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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心像是被一根刺扎过,疼入心扉。
“那我先恭喜两位了。”我起身拉过乔宛宛,“走了。”
我想我一定花光了我所有的力气,才能笑着说出那句话。不然为什么一出来我浑身都抖的厉害,战都战不稳了呢?
乔宛宛眼疾手快的将我扶住,“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没事,我们快走。”
“那你接下来去哪?”乔宛宛颇为不放心,搀扶着我一边走,一边问。
我想了一下,“去仁和医院看一个人,他今天出院。”
乔宛宛惊讶了一下,立刻睁大了眼睛,傻傻的仔细扫了我好几遍,“太巧了,我也是去仁和医院的,我去看我表哥,他刚好也是今天出院。”
确实巧,我们见得是同一个人能不巧吗?
到了医院,乔宛宛说我脚不方便硬是要扶着我先去看望我的朋友,随后她再离开,结果到了病房门口,她怔怔的看了好一会,推开病房的门,对着里面收拾东西的乔美英脆生生叫了声“姑妈。”
我一愣,原来乔宛宛是张洋舅舅的女儿,所以张洋是乔宛宛的表哥。
这边我正在感叹这世界好小,那边就被人嫌弃了。
乔美英瞪了我一眼,一把拉过乔宛宛,“你怎么跟这个丧门星一起过来了。”
乔宛宛很是诧异,“姑妈,你说什么呢,她是我朋友。”
乔美英拿手狠狠戳了一下乔宛宛眉心,“你脑子被门夹了,你还拿她当朋友,就是她害的你表哥没了腿成了一个残废,只能坐吃等死。”
“乔美英,你过分了,你还是个当妈的吗,就拿这话刺儿子?”
张伯伯板着脸,冷睨着乔美英继而无可奈何的又道,“你啊,就不能积点口德吗?”
“孩子爹,你说话可得凭良心,我哪里是刺儿子,你说说自从儿子出事,我心疼的整宿整宿睡不着,都不见你关心!你倒是好,末了,为了不相干的人数落我!”
乔美英指着张伯伯,越说越尖锐。
张伯伯像是早就习惯了,默下声调,推着张洋往这边来。
张洋的脸色很是难看,应该也是听到了他妈说的话,眼里那抹悲戚让人瞧着心疼,却更让我愧疚。
乔美英嘴里咕咕囔囔的说着什么,却因为瞧见父子俩过来刻意逐渐压小了音,除了那句“老的不正经,小的也勾人”其他的再没听清楚,可她那侧过来的目光,充满了嫌恶与憎恨。
讲真,我后悔过来了,原本只是想尽尽心意,不想却叫张洋难堪了。
“抱歉,我先走了。”
“唐夏,等一下。”张洋叫住我,随后一阵车轮滚动的声音,等他再说话的时候,他已经到了我面前,“你能来看我,我很高兴。你别担心,再过一段时间义肢做好了,我就能穿上,跟之前也不会有太大区别。”
他笑的云淡风轻,眉眼如弯月,却句句不提他内心的悲与痛,愁与苦。
一股从心肺蹿入喉咙,又越过口鼻而出的酸涩,最后化作三三两两鼓励的话,说完突然觉得没有其他可说的,只得拿跳跳当幌子,“那太好了,你大概猜不到跳跳现在在哪吧?”
张洋会心一笑,“你可别忘了跳跳很恋我这个老爸的,早就告诉我她去了美国。”随后他收敛笑意,很认真的看向我,眉眼间都挑不出一丝草率。
“谢谢你,唐夏。跳跳自从她妈妈过世,整个人都成长了。即使玩也从没有像同龄孩子那般尽心投入,挥洒童真,更是没有像这几日一样小嘴巴里不停的告诉我她所看的景物,吃过的美味。”
默了一下,看着我,一双眸子灿若明月,亮若日光,“呵呵,隔着屏幕我都能体味到她快乐而激动的情绪。沈南修的妈妈是一个好奶奶,也会是你的好婆婆。”
跳跳却是好孩子,即便再怎么兴奋,也没忘关心爸爸,叫人心疼又叫人欣慰。至于沈母是个好奶奶,我是认同的,可再好只怕也不会成为我的婆婆。
“好了,不说这个了,出院手续办好了吗?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只管说。”
张洋挑挑眉,仰着脸看了我一下,“出院手续已经办妥,你能不能陪我去对面茶楼坐一坐。”
“很乐意给张先生效劳,”我故意当他还是以前的他,笑着调侃了句。
这心里却不同面上这么放得开,毕竟我欠他的不只是一条腿,还有未来。可他从出事到现在没有半句埋怨我的话,甚至为了让我心里好受,刻意掩藏下他的沮丧,他的惆怅。
就连提的要求都微小极了,张洋啊张洋你干嘛要对我这么好?
