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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一丁!
如玉浑身的血液在这瞬间凝固,浑身似是坠入了冰窖,面上骤然变得冰冷。过往那些痛苦的回忆让如玉的眼神越发狠厉起来,就连那绵长的呼吸都变得沉重。
那股怨恨太过强烈,就连忙于吃食的公孙蔷薇也被如玉散发的阴郁所震慑不禁抬头。公孙蔷薇随着如玉的阴鹜的视线往窗外看去,却只看到了攢攢的人影。
是了,今日是薛一丁进京殿试的日子,男子的背影在晕黄温暖的夕阳余辉中勾勒出朦胧的剪影。
……
“玉儿,今生有你,我真的觉得自己好幸运。”
“玉儿,没有孩子没事,有你就好。”
“贱女人,你竟然敢背着我偷情!”
“德容,速战速决!”
……
薛一丁身影颀长,打着补丁的青衣露出了半截小腿,脊背挺直却仍挡不住他身上那股贫苦落魄的酸气。可又有谁人能想到这浑身补丁的男子今后此人会一跃成为京中第一个从寒门上来的异姓王。
公孙蔷薇打量了许久,终于在人群中注意到了一个有些奇怪的男子,细细打量下却见是一打扮寒酸的青衣男子。公孙蔷薇不禁撇了撇嘴,“远看吧,模样倒还算是俊俏,可这身打扮也忒寒酸了,要不是打扮的还算干净我还真以为是个乞讨的书生,福宁郡主的眼光倒真是独特,从那劳什子的玲珑珠到而今的寒酸子弟……”
公孙蔷薇咂了咂嘴,拿过桌上的茶盏漱了漱口,忍不住的打趣道。
如玉却似没听到公孙蔷薇说话,只是自顾自的,面无表情的起身对着公孙蔷薇道,“公孙郡主慢用,福宁还有些私事儿就先回府了。”说罢如玉冷着脸,不似刚刚那般笑颜微展。
如玉随意的屈膝不等公孙蔷薇开口便径直站直追忆薛一丁的身影离开酒家。
公孙蔷薇托着腮从窗户往下瞄去,看着如玉怅然离开的背影,公孙蔷薇摇了摇头,暗道,哎父王说了多少次不要戳穿人家心事,事事儿得给他人留几分薄面,这才为人生之道。
哎,我这笨脑子啊!公孙蔷薇正兀自懊恼着,拿起桌上的筷子捅了捅面前的一整只乳猪,正欲大刀阔斧的继续解剖了这只香气四溢的乳猪,却蓦地想起什么连忙跑至窗边对着如玉的背影大喊,“福宁!福宁!我没钱啊!!!”
如玉出了好客楼,四处张望了番便看到那抹青衣正不疾不徐的走着,似是男子的背后长了一块磁铁般,她不由自主的往薛一丁离开的方向走去。
如玉看着那抹青衣,心跳很快,神色陡然一紧,心脏咚咚跳动。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只知道上世所受的屈辱一下子涌入脑间,各种痛楚汇聚在一起,压的她喘不过气来,她幻想过无数次和薛一丁见面的场景,或恼怒,或无视,却不是这样怅然若失。
如玉不知道自己这么跟着薛一丁的目的是什么,男子的背影在忽远忽近,却一直落入她的眼帘里。或许她只是纯粹的再想看看曾经让她魂牵梦萦的男子,或许她只是想给自己一个交代罢了。
如玉不知不觉跟着薛一丁走至一暗巷里,看着漆黑的巷子如玉犹豫了番而后继续前行,一拐角,如玉的面前却出现一条死胡同。
看着面前的高墙,如玉靠在墙上按着太阳穴好笑的轻喃,“姬如玉,你这是怎么回事。”
正当如玉愣神的时候,一个阴影却慢慢将如玉笼罩,眼前忽然一黑,如玉下意识的抬头,薛一丁眉头紧锁,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女子,似乎在思索是否与之有过一面之缘。良久,“这位小姐,您是不是认错了人。小生并不是京城人士,不知小姐这般跟随与我是何用意?”
虽是拷问,薛一丁的语气却很温柔,还带着点西边人特有的卷音。
……
“在下西城人士,敢问小姐城门何处?”
……
恍然间,面前的男子的面容与上世自己深深眷恋依靠的男子相重合,薛一丁,你为何总是这样的温柔!
