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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幽绝看着他们,道“起来吧。”
何斐然刚想站起,却被何斐雪拉住。
“主子,请再给我们一次机会,我……”
“罢了,站起来。”
南宫幽绝的声音不大,但是却不容忽视。
“这么多年来,辛苦你们了,你们兄妹二人,这么多年为了我做了那么多事情,如今,也是到了该离开的时候。”
何斐雪脸色一白,身形微颤,几欲摔倒,好在何斐然顺势扶住了她。
“姐姐。”
南宫幽绝看向何斐雪,忽然发现她的脸色有些不对劲儿。
“你怎么了?”
何斐雪轻轻摇头。
“没用的,南宫晋给我下了同心蛊,我们的命是连在一起的,我若是死了,他就会死,爹也会死的。”
“爹?”
“是啊,斐然,南宫晋那个混蛋,她给我和爹下了同心蛊,我的命连着他的,也连着爹的,所以我不可以死,除非他死了,我没有关系,可是爹,爹在不好,对我们终究是有养育之恩的。”
南宫幽绝暗暗握紧了手心,没想到南宫晋竟然如此丧心病狂。
“混蛋!他怎么可以……”
“主子,求你,带走斐然好不好,不要管我,斐然,想办法解除爹的蛊毒,然后带着他们远走高飞。”
“不可以,我怎么能扔下你不管。”
何斐然拉着何斐雪的手,摇着头。
何斐雪一咬牙,再次跪了下来。
“主人,我为你效命这么多年,除了报答你当年对斐然的救命之恩,就是这件事,请你,务必帮我照顾好他们,如此,我也就死而无憾了。”
南宫幽绝看着他们姐弟情深,忽然想起月竺,他对月竺也是这般,哪怕是自己死了都不想让他有事,眼前这这一对姐弟一直在为他做事,他又岂能置他们于不顾。
“你们放心,谁都不会有事的,我会尽快找到解除蛊毒的方法,只是需要你的配合。”
这句话,他是对着何斐雪说的。
“请主子吩咐。”
想办法见他一面,然后向他投降。
何斐雪一听,脸色一白,咬紧嘴唇。
何斐然立马怒了。
“不行,他对我姐那样,怎么可以,南宫幽绝,难道这么多年,还不够吗?”
何斐然一向沉得住气,这一次却也忍不住要生气。
“斐然,别说了,我答应。”
“很好,就这样吧,这是最后一次,何斐然,你的命是我救得,你可以不做任何事情,做你想要做的事情,我不强求,但是有一点你必须记住,你若不博,那么等待你的只有死。”
说完,南宫幽绝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若是想明白了,就来府里找我,我想何菁华应该也很想见一见你。”
南宫幽绝走后,何斐雪无力的坐在地上。
“斐然,我们的命本就是他的,这些年,主子对我们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南宫晋的野心,远远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个样子,所以这一次,只有努力一搏了。”
“姐……”
何斐然担忧的看向她。
两人长久的沉默,许久,何斐雪淡淡的一声“不早了,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看我。”
“姐……”何斐然猛地瞪大眼睛,他总有种感觉,这一次,他一离开,可能会在也见不到她。
“走!”
何斐雪强硬的把他推出去,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姐,你开门啊!开门!”
“斐然,我知道你恨爹,但是这一次,为了我原谅他吧,好好照顾他,当做是为我尽一份孝心。”
何斐然忽的哽咽出声,猛地捂住嘴,转身决绝离去。
南宫幽绝看着何斐然离去,才返回何斐雪的房间。
何斐雪一见是他,连忙低下头。
“你不必如此,名义上我是你的主子,可是你应该知道,我答应了他会好好照顾你。”
何斐雪凄然一笑。
“又有什么用呢,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我和他是永远不可能的。”
“他一直在等你,你们好好说清楚吧。”
南宫幽绝走出去,良久,进来一个人,何斐雪看到了那个人,脸色苍白,激动不已。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君泪。
“雪儿。”
君泪看着这张自己朝思暮想的脸,手指轻颤。
“你,怎么会来?”
“我不来,你是不是就打算如此死在宫中,何斐雪,你想想,你是不是对得起我?为什么?”
何斐雪眼里哗哗的流下来“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能有什么用?你有没有想过我,这么多年,你有没有想过我,当初你说你是贪慕荣华富贵,我也以为你真的是贪慕荣华之人,可是你不是,你为什么要骗我?”
人都常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再次看到她的第一眼,君泪就知道,她不好,她过得一点儿都不好。
“雪儿,这么多年了,你是否还记得你当初对我说的话?”
“当初……呵呵,那又能如何,这是我的命,我根本无法反抗,我们之间,从一开始便错了,君泪,忘了我吧。”
“忘了?谈何容易,若是那么容易就能忘记就好了,可是不能,我越是想要忘记就越忘不记,雪儿,我知道你没有这么狠心的,是不是他逼你的!是不是!”
