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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刚喝了口果汁,向来涔冷的男人被她逗笑,生平第一次呛得咳嗽起来。一来确实被呛,二来也是有意在声援小女人似的,跟她一起气气蒂娜,所以咳的声音有点儿大。
“先生?!”蒂娜管家听到这声近似恶作剧般的咳嗽,有些不满,转过头来蹙眉看着她一手带大的男人。
她的不悦却令其它人感到更加轻松。
好像是夜浩远早料到了她会这样,反倒给苏暮染一个眼神后,两人共同大笑起来。
就连站在不远处的黑人女佣也跟着掩嘴偷笑。
见到这样的情景,当然明白自己被他们两个合伙儿涮了。可蒂娜良好的休养不允许她发怒,于是绷着脸假装若无其事,转身迈着优雅不乱的步子走出餐厅。
在她身后,暴出一阵更大的笑声。笑声那么爽朗而令人愉悦,灿烂的就像雨后初升的太阳……
清水镇,夏天的早晨也不见一丝清凉。
当直升机在天空中盘旋了几圈还没能找到合适的降落地点时,却引来了镇上居民们的热闹围观。高速旋转的螺旋桨搅动起巨大的气流,倒是给了人们难得的清凉。
“这是什么呀?怎么飞这么低?”一个老伯头戴着草编的斗笠负手看着天空,斗笠被强风刮得直向中间翻着,要不是有一根带子在蓄着胡子的下巴上系住,说不定那只斗笠早就飞走了。
“直升飞机呀,陈爷,您没见过了吧!少见多怪了不是?”一个年轻人打趣着老人家。
“哈哈哈……”围观的人群里发出一阵哄笑。
“哼!想当年,老子打日本狗的时候,什么没见过!那飞机、大炮、坦克……老子还缴获过呐!”老人家不乐意后生的嘲笑,负着手怒瞪他。
“得了吧,就你还打日本狗子哪,是听说别人打日本狗子吧!”又一个声音从人群中发出来揶揄他。
“你们懂什么?哼!”老人不屑于跟他们争论,一生气兀自走了。
“哈哈哈……”看热闹的人们又是一阵大笑。
“陈老爷子等一下,跟你商量个事儿。”一个年纪稍长的中年男人穿着背心大裤衩跑来拉住他:“跟您商量个事儿……”来人气喘吁吁的停了一会儿,才接着说下去:
“这天上的……飞机,是,是苏阿婆女儿的老公带她回家看望苏阿婆的。可是你看,这都飞了半天也没个地儿降落,镇子里就您家那个院子够大,借个地儿停一下好不好?”
原来,他是顾雷发现没有合适的降落地点后,找了镇上的熟人来帮忙的。
说起这个熟人,还要感谢苏暮染,要不是因为夜浩远命令顾雷来调查她的身世,还不能认识这个“老乡”呢。
“你说那飞机上的是苏家阿婆的女儿,小染?”老爷子停住脚,佝偻着背指指天上的飞机。
“对对,就是小染。”中年人连忙点头。
“那就去吧,反正院子里也没个人,空着哪。”被叫做陈爷的老人虽然脸上没有笑容,口气也不太好听,可是他却爽快的答应了。
镇上的人其实都知道,他年近九十的岁数仍是一个人独居,院落却大得惊人,那是他做为参加过二战的老兵,获得的国家特别奖励。为什么大家都不愿意当面提及这件事,就是不想让老人再想起那些炮火连天的岁月,再勾起他对死去战友的怀念。
终于落了地,夜浩远昴藏的身形刚从飞机上下来,就有人认出了他:“这不是来找暮染当导游的那个韩国游客吗?”
“刘阿婆,您老今天眼不花啦?这么肯定!”一个跟来看热闹的人站在说话的人身后,共同挤在陈爷家的院子门口看热闹。
“我还会看错?”老太太向来精神头都足,虽然上了年纪偶尔有时眼花,那个不服气的劲头却一点儿都不减:“哼,这个人可不如原来那个姓楚的看着面善!”
高大的男人回身,伸出大手接过苏暮染的小手,扶着她走下飞机,人们一下子“唔……”的发出惊叹声。这个在大家眼中可爱温柔的小姑娘变成熟了,温婉的女人味道使她看上去已不止是外表美丽那么肤浅。
最重要的是,她身边居然站着一个无论是身材、身高还是身家,都具有令人仰视的高度的男人!
