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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昌友从身后走过来,在柴隶庸耳边说,“少帅,我们的人把船搜了一遍,也没找到孟小姐和她弟弟,看来他们应该不在这艘轮渡上。”
柴隶庸也意识到这个问题,心里从未有过的恐惧在身体里蔓延,他无法想象如果找不到孟海棠他会怎样。
脑子里就一个想法,找到她,亲手掐死她。
狠心肠的女人。
怎么就如此狠心。
越想越气,越气心越痛,突然船老大的一句话提醒了他,“军爷,今日去伦敦的船还有一艘货船,您要找的人若是犯了事的,自然是不敢明目张胆的做客船。”
倏地,黑眸看向他,两秒后,“走,给我追。”
常年带兵打仗,刘昌友无奈叹气,“少帅,我们在这儿耽误了不少时间,要追恐怕要来不及了。”
“来不及也给我追。”柴隶庸下了死命令。
猎鹰般的黑眸散发着危险的气息,面色低沉,神情愤怒。
真不愧是孟海棠,特意选择了今日有两艘船发往伦敦的日子出发,她就认准了他会自乱阵脚,什么都不想的去追客船。
熟不知,客船就是个幌子,她用来拖延时间的障眼法。
他咬牙切齿,“为了摆脱我,你倒是费劲了心思。”
“少帅,还有两天就是您的婚期,万一耽误了,不好对杜委员长交代。”刘昌友以大局为重,说道。
柴隶庸气急,不管不顾,“婚期可以推迟,孟海棠我必须亲自抓回来。”
是他最近太忙,大意了。
现在想想,上次见她的时候,那么乖顺就是反常举动。他还以为她动情了,没想到居然是在对他告别。
活了近三十年,还是第一次被人耍的团团转,孟海棠啊,孟海棠,你可真是厉害啊。
少帅不听,刘昌友也没有办法。
孟海棠也真是的,非要选在这个时候闹这出,存心添乱。
一队人下船继续前行去追货船,按照现在的速度和时间,追上货船至少也要四天时间,这还是保守估计。
柴隶庸无心睡眠,不吃不喝,脸色难以形容的冷肃,刘昌友都不敢说话生怕这个时候触碰了他的逆鳞。
他站在船头,把手心的红色盒子放到眼前,打开后里面是一枚闪亮的钻戒,明亮照人。
柴隶庸唯一庆幸的就是之前为了保护孟海棠的安全,偷偷安排了人在暗中保护。没想到,保护她没用上,倒是给他及时传递她溜走的消息派上用场。
当时来人回来禀报,听到孟海棠要去伦敦消息,柴隶庸都不敢置信。明明上次还好好的,怎么突然要逃离他?
而且还是跨洋的国外,她是算准了他的手伸不了这么远?那真是有点小瞧他了。
柴隶庸在想等抓到她之后,应该怎么惩罚她。
这边,孟海棠打了一个盹,就迷迷糊糊的醒了。海面上风很大,黑压压都看不见天与海的分割线,这才是真正的漆黑一片。
孟海棠站起来一会儿,发现自己头晕恶心,没想到她居然还晕船。
要是这么晕一个月,到了伦敦她恐怕要熬成皮包骨。
她扶着栏杆去船舱,孟庆丰还在睡觉。看他睡的香甜看来是没有晕船的症状,还好还好,孟海棠安心。
船舱里空气稀薄没有外面的空气好,她本就难受,在这里待着更不舒坦。索性又折了回去。
天冷寒冷,没站一会儿风就吹透了她的衣裳,冻的透心凉。
突然一阵干呕,孟海棠扶着围栏差点没把胃都吐出去。
太难受了,她不觉得蹙眉。
这一晚上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的,昏昏沉沉熬到天亮,感觉整个人都要虚脱了。
孟海棠想,出去看看海上的日出。听说海面上的日出会把海水都映成一片红色,美的像一幅画。
孟庆丰也早早醒了,他看上去精神抖擞,“阿姐,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有些晕船,不打紧的。走吧,阿姐带你去看日出。”艰难的环境下就要学会自娱自乐。
孟海棠牵着孟庆丰,孟庆丰道,“阿姐,还是我搀着你吧。”
“哎哟,我的弟弟真的长大了,都能够照顾阿姐了。”孟海棠打趣的说道。
孟庆丰红着脸,“以后我都要照顾阿姐的。”
可当他们真的出来,才发现天空阴成一片,原本风平浪静的海面卷起了巨浪,西边的滚雷轰隆隆的好像就在他们耳边一样。
眼看暴雨将至,巨浪打在船身,货船剧烈摇晃。在海面遇到这种极端恶劣的天气,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孟庆丰有点怕,他缩到孟海棠的怀里,“阿姐,我怕。”
“庆丰乖,不怕不怕,没事的。”孟海棠安慰他,其实她自己心里也没准。
只见船老大指挥,船员调整船帆,紧张的气氛瞬间燃起。
孟海棠把孟庆丰安顿好,她走上前去询问,“还能继续前行吗?”
船老大摇头,“雨到不怕,就怕这海面不太平,若是遇到旋涡一个巨浪就能把整个船都卷进去,我们不能拿命去堵。”
大海是神秘的,它有多美就有多危险,就连最好的航海家都不能保证顺利平安。
“那有什么我能帮的上的?”
“不用,都是些体力活,孟小姐保护好自己就行。”
他们打算航行到最近的岸边停下,等这阵暴风雨过去后再继续航行。孟海棠也认同这个做法,谁都不想丢了性命。
常年走这趟线,走到哪个位置距离那个岸最近他们心里有数,半个钟头的后货船停靠在岸边,倾盆大雨吓得海面都冒烟了。
滚雷闪电,好似上天的怒吼,着实骇人。
孟海棠和孟庆丰躲在船舱,没有呼啸的狂风安稳许多。她把带来糕点拿出来,让孟庆丰填饱肚子。
前生今世加在一起,孟海棠也没受过这种罪。突然很想念富城的软床,火锅店,烧烤店还有她的朋友。
若是知道会如此遭罪,她还会不会走这一遭?
她想,应该还是会的。
毕竟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顾轻舟司行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