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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空心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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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许是上位者的争端,不过不小心牵扯了你,皇宫里的事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感觉还是你靠谱,”洛无双觉得他说的都很有道理的样子,不由叹息,“以后遇到这样的事情,我一定第一个告诉你,免得又上当,空欢喜。”

  “现在才想到我,活该这次被骗。”苏云漱戏谑一笑,说,“不过我是不是该说你重色轻友?”

  “我!……”好像确实是啊,她有些理屈词穷了,勉强说道,“我这不是太高兴了嘛,能见殿下我可是天天都在想的,而且要不是你太无用,我至于这么久还没去浅墨轩见殿下嘛。”

  最后,洛无双总结,“所以说,还是你的错,主要是你不中用。”

  苏云漱一阵好笑,眼里满满笑意,“你说要知道七皇子的喜恶,我可是知无不言啊,你说要学琴,我也是尽心教你,你说你要练字,我也做了免费的老师,现在倒好,我倒是里外不是人了。”

  “反正就是你的错。”洛无双自知说不过他那张嘴,索性赖皮。

  “好好,我有错,不过我是错在没有把你教得聪明点,所谓教不严,师之过,那么,”他敛了笑意,一本正经的模样让洛无双反应不及,然后就听他说,“从明天开始,咱们教学重新提上日程。”

  “呃,其实……”“其实,这段时间你因为松散而耽误了不少,琴技大抵也生疏了。”他打断了她的话,

  对她很优雅一笑,洛无双被那笑恍花了眼,苏云漱已经拉过她的手,好像翻看货物一样看了几眼,

  “你的手也好得差不多了,现在练琴练字都没问题,而且你也回到了后院,以后晚上练习就多加半个时辰吧,不准迟到不准早退。”

  “而且现在已经是夏天了,所以没有百花糕了。”

  “……”她还能选择吗,还有得选择吗,憋屈啊。

  于是,就这样,洛无双将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被某人压榨睡眠时间,每天顶着两个熊猫眼,让人还以为她被后院的人给虐待了。

  是夜,洛无双回去睡觉的时候还是想了一下赵香儿的事情,她也不算是很笨,自然猜得到这次是有人故意要骗她出宫。

  为什么呢?为什么一定要自己出宫?自己和这皇宫没什么大的关系,难道是有人知道自己和苏槿言的事情了?好像也不是很对啊。

  算了,以后遇到这种事还是找云舒吧,他肯定会有好办法的。

  还有就是得找个时间把自己的事情说清楚,这样瞒着总觉得不好,而且说了以后遇到事情也好解决。

  只是事情瞒了这么久,一时也不好开口,但是这样拖着也不是个办法,只会愈来愈难以说出口。

  苏白月的计划被打乱失败之后,就再也没有让小林子去找过洛无双,其实主要就是怕暴露身份。

  可是事情不能就这样搁置啊,最初的目的是不让她和苏槿言见面,现在这个目的依旧不变。

  他不会杀她——一开始没有杀她,现在又为她而推出去一个赵香儿顶罪,那也是一条人命,这样,她就更不能死了。

  既然她也不想见太子,那么如果自己去和她讲明一切,言以其中利害,她就算是为身家性命,大抵也是会配合的吧?

  虽然不至于让她立马消失在东宫,但至少这样更能保证她不见到苏槿言。

  这样,也算是为她保命。

  之前是他在骗她,这次还是自己亲自去说清楚好,一切说开了,她大抵才会相信自己,现在只能这样了。

  只是,他也有些犹豫了,似乎是在害怕如何开口,如何面对她。

  骗了她这么多,她会不是怨自己?怨也罢,自己不是早就做好了准备吗,现在又怕什么?

  这个时候,他才蓦然发现,他从前对于她的怨看得开,原来是因为在决定送她出宫的那个时候,他以为此生永无再见的机会,怨又如何?反正也不会切实感受到。

  原来,他一直都在逃避。

  西陵四月便有骄阳,晨时清风微凉,田田荷叶此起彼伏于荷塘,涟漪在叶下,芙蓉在叶上,清露在叶间。

  有带着莲荷清香的微风飘散远去,送爽入亭台绣楼,而塘里荷花亭亭微绽,似等佳人一顾,两两倾城。

  西陵民风算是开放,每逢此种赏花之期,都有世家子弟邀请那些颇具才名的小姐一道乘荫赏花。

  顾倾城是帝京皇城最为炙手可热的才女,近日花期正好,邀约信笺自然不断于顾府之上,只是顾府里的下人都知道,自家小姐深居简出,一直都在绣楼里,那些精致的邀请函她从未拆过一封。