何斐雪知道,君泪说的他是南宫幽绝。
何斐雪苦笑一声“逼?他怎么会逼我,君泪,你和他是好朋友,你应该知道他的性子,其实在进宫那一年,他就问过我,只要我不想,就会让我到你身边去,可是你不知道,那个时候,南宫晋对我多么好,他是那么宠我,只要是我想要的,都会有,甚至连皇后都没有的东西,我有,我很喜欢那些动,而那些东西是你不能给我的,我有我想要的东西,我有我的家族,君泪,我们不可以因为自己而放弃那一切不是么?”
“何斐雪,你这根本通通都是借口,我不信,你从来都不是那样的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
何斐雪扬起一张灿烂的笑脸。
“因为我爱上了他,我爱上了南宫晋,我知道你不信,可是你能想象吗,那么多年,我大部分的日日夜夜都对着他,爱上他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南宫晋是一国之君,他有权利,有我想要的一切,虚荣,富贵,甚至是何家的荣耀。”
君泪笑着,他们都在违心的做着所有的事情,他又如何不知道,何斐雪是在说谎,根本就是南宫晋强迫她的,从一开始,她就是被迫的,被她的父亲送到宫里,被南宫晋算计进宫,当他得知以后赶回来救她的时候,她已经被送进了宫,封了妃,他甚至不顾一切的进宫去救人,却被南宫晋打成重伤,是南宫幽绝救了他,南宫幽绝告诉他,要忍耐。
也是那时候,他才知道南宫幽绝曾经救过何斐然,何斐雪极为疼爱这个弟弟,所以进宫还有一个任务就是潜伏在南宫晋的身边,可是没想到,事迹败漏,她被打入冷宫。
这一切的一切,又该去怨谁呢?南宫晋?南宫幽绝?
不,是命运,是命运让他们不能在一起。
可是如今他又能说些什么呢?
“雪儿,你别说了,别说了。”
君泪痛苦不已,也许他今天不该来见她,他知道他不能带走她,他们之间,或许真的就到此为止了。
“君泪,你走吧,以后再也不找我了,放弃这一切,去做你应该做的事情,然后找一个爱你的女人,好好地生活。”
君泪看着她,笑。
“好,如你所愿。”
最后君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就这样走吧,他走了,可是并不代表真的要这样做。
院内,君泪良久站立。
南宫幽绝忽然出现在他的身后。
“她中了蛊毒,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找到解药,这件事你自己决定,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南宫幽绝拍了拍他的肩膀,想着时间差不多,冷久应该得手了。
带上面具,转身于夜色之中。
匆匆和冷久汇合,两人对视一眼快速的回到莫王府。
“爷,是不是这个东西。”
冷久从怀中掏出一个铁盒,南宫幽绝接过来,忽然皱起眉头,凝着眉。
“爷,不对吗?”
“南宫晋!竟然是假的。”
“假的?”
“难道说他知道我们会去偷兵符?”
南宫幽绝冷笑一声。
“也许真的兵符根本就不再他的手上,冷久,让人去天阙保护好宇文将军,我怀疑真正地兵符很可能是在语文将军那里。
“是。”
看着那枚假的兵符,南宫幽绝紧紧地攥在手心里,这个时候,什么事情都变得万般困难起来。
他想,如果不是月竺的事情被水思湄抓住了把柄,这个时候,怕是早就已经控制了天阙,转移到天阙,开始攻打赫罗,他辛辛苦苦打下天阙,如今却被南宫晋收了个渔翁之利,南宫晋!
他眉梢泛冷,浓烈的恨意如同天雷一般,滚滚袭来。
他,绝对不会放过他。
夜里,南宫幽绝看着月竺在夜色下深沉的睡颜,不由得勾了勾唇角。
“月竺,你什么时候醒来,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一直这么躺着的,很快,很快就好了。”
南宫幽绝想起没有萧冰栾的时候,他真的很孤单,斩非如今下落不明,他就好像是沼泽之中的浮萍,漂浮不定,看似关霖竹,宇文卉蘅都是他这一边儿的人,可是这个时候,南宫晋已经无法控制住,他所能做的就是隐忍和等待,他不敢轻举妄动,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
纵使他有万千冥家军,可是到头来还是没有什么用。
冥家军虽然勇猛,但是他终究是有太多的顾忌。
以前,他从不觉得这些顾忌会阻挡他的脚步,如今才真的明白,有些人,是不能舍弃的,比如月竺,比如那些好兄弟。
看了月竺许久,南宫幽绝实在是夜不能寐,于是便打开密道,去了地底城。
想起上一次和萧冰栾来地底城的时候,那时候他们共乘一骑,他好像感觉到整个世界都在手里。
曾经他遇见过一位世外仙人,与其说是仙人,其实也不过是一个得到高僧而已,他曾经问过高僧,未来的命运会是怎样?
高僧这样问过他。
高僧说你看你看手心里是不是有爱情线,事业线,生命线?
他说,有。
高僧让他攥起手,问他,如今在哪里?
