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质问情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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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项凌拉着苏乐遥就在离开,黄冉站起来,面目狰狞,疯狂大喝:“给我站住。项凌,你爹地这么对我,你也要这么对我吗?你是我的亲生儿子啊,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怎么可以?”音量越来越高,最后成了尖锐的嚣叫。
温妮忙上前拉住项凌的西装下摆,楚楚可怜地哀求:“项哥哥,有什么话好好说嘛,你不要生气,也不要惹黄妈妈生气。她好不容易才恢复到现在这状态,医生说,只不要刺激她,她就不会发作了。而且,今天是黄妈妈的生日,项哥哥你就多体谅体谅她吧。”
声音柔柔软软的,像受气的小媳妇般。左右为难,两边讨好,委曲求全,成了最为难的夹心饼干。她看上去无辜极了,却是他们母子间的导火索。
苏乐遥自始至终,一言不发。她是这场母子争吵的罪魁祸首,她什么都没说,就已经让两人吵起来了,要是再多嘴,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黄妈妈,你先坐下,喝口水,消消气。黄妈妈,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也一直把你当亲生妈咪一样对待。你若有事,我会很难过的。即使,即使……我和项哥哥有一天会分开,我也会像现在一样孝顺你的,只要你不嫌弃我。”说着说着,泪又滑了下来。
她勉强撑起笑,看上去更加委曲求全,更加楚楚可怜。
她越是这么劝,越是火上浇油,让黄妈妈找不到台阶下,还要反过来安慰她:“温妮,你真是个懂事又贴心的好孩子。黄妈妈疼你都来不及,怎么会嫌弃你?你是项凌订过婚的未婚妻,就是我的儿媳妇。你放心,我会为你做主的,不会让你受委曲。我项家的门,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进的。”
话很明显指向一直在缩小存在感的苏乐遥,她脸上不觉一阵阵热辣辣的烫。哎,战火还是烧到了她的身上。不过,此情此景,除了沉默外,她还能做什么?
苏乐遥可以不反驳,项凌却不能让她无端端受委曲:“妈咪,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不应该跟你吵架,因为我尊重你。但请你也尊重一下别人,好不好?”
此话一出,黄冉彻底被点燃了:“好,在你心目中我就是个不懂尊重别人的母亲,是吧?很好,既然你都这么说,我也没有顾虑了。苏小姐,如果我记的没错,我并没有给你发请柬吧?请问,你到我的生日宴上来,是故意捣乱的吗?如果是,那么,恭喜你,你成功了。”
黄冉骂人不带脏字,苏乐遥眼睑垂得低低的。不管她的初衷如何,她多无辜。他们母子的确是因她的存在而吵得这么凶,这一点她否认不了。
“对不起,打扰了。项凌,你放开我,我先回去了。”项凌将她的手握得紧紧的,任凭她怎么用力都挣不开。
侧过头,凝着她娇美而尴尬的侧颜,漂亮的冰眸一片坚定:“好,我送你回去。”
说完,拉着苏乐遥就要走。黄冉更怒了,拿起杯子重重往门上砸,霎时,玻璃碎片四下飞溅,成功阻止了项凌的离开。
因狂怒而不稳的脚步走到他们跟前,美丽的脸上扭曲得变了形,优雅与高贵不复存在,剩下的只有狰狞。苏乐遥心下不由一颤,她在黄冉眼里看到了对她的杀气。
“苏小姐,你很得意,是吧?拐走了我唯一的儿子,打败了我,你很有成就感吧?”黄冉一步步逼近苏乐遥,项凌只能将她护在身后。
“妈咪,你冷静一点,清醒一点,好吗?这件事与遥遥无关。你为什么要迁怒于她?你不是一向自诩高傲的吗?怎么能像个泼妇一样,恐吓一个小姑娘?”对母亲的积怨已久,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了。
苏乐遥尴尬地拉了拉项凌的袖子,压低声音说:“项凌,你别这么跟你母亲说话,她都是为了你好。今天的确是我不对,我不请自来。”
项凌刚想开口安慰她,黄冉的声音先一步响起:“好,好一招以退为进,你就是这样蛊惑了我的儿子的?不错,不错,的确有两把刷子。不过,苏乐遥,我告诉你,没有我的同意,你休想进项家的门。”
温妮听到“苏乐遥”这三个字,震惊得抬起了头,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明明就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孩,而且,身上没有一丝贵族气质,一看就是个出身低贱的女人。
是她吗?会是同一个人吗?
