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刺猬互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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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一点点加深,彼此都不再满足于唇与唇的交缠,开始渴望更多的肌肤之亲。
皇甫御阳热切的吻一路从她白皙的脖颈间,往下漫延滑至她美丽的锁骨,留下一个个属于他的印记。忽来的凉意使苏乐遥猛然惊醒,一把推开了身上的男人。
未料到苏乐遥会在此时清醒,皇甫御阳一个不察被她推倒在地。苏乐遥一下子站了起来,感觉胸前一片凉嗖嗖的。双手抓住自己的衣襟,对皇甫御阳怒目而视:“你怎么会在这里?”
望了望四周,熟悉的环境让她几欲落泪,但她强忍了下来。她不能让皇甫御阳看出她的留恋和心思,她必须要冷漠以对。
纵然心里有一点点不舒服,她还是必须承认他的温静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而他们只是错误两条平行线,不合时宜的交汇而已。
是错,就要早点改。
见苏乐遥意识已清明,又戴上了层层面具,恢复成了她一贯思虑甚多的样子。皇甫御阳内心是复杂,纠痛的,他知道此时此刻的苏乐遥是隐忍而内敛的,她会站在理智的高度上,忽略感情带来的悸动。
相较于苏乐遥的惊乱与狼狈,皇甫御阳显得十分从容淡然。不再是如常的温润与宠溺,换上了一副冷漠的面具:“你喝醉了。”似回答又似提醒。
苏乐遥脸“轰”地一下,红如煮熟的虾米:“我不是和安琪儿在一起吗?”虽然之后有些事情她不太清楚了,但没有喝醉之前的事,她还是记得一清二楚的。
难不成是安琪儿出卖了她?
不,不会的,不会的。安琪儿是有些神经大条,但她不会不顾朋友之义,将喝醉的她送给皇甫御阳的。可她怎么会回到这里?还和皇甫御阳单独还在一起?
她刚刚还以为在做梦,甚至主动回应了他。天啊,来道雷劈了她吧!
将苏乐遥的窘迫都看在眼里,皇甫御阳仍是面无表情:“我以为你想和我谈一谈。”
心中一涩,她有话想跟他说吗?的确是有,可现在已经不重要了。从此以后他们的世界桥归桥,路归路,再没有什么交汇可能了。
抬头挺胸,直面皇甫御阳,一丝失落快速自她眼底划过:“嗯,我们是不是该办一下手续?”
皇甫御阳浑身一紧,黑眸射出寒光欲将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射成刺猬:“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天知道,他要用多大的力气才能克制住,不掐死她的冲动。
感觉到他身上骇人的怒气,苏乐遥心颤了几颤,有些话的确是不怎么好说出口。然,事到如今,长痛不如短痛,何必再纠缠不清呢。
定定心神,坦然对上他酝酿着狂怒的眼睛:“我是说,我是不是需要在什么文件上签字,你好和温静顺利结婚。”
她说得够含蓄了吧?压根没有说出那两个字,不过,她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够清楚了,如果皇甫御阳听不懂就是故意装傻。
果然皇甫御阳身上的戾气更重,苏乐遥吓得步步往后退。只是,她离得再远都逃不过他戾气的笼罩。
“苏乐遥,我再问你一遍,你真的希望我娶别的女人吗?”刚刚回应难道只是错觉?还是她把他当成了别的男人?
最后一点使他心中狂怒,黑眸燃火,死死盯着苏乐遥,仿佛她的回答若不能让他满意,他就将他烧成灰烬。
苏乐遥心中黯然,这样质问她有意思吗?她不能说是,也不能说不是。和皇甫御阳所有的阴差阳错,恩怨纠葛,都不是她可以控制的,不是吗?
“说啊。”狂吼是因为心中希冀的折磨。
“是。皇甫御阳,我们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你的世界我进不去,我的世界你也适应不了。或许一开始你会觉得无所谓,你贪图一时的新鲜,或是因你爷爷的反对而叛逆。但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不能让幼稚左右了我们的想法。我们更不能只为自己考虑,都应肩负起自己的责任。不管你再怎么怨恨皇甫老爷,都改变不了你是他血缘至亲的事实。别再拿放弃QK集团威胁他了,他的身体不好,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会后悔终生的。”说到最后变成了劝导。
然而,在知道苏乐遥和项凌有过那么一段青涩美好的年轻过往时,皇甫御阳对苏乐遥充满了怀疑。
她想离开他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和项凌在一起。他知道苏乐遥是个极重感情的女孩,否则,她也不会如此尽心尽力照顾秦昊。
项凌是她的初恋,她的遗憾,现在得以重逢,她岂有不心动之理?难怪,他总觉得她的心很深,深到他怎么努力都触摸不到。
原来,中间隔了一个项凌,隔了一段最纯真的初恋。
皇甫御阳一步步逼近她,苏乐遥只能故作镇定,淡然抬头,迎向他深邃如宇宙黑洞般的眸子:“是不是因为项凌?你到现在还爱着他?”
