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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冰栾虽然去了绳子的束缚,可是却因浑身无力,无法挪到桌子跟前儿,无奈只得咬紧牙关,拼命地往前挪。
每挪动一下,都像是经历了重大的伤痛一般,除了浑身的无力,还有那种精神上的虚无感,空寂,无边,前路看不到任何希望,她的眼中只能看得到桌上的吃的,脑海中也只能想到自己不能死,必须活下去。
忽然间,“砰”的一声,她人连同桌子一起倒在地上,额头撞到了地上,所幸她是坐在椅子上,所以腹部并未着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约么喘/息了一会儿,她才从渐变的黑暗之中缓过神儿来,如此一来,她竟已到了桌子旁,只是可惜手被捆着,根本够不到桌上的食物。
这般狼狈,怕也是此生第一次了。
水思湄……
一抹恨意徒生,这些屈辱总有一天她要一样不落的讨回来,全部讨回来。
良久,她终于寻回自己的直觉,视觉,听觉,以及那细微的感觉,现在这个模样,浑身被束缚的难受,还不如什么感觉也没有,可是她知道,那不行,她必须尽快补充能量,然后想办法逃离这里。
水思湄把她关在这里,不容易有人发现,而无欢和红绮当时也是中了她的迷、药,估计此时此刻,南宫幽绝以为她是跟着柳无欢走了吧,柳无欢?
他,不是她最初遇见的那个无欢了,那个天真无邪的无欢,终于也不存在了吗?
世事多变,无欢便了,南宫允怀变了,一切都不在是往日的模样了。
不知何时,室内的光线暗了下来,萧冰栾回过神,忽然眼前一闪,想到了一个主意。
她此刻倒在地上站不起来,她可以把桌子弄翻,那样吃的东西就可以掉到地上了,虽然掉到地上以后可能会弄脏,但是为了活下去,她已经别无选择。
身子无力,唯有集中神思,萧冰栾用自己的头去撞桌子。
“砰!砰!砰!”
“哐当”一声,桌子倒地,连着桌子上的东西也稀里哗啦的掉在了地上,发出不同的声音。
当萧冰栾看到散落在自己面前的食盒,不由得心下一酸,心中恨意更深。
那哪里是给人吃的饭,明明就是馊食,估计就是放在狗面前,狗都不会吃的,可是如今……
看了看自己鼓出的肚子,萧冰栾心中一片悲凉,不曾受过这般痛楚,哪一世,她不是光鲜亮丽,那一世,她不是被呵护在别人的手心里,即使面临着再打的困难,凭借着自己的能力也总能化险为夷,只是没想到,这一次,却是如此,虎落平阳被犬欺?
她还算不上虎吧,或许从一开始进入天阙皇宫,一切便都是错的,一切就都错了。
馊了的米饭,馊了的咸菜,根本一点儿油水都没有,以那些人的心狠手辣,如此对待一个孕妇,在她们的眼里,怕是只能寻求到快感吧。
呵呵——呵呵——
如今,又能怎么办?
吃?不吃?
这馊了的食物吃下去,必定会拉肚子,水思湄没有放开她,叫她怎么忍受得了这般,可是不吃,已经饿了好久,就算自己能够勉强挨下去,可是自己腹中的孩子……
萧冰栾紧紧地闭上眼睛,然后睁开,看着那发馊的食物,散发着馊水的味道,脸一寸一寸移过去。
吱呀一声,门忽然被打开,萧冰栾扭头看去,恰好看到了一张讶异的面孔。
是五儿。
此刻,她就好像是一只被剥了皮的虾,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狼狈不堪,所幸,看到的只有五儿一个人。
萧冰栾的神色黯淡下去,自己这般落魄的样子在她看来一定是得意极了吧。
“啧啧啧,都成了这个样子啊,呵呵呵,我真的很开心啊,我真的很好奇,若是他们见了你现在的这个样子,还会不会已然喜欢你呢?”
萧冰栾唇边勾起一抹冷讽。
她知道她说的他们是谁,若是他们都那般肤浅,也就不会有今天的一切了不是么?
这个五儿,她才多大,只是可惜生了一颗坏心思,小小年纪根本就不学好,她这样对她,心里难道就是百分百的开心吗?
她真的想不明白,有很多女人,总是试图在侮辱别的女人身上获得内心上的快感,她想,这不是变态,而是缺爱。
“吆,都要吃了?可是孕妇怎么能吃馊食呢?瞧我这记性,我差一点儿忘记了这些吃的是给那些关在牢里的贱奴吃的,那些个贱奴啊,一个个的都妄想这要爬上主子的床,切,怎么可能?他们不过是天阙富国的俘虏,能有的吃就已经不错了,萧姑娘,你说,对不对?”
“你……你说什么?天阙的俘虏?”
萧冰栾脸色苍白,牙齿打颤,不可置信的看着五儿。
五儿捂唇娇笑着“对呀,怎么,你不知道吗?天阙那些人此刻可是都被关在地牢里呢,不过地牢里老鼠很多,现在可能已经死了不少吧,对了,那日我去送饭,还听到有人说什么殿下?莫非是萧姑娘的亲戚不成?”
