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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鸨心中大惊，根本就不知道这回事。

　　她拽着碧水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喊着冤枉。

　　“知府大人，这话可不能乱说的呀！我们雀仙居怎么可能去杀人？您给我们这个胆子也不敢啊！”老鸨可怜兮兮地回答，看了看身旁沉默不语的碧水，“知府大人，碧水就更加不可能了！我初见她的时候，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平日里就会弹弹琵琶，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

　　老鸨怼了一下碧水，示意她说话。

　　碧水这才晃过神来，眼睛悻悻地看了一知府大人，又低垂下眼眸，“大人，小女子真的是冤枉，我到京城来纯属就是为了讨口饭吃，怎么可能做出草菅人命这种错事？怕是有人误解了，想要陷害我！”

　　那打更的人心中来气，那晚明明看到的就是她！

　　“大人，小的说的句句属实啊！”

　　“什么属实啊！我看你就是小人之心，昨天记恨我让伙计把你赶出去，现在又来污蔑我们雀仙居，不知道居心何在！大人一定要明察秋毫！”老鸨言辞犀利。

　　“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绝对不会随意冤枉人！再说了，你们雀仙居我还不稀罕去呢！”

　　老鸨气得都要起身上去揍他，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吵起来。

　　知府也算是个明事理的人，台下争论不休，他使劲地一拍案板，这下他们才都安静下来。

　　“好了！打更的，你给我慢慢地说！”

　　那打更的瞧了一眼碧水，跪着的双腿动了一下。

　　“回大人，小的名叫王二，就住在城东头，谋了一个打更的活儿，那晚我也是按照以往的时间去打更，刚好路过王员外的府邸，就听见里面哀嚎声遍地，火光冲天，我当时吓坏了，根本不敢靠近，以为是闹鬼了。”王二娓娓道来，将那晚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然后我听见里面有人出来，我就赶紧躲到一面墙后面藏着，就看见她！”

　　王二指着碧水，仿佛又想起当晚的情形，那些人的刀上都沾染着鲜血，还有血滴子落下的声音。

　　碧水歪头看着他，眼神里尽是无知。

　　“就是她，带着一群刺客，杀害了王员外一家，小的说的句句属实！”

　　王二心情颇为激动，尤其是看到了碧水那张脸，和那晚的脸一模一样，脑海里顿时就冒出来一个杀人女魔头的称号，吓得浑身都哆嗦。

　　碧水假装无辜可怜，“我与这厮无冤无仇，大人，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冤枉我！我一个小女子而已，怎么能提起刀？平日里都不舍得踩死一只蚂蚁，怎么可能会去杀人！”

　　老鸨也跟着附和，一致认为是王二故意污蔑。

　　门外那群看热闹的人也看不出来个所以然，毕竟只是一介柔弱的女子，看法也不一。

　　知府咳嗽了两声，质问王二，“那你为何现在才来报案？事情都已经发生了那么多天！”

　　王二一下手足无措，紧张不安，“大人，小的，小的实在是太害怕了！当时吓得魂都没了，在家里神神叨叨躺了好几日！这点您可以打听一下！邻居都可以为我作证的！”

　　老鸨看他不顺眼，语气里尽是不满，“是啊！病好了也就跑到我们雀仙居来找麻烦！”

　　王二无语，讪讪地低头看了一眼老鸨，没有再说话。

　　“王员外被杀那一晚，你在哪里？”

　　碧水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轻声细语地回答，“回大人，小女子一直都在房里陪客，从未外出过。”

　　老鸨也想起来什么，“大人，这个我可以作证，那晚是花魁之夜，碧水第一当选花魁，一整晚都在陪那位齐公子，根本就不可能出门！”

　　知府微眯着眼睛，对此事还有有所怀疑。

　　“那好，既然这样，来人，去把那位齐公子找来！”

　　京城里的消息传得很快，没多一会儿的功夫，就传到了齐云柯的耳朵里。

　　此时他身在客栈，正在看着手中的话本。

　　“公子，既然已经有人举报，倒不如将那晚的事情说出来，这个案子也就结了，若真是那个女人所为，也是了却了一件麻烦。”岑副将这样说道。

　　齐云柯不以为然，他还不想这件事就此结束，或许那个人对他们还有用。

　　“你先去请容将军，若是衙门那边我一个人应付不过来，容将军出面自然是轻而易举。”

　　岑副将觉得多此一举，根本没有长远的谋略，但还是按照吩咐前去办事。他刚走了一会儿的功夫，官府就派人来到了客栈，将齐云柯带走。

　　到了公堂之上，齐云柯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三人，嘴角若隐若现的弧度。

　　“当晚，只有你和碧水在一起吗？期间她就没有出过房门？”

　　碧水的手握成了拳头，咬紧牙关。

　　齐云柯不紧不慢，“回大人，确实如此！有碧水姑娘这样的美人服侍，别人可都是羡慕不来的！”

　　碧水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抬眼看向了齐云柯，他的话半分真，半分假。碧水也不知道，他到底知道自己多少事，还有那晚偷偷调换的酒杯。

　　王二还在为自己狡辩，“大人，绝对不可能，他们肯定是沆瀣一气，早就串通好了的！那晚的女人就是她！”

　　齐云柯反倒是来了兴趣，凑到了王二身边，“哦？你怎么就那么确定？那么黑的夜，你离得那么远就能看清那女子的容貌，万一是你看错了，在这里狡辩，岂不是罪加一等！”

　　王二吓得浑身踉跄，他确信，那晚的确不可能看错！那女子的容貌要比寻常人好看许多，王二能清晰地记得。可是面对齐云柯的质疑，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知府这样想着，前几日被容寒搅了局，上面命令他抓朝廷要犯，至今杳无音信，现在刚好有一个现成的送上门来，他也好交差啊！

　　“王二说得也在理，万一你是她的同伙呢？”

　　碧水的身子顿了一下，“大人，您可不能这样冤枉小女子啊！我只知道这位公子姓齐，连他的名字都不知晓，如何串通？” 凤回巢：贵女嫡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