她的全身,那四个多月的努力就全然白费了。
紫青陌抬掌,“呼!”的一声,拍开了车门,对着外面骑马的暗卫低吼,“在前边的驿站停车,去将药仙带过来。”
“是!”一声低吼,伴随马蹄嘚嘚的声响,一个暗卫驱马而去。
紫青陌随意扯下衣衫一角,将手臂缠住,他又试探着杜小九的额头,依旧发烫的厉害,紫青陌的心尖顿时缩成了一团,一团苦涩侵袭到了口中,叫他浑身难耐。
马车疾驰着,在宽旷的官道上急行,距离前边的驿站还有两个时辰的路程,紫青陌紧紧的抱着杜小九,似乎这两个时辰就是他的生命全部一般。
“你……放开我。”
“……”紫青陌动也未动,依旧那样紧紧的抱着杜小九,甚至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杜小九一怔,抓着木板就要起身,“你,放开我。”
“……你不想自己出事,就闭嘴。”
“……”杜小九惊住,“缓缓了闭上了眼。”
“我们能走下去么?亦如往昔……”初七与他并肩而立,俯瞰山下的皑皑白雪。
紫青陌侧目,深看了她一眼,低声问道,“为何总是这般质问我,既然当初我们认准了一条道路,何必再去打听要走多久,如果没有以后,我们就对那些曾经赴汤蹈火的青春岁月说声再见!何以在这里俯瞰白山脚下,等待万事变迁?!”
初七微微额首,握住他的手,低头看着,那因为寒冷而有些泛红的手,语气轻而缓,“因为你没有给我想要的答案。”
紫青陌一怔,面色将白,张了张嘴,却没找到只言片语,只得反握住她的手,揣在怀里,试图要她在胸口处隔着层层棉衣和那层皮肉感受到里面的心脏,那里注满了她的样子。
那时候她还是跟在他身边的小女人,没有那么多的是是非非,他的身侧时常会看到这样的一个女人,牵着他的手,笑的满面春风,得意洋洋。
那个时候的他还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太子,身边有一个那样的她足以,那时候的他是自信而嚣张的,时刻因为见到一个开心的她而挂着微笑。
可那个时候的初七已经在利用他,紫青陌及时知晓也不想去弄清楚其中的缘由,他只想叫这个人一直的陪在自己的身边,如此就很好。
可如今,他面对的是杜小九,一个与初七截然相悖的人,紫青陌却反驳想将所有的事情查清楚,哪怕一丝一毫他都要将事情从里到外掰开,细细的瞧。
这种小心翼翼,这种战战兢兢,全都因为,面对的是得来不易的另外一个人,杜小九。
于是,紫青陌当即决定,调转马车,直接奔向昭国境内,他要带着杜小九走。至于长途跋涉去往断崖,紫青陌还有另外的打算。
既然属国已经送来了和亲公主,紫青陌就坐个顺水人情,同时更加有理由将杜小九的臣民一并收入。只是不知,那一直没有消息的慕容远现在在何处,你抵挡住了太师的那一张掌之后,现在可还活着?你的属国,现在可还是你的天下?你身边的是是非非,那些纷扰可还在?
但是不管出于那一处,紫青陌都不能再叫杜小九出事,不能!
紫青陌时常想,他还在冷宫之时,那个倔强的时刻都要握紧自己双手的杜小九,如若他没有放开她,那么今日也不会次次被她逃离,一心要想离去。
冷涩的夜风下,飘着雨水。
冷如当年那场风雪,不同于,他现在的手中却没有握着的那个人。
紫青陌回来之时,身上已经被雨水打湿了,低落的雨水落在羊皮地毯上,画出一抹黯然的图画来,锦靴上沾满了黑色泥土,沉甸甸的如落进了泥堆里,脏乱的不成样子。
回到昭国府内,他就这样一直站在大厅的正中央,瞧着一直昏睡不醒的她,那颗心早就激荡不已。
他摒退了所有的侍卫和宫人,就连平日伺候在身旁的赵青玄也被他喝斥走了。
他兀自坐在太师椅内愣神,目光所及之处只有一只熠熠跳动的灯火。
房内安静的出奇。
烛台上的灯油低落,烛泪点点,“噼啪”作响。
门窗紧闭,隔去了外面的风雨交加,雷电交鸣。
此时战况连连,飞鸽传书不断的从边塞传来,他没有亲临战场也能体会到边塞的战火纷飞,杜小九执意要去断崖不说危险重重,就是那些暗中的探子也会对她虎视眈眈。
紫青陌以为,他如此放任杜小九去做任何事,只要她不破坏他的行动和计策,他都会满足。
然而,时至今日,杜小九依旧不懂他的心,他的情。是他将杜小九推开的太远还是杜小九本就站在自己很远的地方?