五儿的话就如同恶毒的藤蔓一般,紧紧地缠绕着萧冰栾,藤蔓似是低着碧翠的毒汁,丝丝缠绕在她的脖子上,让她呼吸不得。
萧冰栾咬紧下唇,苍白的小脸上一脸的悲戚。
难道说,商斐浩他们都没有逃出去,而是被南宫幽绝抓到了地底城的地牢里?
那么爹爹和娘亲呢?会不会也在这里?
见萧冰栾脸色苍白,明显被打击到了,五儿笑的更欢了,她突然尖叫一声“糟了!我拿错了饭,忽然想起这份是主子特别交代要给那位病弱太子的,哎呀,这下可糟了,都散了怎么吃呀?”
五儿似是在可惜,在为自己的粗心叫着糟糕,可是她的脸上出了开心和扭曲的笑容,根本没有什么害怕的意思。
“唉,看来只能是如此了,虽然弄在地上脏了,可是这馊饭菜也好不到哪儿去。”
五儿耸了耸肩,便上前想要把那馊的饭菜收起来。
就在她蹲到地上的时候,萧冰栾猛然扑向她,一口咬在她的脖子上。
一股血腥的气味立马充斥在整个口腔,伴随着五儿凄厉的一声惨叫,萧冰栾砰的一下把她撞出去。
这次是拼尽了所有的力气,五儿被撞在一旁的墙壁上,脸色发青,脖子之处的鲜血哗哗流个不止,她摸上自己的脖子,忽然大声惊叫起来。
“啊!啊——你这个疯子,我要杀了你!”
五儿站起身就挥着手朝着她扑过来,萧冰栾一只脚轻轻地勾在桌子腿儿上,往后一蹭,桌子就旋了一个方向,挡在了萧冰栾的身前,五儿未及注意到自己面前的桌子,然后伴随着更加尖利的一声尖叫,她整个人都从屋内飞了出去,不知道落在院子里的哪个方向。
恰好这时,外面有人走过,听到声音大喊一声“谁?”
“……”
“好像没人,你是不是听错了?”
喊谁的那人怔了半晌“难道真的听错了?”
此刻,五儿浑身都是刺痛感,她落在了屋外那片荆棘花从里,荆棘花茎上无数的小刺插入她的身体,要她不能动弹,她更不能喊人前来,一旦被人发现萧冰栾在这儿,她在地底城的身份保不住,连水思湄也不会放过她,所以她唯有忍耐着。
她小声的嘶嘶喊着,企图可以缓解疼痛,然而荆棘花上的小刺也同时刺进她的脖子里,脖颈那处被萧冰栾咬破的地方,还在流着血。
她没有想到,那个女人竟然如此厉害,都那般了,竟然还把她弄得如此狼狈不堪。
她好恨!
是她大意了。
眼底滑过深深地恨意,一个阴谋已经在心底酝酿。
“啊!”
不想她一动,身上又被那些锋利的小刺深入一分,现如今,她狠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建议在这片儿空地上中上荆棘,现在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地底城的街道上,殊儿和一位样貌清秀的橙衣女子一起走着,殊儿越想越不对劲儿。
“琳儿,你刚才真的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唤作琳儿的女子摇了摇头“没有啊,殊儿,你是不是幻听了,那个地方是无人的地方,怎么可能有人呢?”
殊儿皱眉思索着,莫非真的是自己听错了?
一直回到自己住的地方,殊儿都在想着,不对,应该不是自己的幻听,那个声音那样凄惨,她始终觉得不太对劲儿。
想至此,殊儿披上狐裘,匆匆出了房间,朝着那处偏僻的角落跑去。
可是当她跑进去的时候,那里却是一片肃静,什么声音都没有,忽然,她看到了身后的一间屋子,心下一动,就朝着那里走过去,咯吱一声推开门,屋内什么也没有,一切的一切都是那般的整齐,毫无异样。
转身,也是一片肃静。
这个地方,真的不可能有人来的。
这里,毕竟太隐蔽了。
殊儿摇摇头,笑自己的多疑。
然,她正打算离去的时候,忽然有什么东西在眼前一闪,殊儿朝着那个地方走去,那是一片荆棘花丛。
等等,那是什么?
距离花丛外围不远处,像是铁锈一般的痕迹,这里,怎么可能会出现铁锈?
殊儿看了一眼周围,顺手捡起地上一块儿不算太大的石头,扔了过去,然后脚尖轻点,落在石头上面。
伸手一触,竟然是温的?
不对,这里方才分明有人!
而那也不是什么铁锈的痕迹,而是血!
殊儿神色一凛,眉头轻皱,到底这里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有血在这里呢?
殊儿从荆棘花丛中出来,看了一眼周围,除了那些血,根本看不出任何异样,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荆棘花丛?难道是有人误入了其中,被荆棘刺伤?
殊儿觉得这个说法行得通,可是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儿,然而,她又找不到任何可以说明的证据,看来,无比要小心行事了。 妖孽王爷代嫁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