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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横打着哈哈,快步走了出去,此时房间只剩宋软儿和南景逸两人。
两人不言语,一时之间,针落有声。
南景逸见宋软儿一直盯着他,他脸色难得有些不自然起来。
“瞧我做什么,难不成我脸上不干净?”
“谢谢你。”
宋软儿扬了一抹笑,目光闪着一丝情意,她才说了一句,便猛地咳嗽了起来。
南景逸清冷的眸子变了变,他站起来拍着宋软儿的背,想要为她顺顺气,谁知,宋软儿咳嗽得更剧烈了。
南景逸连忙接了一杯水递让宋软儿喝下,一杯水喝尽,宋软儿才觉得有些好受。
“别说话。”
见宋软儿因咳嗽脸色又白了几分,南景逸沉声阻止了她。
南二叔正在自家客厅里坐着,他拿着一杯茶轻啜了一口,耳里听得小厮的汇报,当听到没得手时,他脸色顿时一变,就将手里的茶杯扔了过去。
小厮不敢躲闪,茶杯重重地砸在他的胸膛,散出来的茶水将小厮的粗布衣裳弄湿,而后茶杯落到在地板上碎成好几片,他一脸慌乱,头垂得更低了。
南二叔见他这副模样,心中怒火涌动,不由得站起身奔到他身前,伸出手狠狠地戳着小厮的额头。
“这是个好机会,你怎么就没得手?
你干什么吃的?”
小厮紧闭着双眼,身子抖了抖。
“爷,不是我不下手,只是没机会下手。”
“怎得没机会,分明就是你偷懒不办事,你还敢在我面前胡说八道?”
二叔似是嫌砸水杯不够解气,他抬脚就踢向小厮的膝盖,直把小厮踢落在地。
胡二进了门,瞧见了这一幕,他顿了顿,二叔余光见了他来,又沉声一喝。
“叫你来是让你瞧好戏吗?
还不滚过来?”
胡二听着这话,暗自咬了咬牙,面上却一脸讨好地走了过去。
“二爷,远远就听你发脾气,这是怎么了?”
二叔重重哼了一声,又踢了地上小厮一脚。
“还不是这混账东西!”
胡二仍是不解,这些日子天寒,来瞧病的人多了不少,要不是二爷今日差了人去叫他,他恐怕一直不得空来。
一来就见得他打骂小厮,胡二心中疑惑得很,暗想难不成是杀鸡给猴看?
可他也没少交银子啊。
“爷息怒,是小人办事不利,可小人尽力了,都怪他们......守得紧,我才寻不到机会下手。”
同一只腿被踢了两脚,小厮顾不得痛,连忙求饶。
自从宋软儿等人使诡计阴了南二叔,南二叔便一直不甘心,于是派人日夜在南家宅子外面盯着,就想抓住他们的把柄,前几日好不容易得知宋软儿生病,南二叔一脸发狠地吩咐小厮在宋软儿的药动手脚,谁能晓得,小厮却一直没能得到机会下手。
小厮难得潜进了南家宅子,想要去药里下药,却发现南穆横那小子终日守在厨房里,他把心一横,又想要去房中对宋软儿下手,可南景逸那小子又日日夜夜守在床边,小厮颇为无奈,心中也暗恨这两人把宋软儿当成宝似的守得死紧。
南二叔在家殷殷期盼了几日,都没能得到宋软儿死去的消息,如今听得小厮的汇报,他就差气得一口气上不来。
胡二这才晓得是这么回事,他不屑地瞪了那小厮一眼。
“二爷,别气了,气多伤身呐。”
二叔走到桌前,两手卷成拳头重重地往桌面一砸,脸色依旧很难看,半晌后他才厉声对小厮喝道。
“快点滚出去,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小厮得了令,连忙起身往外跑,由于跑得太急,身形倒是有些踉跄。
胡二搓了搓手,想要缓解一下这尴尬的气氛。
“二爷,今日夫人不在家?”
提起刘岚,二叔难得脸色有些慌乱,好在他是背着胡二站着。
自从闹出了那乌龙的事后,他虽然无恙,可刘岚留了心,他每日去哪儿都得跟她汇报,还得有人可以证明。
想到这里,二叔咬了咬牙,这都是宋软儿那个贱人害得,他不将她挫骨扬灰,心中那股气就无法消散。
胡二无法窥得南二叔的表情,他暗道无趣,一时之间站着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有什么法子能治一治他们?”
半晌,二叔转过身斜睨了胡二一眼,语气里很是不善。
胡二又搓了搓手。
“二爷,据我所知,这三人回了宅子后,日日待在宅子,我一时之间想不出法子来对付他们。”
南二叔轻哼。
“你莫不是最近生意好了,银钱进了袋万事足吧?”