我们的对话,听到乔美英的耳朵里,她立刻就不干了,打开我推着张洋轮椅的手,“不行,谁知道这丧门星还会不会害我儿子,宛宛你跟着去。”
张洋气息有些堵,很是不悦,看了乔美英几眼,还是忍下了,“也好,我这不方便,宛宛到时候也能送我回去,顺道去家吃个晚饭。”
话说到这,乔美英这才不情不愿的同张伯伯拧着张洋住院期间的东西拦了车回去,我们三人则是去了对面的茶馆。
路上,洋表现的虽然很坚韧,我仍然可以感受到他在意周围人眼光,就算他眼睛再怎么能骗人,眼底的深藏落寞却是不能的。
“这厅里人多嘴杂,我们去包厢,也能清净些。”我提议的说着,并没给乔宛宛跟张洋提出异议的机会,直接到吧台定了一楼最靠内的一个包厢。
然后,点了三杯咖啡,跟一些点心、水果拼盘什么的。
闲话了一阵家常,张洋突然问:“唐夏,你来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你脚怎么回事?”
“这个呀,好囧啊,穿高跟鞋没留神摔得。”
“还真笨的可以。”张洋嗔怪的笑了笑,抿了抿唇,“我朋友见你们去了民政局,你应该快嫁给他了吧?”
我灌了一口咖啡,“那个,我去下洗手间。”
出了门,我才是松了一口气,天知道我最不想回答的就是这个问题,我不想骗张洋,也只有装糊涂了。
我在洗手间磨蹭了五六分钟,这才回去。
因为之前我出去的时候,力道不大,门是虚掩着的,正迟疑要不要进去,就听到乔宛宛的问话,“表哥,这么说你真的跟唐夏结过婚了?”
“嗯。”
“表哥,我还以为是姑妈他开玩笑的,没想到你真的忘记表嫂再度结婚了,只是为什么又闪离了?”乔宛宛震惊的声音都有些拔高。
我心下一提,鬼使神差的就站那听。
只听见张洋沉默了一会才开口,“前不久爱尚因为董事会洗黑钱受到调查,股票跌停,我极有可能面对牢狱之灾跟一贫如洗,搞不好还要负债,我不想连累她。”
“表哥你太急了,现在爱尚非但没有倒闭,还并入了沈氏集团名下,而且听姑妈说,沈总还保留了你执行总监的位置,你怎么不看一看,等一等再离婚?”乔宛宛声音中有着责怪,与替他的惋惜。
听得张洋一阵苦笑,随后长长就是一叹,“我比谁都清楚,这次爱尚之所以能转危为安,我也能没事,这些都是因为唐夏,不是她,就算爱尚最终被收购,我也绝不会什么事情都没有。”
乔宛宛:“那表哥,这么短的时间,你真的爱唐夏吗?”
“宛宛,有时候爱上一个人需要很久,可有时候爱一个人只需要一眼,一眼就能情根深种,正因为我爱她,我曾想过跟她假戏真做,想过怎么也不跟她离婚,只是事与愿违。呵~~大概我这辈子遇上她已经花掉了我所有的运气,所以我才守不住她。”
顿了一下,呼出一口长气,“现在我就希望她能过的好。”
我听出张洋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可我却比之前还要沉重,张洋,你碰到我应该是你这辈子最大的霉运才是。
正想着,就听见乔宛宛吞吞吐吐、支支吾吾的叫了张洋一声,“如果,你说的那个人不能让她过的好,你会怎么办?”
我生怕乔宛宛说出来,赶紧推了门进去,“碰到了一熟人,多聊了两句,没让你们久等吧?”
张洋温和摇了摇头,“没有。”
乔宛宛却是有些欲言又止,我忙走过去暗中捏了她手一下,冲她摇摇头,有些事情不要说破,对彼此都好。
随后,又聊了一些轻松的话题,张洋就进了一个电话,瞧着是乔美英,张洋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眉头,将手机抛给乔宛宛,“帮我接了。”
乔宛宛叹了一口气,一边劝道,“表哥,其实姑妈这个人是爱你的,只是爱的方式不对。”
一边摁了电话的免提,“姑妈,有什么事情吗?”
“哈哈哈,宛宛啊,我简直太高兴了,我们张家后继香火有救了,他小姨子苏绣,不是你未来表嫂苏绣她有了身孕啦!”
“什么?”张洋一惊,夺过手机,“妈你胡说什么?”
“儿子,我怎么能胡说呢,你要是不信你回来瞧瞧,这检查单上可是明明白白写了的。好了,不跟你说了,你快点回来,妈去买些骨头炖汤给苏绣喝。”
“咚!”手机重重砸在地上。
相对于乔美英的喜悦,张洋脸色白了几分,“一次怎么就......”
乔宛宛忙拾起手机,安慰道,“表哥,不如我们回去看看,兴许只是弄错了。”
张洋连连应声,竟是连跟我告别的话都没有说,像失了魂一样催促乔宛宛快些走。
大约张洋他们刚离开,福嫂就打电话说,有事要回沈家,不能给我做饭。
我觉得有些奇怪,就提了一下陈雅琪,福嫂不知内情以为我知道,还劝了我几句,这才跟我说陈雅琪切水果的时候切到了手,所以沈南修要她回去照料一下。
切伤了手,是真的还是假的?我都不想去猜。
这种心机的斗争我真心不喜欢,瞧着饭点也要到了,就沿着路边找了一家餐馆,点了一份黄焖鸡米饭。
刚吃没几口,沈南修就打来了电话,我原不想接,可是手永远比思想快。
“有事?”
电话那头他的声音低沉,沙哑,还有些哽,“我想见你......” 妻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