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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童童两眼定定的盯着奚翰看着,仿佛是想要把他完全的给印进自己的眼底,脑海深处似的。
对于之前的恐慌来说,现在的她,竟然觉得无比的安心,甚至还觉得很幸福。
对比之前自己跟奚翰表白还没有任何回复,可能这辈子缘尽了他们都只能做一个朋友来说,阮童童都觉得没有比现在这一刻来的更重要,更想要看到过。
从她认识奚翰以来,他就一直保持在仿佛无心的状态在过着生活,哪怕有些失控控制不住情绪的崩塌,但也会很快的进行调整。
他这样一直没有大悲大喜的存在,日子过得该多么的憋屈和无聊啊。
就单单因为他的情绪变化会引起周遭的变动,所以就要剥夺他身为人的情感表达这一块,真的是有些让她觉得太不公平。
她真的很心疼他,如果一直要时时刻刻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变化,那活的跟木头人又有什么区别。
但现在好了,起码在这个地下室内,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有人来怪罪奚翰。
就在刚刚,他不就是已经很明显的表达出自己的生气了,不是也没有造成什么恐怖的后果存在。
她现在的心愿啊,就是希望奚翰可以一直保持下去,活的像个正常人一样,想笑就笑,想哭就哭,别一直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
阮童童眉眼间的笑意更浓了,慢慢的抽出了他不敢用力攥紧的手,抬手轻轻的点了一下奚翰的脸颊。
她就这么看着那一根原本还犯着寒光的尖刺,在她的手指搭放上去落下的瞬间,开始变成了一朵灿烂的小桃花,让她不由的想起之前在他家第看到他从身上长出植物的时候。
那个时候,也是这么一朵朵桃花覆盖出了他的俊脸,那一次,也因为意外而亲了他一口。
奚翰瞥眸瞄去,一眼就看到阮童童手背上长出来的嫩芽,已经开始有叶片在舒展了,虽然生长的速度很缓慢,但已经可以看得出来,再不过不久,可能还会有花苞出来。
他早已经习惯会从身子内长出植物的感觉,可当他亲眼看着阮童童也长出植物来的时候,竟然觉得这一画面实在是太过恐怖了。
“你会没事的,跟我说说话。”
“奚翰,认识你真好。”
这一句话,阮童童仿佛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在话音落下的时候,原先还能搭放在他侧脸的手都无力的垂落砸在了地上。
再次看去,幸好她的双眸还是睁着的,否则的话,奚翰真的觉得自己会崩溃。
他还想要跟阮童童说话,想要吸引她的注意力,让她变得再清醒一些,可不管怎么想,他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才好。
除了将那些她会没事的话之外,还能再说些什么出来?
他想出声,嗓子眼哽咽的都没办法说话,他怕自己才一张嘴,会先比阮童童撑不出的情绪崩溃。
她已经在坚持的很难了,要是自己没有带给她动力,反而还会影响到她,让她来安慰自己,那有什么用。
正在这时,突的听着苏烟再一次的发出了一声徘徊在生死边缘线上的倒抽气的声音,听得让人觉得惊悚。
看的时候,她已经整个人弓弯着背脊的向上支起,脑袋点地,把细长的脖颈都拉了出来,脖子上被憋胀出来的青筋明显。
付言辞已经满头的大汗,汗珠沿着侧脸线条和鼻梁在往下滑落着。
他一屁股瘫坐在旁边,整个人虚脱的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地下室内的血腥味实在是太浓厚了,刚才进来后是已经呼吸到习惯,所以没觉得,现在苏烟将卡在喉咙口的淤血吐出,刺鼻的让他都觉得有些发呕,想喝点什么东西来压压蠕动的肠胃。
刚想到这里,他这才想起,那盒牛奶。
伸手往自己的口袋摸去,探了半天,除了摸到裂开的口袋片之外,哪里还有牛奶的存在。
这睡衣的质量,是不是也有点太不好了。
付言辞满脸的烦躁,一脸幽怨的看着奚翰,说着:“我出来的时候,你院子里面的那些东西,从冰箱里面拿了一盒牛奶让我带过来给你,然后,好像被我弄丢了。”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她还没死吧?有口气在就好,你能再看看阮童童吗?”
奚翰真的想抽死付言辞算了,关键时刻,情商真的突然之间低的让人觉得可怕。
想闲聊,也不看看现在都是什么时候。
付言辞看着阮童童伤口处长出来的那些卷曲的藤叶,抿着唇,只是坐直了一点身子,却没有要上前来的意思。
他可以说无能为力,但这四个字又不敢说出口。
苏烟给阮童童注射的药剂含量他不清楚,没办法迅速做出大致解毒的判断也就算了,这奚翰操控异能的活性物质,这个可真的没办法解决。
这个世界上,大概没有人可以像奚翰那样在死里逃生之后可以获得这样奇特的能力了。
光是看看前面教授和那个女人的结果就可以知道,没有人可以承受的起这些活性物质的生长繁衍。
奚翰还想命令付言辞赶紧过来帮忙,哪怕他只是装装样子也好,就别让她觉得真的要完了,别让她放弃就好。
当他低头看向阮童童的时候,发现她原先还在盯着自己看的双眸已经彻底的闭上,他整个人都彻底的傻了。
当时的第一反应,奚翰是想把阮童童丢出去的,因为他不相信阮童童会离他而去,现在闭着眼睛的,绝对不是她本人。
但转瞬,他又忍住了。
他强忍着身子的颤栗,看了付言辞一眼,冲着他轻声的说着:“阮童童是睡着了吧?”
这问话一出,付言辞的后背脊又挺直了几分。
他赶紧的向前爬了过来,伸手刚想检查一下她的脉搏问题,被奚翰一巴掌给打开了。
原先已经变成一朵朵小桃花的尖刺,在碰到付言辞手背的那瞬间,又变成了犯着寒光的针尖,扎的他血珠一直往外冒。
当他的手再一次的收回去的时候,那些刺尖又转变成了粉粉嫩嫩的桃花瓣,这花,好像就是独独为了阮童童而绽放似的。
“你还有什么资格来碰她,你宁可救苏烟这样的人,也不愿看她一眼。”
“我……”
付言辞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解释。
救苏烟那是必须的,她又是,奚翰就必须要背责,至于阮童童,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的植物系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