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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婉给苏月舞端了药,女子看到她红肿的眼睛很是诧异:“清婉,你眼睛怎么了?”连忙将自己微凉的手贴在清婉眼皮上,想要帮她消肿。
清婉侧身避过。淡淡道:“无事,奴婢熬药时候不小心烫到了,甚疼。”她已经无法掩饰自己眼中的怨气,她淡淡道:“夫人无事,清婉便先下去了。”苏月舞想到她被烫伤,也就由着她下去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又恰好遇见冷梵云进来,清婉只是微微行了个礼便转身离开。冷梵云也不管她,进门直接坐到苏月舞床前,拉住她命门,摸了摸她的脉象,问道:“怎么样,今日可感觉好些?”
苏月舞摇头道:“我这两天一直在修炼,但是内力怎么也回不到原来的程度。”她看看自己冰冷纤细的手腕,反而安慰冷梵云道:“无事,大概老天见我太过幸运了吧,这是要罚我哪。”她低低的笑。
冷梵云心疼地抱住她,深情道:“小舞小舞,不要紧,你还有我。”
苏月舞也点点头,说道:“幸好有你和天天,哦,还有清婉。否则我真是什么也没有了。”
冷梵云这才想到自己的来意,他问道:“你……”他想想该怎么措辞“你觉得你遇刺清婉有没有嫌疑。”他还是问出了自己的话。
不远处船舱偷听的清婉想到男人开始怀疑自己,又是心痛又是慌乱。他从来不把自己当作一个女人,当作奴婢,她不过是一个小人而已。她的指甲深深地掐进自己的手心。
苏月舞听到冷梵云这样问,也是诧异。“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她看着对面的冷梵云,激动地坐了起来。
冷梵云看到她这样激动,没有办法将刚刚厨房的事情告诉她。他只含糊到:“没有,我只是问问,毕竟以你的功力,不会对付不过那群人。”
苏月舞回忆了一下当时的场景:“当时我没有注意身后,突然小小天……”她想到冷梵云不知道小小天是谁,就停住解释了下“嗯,小小天就是我和天天前段时间在郊外捡到的那只小兽。”然后继续说道:“小小天突然扑进来,天天大概怕它被误伤,也扑了过来。”
她想了回又继续说道:“那时是我帮天天挡了剑,剑上淬了毒。如果清婉有嫌疑的话,她怎么能刚好算到那把有毒的剑会刺向天天呢,还有我会侧身帮天天挡剑呢?”
冷梵云想了想确实是这样,他检查了所有杀手手中的武器和暗器,都只是普通的毒,只有那一把刺向天天但是被苏月舞挡住的那把剑上不知道是什么毒,能够让人内力剧降。
苏月舞又道:“如果是清婉和他人勾结,那么她出现的时候也未免太巧了些。当时是晴儿救了她,她也是可怜人。我相信清婉是清白的。”
怎么想清婉都不该是那个人,她继续说道:“我认为应该是有个人在不远处,故意瞅准时机利用天天的弱点,故意引我为他挡剑。现在我在明敌在暗,我们更要尽快查处来。切不能自乱阵脚。”她反手覆上冷梵云的手:“云,我知道你好心,但是我相信清婉。嗯?”
他想了想,也觉得苏月舞说的有道理。他有些懊悔自己的多心,他对着苏月舞笑笑,说道:“嗯,我不会了。”
他们的说话声将苏倚天也弄醒了,他揉着眼睛,问道:“娘亲,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苏月舞问道:“天天,你仔细想想,那天我们遇刺的时候,你为什么要扑过来,而且恰好冲着剑的方向?”
苏倚天想到他们可能在推测什么,也沉下脸仔细地想:“那天娘亲在拼内力的时候,小小天就有些狂躁,后来突然就冲了进去。我怕它有闪失,连忙也跑去抓它。”想到这里,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哦,孩儿原本不是冲着那个方向的,半路上好像被什么撞了一下,就不由自主地改变了方向。接下来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
他想到苏月舞身上的伤皆因他而起,愧疚的说:“对不起,娘亲。”
苏月舞摸摸他的头,没有说话,两个人血浓于水,她觉得自己做的没有什么。
冷梵云将整件事情又回顾一遍,又想到一个疑点:“天天,我到的时候,你已经被人点穴,这是怎么回事?”
苏倚天也突然想了起来,说道:“我见娘亲受伤,也急了,就要冲上去,突然就动不了了。”
冷梵云问道:“你大概知不知道是从哪个方向点穴的?”
