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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我可以给你一个孩子。”
“你也说过会如我所愿放了我。”
我一瞬不瞬的盯着沈南修看,极力的想从他的眼睛里看出点什么不同来,只可惜,他除了眸色清冷之外,我竟瞧不出他有什么别样的情绪。
沈南修一个近身,扣住我的腰肢,“我后悔了。”
声音很轻,也很低,我却是听的一清二楚。
跳跳突然冲过来掰扯着沈南修的手指,“放开我妈妈,放开我妈妈!”
沈南修这一次眼神终于有了变化,恼怒之意很是明显,我担心他伤到孩子,忙抽出手护住跳跳,“沈南修你别欺负小孩子。”
“你就这么想我?”沈南修质问,恰在这时张洋过来了。
他抓住沈南修扣在我腰间的手,将他往后一拽,我方才脱离了沈南修的钳制。
“妈妈坏人”跳跳急的直叫。
我忙拉住跳跳安抚说,“跳跳乖,不要过去,爸爸会把坏人打跑的。”
跳跳咬着小嘴唇,很认真的点了点头,“跳跳会乖,妈妈你去帮帮爸爸好不好,我不要爸爸受伤。”
我抚了抚跳跳的小脑袋,“好。”
那边,张洋跟沈南修已经扭打在一起,起初两人还势均力敌,后面沈南修就占了些上风,张洋有些后继乏力,一连挨了沈南修几下拳头。
我安抚好跳跳冲过去挡在两人中间,“沈南修你够了,你要是想打,你打我,跟张洋和跳跳没有关系。”
“唐夏你就这么在意这个男人?”沈南修恨恨的捏着拳头,眼瞧着就要砸在我脑壳上。
“是,沈南修请你不要来打搅我幸福的生活,我不欠你的。”我闭上眼睛,如果非要痛揍一个人的话,我想被揍的人是我,这是我欠张洋的。
半响,沈南修的拳头都没有落下来。
后来,我被张洋扯开,张洋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沈总,唐夏现在是我的合法老婆,还请沈总自重。”
我没有想到张洋会这么说,睁开眼看到的事沈南修那阴沉的比暴雨来临前的天空还要阴沉,我冲张洋挤了挤眼色,用只有我们俩才能听清的声音说,“我没事,你就别再激怒他了成吗?”
张洋不吱声,我不知道他到底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接下来他的动作让我整个人愣住,他扭头在我额头上快速亲了一下,以一种占有者的姿态傲视着沈南修。
“我们才是合法的夫妻,沈总该学过法律吧,如果不介意,届时举办婚宴的时候还请沈总赏光喝一杯喜酒。”
沈南修收起拳头,目光看向张洋,我知道他是越过张洋在看我,他的眼光太冷冽,几乎要将我整个人刺穿。
末了,他一拳头砸在一边的一棵树上,手背上被砸出几道口子,鲜红的血液从指面,指缝里往下淌着。
我一惊,叫出声来,“沈南修,你是疯子吗?”
“是!”沈南修咬牙,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嘴里迸射出来,“唐夏,你要是想他死,尽管对他动心。”
直到他离开我的视线,消失在人流中,我还没能从他最后的那句话中回过神来,这是我第一次从沈南修眼里看到狠厉,看到那种痛心般的失望。
他不是厌弃我了吗,为什么还要这样?
“妈妈,你怎么了?”跳跳担忧的声音传进耳膜,我强自镇静的蹲下身抱住跳跳,“没事,跳跳别担心。”
回来的路上,张洋开着我的车,我坐在后座上哄着跳跳,跳跳大概是幼儿园午休习惯了,一会就睡着了。
而我,也终于看着张洋说出自己的想法,“我们还是抓紧把离婚办了吧,你也看到了,我不想把你牵扯进来。”
张洋开着车,答非所问的说,“张太太,别担心,我还不惧一个沈南修。”
我又说了一些话,总之张洋就像是同沈南修杠上了一样,根本提都不提离婚的事情。
正是他这样一副非要搅进来架势,让我越发担心跟不安起来,总觉得会发生些什么事情。
到了张洋家的时候,跳跳还没有醒,张洋熄了火下车,给我打开车门,“张太太,你瞧我这胳膊可是受了伤的,只能麻烦你抱着咱们的女儿进屋了。”
明明就是耍赖的话,从张洋嘴里说出来给人感觉完全是另一番感受,理智让我要去拒绝,可张洋直接下车拔了车钥匙就朝大门走去。
走路的时候,还特意端着手腕,就像是真的很疼一样,如果不是他一路上开车那么自如的份上,我真的会信。
左右一想,我也只有抱着跳跳下车了。
将跳跳放到她的小房间之后,我走出来。
张洋懒洋洋的坐在沙发上,刚刚洗完澡,睡衣的间隙里能看见他肌理分明的胸膛,面前放着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
他见我出来,“过来尝尝,你是尝过我手艺的第二个人。”
光线打在他的脸上,让他那双眸子越显和煦。
不得不承认,张洋这个男人比较耐看,即便脸上被打的青紫,还有些肿,不过却没怎么让人觉得难看,倒是更被他浑身散发出来的那种阳光和煦所吸引。
他的家里,跳跳的房间里都放了不少女人的照片,可照片的上的女人都只是一个人,我想应该就是跳跳的妈妈。
一般的男人即便深爱妻子,妻子过世两年多,多半会选择收起所有照片,而他却是几乎要摆满了房间的每个角落。
不是忘记,而是记起。
相反的一个女人能让一个男人这么爱着,不论生死,那么这个女人应该也是极好的。
不由感叹,这世上总是有那么多的遗憾,跟惋惜。
我走过去,并没有坐下,端起咖啡尝了一口,确实煮的不错,“很好喝。我还有事,车钥匙还我。”
张洋将车钥匙抛给我,“走之前,帮个忙给我这个病患上个药吧。”
自觉没法拒绝,谁让这是因为我受的。
从张洋的提示中,我找到了药箱,取了活血散瘀的药膏给张洋伤口一一涂了一遍,涂药的过程有些枯燥,也有些尴尬。
“跳跳有些恨奶奶,你知道这事吗?”我问这话,也不全然是为了找话说,而是我想提醒张洋要及时的疏导下跳跳的心理。
张洋叹了一口气,“愿意听我讲一个故事吗?”
