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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月舞正在自己的房间里修炼,突然,唐亦柔冲了进来。她的嘴巴里大喊道:“小姐,不好了,冰儿不见了。”
苏月舞的真气刚刚汇聚到一起,这下子被突然冲到了四处。她有些痛苦了咳了咳,吐出了一口血,唐亦柔有些后怕,连忙上前拉住了苏月舞。
苏月舞将她的手势制止住,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唐亦柔道:“冰儿不见了,房间的桌子上放了一张这个。”她递了一封信一样的东西给了苏月舞。
苏月舞极快地打开一看,里面是龙飞凤舞的字迹。她将那纸揉成了一团,像是当作某个人一样。她冷哼一声道:“当时就该杀了他,哼……他竟然卑鄙到了如此地步,上官图龙,我苏月舞和你势不两立。”
唐亦柔的脸色也暗沉了下来,她问道:“这件事情竟然是上官图龙做的?”
苏月舞点点头,说道:“他将冰儿掳了过去,说是要请我过府一叙。”
唐亦柔冷声哼道:“哼,这怕是鸿门宴了吧,小姐,要不要我将月杀召集起来,干脆我们一不做二不休,把血影门满门端了算了吧。”
苏月舞眯了眼睛,说道:“哼,不用。不过就是紫阶而已,我亲自搞定。”她拿了身边不离手的佩剑,说道:“这是你自找的,上官图龙。”
第二天,苏月舞便独自去了血影门。现在在唐亦柔的带领下,江湖上月杀已经有隐隐独大的趋势,魔宫自从冷梵云走了之后也慢慢地不敌了。而曾经一度嚣张风云的血影门,现在已经成了过去的故事。血影门的总部,现在萧条地门可罗雀。
苏月舞踏着满地的落叶走了进去。满院子的园林现在一片疯长之势,能够看得见原来好好打理时的郁郁葱葱。走了好大一会,都不见半个人影。
苏月舞几乎疑心这是一个局,前面出现了一个沙哑的嗓音道:“你来啦?”
是好久未见的上官图龙。苏月舞之前见他的每一面,都是服装精致妥帖,身上无一丝褶皱。现在的他看起来很是狼狈,身上的衣服像是穿过多次没有好好的清洗,上面皱皱巴巴的。
苏月舞有些皱眉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沉声说道:“别废话,冰儿呢?”
上官图龙道:“我便知道你会误会,这次用这种方式找你来,却是有要事要告诉你。”
苏月舞有些奇怪道:“要事?你为何不光明正大地下了帖子叫我。上官图龙,我真是小看了你的奸诈。”
上官图龙有些苦笑:“若是我光明正大去找你,你会来吗?怕是连见都不会见我吧,咳咳……”他咳了一声继续道:“你又会像当时路边那样,一剑刺到了我的身上。月舞,有时候觉得你好狠。”
苏月舞有些不耐道:“你知道就好,为什么还要让我越发恨你呢?快把冰儿交出来,现在我对付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上官图龙拍拍手,说道:“将冰儿小姐带过来。”远处有一个婢女悄然地退了下去。他看着苏月舞说:“从前我确实做了一些伤害你的事情,我错了。经过了这么多事,我也该成长了吧。我现在想了很多,可能就是前半生太过顺利,一切都来的太简单,所以才会剑走偏锋。月舞,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我总归是希望能够帮你的。”
苏月舞看他字字真情,态度不由得有些转化。她正准备说话时,突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小姐!”是冰儿。
她快步跑了过来,头发衣服都是好好的,看起来确实不是受了伤害的样子。苏月舞心安定了一番,对待上官图龙的态度就好了些。
她问道:“你说要告诉我事情,是什么事情?”
上官图龙说:“天界的人来找过我了。”
苏月舞和冰儿大惊,她们以为他们掳走了天天和冷梵云,已经不会再理会凡间的事情了。但是现在居然找到了上官图龙,他们是怎么打听到的消息?
上官图龙看到她们诧异的表情,说道:“关于天天和冷公子被抓,我也只是知道大概而已。至于上次那般对你说,当真是没有别的意思,不过是怕你白白丢了性命而已。现在看来,你已经掌握了很高强的内力,希望你成功。”
苏月舞完全听不到他后面的话,径直问道:“你说天界的人来找你,为的是什么事?”
