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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赠卿十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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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倾城不再去看那璇玑图,相比之她更愿意看书,所以只说一句:“既然你也知道千金难求,那我便更不能收了,毕竟我与殿下,不甚相熟。”

  初雪似懂非懂,有些遗憾的看着手中的锦帛,闷闷“哦”了一声。

  “好生收着,别弄坏了。”毕竟是要还的。

  初雪看了自家小姐一眼,然后依言便要将锦帛折好,然而视线又忽然触及锦帛上的一个字,

  她以为自己看错了,眨眨眼仔细看去,又想了想,才说到,“小姐,这璇玑图上竟然还有错别字。”

  “嗯?”顾倾城翻书的手一顿,抬起头来看向初雪,初雪忙凑到顾倾城身边去,有些激动的指着锦帛上的一个字,“小姐你看这个‘戌’被写成了‘戊’。”

  初雪自小便跟在顾倾城身边,自然对璇玑图也颇有了解,所以顾倾城也没多想,便顺着初雪手指着的那处看去,果然见那个本该是“戌”的字写作了“戊”。

  七皇子拿来送人的东西竟也这般马虎?和那些世家附庸风雅之人有何不同?顾倾城心里微哂,秀眉微蹙。

  然而就在她出神间,初雪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这次更多的是诧异了。

  “小姐,这里还有一个错别字,唔,这里也有,还有这里,一二三……”初雪似乎发现了有趣的事情一般,竟然开始认真的数了起来。

  在认真的确定完没有遗漏之后,初雪才天真的说到,“一共有十二个错别字呢小姐。”

  然而她只顾着看那些字,未见顾倾城脸色早在她找字时便已经变了,似乎是动容了,好像春日第一抹暖阳高照,而冬日最后一点霜雪就此消融了。

  然后便是一派怡人春色,花正好,人在从容笑,戏蝶于陌上。

  她眼中似有光亮微现,盈盈如萤火,只愣愣映着那方锦帛,那数百个字。

  “小姐,你怎么了?”初雪疑惑的看着兀自出神的顾倾城,见她视线直直落在自己手中的璇玑图上,初雪愈加不明所以了,“难道我数得不对吗?”

  “不对。”顾倾城终于放下手里书卷,说道,“其实殿下这璇玑图,一字未错。”

  初雪狐疑的看向璇玑图,但那上面明明就有错字,她不可能认错的,于是正欲反驳,然而顾倾城的声音再次响起:“殿下只是将些许字调换了位置而已,不过若论起来,倒也可以算作错字,不过不是十二个。”

  “嗯?难道还有……”说着,初雪的视线再次落下,似乎想要寻找出其他的错字。

  然而顾倾城却是一笑,伸手自初雪手里拿过了璇玑图,眉眼蕴着清浅笑意,说到:“是还有,还有一个,一共是十三个。”

  十三个错字。

  “那这个还还吗?”看顾倾城脸上是一片喜色,初雪不由得偏着头问。

  “留着吧。”

  直到初雪出了小楼,还是有些不明白,为什么错了字的璇玑图反而能得顾倾城欢心。

  她自然是不懂的,不懂他的意思。

  唯有同样久负才名的两人,才能一点即透,仿佛心有灵犀一般。

  楼内有阳光透入,映着她眉目柔和,从未有过的柔和。

  顾倾城小心的抚着锦帛上的字迹,唇边漾开浅浅笑意,细心的品读着这他特意修改过的璇玑图。

  改了十三个字,所以重新组成了诗句,句句才气,句句恳切,其间她一眼便看到了那一句——悦之不渝。

  当然,这并不是她最欢喜的地方,仅仅凭借一句情诗,自然不能拨动她的心弦,她更在意的,是那八个旁人看来毫无意义的字。

  戊癸,甲寅,甲己,戊辰。

  是她的生辰。

  而十三,亦不是表面上的简单意思。十三个错字,十三错。

  在西陵历史上有一位皇后——开国帝君唯一的妻,元嘉皇后,相传元嘉皇后性格火辣直爽,而皇上则是个实打实的文墨人,起初自然应是不喜这样的一位皇后的。

  可就是这样世人眼里不相配的两人,虽然难免磕磕绊绊,但是最终走到了一起——在入宫的第十三年,她被封为了皇后。

  而那之前的十三年,便是两人的磨合期。

  错,亦是有打磨之意。

  磨合之下,帝后两人感情甚笃,可谓天下夫妻典范,以至于皇后因病去世不久后,皇上亦随之而去,合葬的皇陵隔年竟然长除了十三株梧桐树,枝繁叶茂,上栖比翼,令人称奇。

  这之后,但凡夫妻伉俪情深的都取“十三”为吉祥,民间成婚亦有“十三鸳鸯”这等喜庆的喜帕喜服。

  十三,还代表着唯一。唯一,是她的生辰,其间意思不言而喻。

  这些,顾倾城都知道。这等通透巧妙心思,旁人怎能及得上万一,而自己一时糊涂险些误会辜负,实在可恼。

  然而,更多的,是心底那抹淡淡的欣喜。

  悦之不渝,你赠我十三个错字,我怎还?思量不透,梢上豆蔻也有愁,我心悠悠。

  心悠悠是她,豆蔻愁是她,而他绵绵情意,却真的才是仿佛置身事外的人。

  明明已经入局,情局,可他却清浊自辨,当局亦不迷,片叶不染身,独立于云端,俯视脚下一切,为他臣服的一切。

  殿内,他问:“东西顾小姐可是收下了?”