胡二连忙摆手。
“不敢,不敢,我有今日多亏了二爷,我哪能不帮二爷分忧?”
“我不听你说漂亮话,我要他们不得好过,还要把宅子要回来,你得给我想出法子来。”
“好好好,二爷,我晓得了,但他们不出门,我也没得法子。”
“哼,你也是没用!”
胡二顿时噤声,面露尴尬,还好南二叔后头跟他说了几句话,就打发他滚了。
胡二连忙就滚了,当走出了南二叔家,他往门口啐了一口痰,方才解气。
又过了几日,宋软儿已经能出房门了,风寒好全了,但还是留着咳嗽未愈,于是宅子里每日都能响起那令人揪心的咳嗽声。
风寒后留下的咳嗽最是难好,宋软儿也很无奈,此时她正在院子里扫雪,突然又轻咳了几声。
院子里的雪堆的老高,直把那几个雪人掩去了一半,宋软儿本也不想理会,只是适才抱了洗好的衣裳要晾,走到院子时,颇觉得堆积的雪很是碍事,于是她才抄了一根扫帚,默默地扫了起来。
南景逸听着那咳嗽声寻了过来,见宋软儿一边咳嗽一边扫雪,他清冷的眸子里满是不赞同。
“不过是让你晾好衣裳,你怎得还扫起雪来?
真是一刻也闲不住。”
南景逸走下台阶,修长的手一伸,顿时将宋软儿手里的扫帚抢了过来。
宋软儿又咳嗽了几声。
“太清闲了,浑身不得劲啊。”
“真是劳碌命!”
南景逸冷着脸吐槽了一句,随即动手扫起雪来。
宋软儿无言以对,转头看向了院子里衣杆上飘扬的衣裳,见雪白的衬衣上一块污渍还留在上头,那是她喝药时不小心弄到的,宋软儿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南景逸听得她的叹息声,以为她不赞同,脸色更加阴沉。
“我还说你不得了!”
“不是,你看。”
宋软儿指了指留着污渍的衬衣,南景逸顺着她的手指看了过去,顿时脸抽了抽。
“怎么?
你还敢嫌我洗不干净?”
宋软儿摇了摇头,伸手抵住嘴边又咳嗽了几声。
“你不是总说自己是郎中,怎么不把咳嗽治一治?”
不过才说了几句话,就已经咳嗽了好几阵,南景逸很是担忧望着她。
宋软儿瞪了他一眼。
“这种余咳最是难好,基本只能靠自愈,我哪有什么法子?”
“那就回屋去,别在这里吹风。”
宋软儿扁了扁嘴,转身就往自个屋的方向走去。
南景逸将雪扫到大门处,打开了门,又拿了个簸箕装了雪倒在门外墙边上,他动作利落,不消一会儿就拍了拍手,关上了门。
他抬脚就回了屋,一推开门就瞧见宋软儿坐在桌前数着桌上的银子,他微顿了顿。
见是他进门,宋软儿也不避忌,她数完了银子,才悠悠地叹气。
南景逸知道她心中所想,他抿着嘴走到她身旁,见她又将银子重新装回钱袋,他坐了下来。
“咱们的银子恐怕撑不到过年。”
将钱袋的绳子拉紧,宋软儿紧张地对南景逸说道。
南景逸自然知道银子是不顶用的,山上猎物甚少,已经不能依靠打猎挣银两。
“我会想法子的。”
夜里,待宋软儿睡去后,南景逸又从衣柜里摸出了那个木匣,他打开匣子,将那协议拿出来又看了一遍,思考了半响之后,这回没把将匣子放回衣柜。
清晨,南景逸练完武回来,见宋软儿还未醒,他又去了南穆横屋里。
“大哥,什么事?”
南穆横在睡梦中被南景逸叫醒,他有些迷糊地起了身。
南景逸居高临下地瞪着他的头顶。
“等下我要进城一趟,你在家好好照顾你大嫂。”
南穆横揉了揉眼,喃喃问了一句。
“进城做什么?”
“你别管。”
说话间,南穆横的瞌睡虫被赶跑了,他眨了眨眼睛。
“那大嫂问起你去哪,我总得回答她不是?”
“就说我有事。”
说完,南景逸不再废话,转身就走。
“那什么时候回来?
咦,大哥呢?”
城里路途很是遥远,南景逸在途中特意雇了一匹马,总算在下午时分赶到了城门外。
南景逸骑着马在城门外停了下来,他抬头望着挂在城门上的牌匾,一时思绪有些恍惚。
城里不比农村,进城需要接受盘查,城门处两边有守卫看着,守卫见他迟迟不下马,横着脸走了过来,勒令他下马。
南景逸这才翻身下了马,接受守卫的盘查,核查无异后,他又翻身上马,手里鞭子一挥,就往城内而去。 农田小医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