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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她狼心狗肺,蛇蝎心肠,说什么养育之恩大于天,她一定会遭报应的。
孟海棠笑了笑,她只说了一句话,“大哥,孟长福养我是为了把我卖一个好价钱,你可曾见他养过孟庆丰?庆丰这么大,他的一切都是我准备的。在你心里他是父亲,那是因为他没有断送你唯一的信仰。”
赵云朵就是她的信仰,是孟海棠两世加在一起唯一的温暖。孟长福掐灭了她的烛光,让她深处寒冬之中再无温暖可寻。
对不起,原谅她心狠手辣。
过多的话孟海棠不想解释,她杀了他父亲,孟庆阳无论如何也不能理解或者是原谅她。
孟家彻底散了,所有财产全被没收上缴到国家。
于翠花的翡翠楼没了,她的死活孟海棠管不着。而这栋洋房也即将被拍卖,不过,孟海棠答应过小桃红,这栋房子会是给她。她私自出钱,买下来这栋房子,送给小桃红。
今后,她是想要和表哥带着孩子一起生活在富城也好,还是变卖了去别处也罢,怎样都与她无关了。
至于孟百合,她很快就要去英国,孟海棠也给她准备了一笔钱,是去留学也不错,做点小生意都足够用的。
孟海棠给她们安排好了退路,去寻找更好的前程。
“五小姐,其实您可以不用管她们的,您太善良了。”小菊默默看她做完这一切,有感而发。
她淡淡一笑,“你错了,我的心可是比石头都硬,我心爱男人都这样评价我的。”
想起曾经柴隶庸就说她铁石心肠,是个冷心肝的人,现在想想,她这股狠厉本就遗传了孟长福,又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着柴隶庸学,可不就成了毒妇?
柴隶庸这边同样进展神速,报纸满天飞,孟长福芝麻大点事情都成了过眼云烟,被督军府的消息所取代。
杜婉莹被谋害了,凶手一刀歌割喉,切断大动脉流血而亡。
军阀割据的年代,尤其是柴隶庸作为鼎鼎有名的大军阀,仇家遍布各地,也不知道是哪股势力为了让柴隶庸痛心疾首才杀了杜婉莹泄恨。
说什么的都有,众说纷纭。
所有人都在等柴隶庸接下来会如何报仇雪恨,结果等来等去,销声匿迹了。
他的不作为又再次被坐实。
柴隶庸是满不在乎的,他步步为营的目的是为了孟海棠,其余的,都可以缓缓再说,他也有信心解决。
孟海棠得到消息去找柴隶庸,问清楚怎么回事,结果就撞见杜婉莹也在督军府里。
她一脸怒气,那张好看的脸上,孟海棠第一次看见了恼怒的情绪。她以为第一名媛是不会生气的呢,原来她也会。
“你们谈,我先出去。”孟海棠很懂礼貌。
她心想,守卫也是,明知道杜婉莹在这儿,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句,那样她就不进来了。
柴隶庸迈了几个大步,拉住她的手,“我和杜小姐也没什么秘密,你在这儿也不妨事。”
他坦坦荡荡,还怕孟海棠乱吃飞醋。
孟海棠觉得还是不妥,“你们谈,我正好有事和刘副官说。”
“太太,没什么可避讳的,你不必躲出去。说起来,这事还全都因你而起呢,你在这儿正好,瞧瞧你丈夫都做了什么缺德事。”
杜婉莹真是气坏了,良好的教养都不顾,说话句句带刺。
好看的脸气成猪肝的颜色,她摇晃着站起,亭亭玉立的身姿有些臃肿,少了平日里见到了俏丽。
“少帅,你这么做置我于何地?你是要把我害死。”杜婉莹质问柴隶庸。
“所以,我已经为杜小姐安排好了退路,保证你们一家三口一生荣华富贵,平安喜乐。”
杜婉莹真是要气炸了,她欲言又止,最后只得把气撒在孟海棠身上,“太太,看看你嫁了个什么人?心也太黑了。卸磨杀驴,小心有一天你被他卖了还傻傻的给他数钱呢。”
他们之间的谈话,孟海棠半个字也没听明白。
她呆滞的站在那,表情木讷。
“杜小姐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误会?你丈夫都登报把我写死了,还能有什么误会?事情清清楚楚再明白不过。”
恼羞成怒,悠扬的声音变成了吵架,也是好听的。
柴隶庸面不改色,他倒是半点内疚也没有,“你别气了,小心肚子里的孩子,杜小姐可不是一个人。”
刚才就听说一家三口,这次孟海棠也更加确定,“恭喜杜小姐了。”
杜婉莹不服气,又理论不过柴隶庸。当初就不该与虎谋皮和他合作,哼,她不舒坦,总要给柴隶庸找点麻烦,若不然她心里太不平衡。
“孩子爹就是少帅,太太还恭喜我,好大方贤惠。”杜婉莹弯着眉梢,“你以为我来闹什么的,可不就是来找这负心汉算账的?他不认账,还要把我们送出国,你说他是不是铁石心肠。”
杜婉莹还委屈着,我见犹怜。
孟海棠愣住了,看看杜婉莹,又看看柴隶庸。
他连解释都懒得说。
达到目的杜婉莹就走为上策,免得柴隶庸又耍出什么阴谋算计,防不胜防。
“太太既然来了,那我就先走了。”杜婉莹拿起手包,另一只手护住肚子,“少帅,改天我再来单独找你。”
说罢,杜婉莹推门而去。
这是柴隶庸的卧房,很隐私的地方。
杜婉莹走了,孟海棠一路走来的腿都发酸。她自顾自找个地方坐下,把小皮鞋扔到一边,翘着脚,伸展伸展。
她出其的安静,柴隶庸在原地站了良久,也没听她问一句话。
“你都不问问?”
迎上他黑亮的眼睛,孟海棠道,“你都不解释?”
下一秒,噗嗤,两人都笑了。
杜婉莹太不了解孟海棠,也太不了解柴隶庸,她的谎言不说自破。
孟海棠根本就不信,柴隶庸也不屑于解释。
他走过去,坐在孟海棠身边,自然而然的抓起她白嫩的玉足轻轻揉捏,“疼?”
“可不是嘛,走了一个小时才过来。这鞋子是新的,没穿适应呢,特别不舒服。”她说话有点撒娇的味道,眼睛里都是笑意。 顾轻舟司行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