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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云亦云,以讹传讹。
胡伊东要纳她为妾的消息就如瘟疫一样四处蔓延,根本不受控制,况且,孟长福就是要全富城的人都知道。
孟海棠皱着眉头,一直都没舒展。她没叫黄包车,不想回孟家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
漫无目的走在街边,转眼她都没注意什么时候开始变天了,狂风吹的脸颊生疼,好似路面的石子无情的打在了脸上。
耳边滚滚雷声突如其来,她还没来得及躲进哪个店里,瓢泼大雨突如而至,顷刻间孟海棠就被雨水浇透了。
眼前乌烟瘴气她视线受阻,也不管旁边是什么了,先躲进去避避雨再说。
推开门,清脆悦耳的风铃声与门外的雷雨成了鲜明对比,屋里暖和,较为安静。孟海棠四周巡视看了一眼,却没看出这家店是经营什么的。
“这位小姐,有什么需求?”
店家突然从某个地方冒出来,吓得孟海棠一哆嗦,她下意识后退几步,“你们店是做什么的?”
“卜卦,不知这位小姐想问点什么。”
老者声音沙哑,是一位老婆婆年龄约为花甲之年,骨骼娇小身材消瘦,她披着破烂的斗篷,而且把斗篷的帽子带着,孟海棠几乎看不见她的眼睛。像极了从前看过的哈利波特里的女巫。
孟海棠一点也不想逗留,她宁愿出去被雨水淋着,也不愿和她共处一室。
“我走错地方了,再见阿婆。”孟海棠要离开,而那瘦骨如柴的手握住她的手腕,一股寒气从头顶直达脚底。
“外头雨大,相遇就是缘分,不如卜算一卦,也不枉来过一回。”老者拄着拐棍,动作倒是敏捷。
孟海棠紧张的不断热吞咽口水,被她带领坐下,开始卜卦。她用古老的占卜工具,龟壳和铜钱。
“小姐想卜什么?”
“卜婚姻。”
老者又要了孟海棠的生辰八字,开始操作,嘴里念叨着什么。没一会儿,她看着龟壳和铜钱给出占卜结果。
“这位小姐今生与正室无缘,缘牵都为妾,却也都是极好的姻缘,羡煞旁人,为大福之人。”
……
孟海棠愣了愣,她相信科学从不信这些旁的歪门邪道,只不过,老者的话孟海棠是听了进去的。
做妾?
柴隶庸想让她做妾,胡伊东还是想让她做妾,她和妾就如此有缘?
“妾室就是妾室,怎能算的是极好的姻缘呢?又怎会羡煞旁人?阿婆,你真会说笑。”
她拿出几枚大洋放在桌角,“不过我要谢谢您让我避雨。”
老者唇角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姻缘天注定,上天指示为大吉,那就是上等的好姻缘,小姐就算是逃避也终究逃不出命运的安排。”
老者把大洋收起,然后又依次把占卜工具收好,转身走入后堂,再也没有出来。
这个地方待久了让人压抑,雨还没停,稍微小点她就急匆匆的离开这家占卜店。
雨水浇在身上,孟海棠清醒许多,街边人很少,黄包车也没有。反正都已经淋成这样了,走回去好了。
当天晚上她就高烧不退,烧的不省人事,只感觉周围都是骚乱的脚步声其余的就都不知道了。
“不就高烧吗,又不是多严重的病,老爷你也太紧张了。”柳翠翠酸溜溜的说。
孟长福愈发不喜欢她的嘴脸,“你懂个什么,万一烧成肺炎或是烧坏了脑子那可怎么办?”
换做以前,他倒是不闻不问,可如今不一样了,孟海棠马上就要飞上枝头变凤凰,孟长福多年的心血可算是有所回报了,这个节骨眼上可千万不能出任何叉子。
他找来富城最好大夫,自己还打算亲自守着孟海棠。柳翠翠觉得他就是疯了,真疯了。
“老爷,您回去休息吧,我守着五小姐。”于翠花劝他回去休息,“难道我你还不放心吗?再说,你这样我也心疼啊。”
孟长福心里舒坦,他的翠花啊,真是他的心肝宝贝,“你盯着我放心,那今晚就辛苦你了。”
“海棠也算是我的女儿,谈不上辛苦,一切都是我该做的。”于翠花何其会说话,句句说到孟长福心坎里。
到愈发显得柳翠翠没有当家太太的样子,“哼,柳翠翠你学着点,什么才是一个太太该有的气度。”
孟长福教训柳翠翠,她憋一肚子气不敢开口说话。直到孟长福走了,柳翠翠才向于翠花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告诉你,只要我活着你就休想当孟家的女主人。”
“太太是不是多心了?我没这个想法。”于翠花表情平淡,眼神蔑视都没去看柳翠翠。
孟长福最在乎孟家的名声,柳翠翠最在乎她在这个家的地位,“我就是来警告你,你最好好自为之,哼。”
孟海棠昏迷好几个时辰,醒了后口干舌燥,全身都被汗水打透,而且一点力气都没有。
她伸手要去拿床头柜上的水杯,费劲伸着,始终没拿到。
恍然,有人帮她端起来,递给她,“你醒了?”
深夜,孟海棠听到于翠花的声音毛骨悚然,她立刻精神起来,不但如此,还目光警惕的盯着她。
“不口渴了?”孟海棠没去接杯子,于翠花说道。
“花姨娘,大半夜的你不陪我父亲,跑到我房间做什么,难不成你要谋财害命?”孟海棠挺直脊背,目光犀利。
于翠花微笑所问非所答,“海棠,喝口水吧,你不是也口渴了吗?”
她非要逼着孟海棠喝水,递到她面前,孟海棠感觉有古怪,就是不是愿意喝。
下一秒,于翠花‘哐当’一声把茶杯摔在地上,“你不喝,那就不要喝了。”
声音惊动了肉粽,肉粽从孟海棠的被窝里钻出来,冲着她大叫,于翠花吓得一抖,倒是忘了她还养了一只小畜生。
孟长福就在对面的房间,听见有动静,他披上衣服就匆匆赶来。
屋子里光线很暗,孟海棠躺在床上,于翠花傻傻站在床边,还有一只狗警惕的护着孟海棠,他诧异,“怎么了这是?” 顾轻舟司行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