  “收下了。”

  他笑了,一抹风华。

  投其所好,成其所好,以才子情,获才女心,仅仅一方锦帛璇玑,他便向佳人靠近了。

  贤妃说得没错,他本来就很适合她,而她,也只能嫁给他。

  只能。

  东宫里的洛无双捡到一条小命,依旧悠闲的哼着小曲,然而她不知道就在刚才,因为那一杯茶,她的小命差点就没了,险些重新投胎。

  当有人来传话说她以后就是最下等的粗使宫女的时候,她也仅仅以为这不过上刚才那一杯茶的惩罚,虽然听着累了点,但是她仍旧欣然接受了——至少这样,真的就不用见到某太子了。

  但是,很快她就后悔了。

  话说这粗使宫女真的是人人都可踩几脚的小蚂蚱,真的是毫无地位可言,多说几句话就不给饭吃不让休息,成天伙食最差,干得却是最重最累的活。

  欺负新人菜鸟是每一行都有的惯例,东宫自然也不例外,所以洛无双作为新来的菜鸟,自然受到了老鸟的很多“照顾”。

  “洛潇湘,把这些洗干净,不洗完不准走。”

  上午,就“照顾”了她一大桶衣服,还冒着某种疑似发酵过的汗味,她以两只手指捏起一件衣裳提起,呕,差点把隔夜的晚饭给呕出来。

  “洛潇湘,把这些恭桶刷干净,然后送到敬事房去。”

  太监的粪桶?!

  就这样,下午,她又被“照顾”了一大车的粪桶。

  这要她如何下手?

  等到洛无双终于干完了所有活,晚上还有加量不加价的柴等着她劈。

  她经常忧伤的仰望天空,现在是既不想见到某人,又不想留在这里做苦力,也不知道进了这东宫,还能不能出去。

  每天洛无双都在干活,生活在水深火热中,待遇堪比民国的包身工。

  砍柴砍得手酸,一双纤纤素手本来是拿笔的,现在给整得满手水泡,还要泡在水里洗衣服,竟然还都是给太监洗的,衣服质量明显不如锦缎柔和,粗糙得很,稍不注意水泡一破就是一场血光之灾。

  所以,这样的日子对她是身与心的双重折磨,每天晚上她最后一个回到房间,然后惨兮兮的点着一盏油灯上药,要是来点背景音乐,都可以去演苦情戏了。

  而若是晚上有人被灯火惊醒,一定会看到某人龇牙咧嘴且面目狰狞的对着自己的手絮絮的说着什么。

  瘆人得很,于是赶紧闭上眼催眠自己没看到。

  对于这种古怪行为,大家对洛无双都纷纷投以古怪的目光,再在某个“曾经同为南院秀女兼室友”的郑某人的添油加醋下,东宫的人对她愈来愈疏远,

  见着就远远躲着,尤其见到劳累了一天面色苍白的她,险些尖叫。

  想来若不是皇宫向来忌讳鬼神之谈,那些人怕都要街头巷尾去喊“洛潇湘是鬼”,然后拿着大字报大蒜灵符来批斗她。

  至于当事人洛无双,从头到尾一脸茫然,这些都是后来听说的。

  “实在是太可恶了那些人,竟然还真的不知道在哪里买了符来放在我床上!”晚间她终于得空见到苏云漱,说起这个她就一肚子气。

  其实最近她的待遇已经好了很多,不然怎么有机会溜出来?

  洛无双这辈子真的是小姐身子丫头命,前些日子干活没几天就累到了。

  一头载到在水池里,幸亏身边有人及时救了起来,要不然早死了,也正是因为这件事。

  或许把那些压榨她的老鸟都给吓住了,没想到她这么不经折腾,然后又想到她毕竟不是寻常宫女,是起秀苑的秀女……秀女?秀女!

  好像听说是南院,那不就是官家小姐?

  她们于是便不敢再让洛无双做这做那,甚至还抢着要帮洛无双做。

  有时候洛无双闲得无聊想做点事,那些人都一脸惶恐,好像害怕自己报复一般,洛无双受不了那眼神,索性就安心的休养了起来。

  已经将所有事都愤愤然说给了他听,洛无双此刻仍旧气呼呼,而一边的苏云漱若有所思,问:“那你之前晚上到底在说些什么?” 不断作死后我成了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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