上官图龙道:“我怀疑事情有变。天界的事情我们都不太了解,只知道天天是被天帝抓走的,但是从上次来的人的语气来说,天天像是又到了另一个人手中,那人的实力应该远远强于天帝,天帝拿他没有办法,这才想到你这方面,希望我能拖住你,越久越好。”
谁能够比天帝的能力还强呢,苏月舞在脑中尽力回忆着林孤鸿当时告诉自己的话。仅仅只有些片段还记得“那天界也不是天帝一家独大的”,仅仅只有这么多而已。
她好后悔,当时没有多插一句嘴,问清楚天界到底还有谁比天帝更厉害。
突然,上官图龙又说道:“我记起来了,那比天帝还厉害的人,叫做紫渊上神,天天现在就在他的手上。”他想了想,又说道:“你可以别这么担心,天帝一心想要置天天于死地,若是那紫渊上神想要天天的命,他绝对不会这般焦急,将主意打到了我的身上。”
苏月舞也道:“我也觉得,只是天天一天没有回来,我到底是不能安心。你放心,我不会胡乱地行动,我必然是要搞清楚那紫渊的来历的。”
上官图龙点点头,这就准备回去。突然,他一个不稳,晕倒在了地上。远处那个婢女一下子冲了过来,将上官图龙揽在自己怀里,焦急地呼唤道:“公子,公子……”
苏月舞见他面色苍白有些奇怪,便要上去摸一摸他的脉象。
他竟然是中毒,看样子时间已经很久了。苏月舞大惊,冲了冰儿和那愣在一边的婢女道:“快来帮把手,上官他中毒了。”
上官图龙悠悠转醒,看着坐在他床边的女子。他笑道:“吓着你了吧?”
苏月舞有些惊讶道:“你自己知道你中毒了?”
上官图龙点点头,说道:“是啊,你上次刺了我那一剑之后,我的伤久久不能好。我便找了一个关系甚好的神医来瞧,这才知道我是中了毒。”
苏月舞诧异道:“难道是我那剑上的?”
上官图龙摇摇头,说道:“我知道,是唐亦柔。我当时做了错事,害了她夫君,她恨我,自然是应该的。”
苏月舞知道他们的旧事,也不欲多提。上管图龙当时确实害死了不少人,不管他再怎么改过,这些名都是背在他身上的,逃也逃不掉。
苏月舞叹气道:“柔儿伤你,自然是有它的道理的,你也怨不到别人。只是你这伤,怎么办?依我看,还是趁早截肢的好,我帮你将所有的毒素逼到手臂上,然后把这段伤臂截掉,好歹可以保你一命,如何?”
上官图龙有些呆滞地看着苏月舞,说道:“你不恨我?”
苏月舞瞪了他一眼,说道:“看在你帮我这一次的份上,我们之前的事情可以两清。但是柔儿那里,我没办法保证。”
上官图龙点点头,说道:“好,我截肢。”
苏月舞前世根本没有拿过手术刀,更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帮人做手术截肢。
她准备了很久,和那个上官图龙找的神医商量了很久。她先把毒素逼到伤臂里,然后准备好金疮药,柳叶刀,针和羊肠。
逼毒很顺利,那些毒素虽然已经蔓延到四肢,但是好歹没有进入到他的心脉,苏月舞知道上官的命还有救。
她看着上官图龙道:“我现在要切掉你的手臂了,没有麻醉药,会很痛,你忍忍。”
上官图龙看着她,轻轻地点了点头。苏月舞封住了他的各大穴位,拿了刀在火上一烤,便手起刀落,顺着手臂和身子的骨骼接缝处切了开来。
伤口开始是漂亮的粉红,过了不多时开始有越来越多的血液渗了出来。上官图龙闷哼了两声,全身紧绷绷地,像是在极力忍耐着。
那大夫就是等着这一刻,苏月舞刚刚把他的手臂截了下来,他就拿了最细的肠子缝合他断臂处细小血管。他们之前演练了多次,现在为了避免失血过多,手下的动作极为迅速。苏月舞也是看着他将手里的动作做得差不多了,拿了那粗些的肠子将断臂外面整个包裹了起来。
两个人配合默契,很快地将上官图龙的伤口缝合完毕,撒了上好的金疮药,拿纱布捆的严严实实。两个人看着地上一大滩血,想到刚才,已经是一脸一身的汗。
上官图龙已经晕了过去,脸色很是苍白。苏月舞根据前世的经验,知道他只要熬过这几天,没有伤口感染而发烧,一切就算是成功了。
她看了那白发白须的老人,不忍道:“您先下去休息吧,今天晚上我来守。”
苏月舞坐在他的身边,摸摸他的头,不烫。她稍微安心,枕着自己的手臂睡了过去。
睡到半夜的时候,她听到有低低的声音传来:“水……水……”她赶忙起来,上官图龙已经是满脸的潮红,嘴巴里在无意识的低声喃喃着。
她连忙在桌子上倒了水,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她轻轻地把他的上半身抬了起来,搂在自己的怀里,将水慢慢地喂到他的嘴里。他喝了水,安静了很多,又沉沉睡了过去。苏月舞再也睡不着,打了水,擦他露在外面的肌肤。
当天边第一缕阳光照在了房间的时候,上官图龙睁开了眼睛,便看到拿了步巾帮自己擦脸的苏月舞。她的眼睛熬了一夜,满是血丝,整张脸上满是疲惫。他心底被狠狠地撞击了一下,感受到了从来没有过的温暖和窝心。
他的声音嘶哑:“你守了我一夜?谢谢。”他只能说这么多。
苏月舞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说道:“不过是举手之劳,没事。”说完便唤了那婢女进来。冰儿也在外面,看着苏月舞道:“小姐,我们这是?”
苏月舞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说道:“我们回去吧。” 冷面娘亲萌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