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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琴师云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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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怕是见不到他了,”云舒一笑,似乎心情不错,眼睛都带着弧度,“近日到浅墨轩来的人着实不算少,和你的目的也是大同小异。”

  “我和她们怎么能一样呢,我才是七皇子的真命天女,七皇子要是看到我,一定会一见倾心的。”她自然是知道近日许多的秀女也看上了好脾气的苏云漱,所以自己得加快动作才行。

  云舒眼里有些惊讶,不禁莞尔失笑,摇着头道:“你这样的女子我还是第一次见,你怎么就这么自信七皇子会喜欢你这样的?”

  “直觉。”洛无双说得煞有介事。

  简单两个字却再次把云舒给逗笑了,随口说道:“我看你怕是没戏,最好还是另寻他路吧,七皇子不可能喜欢一个宫女。”

  “谁说我是宫女了?”洛无双表示不服气,在他讶异的目光下挑着眉说,“我是秀女。”

  沉默,云舒敛了笑意,眼神闪了闪,又暗了暗,晦暗不明,沉寂中带着星子般的光亮,好像大海映照着星空,很深,很沉,很柔,也很美。

  他忽然低声问:“他真有那么好?”

  这声音里隐约带着几分认真,少了些之前开玩笑的语气,洛无双听了也不由得怔了怔,愣愣的点了点头:“嗯,他很好。”

  “哪里好?”他语气未变,微垂着好看的眉眼,不辨神色,却好像本能的带着温润,“你从来没有见过他,又怎么知道他好?”

  “他……我就算没有见过也听说过啊,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他才名远播,皇城里的人都知道他,多少女子都心仪他,怎么说呢,我就是喜欢他,心仪他,仰慕他,暗恋,诶你……”说着说着,她的声音渐渐变小,好像明白了什么般停住,“你问这些干什么……你你这个表情,不会是喜欢我吧?”

  洛无双只觉得恍然大悟,然后重新上下打量云舒一番,摇头淡定道:“我告诉你,我不会和你搞‘对食’的。”

  “……”

  “我告诉你啊,我可不会喜欢你的,虽然你长得是有那么一丢丢的帅,”她看着他,在心里给他的容貌打了一个满分,然而脸上却依旧十分嫌弃的说,“但是我可是不为美色所动摇的,我的心里只有七皇子,我这辈子的梦想就是嫁给七皇子。”

  最主要的是,‘对食’可都是太监才干的事情,果然现在人不可貌相啊。

  然而,云舒却没有反驳,原因无他,只因为一句话——我这辈子的梦想就是,嫁给七皇子。

  这句话,久久回荡在他脑海里,没有其他的含义,他只觉得心里闪过意思欢喜,可惜稍纵即逝,就好像夜空中最美的那颗流星落下,转瞬只剩孤身的落寞。

  这样的誓言——他姑且把它当做誓言,不多,可是却怎么也含着世俗、庸常。

  “喂,怎么了,被我的豪言壮语吓傻了?还是因为我的拒绝伤了自尊?”见他不说话,她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安慰,“男人不能这么脆弱,不就是被拒绝一次嘛,又不是什么大事,干大事的男人可不论儿女私情。”

  额,貌似太监不是男人哈。

  “我只是想告诉你,白日做梦的话,都不可能实现的。”他言语不咸不淡,好像刹那间就染了疏离。

  “你什么意思啊?”她追问,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七皇子不可能娶你的。”他的话很轻,很淡,浅浅的冷,就好像秋日凝集的霜华,有些苍白的寒。

  “你怎么知道?”她皱了皱眉,狐疑的问,“你很懂七皇子?”

  冷月浅华,映照他眉目高远若山黛缭绕着岚烟,如画如梦,他施施然一抬衣袖,修长如玉的食指轻轻一勾琴弦,铮然声起,他漫不经心道:“我便是七皇子的琴师,说不上很懂他,但至少知道七八。”

  七皇子的琴师?洛无双的第一反应就是:“那你能带我到浅墨轩去吗?”

  原来不是俏公公啊,就说嘛,哪家公公长这么好看,当然,这些洛无双可不敢说出来。

  云舒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她,闲闲道:“最近皇宫里发生了些事情,你也不要再来了,不止浅墨轩最近守卫森严,其他地方也一样。”

  “什么事?”

  斜睨她一眼,云舒也不避讳,直言说道:“刺客。”

  原来如此,洛无双恍然大悟。

  可是,她不是这样轻易就会被打到的,只见只呆了半刻,随即满血复活,“坚持就是胜利,如你所说,近日戒备森严,所以其她人和你想的也一样,这样就只有我一个人坚持来了,遇到七皇子的机会自然也就大了,那些狐媚子可没我这样的机智。”

  “你倒是有心。”

  他眉眼未垂,浅曳柔华,洛无双心里想着自己还从未见过这么温柔的人,一举一动又极尽优雅姿态,当真尤物。

  而云舒却忽然起身,缓缓说:“今夜有幸与姑娘相遇,实乃缘分所至,不过夜已深,在下要告辞了,姑娘也请早些回去才好。”

  说完,他倾身抱起古琴,对她微一颔首,“夜深露重,这里又守卫森严,早些回去吧。”