嘴角上扬,如玉的表情不知是笑,还是怨。上世,就是因为贪恋这个男人的温柔,自己才落的那般下场。疼,你知不知道我被王德容斩去四肢时有多疼,刀上淬的不是毒药,却将我对你三年的情丝斩的一干二净。
如玉闭上眼睛,身子有些摇晃,我曾经是多么的眷恋与你,即使被做成了人彘心里依旧在为你说情。可是,你终究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如玉被禁锢在男人和微凉的墙壁中间,经历过长长的心里挣扎,如玉还是恢复了以往的神色。她伸手推开面前的薛一丁,从薛一丁胳膊下的缝隙处走出,冷漠道,“嗯,看来是小女子认错了人。”
如玉不过走了几步,却听见后面隐约传来了“咚”的一声,只听薛一丁闷哼一声,便无动静。
如玉的脚步顿了顿犹豫的回头,看着薛一丁倒在地上,如玉着实怔了一下,她警惕的将身子紧贴墙壁,四处张望着。
暗巷里很是寂静,除了她均匀的呼吸声,便只有风刮树叶的声音。不远处的薛一丁依旧倒在地上,他不远处的地上,有几滴血迹。
如玉心下怀疑,这薛一丁的把戏一直很多,莫不是又是看她穿着华丽,用这种方法吸引她的注意?如玉犹豫着,正欲上前查看,身子刚刚离开墙壁,脑后便传来了一阵刺骨的疼痛,如玉看着倒地的薛一丁眼睛瞪大,后脑的痛感带着一阵酥麻的感觉,身子软软的倒下。地上,如玉的眼睛固执的眨了几下,终究还是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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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间狭小的的潮湿房间,空气中隐隐飘着咸湿之气,摇晃的窗户上不时有水花拍落,桌上,昏暗的油灯火焰发出嘶嘶之声。
“嘶……好疼……”如玉模模糊糊的醒来,入眼是一个陌生的房间,昏暗的光线,窄小的房间让她觉得一阵阵的发晕。
如玉又闭上在原地静静的躺了一会儿,待适应了这有节奏的摇晃后,如玉才睁开了眼睛晃了晃脑袋,只觉得自己身体软软的而且脑后生疼。如玉直觉想要伸手去触摸,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被人紧紧捆至身后,如玉猛的一激灵反应过来,一低头,两只细嫩的手腕上卡着精钢的铁链,锁在墙上的铁钩里。
如玉心知自己应是被绑架了。便也不再挣扎只是静静的打量着周围。越是这种情况她心知她便越得保持体力和冷静。如玉轻呼一口气细细的打量着周围,只见门窗都被糊上了一层黑泥又关的严实使得屋内分不清黑夜与白天反而异常黑暗,房子应是很破旧了窗户缝隙里刮来的风吹着那张破旧肮脏的桌子上的油灯忽明忽暗的,晃的如玉眼晕。
如玉只觉得自己昏昏沉沉的。
“你醒了。”一阵虚弱的声音传来,如玉勉强打起精神看向声音穿来的方向,眼睛不由自主的瞪大,薛一丁?如玉看着薛一丁那般虚弱的模样怕也是被绑来此地的。
如玉的沉默似乎有些不礼貌,薛一丁也不介意,他早已醒来多时。“咱们这是才船上,恐怕是要被私运出去。”薛一丁有些惆怅,想他后日还有殿试,飞黄腾达指日可待而今却被绑在了这里,他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谁人这么歹毒竟竟要将你我素未某面的二人私运出去。”
如玉闭上眼不语,果然感觉到自己正随着海浪的涌动颠簸着。肚子一阵翻腾,如玉冷哼除了老太君还能有谁这般歹毒,如玉睁开眼看向薛一丁,恐怕是被自己所连累的罢。不过如玉不欲多言,既然是一条船上的人便要物尽其用。
此时可不能离心,男人的力量终是比女人强大,日后逃离此地肯定有用到薛一丁点地方。想哪老太君还真是不省心,沉寂了一月一动手便是将自己马不停蹄的运出大温。
果然是眼不见心不烦吗?
如玉还好自己也不是被动的,早就在王德容那边布置下了,大不了玉石俱焚,她都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难道还有什么惧怕的吗!如玉眼神微凝,但是谁也休想占了自己便宜!
这厢如玉正思索着对策,舱门却被打开,走进一个约莫七八岁长的瘦瘦弱弱的小女孩,女孩儿从舱门往下张望了几眼,将手中的饭菜放下,小心翼翼的去给如玉和薛一丁松绑。
如玉这才发现这才她半人高的女孩儿竟是跛着脚的,女孩儿将饭菜端到如玉二人的面前,低着头轻声说道,“吃饭罢。”
女孩儿又不知从那儿拿出了两双筷子,放下而后便准备离去,如玉又怎会放弃任何一个了解行情的机会,她在头上摸了摸,扯下一个珠花来,对着女孩儿扬了扬手里的珠花温柔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儿猛的顿住,两眼亮晶晶的,玉萝说的没错,女人果真是对头面天生欲罢不能,就连眼前豆丁大的女孩儿都不能例外。
小女孩本已走至舱门看见如玉手里亮闪闪的珠花“蹭蹭蹭”的跑了回来,仰起脸笑道,“我叫丫头。”说完手向上伸着,很是渴望的看着如玉,
如玉笑了笑,将手中的珠花递给丫头,“丫头,你很好,真棒。”
得了鼓励的丫头笑的很是可爱,露出了两颗小小的牙齿,如玉摸了摸丫头的脑袋又问道,“丫头,你知不知道我们这是去哪儿?”
丫头珍惜的摸着手里的珠花,闻言却是摇了摇头,“不知道,丫头也是被卖上船的,黑老大说我太小了,又是个瘸的,干不了什么大事就遣了我来送饭。”
话说久了,如玉的后颈愈发疼了起来,如玉摸着脑后的大包,龇牙咧嘴的不断抽着气,“那丫头知不知道这船上有多少人?”
丫头被如玉的抽气声引的抬头,捂着嘴笑了笑,这个漂亮姐姐真有意思,刚刚还是那么端庄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跟个猴一样。丫头再次看了眼怀里那闪着光的珠花,从怀里掏了掏递给如玉一株泥泞的草,“姐姐,阿娘说头疼的时候把这千叶草捣碎敷了就好。”
想起如玉刚刚问的话,丫头依旧摇了摇头,“丫头不知道有多少人,只知道都是很漂亮的大姐姐。”
如玉心下了然,“谢谢丫头,还好姐姐认识了你。”
丫头见如玉接过了千叶草似是觉得没了亏欠,安心的拿着珠花便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如玉和薛一丁对视了一眼,情形,恐怕不妙。 重生之锦绣如玉