苏倚天虽然是杀神转世,但是自己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孩子,没有内力。他只能摇摇头。
“对了,小兽不见了。”苏倚天突然道。
苏月舞和冷梵云对视一眼,对呀,这就是一个陷阱,从很久开始之前就埋下了,他们救了小兽,然后一环一环,直到自己中毒。饶是两人这样聪明,想到这一整个圈套,也不禁身上一阵冷汗。
仿佛一张巨大看不到的网,罩在他们的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幕后的人会收紧手中的网。
苏月舞越发坚定马上要去月杀了解究竟是怎么回事,冷梵云也吩咐下去,加紧查整件事情。
他们到了南岭的时候正是傍晚。月杀的基地就像是一间普通的偌大的宅子,矗立在高高的燕云岭上。山下的民居炊烟袅袅,根本不知道自己家房子上面的山上住了一窝杀手。
苏月舞抱着天天,和冷梵云,清婉一道站在了宅子的门口,门口很低调,什么也没有。黑色的大门,中间简单地挂了一块匾,上面写着“月府”。
冷梵云大声敲门,不多时一个管家模样的人上前将门开了一道小缝,警惕又防备地看着门外的四人。
苏月舞上前道:“老人家,我来此处是投奔我姐姐,她叫冰儿。这是我的夫婿,孩子,还有丫鬟。麻烦您通报一声。”说罢往老人的手里塞了一小块银子。
不料老人立马将那银子扔出来,道:“你们这是作甚,我陈老儿岂是那等贪财之人?”他又看看四人,问道:“可有何信物?”
苏月舞将天天腰上的荷包取了下来,说道:“这是家姐在孩子满月时候亲手给孩子绣的荷包,你给家姐,她必然就知道了。”
老人收了荷包,向四人微微点头,说道“请稍后”就仍然把门关上了。苏月舞看到这样的情景又是为这里治下严谨而满意,心中又为组织人不识自己而担忧,是不是真的出现了内乱?
正在自己瞎想的时候,门突然大开,门里一个绿色的影子跑了出来,直奔苏月舞的怀里:“小姐。”声音又是激动又是惊喜,还带着哭腔。
苏月舞抱着自己曾经的侍女,将她拉远点,细细打量着。
只见冰儿穿着一身浅绿色绣缠枝莲的绫罗外裳,下面是鹅黄色百褶裙,里面绣着如意云纹的内衫,头发挽作妇人髻。比起原来穿着丫鬟的衣服,现在的样子真是有大家夫人的风范。
冰儿看到小姐这样打量自己,也不好意思了。连忙转移话题,问道:“小姐,你也不介绍下,老陈说你带了夫婿来?”
冰儿八卦地看向苏月舞身后的冷梵云,长身玉立,丰神俊朗。
苏月舞怀中的天天醒了,看到了许久未见的冰儿,大声嚷道:“冰儿阿姨。”就要闹着让冰儿抱。
冰儿手忙脚乱地接过苏倚天,被他扎实的体重压得差点就摔了一跤。她笑着一边逗着天天,一边对三人道:“小姐,进来说话吧。”
大堂和一般人家无异,中间挂着一幅画,画着青山绿水小桥人家,旁边一副对联。正堂上房有两张太师椅,两侧各两把酸梨木的椅子,桌子上放着蟹爪菊。
苏月舞想象了很久月杀基地的样子,没想到却是与一般家庭无异。冰儿见自家小姐没有表情,便道,“小姐,你可别被这里的样子给蒙蔽了,这些都是做给外人看的。你老远赶过来,先把行李安顿好吧。”
说罢叫过身边一个粉衣少女到:“青怡,你带着这位姑娘到存菊园住下吧。这位……”她看着冷梵云,不知道如何称呼。
冷梵云微点头,冰儿看不到他面具下面的脸究竟是什么样子,只听到冷冷地冰石碰撞一样的声音:“鄙姓冷,冷梵云。”
时间回到苏月舞刚生完孩子的那个晚上,苏月舞在昏迷中犹在唤着的那个名字,应该就是面前这位了吧?
哼,小姐真是的,居然还和他在一起,还生了天天。她顿时对面前的男人毫无好感,故意说道:“咦,好像没有其他空着的房间了哎?只有一间窗子坏了的厢房还空着,冷公子?”她挑衅地看向冷梵云。
旁边的清婉马上接道:“我在小姐房里打地铺就可以了,还是让冷公子住存菊园吧。”
冰儿打断她:“今晚我来照顾小姐,存菊园嘛,冷公子是怜香惜玉之人,自然不会让清婉住没有窗户的房间对不对?”
冷梵云眯着眼看了看面前的女人,明明自己什么也没做,好像她看自己很不爽啊。他转头看了清婉说:“无事,我住那件厢房。”清婉红着脸和粉衣小婢匆匆去了。
冰儿看着清婉的身影若有所思。 冷面娘亲萌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