那一刻,他忽然明白,一切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一直擅长掌握一切,把一切握在手里,可是如今却觉得,有许多事已经超出了掌控。
也许是他太低估对手的能力了。
“城主?”
幽色的光芒之下,一个声音响起,南宫幽绝抬头看去,原来是殊儿。
“还是斩非?”
南宫幽绝看了她一眼,“斩非还没回来。”
殊儿点点头。
“城主,不知道二城主他……”
南宫幽绝知道她喜欢月竺,便道“放心,他会没事的。”
“嗯,有城主在,我相信,二城主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最近这两天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殊儿点了点头“五儿不见了,还有一件事,我觉得很奇怪。”
南宫幽绝微微蹙眉。
“什么事儿?”
“那日,我和琳儿经过城西的角落的时候,我好像是明明听见有人争吵,可是等到再回去的时候,却什么也没有,不是,我在荆棘花丛里发现了血迹。”
“血迹?”
殊儿点点头“没错。”
南宫幽绝心里疑惑,五儿不见了,难道那件事与五儿有关?
看来,地底城也不平静。
他忽然想起,水思湄说月竺的毒是她所下,那么月竺一直在地底城,莫非地底城有水思湄的人?
“殊儿,你是说五儿找不到了?”
“是啊,我一直在怀疑那些血会不会是五儿的。”
“你怀疑的很有道理,这件事暂时不要声张,你就当做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时间不早了,你去休息吧,我去看看那些人,他们,还好吗?”
殊儿笑了笑“城主吩咐了,那些都是萧姑娘的家人,我们又怎么会懈怠呢。”
南宫幽绝点点头。
地底城,很大,所以各个部分也很分散。
当日南宫幽绝受伤,便吩咐冥家军的副将将天阙皇室里人带去地底城好生照看,这件事,除了他以外知道的人就是冥家军的几个人,那些日子,萧冰栾的担忧他看在眼里,本想找个机会告诉她,可是又出了水思湄的事,事情就一直拖着,如今,她却是走了。
他在心里低叹一声。
忽的就想起了他们在大漠初见之时。
那个时候他和她是那样的针锋相对,甚至不欢而散,再见却又是那样的情景,只是现在,她在哪里呢?
走着走着,就已经走到了冥家军家属居住的地方。
这是一片不同于主殿的地方,这里就像是普通的街道一般,分为家家户户,平日里也有人出来做些小生意可供生活,这里大部分人都是和外界有联系的,毕竟冥家军也是普通的人,只有特殊时期,他们才会住在这里。
走过一条僻静的巷子,到了一做看起来还算不错的府邸。
南宫幽绝轻轻推开门。
院子里静悄悄的。
当日他让人把他们带过来就从未来看过,如今是第一次,可是萧冰栾不知去向,他不知道该如何说。
想了想,还是转身,准备离去。
“你是谁?”
幽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南宫幽绝转身去看。
眼前的人一身白衣,俊雅温润,面色有些许苍白,但是并不影响他身上那种淡然的气质。
南宫幽绝看着他,便知这位应该就是那位太子商斐浩了。
“我是南宫幽绝。”
“南宫幽绝?赫罗莫王?”
“太子殿下好眼力。”
商斐浩并未显示出开心之意。
赫罗蓄意攻打天阙,虽然他们得以保命,可是家国皆散,一切都归咎于赫罗。
“是你救了我们?”
南宫幽绝不语,他知道,他们一定会恨他,可是如今,他又能怎么解释呢。
“你做这一切是为了栾儿表妹,她人呢?”
“她,在府里。”
南宫幽绝缓缓开口,却被商斐浩看出些不对劲儿的地方。
“你骗我?”
“她很好,她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你们都能好好地。”
商斐浩狐疑的看着他,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如果说恨,可是现在的生活比原来不知道好了多少,若是不恨,又对不起天阙的子民。
最终,商斐浩,还是默默地看着南宫幽绝离去。
南宫幽绝一个人走在地底城。
忽然听到一阵尖叫声。
仔细一听,竟然是女子的声音,他眸光一冷,忽然看见一个身影闪过。
没有犹豫,立即跟了上去。
彼时,被关在暗示里的萧冰栾看着眼前的一切,目瞪口呆。
这一切简直是太可怕了。
她本来是好好地睡着,可是却被一声尖叫声唤醒,只见对面站着一位粉裳女子,以一只簪子束着发,长发飘飘,却是冷面如霜。
她看着地上的五儿,冷笑着。
五儿彼时也已经清醒,当她看见自己身上的一切痕迹时,终于忍不住尖叫出声。
本以为一切会是一场梦,可原来竟然是真的。
然而,那位粉裳女子,显然并不想放过她。
她不知道给那三个男人吃了什么,他们就像是发了情的猛兽一般扑向五儿,于是一场残酷的场景又出现在了眼前。
萧冰栾腹中翻腾,干呕不断。
啪的一声,一个碗拍在地上。
那位粉裳女子已经出现在她的面前,看着她。 妖孽王爷代嫁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