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我该拿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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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得喉咙嘶哑,皇甫御阳都对她不理不睬。知道他是不会在中途停车了,苏乐遥只得作罢。一次争吵耗光了她全身的力气,加上昨晚一夜的担忧与狂热乱,大病初愈的身体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她开始昏昏欲睡,眼皮一直在打架,最后索性放弃挣扎,任意识扯着她陷入沉沉睡梦。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却又醒不过来。
梦中有太多的可怕怪物闪过,她还看不清是什么生物时又换了另一种。惊恐,慌乱,彷徨,无措……她站在杳无人迹的森林里,不知何时会被什么怪物吞噬殆尽,连骨头都不剩下。
她拼命哭喊,喊遍了她身边所有熟悉的人,希望他们能来救她。可他们的脸一张张浮现在空中,冷漠异常,面无表情,一一浮现,快速消失,如此循环着,给了她希望又让她陷入绝望。
喊得喉咙痛得如火在烧,仍没有人来救她。
漫无边际的恐惧将她包围,除了拼命蜷缩起身子,积蓄一点点力量,不那么早崩溃外,她什么都做不了。
冷和热交替出现,一会儿如在北极寒冻,一会儿又在赤道上烤。
突然一道温热的身躯贴了上来,那种或飘浮或悬挂的怪物突然就消失了。苏乐遥很想看看自己到底抱住了什么,可眼皮沉重得怎么都撑不开。
皇甫御阳抱着苏乐遥,她如猫咪一般往他怀里钻。脸色潮红,额头滚烫,连神志都迷糊得认不清人。他只能这么抱着她,庆幸的是,她慢慢安静了下来,身上滚烫也正一点点消退中。
修长的手指描绘着她的眉眼,她难得这么乖顺地依偎在自己怀里。她对他总是充满防备,就算是后来接受了他的追求,也是若即若离。
每当他感觉到自己渐渐走近她的心时,她就开始排斥,抗拒。
为什么?难道,他就这么不值得她信任吗?
迷迷糊糊间,几天几夜没有好好睡过一觉的皇甫御阳就这么抱着苏乐遥睡了过去。
当她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皇甫御阳仍然英俊却略显疲惫的脸。心划过一抹痛,渐渐揪起了她的神经。
他有轻度洁癖,就算是以前假装坐在轮椅上时,他都是西装革履,纤尘不染。现在下巴竟长出了青青的胡须,熟睡中眉头微蹙着,搂住她腰肢的手紧紧的,似是怕她趁他未醒偷偷溜掉。
这样的他,看得苏乐遥心好痛。可是,她不能,不能对他有多余的,不该生出的妄想。心涩涩的,这一切是上苍对她的惩罚吧。
惩罚她不懂珍惜,惩罚她后知后觉,惩罚她的迟钝和愚蠢。
枕着他的胸膛,她依恋般地偎得更进了几分。脑海突然回响起皇甫圣的话,如同被电击中了一般,快速抬头,竟撞上了皇甫御阳的下巴。
睁开眼,里面没有刚醒的惺忪和迷茫,似是醒了好久,在暗中偷窥她的反应。想起自己刚刚贪恋的举动,苏乐遥脸色爆红。
怒目圆睁,梗着脖子,粗着嗓音说:“皇甫御阳,你这是在做什么?快放开我。”羞惭的眼神四下瞟,才看到自己竟置身于陌生的地方,皇甫御阳就这么抱着她,躺在贵妃椅上,两人的姿势说不出的暧昧。
定定看了她两秒,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在确定她烧已退,才松一口气:“你感觉怎么样了?”
自己对他百般排斥,恶言相向,他却对自己温柔细致,百般体贴。苏乐遥真真觉得自己十恶不赦,辜负这样一个对她千好万好的男人,她有一天会下地狱的。
只是,以前的她后知后觉,现在已没了珍惜的机会。
一把挥开他的手:“皇甫御阳,你带我来这干嘛?放我回去,我要回家。”她像个无赖,任性的孩子。用野蛮不讲理的一面,来掩饰脆弱,不让人看到她心底的悲伤。
皇甫御阳坐直了身子,替她拉了拉有些零乱的衣服:“你在车上昏迷了,我只能带你到最近的酒店。看样子你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先吃点东西吧。”
解释完,拿起电话,叫了客房服务点了餐。
苏乐遥已经放弃追问皇甫御阳要带她去哪里的问题了,只要他不愿意说的话,做的事,谁都勉强不了。既然如此,她又何必自讨没趣。
现在只希望安琪儿能替她通知项凌,她相信项凌会追来的。她不能和皇甫御阳单独呆太久的,他的气势太强,她真的快要被他淹没了。
坐在离皇甫御阳最远的地方,深怕他随时会化身猛虎扑向自己。
对于她的举动,皇甫御阳心是苦涩的。之前他明明已经感觉到她对自己有了依赖,有了信任,甚至是感情。怎么突然之间一切都变了?