直到今日他都没有弄清楚。
可他还是放任杜小九离去,不管是杜小九的倔强和当年的恨意,乃至于杜小九现在的误会,紫青陌皆然不去在意,可又有什么能比杜小九的血毒来的重要?
只因,他知晓,古剑不是他手里才有,除却他身上的那柄,世间还有更厉害的一把。
如若那人要利用此物威逼杜小九针对他,他大有把握将杜小九拦下,再去将那持有古剑的人斩杀。
但是那人却是用杜小九的生命,威胁他。
紫青陌怒火腾空而跃,回来之后便一直为此事心焦。
尤其,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几次三番退让的廖仙儿。
曾经属国太子身边的婢女,后来属国的女皇,廖仙儿。她带着几千人扛着太子的逃出属国,蛰伏这么久,终于到了你要露面的时候?!
她几次三番来北都滋事,紫青陌睁只眼闭只眼。那女人利用自己的身体与西凉的老皇帝和几位将军同时有染,最后夺得皇位,看似不过是一个只会用身体依靠男人的花瓶,其实廖仙儿的本事与谋略不比世间任何人差。不然,她如何隐蔽在昭国境内十年,如何在紫陌寒身边取得信任,甚至于连自己也轻信于她?!
至少,时至今日,他紫青陌不会对此人轻敌。
廖仙儿那里,他要如何?
紫青陌一怒而下,抬手摔碎了手里的茶盏。
“碰!”的一声撞击在了紧闭的木门上。
惊得刚刚走来灯笼浑身一颤。
“皇上……”灯笼站在门外,低声轻唤。
紫青陌抬头,却将视线落在了灯笼身后跟着的张伯身上。
今日他领着杜小九回来的时候,行踪只有府内几人知晓,除却跟去的暗卫和侍卫,还跟着一人,张伯,这个曾经在太师府内的管家,也是灯笼的叔叔的人。
紫青陌眉头一蹙,又拎起茶壶斟满了一碗香茶,轻声道,“进来。”
应声而来的灯笼脚步轻轻,迈着碎步,一路担忧的走了进来,“皇上,淋湿了,为何不换下,雨大风大,会着凉的。”
“不妨事。”紫青陌的声音低沉着,看着手里的茶盏出神。
灯笼瞧出紫青陌的脸色不悦,愣在远处,许久之后又到,“皇上,臣妾想念皇上,多日未见,可否伺候皇上您安歇。”
“……”紫青陌未语。
一直站在下首侧的张伯给灯笼使了个眼色,示意她继续。
张伯此来,一是因为他知晓了杜小九一事,想看看紫青陌的下一步行动,二来,他不想叫灯笼浪费掉此时的大好机会。
男人,他平日在外面颠簸劳累,回到家中,见到贤妻左右为伴,自然会心头一暖。于是乎,灯笼才会冒雨前来。
灯笼微微皱眉,又道,“皇上,明日有些事情臣妾还不知如何处理,已经记录在册,不知皇上可否做主帮臣妾想想办法。”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了一只小册子,盛在了手上。
“……”紫青陌未言,轻轻嘬了口香茶。
“碰!”木门大开,被外面的冷风吹散了开来,冷风灌入,打在几个人的身上。
惊得灯笼浑身一震,霎时收了嘴。她偷睇着目光,看向张伯。
张伯对她微微点头,又伸了伸手指,“继续!”
“皇上身边女人不多,如果皇上喜欢,不如就收了……杜小九吧!”
“咚!”紫青陌将手里的茶盏摔在了桌面上,抬眼看着她。
灯笼惊得一身冷汗,立即闭了嘴,不敢抬头,战战兢兢的愣在原地,看着紫青陌仍然穿着回来时的那双锦靴,上面染着一层厚厚的污泥。
“出去。”紫青陌低沉的喝道。
灯笼身子一颤,“皇上,臣妾只是想多个人伺候皇上,身边有个贴己的人伺候皇上,皇上也能常……”
“出去!”紫青陌再一声低喝。
灯笼慌忙起身,片刻的犹豫都没有,立即道,“是,皇上。”
站着的张伯无奈的叹息一声,拱手上前道,“皇上,是否是因为杜小九一事心有不快?”
“哼!”紫青陌低喝。 极品女帝要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