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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柴隶庸的脑子里闪过许多种想法,是哄骗自己的话,还是随口说说,还是说……真的。
“……真的?”柴隶庸惊喜又不确定。
“真的。”
喜上眉梢,他的情绪总是用最直接的方式去表达,再次捧起她的脸去亲吻,比方才还要凶猛。
好在司机和刘昌友都见怪不怪了,英明神武的少帅每次见到太太就像着了魔一样,智商也急速下降。
两人面面相觑,同时无语的摇头。
孟长福是情商失意,商场也失意。他成立的慈善基金会内部资金出了问题,少了一笔钱,关键是他还不知道是谁挪用了。
基金会他几乎从来不过问,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孟长福焦头烂额。钱不翼而飞,他们自然而然会认为是他挪用了。
这两天纸醉金迷,孟长福晕了头,当天晚上想要从孟海棠那拿点应急,结果人家根本不在家。
“海棠呢,怎么不下来吃法?”
“刘媛媛和戴北吵架回了娘家,今日刘副官亲自来请,去安慰她了。方才来过电话,说是今晚不回来了。”小桃红娓娓道来。
孟长福心情不顺,眉头紧蹙,食之无味筷子放下,也不打算吃了,“家里都乱成什么样了,她还有闲心去管旁人的事情。”
鼻孔哼气,他把饭碗用力砸在桌子上,“等她回来给我留住她,我找她有事要商量。”
“老爷,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吗?”小桃红旁敲侧击的询问。
“妇道人家,问这么多作甚?”孟长福不愿开口,他大男子主义,怎么会把如此丢脸的事情说给自己的女人听。
小桃红见好就收,也不在过问。随他去吧,反正不缺吃不缺喝,她还不愿意管呢。
孟长福心里也暗暗有了新得打算,女大不中留,留的久了反而担惊受怕,他眯着眼开始误测合适的女婿人选。
刘昌友和司机小张轮流开车,一天后,终于抵达安阳。
安阳是个不大的城市,不繁华,不时尚,甚至处处都彰显着落后。若是在大城市呆久了再回来,是要适应一段时间的。
孟海棠土生土长的地方,她对每一寸土地都十分了解,四人找来客栈住下,柴隶庸自然而然要同孟海棠一间。
对此,她也没反对。
大概八点多左右,放下行李。刘昌友去准备祭品,孟海棠带着柴隶庸去了赵云朵的墓地。
正是腊月,一年中最冷的季节。枯草过腰那么高,之前的林荫小道这一年多也都野草长满,没了路可走。
孟海棠带路,枯草锋利很容易割伤皮肤。柴隶庸看不下去,拉起她的手臂举起原地转了一圈背在身上。
“你干嘛,放我下来,你又不知道路。”
柴隶庸才不听的,手臂扣的紧,孟海棠想下来都难,“你告诉我怎么走不就成了,平时挺机灵的,又开始犯蠢。”
前面淌路着实不容易,柴隶庸才舍不得她遭那罪。
“哦,也对。”
孟海棠老实了,纤细的藕臂搂着他脖颈,指挥他怎么走。荒野满地,走了近半个时辰,才算找到。
安阳不比富城,这里天气冷淡刺骨,冬天经常会下清雪,薄薄一层落地就化了,但着实是冷的上下牙直打架。
踏平一块地面,柴隶庸才把她放下。只见,她小脸冻的通红,小手冰冷,柴隶庸把她的手放在怀里,暖和一会儿才放开。
面前的一座小土包,上面立着墓碑,雕刻的字迹工整就是有些模糊了。
坟头的枯草一丈高,柴隶庸伸手去拔,被她呵斥住,“停,我自己来。”
她没再说话,眉头紧蹙带着满腔的愤怒,好像在发泄些什么似的,没一会儿孟海棠拔了个精光。
柴隶庸不知声,就守在她身旁,看着她发泄心里的愤恨。
平日里她伪装的再好,可看见赵云朵的墓碑她还是难过,还是没办法淡定。
良久,她把草清理了,又把刘昌友准备的水果食物都一一摆放整齐,神情才回归平静。
“这墓碑是我十岁的时候亲手用刀刻的,当时手都磨破了,我都不记得流了多少血。那时候,我就发誓,母亲的命不能白丢,我的血也不能白流。冤有头债有主,我要他们血债血偿。”
孟海棠骨子里就有股狠劲,招惹她的人不会好过,所以,这些年她一直隐忍等待合适的时机去反扑。
从认识她第一天柴隶庸就知道,她看似柔柔弱弱,弱不禁风,实则比挺拔的苍天大树都要强韧。
“我的海棠一直很厉害。”柴隶庸走到她身旁,牵住她冰冷的小手,方才拔草的时候,手指被割破扣子,他又耐心的用手帕去擦干净。
赵云朵去世的时候,孟海棠十岁,孟庆丰刚出生还不到一岁。换做旁的孩子可能记忆不会如此深刻,但孟海棠是拥有成人记忆的,所以,赵云朵对她的温柔,对她的呵护,对她的疼爱每一处都记忆犹新。
前生,孟海棠是孤儿院长大的,没有得到过母爱,所以她对赵云朵的感情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
孟海棠表情淡定,又道,“十岁那年,我亲眼看见孟长福活活掐死了她,我根本来不及阻止她就死了。当时,她死不瞑目就那样盯着门口的我,我连续做了几天的噩梦,没人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
弟弟还小,孟长福怀疑他是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根本不派人照顾,那责任就落在我身上,可以说,孟庆丰是我一手带大的。”
柴隶庸没在打岔,认识她这么久,孟海棠第一次对他吐露心声。
“我努力让自己变得强大,等有朝一日羽翼丰满了,我就向他们一一讨回来。所以,我设计孟杜鹃让她承认杀害四姐的事实,她罪有应得,死有余辜。之后是柳翠翠,她当年嫉妒我母亲受宠陷害她通奸,所以她也该受到应有的惩罚,我也做到了。最后,就只剩下一个,那个满口仁义道德道貌岸然的刽子手孟长福。我要他跪地忏悔,血债血偿。” 顾轻舟司行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