项凌不想再听到母亲对苏乐遥谩骂,拉着她,快步离开。
出了包厢,项凌急急向苏乐遥道歉:“遥遥,对不起,我妈咪她今天是太过分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请求你的原谅,只能请你看在她有病的份上,不要跟她计较。你有什么气冲我发吧,我一定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项凌的手足无措,看在苏乐遥眼里很是心疼,拍了拍他的手:“你不必这么紧张,我不会跟项夫人计较的。今天的确是我有错在先,哎,破坏了她的生日宴,我真的很抱歉。”
“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他看得出苏乐遥是真的不在意,然,他并没有因此松一口气,反而一颗心往下沉,越来越重。
有些事不问清楚还可以假装没有发生,一旦挑明,后果将是自己承担不起的。所以,他转移了话题。
苏乐遥刚要回答,一道男声比她快一步响起:“是我带她来的。”
项凌一怔,愕然转身,见西装革履的皇甫御阳贴墙而站,看样子已经站了好久。项凌眯起眸子,敌意化作冰箭射向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皇甫御阳直勾勾看着苏乐遥:“我带她来见见你的母亲。”
彼此都是聪明人,有些话不必说得太明白。冰样的眸子越来越冷,握着苏乐遥的手越来越紧,没有松开的迹象:“皇甫御阳,我没想到你是这么卑鄙的人。”
微微弯唇一笑,对他的指控毫不在乎:“我们都是为了遥遥,没什么卑鄙不卑鄙的。项凌,你扪心自问,你可以给遥遥真正无忧的幸福吗?你母亲从一开始就不喜欢她,否则,也不会故意派人去乡下看着,再来告诉你,她走了。”
对于皇甫御阳能调查出他们的过往,苏乐遥和项凌都不意外。只是,往事被人揭开,如同伤疤被撕开一样疼。
“我们彼此彼此吧。”面对皇甫御阳咄咄逼人,项凌也不示弱。
唇畔仍是淡淡的笑:“不,我们不一样。我和遥遥是合法夫妻,而你是第三者。”
第三者这个词,如同尖利的锋刀扎进项凌心脏最疼的地方,剧痛如闪电般划过。由于父亲的风流多情导致母亲的疯狂,抑郁症时好时坏。
他生平最痛恨第三者这个词,如果没有这些第三者,他和姐姐不必活得这么辛苦。他们人生每一个重要的阶段都是自己撑过来的,甚至他被绑架了,绑匪打电话给他母亲,她都无动于衷,任他自生自灭。
如果没有这些可恨的第三者,他们该是人人羡慕的,很完美的一家人。
项凌的脸由青转白,由黑转红,如同调色盘一样,变化多端。
从没见过这样子的项凌,苏乐遥十分担心,不由得问:“你没事吧?”
项凌松开握着她的手,改搂着她的双肩,眸底的冰层开始龟裂:“遥遥,你是不是也这么认为?我是第三者吗?我不是,我们认识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皇甫御阳。是他卑鄙无耻,逼你就范。”
没想到项凌对这个词,这么敏感,这么在意。她想说些什么安抚他,话到嘴边却咽了回去。现在她才是第三者吧?事情越来越复杂,越来越混乱,她什么都不能做。
皇甫御阳的手缠上苏乐遥的腰,把她拉进自己怀里,用巧劲将她禁锢住,不让她挣开。黑眸深深与项凌对峙:“项凌,你敢为了遥遥和你母亲决裂吗?你敢为了她,放弃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吗?”
每一个问题都像一把石子砸中他疼痛又无措的心扉,痛一圈圈漫延了开来。
项凌不自觉后退了几步,一向冰冷的脸如同瞬间碎裂的面具,一下子剥落了,露出他最脆弱苍白,不能示人的一面。
身子靠着墙壁慢慢滑了下来,是受了沉重打击的样子。
苏乐遥看得十分心疼,想上前查看他的情况,却挣不开皇甫御阳的禁锢,急得开始扭动:“皇甫御阳,你放开我,放开啊。”
“不放。永不放。”最后三个字很轻很轻,却足够苏乐遥听清。一颗惊慌的心更加零乱不安,不由得扭身,转头,对上了他深如宇宙黑洞的眸子。
心不由得狂跳了起来,如同脱缰之马。
垂下头,不再去看他那令自己沉沦的眼睛。声音涩涩的,带了一丝哀求:“皇甫御阳,你不必这样伤害项凌。你和他一样,他给不了的,你也给不了。所以,你们两个我谁都不选。” 婚然天成:腹黑首席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