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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众人七手八脚的将赵婷婷抬走,耳边充斥着嘈杂的声音。
我看到了外婆张嘴,看到了张伯伯张嘴,可我就是听不到他们说什么,我呆呆的看着地上那一滩血,直到周围变得安静。
我缓过神来,想到的就是自救。
忙从包里掏出一包湿巾,手有些抖的将里面的湿巾都扯了出来,猛地一拧将水拧干,拧干后的湿巾变成了一团,蹲下身,沾取了地上的血渍,随后塞进湿巾的袋子里封上。
这才跟着到了大门口,正好救护车也到了,我走过去想要跟着去,却被赶来的警察拦住,“还请你跟我们去趟所里。”
“警察同志,这事跟我外孙女没关系。”外婆挤出人群,拦在警察面前。
张伯伯也忙站出来,“警察同志这其中一定有误会,唐夏是个好孩子,是不会推倒孕妇的。”
“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调查之后若是没事,我们自然会放人。”警察话说的客气,态度却很明显。
外婆急了,拉着警察不想让他们带走我,其中一个警察好心劝道:“你们家属还是先去医院,稳定一下伤者的情绪,这件事情可大可小,只要伤者不追究,什么事情都没有。”
我那时没顾上安慰外婆,因为我看到救护车开走的位置有一只录音笔,我认得,是赵婷婷的。
忙推开警察走过去捡了起来,起身的时候就给塞进了包里。
警察许是以为我想要跑,也不再客气,直接上来两人将我架着往警车里送,我听着外婆的哭喊,忙回头喊,“外婆,你放心,我没事,她是自己摔倒的。”
到了警察局,他们对我例行了问话,我将事实陈述了一遍,不过很显然他们不信,后来我也就索性不说了。
警察局的人有些恼火的将我关了起来,还没收了我的手机。
我安静的呆在狭小低矮的房间里,在等待的时间里,我慌乱的心情也得到了平复。
我猜到了开始,却没有猜到结果。
赵婷婷流产了,失血过多不得不切除了子宫,她以后不会再有孩子。
这个是从何叙嘴里得知的。
那是我进派出所两个小时后,何叙暴怒着推开关押我的房门,进来的时候没注意高度,撞了头,不过却不影响他冲过来抓住我的衣领,
“唐夏,你赔我孩子!”咬着牙,“女表子,毒妇,我打死你。”
我抓住何叙扇过来的一只手,“你到现在还觉得那孩子是你的,你哪来的自信?”
何叙愠怒的抽手,他力道很大,我根本抓不住,可想而知的就被他扇了一个巴掌,脸火辣辣的疼,却也彻底将我激怒了,我拼命的推着他,没成想竟然推开了。
见他愣怔的岔口,我就摸住了一边的小桶,“你再过来,我泼你一身骚。”
何叙脸青红交加,拳头死死的捏在一起,真存了打死我的心思,我心里苦涩的想笑,我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招惹上他,惹出这么一系列的麻烦。
“你笑什么?”何叙龇牙。
“我笑你笨,笑你蠢,为一个不值得的女人难过,你做过DNA鉴定吗,就这么肯定是你的种?”
何叙愣了一下,“当然做了,就是我的孩子,唐夏今天算你有种,你推掉了我的孩子,还让婷婷没了子宫从此不孕,你就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我不急不忙将那只录音笔从包包里摸出来,打开,也不开口留何叙,何叙走到门口的时候顿住,转身看着我,眼神复杂,脸色也越发难看。
他不知声,我也不说话。
直到整段录音全部放完,我才开口争辩。
“DNA鉴定就不能有假吗,不能被花钱买通吗?如果这孩子真的是你的,赵婷婷能主动找我?如你听见的,是她主动冲过来的,她应该想一不作二不休把孩子打掉,一来陷害了我,二来她也不用担心孩子生下来让你发现真相,至于切除子宫,我想她也没想到。不过我倒是挺感谢老天的,这就叫做多行不义必自毙。”
“你胡说!”何叙大声吐出三个字。
“我胡说,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养老院调监控,看一看到底是不是她主动扑到我身边,然后一个转身,硬生生的自己倒的。
“或者你可以去医院将流掉胎盘拿去再做一次DNA比对,再不济我这有她现场流的血样。我劝你最好换一家机构。”我说着,将何叙情绪变化看在眼里,摸了摸被打的侧脸,“下次找女人,别眼瞎。”
何叙瞪着我瞧了一会,转身出门,又撞了一下头,声音很响,撞得应该不轻。
被他打一巴掌的不悦感一下子就消散了不少,看着他的背影竟生出几分惆怅,竟然有那么点同情他。
我抱着膝盖坐在床板上,目光撩过手腕上那个腕表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今天没人去接跳跳,而且现在已经是下午五点半了,幼儿园一定只剩下跳跳一个人了,她会不会哭?
我焦急的不行,站起来敲打着铁门,“来人,来人啊!”