  “那你明天还来不来?”对着他离开的背影,她问得很突然,声音脆脆的,好像回响于幽谷的清流。

  他停住脚步,眸若清水,深深的,映照漆黑的夜色,他看向怀里的古琴,似在沉思,须臾抬起头,望向远方的黑暗,没有说话,唇边却有一抹浅浅的弧度,然后再次抬步离开。

  “你一定要来啊,你不来怎么带我混进去啊。”

  对着他渐行渐远的淡色身影,她喊到,喊完方觉不妥,便忙捂了嘴四下看了看,并无动静后她才离开。

  那边,怀抱古琴的身影已经消失难见。

  那人抱着琴并没有去别的地方,直直的在黑夜里走向一个方向,毫不费力,轻车熟路,可见走过多次,即便弯绕迂回,路难辨,他亦从容自若,端的是一派天人之姿。

  树影渐渐褪去,灯火次第浮现,前面便是一处恢宏的殿宇。

  云舒径直走过去,那些在殿门巡夜的守卫见了来人,纷纷行礼,道:“殿下。”

  他只淡淡点头,然后便直接朝内殿而去,有宫人见了他,忙欲上前来接他怀里的琴,他却只说“无碍”,然后抱着琴自己去了殿内。

  宫人在身后再次慨叹其姿容绝妙,在宫内能有这般清越卓绝风姿的人,想来也只有久负盛名的皇城才子的七皇子苏云漱了。

  将琴放好,苏云漱才自袖袋里取出一支簪子,拿在指尖认真的看了起来。

  簪子是素银,毫无点缀,在灯火月华下有着淡淡的银光,他是皇子,什么绝世珍奇没有见过,可此刻看着手里的簪子,却胜过以往所见的所有。

  他忽然笑了。不知为何。

  心里本来的不郁之色,也尽在这一笑中烟消云散而去。

  其实今日他本心情不佳,原因自然也是很简单的,帝王之家,无非就是争权夺利,但是开明盛世上位者,自然也是能者居之,他自认才华不输学士,建树不低,又颇得人心,必然是这场博弈中的获胜者。

  前些日子他听言太子苏槿言因为违逆圣意欲在宫外娶一风尘女子,几乎是欺君,且并无悔改,他自己为苏槿言这次必遭大难,却未曾想父皇只是让他禁足于东宫便没了后文。

  苏槿言无才无德无人心所向,又不思进取贪慕美色,他一直以为照这样下去,他下台是迟早的事,可是这次却让他明白了苏槿言在父皇心里的重要位置,无人可取代。

  真的无人可以取代?就因为已经仙逝而去的德真皇后是苏槿言的母后?就因为一个女人父皇就要放弃为这江山择一个贤明君主?

  明君远见,不应如此!

  因为一个女人,而误一国前景,这样的事情,不是明君所为,可他现在的立场也无权多言。

  他只能说,国,才是最重要的,其余的亲情,爱情,恩情……所有的一切都抵不过通向九五至尊的路,用尽一切,不足为惜。

  若是他,断然不会如同父皇此举!不智,毁的不仅是朝政,更是家国。

  他有他的骄傲,他有他的见解,他绝不愚忠,绝不会如同苏白月一样,以为不争不抢不闻不问就能自安其身,皇宫内,本来就没有安宁可言。

  心绪微涌,眸色微凝,而窗外依旧静谧若许,暗得看不清前路,他深吸一口气,微阖了眼,堪堪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

  手中银簪微凉,细致的触感似乎能让整颗不甘的心都岑寂,慢慢压了所有的翻腾。

  风微动,送入莫名花香,夜已浓,听得阵阵夜虫鸣。

  再次睁开眼,他转过身缓缓踱步至窗前,继而负手而立,声音淡淡的散在夜空下。

  他说:“出来吧。”

  话落,便有暗卫自暗处出来,闪神间便已恭敬的俯身半跪于殿内。

  苏云漱没有说话,轻轻仰头望向夜空的那抹月色,而后又抬手将银簪举至眼前,簪子被月华镀上一层淡淡朦胧的清越光辉,他看着,然后笑了,甚至话里也不经意般带了点点笑意:“何事?”

  这么晚还来禀告事务,定然算不得小事。

  “回殿下,顾小姐今日已经回皇城了。”

  “这么快?”苏云漱似乎有些惊讶,眼中笑意却不退,秀眉一挑,闲闲说道,“前些日子不是还在百里外的临川郡吗,怎么才这么些日子就到皇城了?”

  “顾小姐是文墨人,惜花爱春得紧,这皇城地暖,眼看着春暖花都快凋了,所以才走了近路没做逗留就赶着回来了。”暗卫垂着头,话里不无道理,毕竟他是苏云漱派去随时跟着顾倾城的人,所以对于这些也是颇为熟悉。

  他的职责就是保护顾倾城,顺便将其寻常所做的事情去的地方无一遗漏的报告给苏云漱,所以对于顾倾城,他也是有几分了解的。

  对此,苏云漱不置可否,只垂袖握紧簪子才转身说:“也是,这西陵也只有皇城的花方入得顾小姐的眼了。”

  西陵钟灵毓秀,地处气候温良的南方,国内处处都是盛景,可是若真要说哪里的花最鲜最艳最具诗情,那就只有素来有“花都”之称的皇城了,更何况皇城还有其独有的名花,也难怪顾倾城为赶花期而回城了。 不断作死后我成了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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