羡慕的、嫉妒的、祝福的、好奇的……各种声音和目光,像潮水一样涌过来。
见到这样的阵仗,苏暮染忽然间有些后悔,真不应该答应他这么急的乘直升机回来。打扰了乡亲们不说,一向喜欢低调的妈妈肯定会不高兴的。
发现她有些不拘谨的低垂着头,大手紧了紧握在掌心里的小手,一路拖着她往院子外走。
院子的主人陈老爷子没有参加围观,只是远远的像看别人家一样矗立在不远的树下,思绪游离出身体一般听着机翼将要停下时,由于旋转缓慢而发出的吱吱声。
苏家跟陈家并不远,这也是顾雷的“老乡”帮他选了这个院落的原因。出了门,向左转个弯就是苏家的小院了。
出乎苏暮染的预料,当苏妈妈从邻居那里得知女儿回来了的时候,就早早的打开院门来等着他们了。当她见到站在门外的夜浩远时,并没有表现出生气或者冷漠,而是像当初楚沐阳来时一样礼貌客气。
……
公立医院的普通病房里,聂承霖费力的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惨白让看不清东西。
伸出大手在眼前摸索,眼睛还是不能适应这么白花花的感觉。
他记得自己是躺在大雨中的山谷里的,腿上受了重伤,流了很多血,还有自己的爱车——那辆布加迪威龙就压在受了伤的腿上。
他想爬出来,可是却昏了过去……
——完了,自己的小命看来是交待在那场大雨里了!
“松松,你千万要把我的孩子带大呀!”声音凄惨沙哑,都不像是从他嘴里发出来的了。
突然,伸出的大手触到一张脸,正带着疑惑的俯视着他。
“天使?还是个男的!”使劲眨眨眼睛,面前的轮廓变得清晰不少。他感觉这个天使有些眼熟,好像他死了也放心不下的大美女记者。
——看来自己真的是死了,有人曾说过,死了的人是会产生幻觉的,想要什么都能出现在眼前。
这样想着,悲从中来。大手带着不舍和宠溺,温柔的抚摸着‘男天使’的脸:“我知道,你就是一个幻想,长成我心爱的人的模样就是要告诉我——我已经不在人世了。我死了没关系,只求天使大哥照顾好我人间的妻子儿。”
刚说到这里,眼泪就涌上眼眶,让本来不太清晰的画面变得更模糊了。可不知从哪里飞来一只‘暗器’,竟然把他的抚摸‘天使’的手给打掉了。
不甘心的聂承霖再次抬起胳膊向着那个已经飘远了的脸孔大喊:“天使大哥,记住我老婆的名字,她叫庄静松!”
“你他妈到底醒了没有?!”一声怒吼,伴着一记重重的嘴巴一齐贴到脸上。有人揪着他的耳朵对他大喊:“看清楚点儿,我是实实在的大活人!你他妈才是会飞的鸟人呢。”
“大舅哥?!”聂承霖彻底清醒了,揉着被打疼的脸望住站在床边的高大男人——他不就是庄静松的哥哥庄静峰吗!难怪看起来那么像他的美女记者。
心情突然逆转了,花花公子的脸上立刻由忧伤转为狂喜,呼的一下坐起来捧住庄静峰的脸就是响亮的一个亲吻。“啵!”的一声脆响,把旁边站着的护士逗得忍不住乐出声来。
“滚!”反应过来的庄静峰一掌拍在他缠着绷带的腿上,怒吼一声。
想他堂堂七尺男儿,什么时候被人亲过?女人尚且没有,何况还是个男人!
“噢~”伤口被他打中,疼痛使得聂承霖发出杀猪般的一声嚎叫,豆大的汗珠马上从额头上渗了出来:“大哥……不,大舅哥。”发觉自己叫错了,他急忙改口后继续说:“你们兄妹都有暴力倾向吗?下手也他妈太狠了!”
“醒了就好。我问你,你把我妹妹藏哪儿了?”庄静峰脸上的表情有些滑稽,穿了一身迷彩服的男人看上去极为严肃,却偏偏要面对这么一个不严肃、不正经的家伙。
提起庄静松,那可是他的软肋,那个在他掉下悬崖前就住进妇幼医院的小女人不知道怎么样了?
“她在医院里,我正要赶着去看她,却不知为什么汽车左前轮突然爆胎,我就连人带车一起冲下了山坡。”聂承霖脸上显出颓丧,真担心小女人会像他猜测的一样是打昏了家政大姐后做了对孩子有害的事情。
“她出什么事了?在哪家医院?”庄静峰不跟他费话,直接了当的追问。
“妇产医院。”回答一句,聂承霖突然不放心起来,大手拉住他祈求:“大舅哥,我是爱松松的,求你劝劝她不要打掉孩子,我爱她们母子。我会对她们好的!” 狼性总裁请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