天知道问出这个“爱”字,他的心有多痛。原以为只要足够努力,足够耐心,足够诚意,他可以慢慢靠近她的心的。
才发现一切只不过是他的妄想而已,由始至终她都在抗拒,没有一次接受过他。原以为是他做得不够好,现在才发现不论他怎么做,都无法让时光倒流,回到她和项凌未认识的最初。
苏乐遥微微一怔,抬起头望见到皇甫御阳眼底的伤痛,心被什么蛰了一下,麻麻的疼。可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她不能再犹豫不决了。
其实,她的每一次犹豫对彼此都是难以言喻的伤害。既然她给不了皇甫御阳他想要的幸福,就不应该再留存一丝暧昧让彼此都难受。
抬起头,收起所有外放的情绪,一字一字,铿锵有力地说:“是的。我爱项凌,我和他一起生活了五年,是我带他走出阴霾。我们对彼此都有好感,只是当时年纪太小,不懂得这就是爱。我是准备向他告白的,我妈妈却病倒了。后来,我回去时,他又被他妈妈骗回去了。不过,我想上苍还是听到了我的心声了,一次次阴差阳错,可能就是为了我们现在的重逢。”
她的话如针细细密密扎着皇甫御阳的心,高大的身躯甚至晃了几下。黑眸深深凝着她,一向不放外的情绪,此时此刻因过度受伤而隐藏不住。
黑眸写满了震惊,看得苏乐遥亦心如刀绞。
她知道自己很残忍,他对她千好万好,她却从不曾对他付出过什么。甚至连一句实话都不能给他,想想她真的好恨现在的自己啊。
“很好。苏乐遥,算你狠。”说完,甩门而去。他怕自己再呆下去,会失控做出伤害她事来。他宁可伤害自己,也不愿伤害她。
可他小心翼翼捧上自己的真心,她却不愿多看一眼,狠心丢在地上并用脚踩碎。
怨她吗?恨她吗?
不,他更恨的是那个身不由己爱上她的自己。由始至终,她一直很坦诚地做自己。没有屈意奉迎,没有半句谎言,她一直在拒绝他。
是他自己犯贱贴上去的,现在被人一脚踹开能怪谁呢?
门“砰”一声关上,苏乐遥的心颤了几颤。紧握的拳头这才慢慢松下来,身子发软,踉跄了两步,背靠到沙发椅背上,慢慢滑了下来。
将脸埋入膝盖里,在确定无人会看到她的狼狈时,才放任泪水肆意地流。紧紧咬住唇,咬出了血印,不敢让呜咽溢出口。
为什么?离开皇甫御阳不是她一直以来的期待吗?现在终于实现了,他不仅仅要娶别的女人,还被她伤透了心。这下子就算她厚着脸皮去求他,他也未必会回心转意了。
这不是她要的结果吗?为什么心这么痛?像是被人生生撕裂了一般,痛到痉挛,痛到连哭都哭不出来。
离开了公寓,皇甫御阳驱车漫无目的在路上开着,没有方向,不知来路,不知去向。只是,握紧方向的手青筋暴起,紧绷的脸部线条如刀,在夕阳的折射下,闪着欲伤人的寒光。
手机铃声响起,他心一动,第一个反应是喜,会不会是苏乐遥打来的?第二个反应是怒,她一再践踏他的自尊,他的真心,他却犯贱一心只记挂着她。
最后看也没看,打开车窗,将手机丢了出去。
苏乐遥不知自己哭了多久,直到一室漆黑将她包围,她才想起天黑了,她应该回去了。勉强镇定心神止住泪,拧开灯,跑到浴室想去洗把脸,却被镜中的自己吓了一大跳。
披头散发,眼红通如核桃。衬衫的扣子被扯烂系不上,脖子上斑斑点点的青紫吻痕,十分醒目,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她刚刚和人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掬起冷水往脸上泼,热辣辣的灼烧感这才好了一些。她应该庆幸皇甫御阳带她来这里,这里有她熟悉的一切,还有换洗的衣服。
离开几天,无人打扫,家具上还是落了一层灰。如同人一样,时间可以换变一切,再浓烈的爱和恨经了时间的风和雨后,都会变样的。 婚然天成:腹黑首席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