叫了好一会,根本没人理我,铁门死死将我禁锢在里面。
不得不安慰自己,那间幼儿园瞧着也是好的,我没去,老师应该会给跳跳的爸爸打电话,跳跳应该会有人接的。
虽然这么想着,可心里就是不安。
好在我所有的被迫害想法都没有得到验证,在夜里七点的时候我见到了张洋跟跳跳。
张洋浅笑着对跳跳说,“爸爸,没骗你吧,看看是不是妈妈?”
跳跳见到我,红肿的眼眶泛起泪花,小手将我抱住,“妈妈,是不是有坏人把你抓到这里来了?”
我心里有些感动,蹲下身抱着跳跳,“跳跳,妈妈只是在这里配合警察叔叔抓坏人,过几天就出去了,跳跳要乖,听话。”
跳跳抬起头,不信的看着我问,“真的吗?”
我笑了笑抱住跳跳的小脑袋亲了一口,“当然了。”
张洋走近两步,“脸怎么了?”
我摇摇头,“没什么。”
“今天的事情有目击者吗?”张洋问我。
我摇摇头,“不过,我有证据证明自己清白。张洋你帮我去养老院看看我外婆吧,跟她说我没事,另外帮我调出今天的监控,监控可以证明今天的事情只是赵婷婷自编自演的一出苦肉计。”
张洋脸上神色一喜,当即点头,带着跳跳出门的时候,看着我安慰说,“你委屈在这待一晚,明天我想办法将你先弄出去。”
我不喜欢欠人情,任何时候。
“谢了,不用了,这里挺清净的,我倒是可以乘机感悟一下人生。”
张洋没来由的有些气,“你非要跟我这么生疏吗,张太太?”
这话当时把问的有些发愣,半晌,觉得有必要提醒张洋我跟他只有夫妻名义,从某种意义上说他就是我请来唱一出闪婚戏码的人。
“别入戏太深,张先生。”
人生处处充满了戏剧性,这边瞧着夜里十点多了,已经准备要在警察局度过一晚。
突然,来了两个人将门给我打开了,其中一个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人,走过来哈着腰对我说,“对不住了,唐小姐,你现在可以走了。”
“就这么放我走?”
另外一个人插话道,“唐小姐这是我们警察局局长,你的事情我们已经查清楚了,这边伤者家属也打电话证明跟你没关系。”
警察局长亲自道歉,给我开门,还让我走!
这是在太让人震惊了,我不认为警察局办事效率会这么高,即便走形式也该关我一晚上才对,回头响起刚刚那个警员说的话,我忙问,“伤者家属,是谁?”
警员看了看局长,随后看着我说,“姓何,说是伤者老公。”
这一回答不亚于警察局长亲自过来的震惊,何叙他竟然非但没有落井下石,还让人放了我,这我听着怎么就觉得不像是真的呢?
怀揣着疑问我被两人送出警察局,出了门,还没看清外面的夜空是有星星还是没星星,就被一个人叫住。
“小调皮,这边。”
这声音,是狄景浩!
我也就想通了,我为什么能出来,还是警察局长点头哈腰的送出来,敢情是承了狄家的情。
待我靠近狄景浩,差点都认不住他来,他黑了很多,人也瘦了,非洲果然是个改肤色的好去处。
“有没有更像一个男人?”狄景浩打趣。
我点点头,“谢了。”
狄景浩抓抓头皮,“小调皮还这么喜欢调皮,说什么谢不谢的,不过,还别说那个何叙今天倒是挺爽快,爷的双响炮还没拿出来,他就自动打了电话。”
何叙竟是自愿的,对何叙的看法好了那么一点,总算心还没全盲。
“想什么这么出神,都看不到我这么个大活人,我真真好伤心,我这回来连口水都没喝,就听了你这事,这急忙慌到了这会,你连一点实际的感谢都没有。”狄景浩说的可怜巴巴的,我却很想笑。
确实,我也真的笑出了声,他好像没再自称哥哥。
“你笑的真好看,我这心都让你撩拨的跳跳了呢!”狄景浩坏坏一笑,凑近我耳边,“我救你出牢房,你嫁我做婆娘。”
我拍了他肩头一下,借机错开两步,“还是不正经,这个还给你。”取出装着白色狼牙耳钉的盒子,故意用开玩笑的语调道:“在你离开的这段时间,我成功把自己嫁出去了,所以你跟它的使命已经完成了。”
狄景浩不接盒子,围着我看了两圈,干笑着,“好了,别调皮,我经不住吓的。”
我伸手将包里的结婚证拿出来,塞进狄景浩手里。
“千真万确,有证为凭。”
我面上一定很喜悦,也很潇洒,不过我心里很愧疚,很挣扎,也许,我因此失去一个朋友,失去一个大哥哥。
不敢去看狄景浩的脸,但我不后悔。
我记得有一句话说,不爱一个人,就早一点拒绝他,对谁都好。
“小调皮,呵呵,愚人节还要好几个月。”狄景浩突然将证塞回给我,“别闹,去车上,我给你带了很多非洲特产,商场里都买不到!” 妻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