不,她不是那种反复无常的女孩,是因为项凌吗?她真的一直爱着项凌吗?
脑子乱轰轰的,起身,走到浴室洗了把脸。镜中的自己有些陌生,有些潦倒和颓废。此时,门铃响了,皇甫御阳去开门。
服务员推着满满一车子食物进来,皇甫御阳给了丰厚的小费,服务员笑靥如花退了下去。苏乐遥一直蜷缩在沙发上,不言不动,睁着大大的眼睛戒备看着皇甫御阳。
亲自将一碗燕窝端到苏乐遥面前:“吃点吧。”
某女十分傲娇将脸撇到另一边去:“我要回去。”
皇甫御阳耐心十足:“吃点吧,你刚出院,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才会反复发烧。燕窝有助于提高免疫力,而且,你不吃东西怎么有力气跟我吵架?”
最后一句让苏乐遥震惊不已,这样的话怎么会是皇甫御阳说的呢?他怎么能对她这么好?如此迁就呢?他是打算让她愧疚而死吗?
将浮现的泪雾逼了回去,倔强抬起头:“皇甫御阳,你口口声声说爱我,说为了我好,可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呢?爱不是成全吗?如果你真的爱我,就应该伟大一点放手,让我和项凌在一起啊。”
面对苏乐遥近乎变态的要求,皇甫御阳心痛如绞,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一丝一豪:“我不能。我没有你想的那么伟大,而且,我并不认为你对我没有感情。”
“啊啊啊啊……”抓着自己的头发在房间里暴走,苏乐遥形同疯子:“皇甫御阳,由始至终,我都没有喜欢过你。我又不是被虐狂,你和你的家人都那么恐怖,我逃都来不及了,怎么会自投罗网。”
暴走了好一会儿,苏乐遥整个人颓然坐在地上。抬起头,眼里已经有了薄雾:“皇甫御阳,我知道你对我好,也很感激你。只是,感情的事不能勉强啊。”
皇甫御阳蹲了下来,捧起她的脸,黑眸内满满全是她纠结的表情:“再给我一个月,如果一个月后你还坚持爱着项凌,那么,我会放手。”
最后两个字说得很轻很轻,却如一把重锤在苏乐遥心里砸出一个大坑。霎时,空荡荡的,仿佛被人挖走了灵魂。
这不是她渴求的结果吗?为什么听到时这么痛?连呼吸都仿佛粘着血。
她不知道皇甫御阳要做什么,却知道自己已经守不住心了。没了归依的心向着皇甫御阳一点点靠近,任凭她拼了命都拉不回。
“好了,吃点东西,我带你去见一个人。”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脸,把她拉到餐桌边坐下。
被他温柔的霸道笼罩着,苏乐遥无力反抗,也不想反抗。不管她愿不愿意,此行皇甫御阳是不会放过她了。
默默喝完了燕窝,她不能倒下,她还有秦昊要照顾。她可以没有皇甫御阳,没有项凌,秦昊却不能没有她。
见苏乐遥听话喝完了粥,皇甫御阳拿了一个耳温枪帮她测量了温度:“还有一点点热,先去休息一下吧,要不要喝水?”
他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对她依旧体贴温柔,关怀备致。苏乐遥很想忽略,可她终究是个人,做不到没心没肺。
深吸一口气,极力稳住翻涌的情潮:“不必了,要去哪儿现在就去吧。我住院几天了,秦昊还在家里等着我呢。”
“不行,在你还没有彻底退烧之前,我哪都不会去。”在所有关乎于她的事情上,他都格外用心,半丝差池都不想出。
和他争辩真的是一件极度耗费体力和心力的事,她已经累得不能面对了。
知道说不过皇甫御阳,苏乐遥只得乖乖爬回床上,拉起被子,蒙住自己的头。强迫自己入睡,一记遍对自己催眠。
可即使是隔着被子,她仍可感觉到皇甫御阳的专注而深邃的目光。一颗心控制不住地“怦怦”狂跳着,泪一下子便泛滥了,一颗又一颗滑落,怎么也控制不住。
皇甫御阳,求求你,别对我这么好。求求你,放了我走吧。我欠你的来世再还。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掀开被子,躺了下来。把她搂进怀里,并温柔地拭去她眼角咸涩的泪滴。
她听到了一声极轻极轻的叹息:“遥遥,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婚然天成:腹黑首席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