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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能把柴隶庸怎么样,方才有瞬间孟海棠还想用自己去威胁他放人,后来一想,他那样的人还不得用枪指着孟庆丰的脑袋反过来威胁她?
算了,这么做只会惹得柴隶庸更生气,想想作罢。
一行人乘坐来时的船返航,孟海棠跟随过去想要登船,小胡打算拉她一把,刘昌友一个眼神小胡把手给缩回来了。
刘昌友迈着步子走过来,他站在船上居高临下的盯着孟海棠,表情微怒,“孟小姐,少帅说了让您自己想办法回去。”
……
她自己怎么想办法回去?
岸边只有两艘船,柴隶庸的,还有她乘坐去往伦敦的货船。
“这是哪我都不知道,怎么回去?”
“少帅说了,孟小姐智勇双全没有什么是能难得到您的,为了您弟弟,您一定能想到最好的办法。”刘昌友也十分无奈。
实际上,他心里觉得少帅对孟海棠够仁慈了,这样的女人不值得少帅掏心掏肺的对待。
不知道感恩的女人,根本配不上少帅的宠爱。
说的好听叫恃宠而骄,说的不好听就是蹬鼻子上脸。
刘昌友没个好脸色,也没个好态度,要转身的时候他又想到,“孟小姐,你可知如果少帅真的没追上您,戴家会承受怎样的灾难?”
抛下一句话,刘昌友走远。
孟海棠愣了愣,她面无表情慢慢转为眉头紧蹙。
是呀,柴隶庸想要调查来龙去脉太容易,到时候一定会把怒火牵连到戴家人身上,尤其是戴文静,她真的太想逃了,以至于忽略了这些隐患。
她是不是太自私了?
孟海棠自责,眼看着柴隶庸的船驶离岸边,越走越远,在浩瀚的大海上渐渐消失。
许久,孟海棠才回过神来。
货船的船老大跑下船去叫孟海棠,“孟小姐,我们要出发了,您还去不去伦敦了?”
“谢谢,不去了。”
船老大叹了一口气,“孟小姐,说句不好听的。你就算是逃到国外去,少帅该把你揪回来,也不耽误什么。”
开始不知道孟海棠和军政府的柴隶庸有关系,若是知道,就算是戴文静出面说情,他也不可能接这趟买卖。
谁都不想和柴隶庸作对,他的势力太大,不但陆地,就算是海面上也有他的势力。
“我知道,不过还是谢谢。”
“孟小姐,这里风大您找个地方避避风,这个岸我们经常停靠,过往的船只很多,您放心吧。”
她点点头,现在一心想的都是快点回到富城,去督军府把孟庆丰带回去。
他还那么小,一号那种地方就算不用刑具,光是看他都要吓破胆。
柴隶庸站在船头,面色凝重。颀长的身材挺拔,黑眸看向前方。
刘昌友站在他身边小心翼翼的问,“少帅,您把孟小姐一个人留在那,不怕她跑了吗?”
“她最珍视的就是孟庆丰,只要孟庆丰在我手上,她不敢轻举妄动。”她会算计他,反过来柴隶庸也会算计她。
而且过往的客船几乎都要经过那里,孟海棠想要找回来的船,太容易,他也不担心。
刘昌友没再说话,陪着柴隶庸一起吹风。
站了许久,还是刘昌友提议,“少帅,外面风大,我们还是回船舱休息吧,过几天您大婚,得了风寒就不好了。”
柴隶庸想想是那么回事,洞房花烛夜,他势必要健健康康的好好享受。
“嗯,回去吧。”
船舱暖和,生了炭火,暖洋洋的。
柴隶庸把披风脱掉,刘昌友接过挂在一旁的椅子上。
他的目光从进门开始就注视着蹲在角落里的孟庆丰,他胆怯的望着柴隶庸,那双与孟海棠像极了的眼睛散发着恐惧。
孟庆丰与孟海棠的性格相差十万八千里,一个胆小如鼠,一个胆大包天。
踏着军靴,‘哒哒哒 ’的步子走到孟庆丰面前停止,莞尔,柴隶庸蹲下,他审视孟庆丰。
“我见过你,你是我三姐的男朋友。”
他一说,柴隶庸倒是有点印象。之前孟杜鹃带他去孟家的时候,他见过楼梯口的孟庆丰,那时的他也如同现在一般,好像受惊吓的兔子。
“不对,我是你阿姐孟海棠的男朋友,一直都是。”柴隶庸纠正他的错误,他从未想过和孟杜鹃有瓜葛,当初那么做,也都是为了接近孟海棠罢了。
大人的世界他不懂,但面前男人很可怕,孟庆丰是可以感受的出来。尤其是方才他对阿姐凶的时候,孟庆丰吓坏了,真怕他会伤害阿姐。
孟庆丰眼眶红红,把身子缩的更小,“你要把我怎么样?”
“那就要看你阿姐听不听话了。”柴隶庸邪魅一笑,用指尖去捏他的脸蛋。
孟庆丰躲开,警惕的看着他,吓得想哭,“我阿姐呢,你把我阿姐弄哪去了?”
“叫声姐夫我就告诉你。”
他是个乖孩子,“姐夫,我阿姐呢。”
柴隶庸见他这般,倒想戏耍一下孟庆丰,“刚刚丢到海里喂鱼了。”
孟庆丰当真了,眼里噼里啪啦往下掉,“你是坏人,坏人,你还我阿姐,还我阿姐来。”
小胆子还有股狠劲儿,孟庆丰扑到柴隶庸身上去捶打,闭着眼睛嚎啕大哭。
他那点力气在柴隶庸面前如同挠痒痒,他拉着孟庆丰一只胳膊扭到身后,“小子,你这么懦弱,怎么保护你阿姐?”
“我要杀了你,还我的阿姐。”
“就凭你也想杀我?小子,你在练上十年也不个。”柴隶庸冷嘲热讽,又道,“整日就知道哭哭啼啼,躲在一个女人身后,也不害臊。”
十岁说起来也不是太小了,孟庆丰听得懂他的话,句句讽刺,但又句句都是事实,他太弱了,事事都依靠阿姐,所以他们姐弟才处处都受人欺辱。
孟庆丰把眼泪憋回去,“坏人,我会强大起来,替我阿姐报仇的。”
“好啊,我等着。”
柴隶庸松手把他甩开,孟庆丰没站稳,跌跌撞撞趴倒在地,脸上被地面擦掉一块皮,火燎燎的疼。 顾轻舟司行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