于是,我一边给张洋擦药一边听张洋讲那个所谓的故事。
原来张洋跟跳跳的妈妈是自由恋爱结婚,结婚的时候张洋已经在事业上风生水起。
看起来很般配的一对恋人,同是农村出生的两人,却因为张洋单方面的事业有成,而让张洋的母亲很是反对。
张洋非但没有抛弃跳跳的妈妈,还给了跳跳妈妈一个很盛大的婚礼,张洋母亲那边也因为跳跳妈妈怀了孩子而有所缓和。
一切幸与不幸的根源竟是因为重男轻女的思想。
跳跳妈妈生了女儿,而不是儿子。
张洋的妈妈就很是不高兴,再加上那时跳跳的妈妈是剖腹产生下的跳跳,这让张洋的妈妈担心这辈子都会抱不上孙子。
跳跳妈妈又是个极其温婉的,从来不将这些告诉张洋。
那时张洋因为刚刚被提拔为执行总裁,自然忙了不少,回家的时候,张洋的妈妈又表现的对儿媳妇极为照顾,加上跳跳妈妈的不吱声,张洋一直都不知道跳跳妈妈过在指责之中。
直到跳跳一岁多,跳跳的妈妈再度怀孕,一检查是个男孩,张洋的妈妈说什么也不肯让打掉孩子,跳跳的妈妈因为不想张洋为难,也坚持要生下孩子。
当初生跳跳的时候,跳跳妈妈就大出血身体虚弱,是抢救回来的一条命。所以医生当时是叮嘱过张洋跟跳跳妈妈五年之内不能再要孩子。
张洋苦劝,可是架不住两个女人都不听,也没有想到真的会出意外。
然而意外总是来了,降临在本该幸福的家庭上。
在跳跳妈妈怀孕七个月的时候,腹痛送医,检查发现子宫疤痕的地方破裂了,孩子生下没多久就死了,而跳跳的妈妈也没能下手术台。
因为这件事,张洋的爸妈也离婚了,跳跳那时还小,整日哭闹要妈妈,张洋的妈妈烦了就会骂跳跳。
张洋有一次听到了,就给母亲单独买了栋房子,自己一个人带着跳跳,偶尔跳跳的小姨会过来帮忙照顾一下。
张洋说这话的时候,很平静,却能让人感受到他那种悔恨,那种无能无力的悲痛。
“我想跳跳的妈妈也只是希望家庭和睦,出这种事情谁也不想的。”
张洋吸了一口气,端起咖啡一口气喝完,“其实,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我们明明有避孕,为什么她还怀上了?”
他顿了一下,低着头,目光像是要看出咖啡杯底部有多少残留。
默了好一会,他才继续说:“每次我都是看着着她吃药的,后来也检查了那瓶子里药没有问题,到底为什么,这种小概率的事情还会发生,唐夏,我是不是一个混蛋啊,连自己的老婆跟孩子都保护不了。”
我说:“有些事情并不是一个人能决定的,再者跳跳被你带的很好啊。”
“可我却不能给她母爱。”张洋侧眸量了我几秒,“不过我相信跳跳的眼光,你会是一个好妈妈。”
我干笑了两声,其实只有我知道,我不是,确实不是,我的孩子我连抱一抱都没有过。
张洋起身进屋换了身衣服,“帮我照顾跳跳,等我回来再走,好吗?”
说是征求我意见,可我根本就还没回答,张洋已经出了门,偌大的房间里,留跳跳一个人,我还真做不到。
张洋刚刚走的时候,我瞧见他拧了两瓶红酒,他这到底是去哪呢? 妻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