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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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天边的夕阳火红,林琛突然登门拜访,容寒有些猝不及防。
林琛眉头紧皱,外面一匹马,看来是有急事。
“何事如此慌张?”
“劳烦移驾太师府,路上慢慢同你细说。”
晚枫院,老夫人坐在林安的床边,任由谁劝,她都不愿意挪地,而大夫人和林婵就跪在老夫人的面前。
大夫刚刚号过脉,老夫人急忙追问,“大夫,怎么样了?”
“嗯,老夫人不必心急,三小姐没事,就是吹了冷风,受了点风寒。不过最近要好生修养,待会儿我会开药,让人去药房拿药就好了。”
送走了大夫,老夫人立刻就没了好脸色。
“唉,我可怜的孙女,这才刚回来多久啊,就被亲娘打,受了风寒也没人心疼,也就我这个不死的老太婆能陪着我的苦孙女喽!”
林安打小就没在老夫人身边呆过,所以更加心疼她,看着她脸上红肿的地方,不由得更加心疼,狠狠地瞪了大夫人一眼。
“娘,我,我那也是迫不得已啊!您就别说这丧气的话了!安儿没什么大事,再说,婵儿现在浑身都还湿着呢,总得让她回去换身干净的衣服吧!”大夫人也破为无奈。
林安虽然是她的亲生女儿,可是她向来讲究公平公正,无论谁做错了事都要责罚,这件事在她看来,明显就是林安的错,她竟然一点儿知错的心都没有,她也是想教训一下,也未曾料到林安会感染了风寒,身子虚弱。
林婵哭得梨花带雨,“祖母,这件事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应该多嘴的,也是我不应该偏要跟妹妹去游湖的,您可千万不要生气了!”
老夫人睨了林婵一眼,她自是不喜欢这个闺女,知道她生母做的那些事情之后,就愈发得讨厌。林婵的那双眼眸跟她母亲生的很像,老夫人见了也是心烦。
“自己的亲生女儿不知道心疼,你还叫我怎么说你!在安儿没有醒来之前,哪也不许去!”老夫人强制规定了,两人自然是不敢动弹。
林安的额头上放着一块白色的毛巾,嘴唇干裂,脸蛋更是通红。
林婵冷眼看了一下床上的林安,又缩了缩脖子,没想到她没得病,反倒是林安病倒了,这一次算你运气好!
不过大夫人认定了你就是推我下水的凶手,看你怎么狡辩!
书房内,林父有些心不在焉。
老夫人那边派人来报信,说是林安病了,还有今日游湖发生的种种,林父也都听说了。
光听林婵的一面之词确实不可信,所以这才让林琛去把容寒叫来。
“容将军,多有打扰,请您过来,是想问问,今日在游船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父为人不拘小节,对待容寒礼貌有加。虽是长辈,也并无装腔作势的姿态。
“林太师客气了,我已经听林琛说了,其实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听三小姐身边的贴身丫鬟说,好像是二小姐先动的手,三小姐纯属自卫。”容寒抬头看了一下两人,“为何不去问一下那个喜桃的丫鬟?”
院子里,喜桃熬好了药端进来,她本是老夫人手底下的,看到她的脸,老夫人不禁开始盘问。
“你这脸是怎么回事?”喜桃抿紧了嘴唇,老夫人见状,“说就是了,有我给你撑腰,她们还能反了不成?”
她将药放在了桌子上,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奴婢这点伤不算什么,就是可惜了小姐被冤枉!大夫人不该打小姐的,今日在船上,明明,明明就是二小姐先动的手,是她自己没有站稳掉进了湖里!”
林婵听了心中徒然一惊,对上老夫人的眼神,她浑身都打了一个踉跄。
“祖母,祖母冤枉啊!我怎么可能会陷害妹妹呢?明明就是妹妹想要把我推下湖去,还说这个嫡女的位置本来就是她的,根本就不愿意跟我平起平坐!妹妹还说,还说恨我,恨不得我去死呢!”
林婵还是哭哭啼啼的,一口咬定就是林安把自己推下水的。
“祖母,您可不要听她的一面之词啊!再说了,喜桃本就是妹妹的丫鬟,自然是向着妹妹说话了!”
她拿着绢帕擦拭着眼角的珠泪,模样甚是可怜,没想到还有一个碍事的丫鬟!
“爹,妹妹刚从乡下接回来,心思不可能这么深!”林琛辩解,可是见林父不紧不慢的模样,想必心中自有定夺。
“林太师,三小姐为人坦率真诚,应该不会做出这般事。按理来说你们的家事我不应该插手,不过这里我还需要替三小姐说句公道话。”
他从刚进府就听林琛说林安病了,也不知现在情况如何,心中莫名地担忧。
“知道了,一会儿等安儿醒了再说。琛儿帮我送容将军回去了,有劳容将军跑这一趟。”
容寒没有再说什么,本想着临走去探望一下林安,可是眼下是他们太师府的家事,他不便久留,最后还是随林琛出府了。
林婵的一番辩解,在老夫人那里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
林安干裂的嘴唇,老夫人端着汤药,一点点地喂进她的嘴巴里,始终都是喽在外面的最多。
她做了噩梦,鲜血涌出,她倒在血泊之中,就看着那两个人的笑脸,越来越猖獗。
忽然,林安觉得自己的嘴巴里泛苦,那苦味一点点地蔓延到喉咙,最后直接将汤药给咳了出来。
“咳咳咳!”林安半梦半醒,模模糊糊看到了祖母的脸,满是皱纹,却还是一如既往地和善。
“安儿,你醒了?”
林安舔了舔嘴唇,又是那种苦味,艰难地睁开双眼,“祖母?我,我这是怎么了?”
她感觉自己的头晕乎乎的,头痛欲裂,摸了摸额头才意识到自己发烧了。
“娘,既然安儿醒了,就让她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 凤回巢:贵女嫡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