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查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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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后半夜,这句话还回荡在林安的耳边。
雀仙居并没有因为这场闹剧而黯然失色,人声又鼎沸起来。
“公子,没打扰到你们吧!”老鸨站在门口细心地询问,手放在门上想要推开。“碧水,你可要给我伺候好了!”
齐云柯示意了岑副将一个眼神,他立马就站在了门后。
“碧水姑娘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吗?”齐云柯缓慢地开口,“若是没事的话,我也要休息了。”
老鸨听出来话里的意思,收回自己的手,“那就好,那就好!”
然后就退下去了。
岑副将等到她走了之后才开口,“公子,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齐云柯从床上起身,将碧水用被子盖上。
“你现在去调查她的身份,还有董家庄那一百多条命案,要快!”
“是!”
岑副将走后,齐云柯仔细地查看了屋内的物品,除了一些女人用的胭脂水粉之外,并无其他的可疑之处。
夜又深了,齐云柯坐在凳子上,手扶着额头闭目养神。
忽然听到走廊一阵动静,细微的脚步声正在慢慢地靠近,最后在他这间房前停留。
齐云柯一丝不动,隐隐闻到了一股香烟的味道,他屏住了气息,假装昏睡过去,一下子趴在了桌子上。
过了一会儿,门外的人走进来,去床前查看了碧水的情况,给她的嘴巴里塞了一颗药丸,紧接着她就醒了过来。
“阁主,要不要我把他杀了!”婉儿一身丫鬟的装扮,身手敏捷,也不是一般侍卫能应付得了的。
碧水好久才缓过劲来,这mi药本来是给他准备的,却不料她自己吃了哑巴亏。
“不可!他还有用!”碧水气息微弱,这mi药劲儿太大,她的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都安排妥当了吗?”
“已经在城边汇合了。阁主,要不然您就别去了,我带着他们去也行。”
“不行!抓紧走,天亮之前必须赶回来!”
婉儿有些担忧,但拗不过碧水,只好搀着她离开了。临走的时候,还将齐云柯安置在床上。
齐云柯这才睁开眼,两人是从窗户离开的,不知道她们口中所说的计划是如何,听那人口口声声喊阁主,估计那碧水便是玲珑阁阁主,看来董家庄那一百多条命案也跟她们有关。
当晚,京城中又有一户人家惨遭灭门,有火光和惨叫。
打更的人看着那扇紧闭的大门,听着里面的哀嚎声,吓得不敢动弹,裤子也都给尿湿了。
就在这个时候,几名黑衣人从里面出来,他立马躲在了一面墙后面。
碧水身上的药效还在,有些透不过气来,便摘下了面罩,恰好被打更的人看到这一幕。
“阁主,您怎么样了?”
碧水摇头,“没事,抓紧送我回去,免得其他人起疑!”
直到他们走后,打更的才从墙后面走出来,他颤颤巍巍地走到那扇门前,尽是血光,尸体纵横,无一人生还。
他手中的锣掉落在地上,边跑,边大喊,“杀人了,杀人了!”
翌日清晨,齐云柯醒过来的时候,枕边还是无人。
碧水已然坐在了桌前,换上了一件比较素净的衣服,脸上略施粉黛,见齐云柯醒了,妩媚一笑。
“公子醒了?昨晚喝多了,小女子唐突了。”
碧水眼眸低垂,抿紧了嘴唇,向别处看去。
齐云柯也并未在意,整理着自己的衣衫,临走的时候说了一句,“姑娘的琵琶弹的不错,改日定会来请教。”
话罢,他的人影便被关在了门外面。碧水的嘴唇颤抖了一下,看向了梳妆台前的自己,美貌并未减去半分,这男人却对她丝毫不动心。
走出了雀仙居,岑副将抱着胳膊在不远处候着。
“公子,我已经打听过了,这个碧水是老鸨在街上捡的,好像是从北边逃难过来的,来的时候怀里就抱着个琵琶,老鸨见她生得怜惜,就将她留在了雀仙居,没想到梳洗打扮后竟然如此俏丽,所以才有了昨晚的花魁选秀。”这些自然都是从老鸨口中得知,只要用钱就能撬开她的嘴。
齐云柯听他细说,心里也在琢磨,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着,“那董家庄的命案呢?”
“我去翻看了官府的卷宗,上面说他们死相都十分难看,那群人杀人的手段也是凶残,有点类似于上一次刺杀我们的刺客,都是用的短刀,一刀就砍在人的要害部位。”
岑副将娓娓道来,两人在一处小摊前停留。
“你们有没有听说,昨晚那个王员外一家都被人杀死了,就连那些丫鬟都没放过,哎呦呦,太惨了!”
“你从哪里听来的?”一个大妈择菜,听得很认真,瞪大了眼睛。
“还能是谁?咱们那边的打更的,说是亲眼看见那群刺客从里面出来,等到他进去的时候,府上血流成河,吓都能把人给吓死!那不,现在在家躺着,吃不下去饭,也睡不着,嘴里一直嚷嚷着,杀人了,杀人了!多半是疯了!”
大妈只觉得凶残,但是脸上并没有任何的怜悯,“唉,这就是报应!谁让那个王员外欺软怕硬,低价收购别人的田,那李老头就是被他活活地给气死的!”
“啧啧啧!”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描述着昨晚的惨案,齐云柯嘴角微抿,没有多说什么,径直朝前走去。
这太师府距离郡王府并不远,驾车也就不到半个时辰的路程。
林父已经跟那边打过招呼了,这几日就把林安和林婵一并安置在郡王府,也少了每日来来回回地跑。
林安坐在凉亭里小憩,喜桃从旁边走来,端着些许糕点。
“小姐,您吃些点心吧!这些都是容将军一大早派人送来的。”
林安嘴角一撇,没想到容寒还能有这份心。
“你也吃一块!”林安递到了喜桃手心里,她乐滋滋地接过,放在嘴边一点点地咬。
“小姐,我听大夫人身边的丫鬟说,董成霜好像也要去。” 凤回巢:贵女嫡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