  才女,一般是该都有这般清贵矜持的气节的,这很正常,所以也无人对此讶异。

  但是只要初雪知道,其实自家小姐最近是被前些日子,某殿下送来的璇玑图勾走了神。

  “小姐。”初雪看着自家小姐研究绝版珍世古籍一般的捧着璇玑图看,很是无奈,这样的场景近日她已经看了很多遍了。

  “何事?”顾倾城并不抬眼,视线落在面前的璇玑图上,似乎要认真找出新的句子。

  初雪眼珠一转,凑上前去,递上一封信笺,顾倾城正要拒绝,初雪却忽然说:“这是七皇子方才差人送来的,说务必要小姐亲启。”

  愣了愣,顾倾城放下手里的璇玑图,接过了信笺,她脸上神色如常,缓缓的拆开了信封,看罢信,却忍不住浅浅勾起了唇。

  终于,在四月十九这天,咱矜贵自持的顾大小姐终于有兴趣乘车出门了,全府咸怪焉:到底是哪家公子,竟有脸面请动了自家小姐?

  锦越山上的九华烟锦早已经凋谢了,现在只剩满山的苍翠葳蕤,而山脚下的一片荷花却正是花期最好之时。

  马车轻摇,她坐在车内面色平淡如常,可谁又知道平静面容下是否有摇曳的心旌。

  微风拂动车帘,清嗅一腔便是荷叶清香,已至,下车。

  马车被停在湖边不远处的树林里,初雪留在车内,她只独自一人到了湖边。

  同样是满眼的绿,面前的荷叶一片却更多一份清雅婉逸,一支一支的含苞芙蓉如万绿一点红,点缀了风景。

  然而点缀风景的,又岂止是花?还有那分花拂叶而来白衣少年。

  湛蓝天空高于万丈,远远衔接远处如黛山峦,与天同色的湖水粼粼波光,

  好像把夜空里漫天的星子嵌在水中,而那一片碧色莲荷似开在璀璨星河内。

  他,扁舟一叶,好像仙人于星光里翩然而来,不久便要离开。

  苏云漱站在舟首,负手而立,微风拂动的衣袍轻若软云,而他笑意淡淡,遥遥对她颔首。

  “不知可否邀顾小姐一道泛舟?”舟近岸边,他看着她,笑意温软,清华矜贵。

  她没有拒绝,脸上也没有任何其他表情,不多说话,直接上了小舟。

  撑舟人在那头,默然摇桨,乌篷相隔,舟身微晃,这头默然的人,是他俩。

  两人都没有说话,视线落入远处,落入荷花深处,一切似乎很自然,她赏荷,他赏荷,没有一点无言的尴尬。

  舟渐入湖心,亦是入了一丛丛藕花深处,莲花未过人头,小舟好像入画一般。

  还是他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顾小姐可还喜欢那幅璇玑图?”

  她眼色一凝,下意识瞥了一眼他,而他视线依旧落在远处,她说:“殿下笔墨如此金贵,倾城自然喜欢。”

  他低低笑了笑,不去追究她话里的真假,顺手折了一支带露未开的素雅荷花,转身递向她:“这花和顾小姐配得很。”

  修长白净的手指握着翠绿荷茎,她看着那花一时间没有伸手接过,而他动作自然,无有拘谨,似有深意一句:“空心枝,倾城色,不许泥淖污,枝头笑傲唯一芳。”

  空心枝,是无心,她何尝不是?

  “殿下今日邀我来,只是赠荷这么简单?”她接过了荷花,拿在手中看了看。

  “为博小姐一笑。”文人风雅他尽有,无有丝毫狎昵,甚至更有一身高华,“美人一笑可倾城,得之自珍。”

  “自珍虚浮。”她心情似乎不错,抿了抿唇,弧度柔和,“倾城之言过重,何人能受得起?”

  他似乎听得出她话里的弦外之音,却不再接话,在舟中取出了一柄竹纸伞撑开,玩笑一般道,“自有城倾,何故不受?”

  何故不受,何故不受?到底是谁何故不受?

  顾倾城愣住了,为这四个看似随意的字眼而愣住,她下意识的转头去看他,而他也正朝她看来,四目相对时,她似乎看到他眼里柔情万千,比这一湖碧水更将心悠悠,又像深潭,又像浅波。

  她有些心不在焉了。

  离开的时候,苏云漱将那伞也给了她,她认得那伞,是上次那柄,伞面上的“今岁花正好”不改颜色。

  午时的顾府很静,熏香燃在房间里似乎都有寂静的声音,静然间思绪牵扯。

  那颗九华烟锦乱了的心,好不容易安定,如今又被一支清荷搅乱,是她刻意放纵,赴约赏荷,怨谁,忧何?

  她看着手里的荷花,似乎要看出它到底有几瓣花瓣一样,随后却又一叹,递给初雪,“找个琉璃瓶子养着。”

  初雪接过花,小声说:“花都折了,又是大夏天的,养不了多久就该凋了。” 不断作死后我成了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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